紧接着他对一名早就等候的军官说道:“犯人带来了吗?”
“禀吴王千岁,江阴大tu杀元凶,鞑子敬亲王爱新觉罗.尼堪之后已抓获,共计二十四名犯人全部带到。”
军官敬礼大声说道。
在他后面是长长一排囚车,这里为首的是尼堪的孙子辅国公赖士,还有赖士的几个兄弟,及他们这一窝子的家族后代,尼堪是敬亲王,他死后最初是大儿子兰布袭爵敬郡王,但兰布因罪被削爵降为镇国公,改成小儿子尼思哈袭爵,尼思哈早早病死无后除爵,赖士袭他爹兰布爵位辅国公,所以尼堪之后也就是只有兰布这一支了,杨丰能抓到的只有这些。
至于江阴之役的另一个清军主将博洛,继承人是贝勒齐克新,死时候没有儿子,连爵位一块儿除去了。
这些人身份一公开,江阴城下一片沸腾,虽然当年之战被清朝掩埋得很深,但这些年也已经重新被揭开,包括阎应元等人的庙也建了起来,虽然当年元凶都已经死了,但现在他们的后人也该为祖上犯的罪付出代价了。
“准备开铡!”
杨王爷说道。
一辆辆囚车被打开,所有犯人全部拖了出来,被直接拖到了阎应元等人庙前,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口铡刀,凌迟的技术含量太高,这个一般人玩不了,除非特殊人物否则不会用,但腰斩就没什么技术含量了。随着杨王爷亲自宣读的祭文,赖士第一个被拖到了铡刀下,他这时候都已经尿裤子了,在京城长大的他可是知道这东西的狠毒,被铡断的人短时间内根本死不了,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才死,甚至倒霉点的得看着自己变成两半的身体哀嚎一个时辰。
不过这时候他害怕也没用了。
“开铡!”
杨王爷就像戏文里的包青天一样大喝一声。
一名扶着铡刀的刽子手用尽全力猛然压下去,锋利的铡刀瞬间在赖士的惨叫声中把他铡为两段,紧接着等候一旁的士兵一个拎着鼠尾巴一个拎着腿,将两个半截的身体分别拖到一边,这时候赖士根本还没死,而且被疼痛刺激得头脑相当清醒,他眼看着几只野狗一拥而上开始撕咬自己,拼命挣扎着挥舞手臂想驱赶开。
当然,谁也没兴趣给他撵开,紧接着他的几个弟弟依次被押上铡刀,再接着是他的子侄辈,统统被押上铡刀铡成两截,以此告慰江阴死难的十七万百姓。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阎,陈诸公,可以瞑目了!”
杨王爷很是感慨地说道。
第一四三章 凌迟
江阴只是小试铡刀,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农历四月二十五日。
瓜洲。
这里原本是清军重要据点,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所有驻军全部后撤到了扬州,这地方和明军一江之隔,线膛炮往京口江岸上一架,炮弹都能覆盖整个瓜州,就这还守个毛啊!
实际上不仅仅是瓜洲,从三江口一直到历阳,沿线清军全部放弃了防守,主要防线在泰州,扬州,滁州,巢湖一线,还在沿江固守的也就只有安庆了,那里是清军控制区的东界,明军的控制区只到池州。
至于再向南的黄山等地实际上三不管,清军在南线只有岳升龙和赵宏灿两部以南昌为中心,前沿在信州,黄山防线没有什么防御,地方士绅的团练自己管自己,反正明军只要不是脑子进水就不会横穿五百里的茫茫山区,只要卡住安庆和信州两地江西就是安全的。
这两人实际上就跟土皇帝一样了,只是还顶着各自的朝廷头衔而已,之前杨丰攻北京时候,康麻子就八百里加急命令他俩出击,甚至连一等公的爵位都开出来了,但两人答应得挺痛快,却一兵一卒也没动。类似的情况其他几处也差不多,台州的殷化行也只是随随便便开了几炮拉倒,扬州的张鹏翮派了几艘战舰出三江口,但和明军刚一交战就退回淮河上,安庆守军同样也只是随随便便开了几炮。这时候他们烧香磕头求的只是明军别打他们,哪还有胆量主动招惹明军,杨丰在北方才几个旅?那主力还都在南方呢!
好在明军始终也没有踏足江北。
但今天不一样了。
长江岸边,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整齐排列,这些骑兵胯下清一色的阿拉伯马,最前方的军官甚至骑着一头肩高超过成年男人身高的白色骏马,得益于繁荣的海上贸易,越来越多的阿拉伯马被那些欧洲和大明自己的商船引入大明,就连英纯血也已经开始成为高级军官的最爱,甚至大象马也在许下高价后,被英国商人从欧洲运来了好几匹。
“举枪 !”
大明陆军龙骑兵营营长胡广右手马刀刀背抵肩,左手控制着他的英纯血战马大吼一声。
在他身后全营一千零二十四名官兵,骑在马上排成长度接近一里的两列密集横队,同时举起他们手中的丈八长矛,就仿佛一道密林般,所有矛刃在天空反射着寒光,一面面三角形的龙旗在风中猎猎舞动,风吹过士兵身上的银色胸甲,吹动了他们那猩红色的披风,他们用整齐而又无声地动作向外宣泄着肃杀之气。
“致敬!”
胡广再次吼道。
一千零二十四根长矛从右侧开始,就像波浪般垂下,所有矛刃全部抵住地面。
而就在同时,杨王爷端坐在他的犀牛上,从队列的右侧向前缓慢走过,左手中还拖着他那把青龙偃月刀,犀牛的鞍子上一侧挂着他的那把流星锤,另一侧挂着他的两把钢挝,三种武器加起来重量超过八百斤,纵然是四千斤重的犀牛,驮着他和这些东西也有些步履沉重。
杨王爷带着一脸的威严从队列前面走过,当他走到最左侧时候,最后一名骑兵也垂下了手中的长矛,然后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们的最高统帅,杨王爷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紧接着一拉缰绳,那头犀牛转过身按照原路返回,一直走到队列的正中停住,杨王爷单手举起他的青龙偃月刀,很有气势地向外一摆,刀尖正指向北方。
“走,本王带你们去扬州!”
他大声吼道。
紧接着一带缰绳,那犀牛调头向北迈开脚步。
在他身后胡广立刻跟上,然后两名旗手迅速上前,一个手举大明陆军的貔貅旗,另一个手举着杨字帅旗,再后面从骑兵队伍的正中开始,每四名骑兵一组逐渐前出并排跟随,逐渐拖出一支一里多长的队伍,在杨王爷的率领下直奔三十多里外的扬州。
而在这支队伍的后面,是一辆接一辆的囚车,正源源不断地在通过长江上的浮桥。
就在同时,被这场面所吸引,越来越多的附近老百姓被吸引了过来,当他们得知这些囚车里面的人身份后,立刻以最快速度跑回自己的村子传播开,紧接着瓜洲,扬州郊外,甚至仪征附近的百姓都纷纷涌出。当杨丰的队伍走完三十多里路,到达扬州安江门外的时候,他的两旁已经聚集了数以十万计跟着看热闹的老百姓,甚至扬州以北的都开始涌了过来,整个一片人山人海的场面。
但扬州城内一片沉寂。
所有城门全部紧闭,城墙上空无一人,不但老百姓一个没有出现,甚至清军士兵都一个没有出现,整个城墙上空荡荡,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别说安江门和紧邻的挹江门了,就是另一边城北的镇淮各门也空无一人。
原因很简单,所有清军全部在城墙下面,全部阻挡在各处路口,阻挡那些试图登上城墙的老百姓。
他们不敢让老百姓看。
因为临近前线,再加上次杨丰来过一次,扬州城内老百姓本来就不是很安稳了,再加上漕运完全停止,扬州一片萧条,失业的老百姓天天闹事,从南京,京口等地逃过来的旗人和当地百姓也经常发生冲突,可以说整个扬州城就像一个火药桶般,随便一个火星子就可能引爆。
更何况杨丰此举不亚于拿火把往上点,此时主持扬州防务的新任两江总督张鹏翮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准登城,不准出城,不论老百姓还是士兵,因为他知道那些绿营士兵也不是很保险,毕竟现在的大清风雨飘摇,那些绿营也不是不会叛变的。
反正杨丰来的就那么点骑兵也肯定不是为了攻城,既然这样就别管他了。
应该说张鹏翮还是一个忠臣,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康麻子,毕竟激怒了杨丰一旦进攻扬州,那扬州肯定是挡不住的,一旦扬州被明军攻下,前一阵子躲过来的几万铁杆庄稼可就全完了,那些都是老弱妇孺没有一个青壮年,到时候可就任人宰割了,所以现在能不招惹杨丰就别招惹了,缩头乌龟该当还是得当 !
“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
杨丰站在安江门外的古运河畔冷笑着说。
“王爷,要不要调步兵来索性攻下这扬州?”
胡广说道。
“不用,先把正事办完,想打这里什么时候都行。”
杨丰说道。
“快,把犯人都带上来。”
胡广立刻向后面招手喊道。
那些囚车立刻上前,囚车内一个个面如死灰的囚犯顶着一根根老鼠尾巴,茫然地看着前方古老的扬州城,这是多铎和其他扬州之战时候清军将领的后代,总共加起来一百多人,这些人将和尼堪的那些后代一样在这里直接腰斩,以告慰扬州城死难的八十万百姓。其中多铎还活着的七儿子多罗信郡王董额,八儿子费扬古,袭爵的和硕豫亲王鄂扎三人将被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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