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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 (何时秋风悲画扇)



众皆起身。

赵恺哈哈一笑,“有酒喝也不叫我,咱们的大宋雏凤有点外了啊!”

反正如今父皇知晓自己和李凤梧的关系,到梧桐公社也不用在忌讳皇城司的耳目了,赵恺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李凤梧苦笑,“酒有,但不敢说好酒,怎么比得上你王府中的好酒。”

赵恺走过来,挨着李凤梧坐下,丝毫不见外的抢过李凤梧的酒杯,浅啜一口,“心情好,酒便好——”笑看众人一眼,“大家都请坐罢。”

旋即又对李凤梧道:“现在也没那么多忌讳了,若是有兴趣,随时欢迎来王府,好酒随你挑选,父皇年前赏赐了我不少贡酒,要不给你挑几坛送过来?”

李凤梧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

赵恺的心思不外乎是趁着这次关系大白于世,将自己牢牢的绑在他的战车上。

但这得有个度啊。

毕竟天下还是官家赵昚的,自己若是和赵恺太过紧密,怕是要被官家拿捏。

义平庄一事还没尘埃落定。

明日怎么处置钱端礼才是重头戏,现在的高兴也可能会成一场空,毕竟钱家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的。

是以梧桐公社里,众人喝酒,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宴席结束。

众人相继告辞而去,赵恺和李凤梧又谈了些许事,这才离开梧桐公社回王府。

夜色靡靡,灯火煌煌。

李凤梧坐在书桌前,桌子上用件,却是当初从官家赵昚书桌上黑来的,宣笔玉蝉,鹤山云笔架,端砚秋蝉明月,镇纸抱月浴佛。

本该是用来收藏作为传家宝的珍贵玩意儿,被李凤梧拿来用了。

今后机会多的是,收藏么再去御书房厚着脸皮要就是。

喝了些许酒,有些头晕。

耶律弥勒便站在背后,轻柔的为李凤梧揉着太阳穴。

朱唤儿泡了热茶,又端了盆热水进来,“洗洗脸吧,要依奴家说啊,你就应该少喝点酒,玉儿姐姐也不知晓提醒一下。”

洗了把热水脸,李凤梧苦笑,“米酒而已,又不醉人,倒是撑肚。”

朱唤儿端着水盆出去,却听得纨绔说道:“况且今日这酒不得不喝,扳倒钱家,是我入仕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就取得这样的成就,你不见张观和史弥大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唤儿怔了下,回身道:“可是我看那个赵汝愚似乎对你很不服气。”

李凤梧笑了笑,“你也发现了?”

赵汝愚有大才,若是历史轨迹不变,他是要登上相位的人,说得出“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服人。

也许,在赵汝愚的眼里,扶龙之事,他当不输于我吧。

如果赵汝愚扶龙,李凤梧倒是有点纠结。

一者是不想这位迂腐的读书人成为赵恺的幕下之臣,怕他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毕竟现在的赵汝愚只是个读死书的读书人。

但又有点忌惮他,若将他赶到赵愭和赵惇那里,说不准会成为一个大敌。

所以,蛋疼的很。

……

……

赵恺的轿子走上众安桥,东方秦川让轿夫落轿,轻声说道:“殿下,有人想见您。”

桥头上,有书生执画扇,一袭青衣。

赵恺哦了声,“谁?”

东方秦川眯缝着眼看了看,眸里有一丝玩味的笑意,扯扯嘴角,扯出一个人名,“赵汝愚。”

“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

“是的。”

轿帘掀开,赵恺下轿……

便听得爽朗自信的声音,“敢问殿下,王府可有酒否?”

赵恺眯缝着眼,眉毛跳了跳,轻声道:“但饮妨。”

画扇轻摇,一句话宛若紫气东来,怡然自得中弥漫着三分自信和七分不可一世:“敢问殿下一句大逆之问,天下扶龙者,岂雏凤独乎?”

赵恺眯笑了。

众安桥附近已人迹。

只是远处偶尔传来鞭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宛若盛世的夜晚。

“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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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先一后。

前者是原庆远军节度使,现任荆湖南路宣抚使的李道之子李睿,因统率轻骑立下千里纵江淮的大功,在清流关大败拐子马和铁浮屠,如今已是光化军统制。

而后者,则是一位女流。

宋金大战之后,庆远军都统制林宗棠因功擢升为光化军节度使。

这位女子就是林宗棠的独女,林衬衣。

嗯,事情起因是林宗棠和李道两人勾搭好,强行让李睿娶林衬衣,然后就出大事了……婚礼之上,李睿逃婚了。

作为光化军统制,李睿本来是不能擅自来临安。

不过凑巧的是,恰好前些日子,因西辽使团来到大宋,官家心血来潮,让边境驻军派人回京述职,于是李睿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李睿逃婚,当事人的林衬衣没有如传统小娘子般哭哭啼啼,第二日就带上丫鬟,轻衣便装追夫婿,这一追便追到了临安。

然后这就为难了李凤娘。

一边是自己亲弟弟,一边是自己从小就看好,把她当弟媳妇看待的林衬衣。

夹在当中左右为难。

又加上这几日临安风起云涌,这让李凤娘越发恼火,寻了个理由,一狠心将不省心的弟弟李睿赶出王府,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不放心林衬衣,还是将她挽留在王府之中。

李睿被赶出王府后,那个郁闷啊,听着满城时不时响起的鞭炮,有些凄凉,得了,随便寻个地方先住下罢。

可不敢再跑了,姐姐说得很清楚,自己若是敢不打招呼就离开临安,今后就再也不见自己。

寻寻觅觅,在众安桥附近找了家客栈暂且住下。

店小二和掌柜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店里竟会住下这样一位大人物:堂堂光化军统制,又是恭王嫡妃亲弟弟,竟然沦落到住民间客栈……

在客栈安顿下来,李睿心烦意乱,便出去随意走走。

夜阑中,因为今日剿灭义平庄的缘故,临安市民大多躲在家里,是以显得街上很是人迹稀少。

李睿却倏然听见远处有朗声传来:“敢问殿下一句大逆之问,天下扶龙者,岂雏凤独乎?”

心中吃了一惊。

殿下?

是邓王还是庆王?

想到这悄声息的走近众安桥,远远的便瞥见桥上三道身影,一道身影执画扇,一袭青衣,一道身影着华袍,面目刚毅。

其后一道身影着黑衣,身上泛散着高手才能感知的血腥气。

李睿笑了……

真是巧,这倒是个好消息,没准能让姐夫高兴一阵,在姐姐面前为自己说说好话。

……

……

赵昚今日心情很不好。

吃过晚膳,连去德寿殿给上皇请安都免了。

没有去成恭皇后夏氏处,也没有去婉容谢氏处,而是带着谢盛堂回到了垂拱殿,桌上的奏呈折子也不想处理,只是安静的看着。

竹影摇曳,映照着赵昚那张锐气而坚毅的脸上。

只是一旁的谢盛堂,第一次在大官眼里看出了一丝疲倦的神态。

心中黯然。

官家并不是因为钱家而黯然,而是义平庄。

区区临安一个地下组织,这些年竟然在上皇眼皮底下,勾结钱枫、钱鸣,攒下了三百余万贯之巨的脏银。

三百多万贯呐。

都足够六万余禁军半年的饷银了。

这样一个毒瘤,竟然在临安存活了十数年,如果不是因为此次西辽郡主失踪,恐怕大官也不知晓,还会继续让它啃食临安的民脂民膏。

赵昚叹了口气,天子脚下的临安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赵室的大宋,病了啊。

管中窥豹,大宋之病又岂止义平庄这种毒瘤而已,冗兵冗费冗官,历代官家,谁心里都明镜着,就连建炎南渡后,大宋重新组建的朝堂,也依然摆脱不了这个疾病。

上皇知晓,可法除疾。

自己也知晓,想整治但又从何下手?

一旦下手,冗官触动的是士大夫阶层的利益,冗兵触动的武将勋贵的利益,冗费则是触动整个大宋上层阶级的利益。

自己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和整个大宋上层阶级对着干吧。

所以自己要恢复中原。

恢复中原,虽然不能彻底解决大宋的病疾,但却可以缓和症状。

用战争才消耗武将勋贵,用扩大疆土来安顿冗官,至于冗费……只有自己励精图治,增添国库。

可就是国库空虚的现状下,区区一个义平庄,竟然有三百余万贯之巨的脏银。

着实触目惊心。

难啊……

赵昚抬手抚摩着徽宗用过的那方镇纸,耳里又听到隐约的鞭炮声,有些诧异的问道:“盛堂,我记得今日并非节庆,为何时不时的有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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