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一个道理,如果上甸大战胜利了,也许欧阳正早已经被召入了朝堂,皇帝要向欧阳正表明自己是对的,你欧阳正是错的。
上甸却是惨败了,欧阳正便再也没有机会入朝了,皇帝怎么可能召一个人到身边来说,看吧,当初我说不行,你非要做,这回好,失败了吧。
皇帝宁愿每天听着下面所有人来为自己想方设法找借口,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真的错了。
祝振国哪里不知道皇帝问话的意思,既然你祝振国说是乱世,为什么你祝振国还能好好在家念书,参加考试,还考中了。
“回禀皇上,学生家族祝氏,世代忠良,祖上也出了进士举人为国尽忠,更有几十同族为国捐躯,便是学生二伯也在失去了左腿,只留一条残命。学生更是谨遵祖辈教诲,勤学苦读,练就一身文武艺,只为将来效力国家。”祝振国哪里愿意与皇帝辩论什么,此时只表忠心,不仅表达自己一颗忠心,更表达了祝氏祖祖辈辈的忠心。
承平皇帝听言,却是也明白这几十同族为国捐躯是怎么意思,不免心中悲戚。祝振国这一番忠心表得倒是得了皇帝心意,更听得祝振国练就一身文武艺,却是有些疑惑。问道:“你还学了武艺?”
“回禀皇上,学生曾经击盗匪于湖中,更是阵斩数人,亲刃匪首。大江郡上下人人可以作证。”祝振国此时哪里会谦虚。
“欧阳正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弟子。”承平皇帝此话再说一遍,却是语气明显不同,倒是正面意思更多。
说完承平皇帝又沉默起来,祝振国依旧跪伏在地上,双腿早已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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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是福是祸?
第一百零二章是福是祸?
“听闻你善诗词,作一首来听听。”承平皇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是觉得此时气氛有些尴尬,面前两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帝自己却是坐着气也不顺,倒是开口说过了一句这话。
“请皇上出题。”祝振国心思慢慢沉静下来,大约也是觉得这回自己小命兴许是保住了。
“还要出什么题?就以这解大家作一首。”承平皇帝此时倒是有些不耐烦,也许这皇帝心中并不是真相听祝振国作诗,而是此时皇帝脑子里面一团乱,想找个事情把自己的心思引开,这也是承平皇帝十几年来习惯的躲避手段。
祝振国听言,想都不想,直接背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祝振国背出这首词来,心中也是有些小心思,这《水调歌头》其实也直白的说出了爱意与相思,祝振国心中还是有些怀疑这老皇帝是不是看中了解冰语,所以现在直接表达一番爱意给这老皇帝知道。
其实这祝振国也是想多了,这承平皇帝自小就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也算是一个很是优秀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悍然发动征讨鲜人的战争,也不会想要建立万世景仰的功绩。一个有大志向的人,自然不会过多在意儿女情长。何况贵为大华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倒是好句。”承平皇帝点点头,心中觉得词作得确实不错。摘出来的句子却不是儿女情长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显示出这承平皇帝对世事的许多无奈。
一旁也是跪得麻木的解冰语此时却是少了恐惧的心思,听了这首《水调歌头》,哪里还不能感受祝振国赤裸裸的爱意。心中更是小鹿乱撞,却是在这个场合,一时间倒是复杂了起来。
“回禀皇上,学生以为,高处不胜寒,此句更好。”祝振国作为现代人,此时安全感回来了,心思却是活络起来了。话语之间却是在暗示这承平皇帝。
“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啊!”承平皇帝听言也是连读两次,心中却是想着,这竖子此句倒是合朕心意。这大千世界,哪个还有比承平皇帝站得高,哪个又有比这承平皇帝觉得寒。
祝振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得逞了,却是又不多言,心中也是知道与皇帝打交道,多说无益反多错,谨言慎行更显得出自己不凡。
承平皇帝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朕再问你,这大华如何乱了?”
祝振国心中真是要崩溃了,怎么还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两遍了,还要回答。心中念头盘旋,在考虑这皇帝老子到底是想要什么答案。
“回禀皇上,我大华上下,处处皆乱。”祝振国话一说到这里,承平皇帝脸色猛然一变,似乎就要发作。
祝振国肯定还要下文,连忙接道:“却是处处只是小乱。民乱,乱在朝廷管制,多是影响不大,病在肌肤。政乱军乱,乱在信仰,为官一方,不是信仰圣人教诲、皇上恩典,却是信仰金银钱财,锦衣回乡,病在腠理。”
此话说出,不再像之前一样只说天下问题,更是点明了问题缘由,缘由出来了,也就间接点明了处理问题的对策。
承平皇帝听到这里,倒不似之前那般怒气冲冠,而是心平气和起来,心中不知在作何感想,只淡淡说一句:“起来奏对!”
承平皇帝用了奏对一词,祝振国听了暗喜,一般说在正式场合臣子回答皇帝问话用奏对,也不知道承平皇帝是说习惯了奏对这个词,还是真真觉得祝振国此时便是在奏对。
祝振国连忙爬起来,却是双腿麻木,还好一旁有茶桌,双手借力一下,慢慢站了起来。却是看了一眼依旧在旁边跪着的解冰语。
承平皇帝又淡淡说了一句:“一旁奏些舒缓乐音。”
这话当然是说给解冰语听的,解冰语也是借力慢慢站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准备奏乐。祝振国却是能看见解冰语脸上的绯红。
祝振国一旁站立,直等皇帝发问。
“欧阳正这个老匹夫近来如何?”皇帝却是问起了老熟人欧阳正。
“回皇上话,老师最近身体康泰,处理学政事务之余,多是在家看书调教弟子,大江郡在老师治下,更是人才辈出。学生近年多听老师教诲,受益良多。”祝振国夸了老师还要夸自己,还显得一脸正经,毫无自吹自擂的尴尬。
“哼哼。。。”承平皇帝只是轻哼两声表示回应,心中却是想着当初怎么没有把欧阳正这匹夫贬得更远些,倒是让他过了十几年好日子。
祝振国哪里会想到皇帝却是觉得欧阳正这十几年过得好,也是皇帝站在自己的位置想得简单了,这欧阳正满腹文才从内阁大学士下来,却是在一个闲职上做了十几年,心中压抑哪里是旁人所能知道的。
“你之前说的这些话都是这匹夫教你的?”承平皇帝不免想多,觉得祝振国这一番话语,可能都是欧阳正教出来的。
祝振国一听,心中大叫不好,要是这样误会了,那自己这老师怕是永无翻身之日,连忙回道:“启禀皇上,老师平常都是教授圣人之道,从不对弟子多言国家大事。”
兴许是这解冰语舒缓的琴音起了作用,此时承平皇帝却是慢慢更加平静了些,慢慢又是开口,说出内容却又与之前话语没有关系:“这朝野之乱,可是归根结底在于吏治?”
祝振国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这皇帝的聊天方式,一会儿问税,一会儿震怒,一会儿又让作诗,一会儿又问朝政,接着又问老师,突然又问朝政。祝振国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只是祝振国不知,这些跳跃的话题无不显出承平皇帝此时的心理活动过程。
“呃。。。回禀皇上,确实在于吏治。”祝振国犹豫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其实皇帝问出这话来,心中也就有了答案,只是需要祝振国这个唯一的对话之人再确定一下。
“吏治用重典?”承平皇帝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古以来,官吏队伍的素质都在于教育,而非刑典。因为读书人都相信圣人的教育。
皇帝这个问题,祝振国倒是不敢轻易回答,一来祝振国只是个举子,说了也不算数,二来,此话一出,要是传出去,必然得罪天下百官。立马与朝野官员处于对立面上。
祝振国却是不知道皇帝想法,居于高位者统御下属的手段,很多时候在于一个词,那便是“平衡”之道,现在朝中大小官员像是铁板一块,不论什么意见,有人说出便有人附和,基本上没有一点辩证与对立。
这不是皇帝想要的,当然这也是皇帝一手造成的,此时想要打破朝中局面,皇帝心中早有想法,也就是要扶植另外一个势力加入朝堂,平衡各方势力,让官员相争,作为仲裁者的皇帝自然得利,官员如果不争,那还要仲裁之人有何用处。
这要扶植的新起势力显然不可能是祝振国,祝振国最多只能当一枚小小棋子。承平皇帝却是就在这屋中刚刚想到一个好人选,便是这少年探花欧阳正匹夫,只有这匹夫又臭又硬,凡事都有原则,还一心为国为君,正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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