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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飘依雨)



陆承启当然不肯应允了,韩琦是个贤相,在先帝时已经知道了。若不是韩琦在苦苦支撑,哪里能成就后面的范仲淹?只是后来遭遇党争,政敌指使人去弹劾韩琦,说他自元绶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先帝知道是在诬告,罢了很多人的官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先帝挽留不住,只能让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同你范仲淹任宰辅,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元绶新政。

后来,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不到一年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第二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闰八月时,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韩琦不论治军还是治政,都做得极为出色,元绶帝一直想让韩琦和范仲淹合作,那他就能脱离繁杂的政务了。奈何朝中一直有人反对,中伤韩琦和范仲淹本来就是一党的,若是两人为相,“大顺危矣”云云,让元绶帝十分苦恼。

后来新政失败,范仲淹被贬,韩琦也随之被贬,杨道奇升任宰辅,一直做到了洪祥二年,才自请乞骸骨。

别看这党争从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内里的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比明刀明枪来得凶险。

韩琦和范仲淹都是忠直的臣子,哪里敌得过杨道奇?所以在那几年,韩琦一直都郁郁不得志,直到陆承启掌权亲政后,把他召回了中枢,恢复了元绶时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职,专门为朝廷出谋划策。

本来他很有希望入阁的,但去年入冬后,在边境时患下的旧病复发,不得已退了下来,并自请致仕。陆承启夺情两次,他却继续还是上奏折,改口自请改知相州。

隔了十日,陆承启得知韩琦的病好转一些后,也怕这个肱骨之臣有什么三长两短,终于松口,让韩琦还判相州,为官家乡。韩琦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心满意足地携家眷离开了长安,也把一些有心人的野望带走了。

“失策了啊,千算万算,没算到韩稚圭(韩琦的字)居然借病离开了朝堂!”

“相公,那你入阁一事,岂不是少了大半胜算?”

这个时候,相公一词不是随便能叫的,非是做到了宰辅、副相一职,最低也要做到枢密使,才能被叫做相公。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再一看面孔,赫然是中书舍人刘庚。

“刘舍人过虑了,首辅一职,非陛下亲信不能任,这个道理,应当自陛下掌权以来你就知道的了。”

眼前这名老官员,倒也面熟,再一看,这不是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的富弼么!

富弼曾任过三年参知政事,但因母丧罢相。因此他被称为相公,一点都逾越。

“相公,说是这般说,可陛下亲信,又能有几人?”刘庚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年岁在四十之上的朝廷要臣,哪一个不是元绶时的老人?若是让一个毛头小子来任首辅,恐怕都有不服吧?”

富弼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虑,有道是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岂能让你们摸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唆我出面,不过是自己想混点资历罢了!”

“相公,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只是觉得韩相公去了相州,你在朝中孤立无援,才有此而发……”

刘庚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是来结党营私的。

富弼是个人精,越老看事情越准,一双犹自闪着精光的眸子,盯得刘庚浑身发毛了,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夫出不出任内阁首辅,也是等闲。难道老夫还会在意一个内阁首辅吗!”

刘庚心道:“你是做过副相的人,自是不在乎了,可我在乎啊!宰相门前七品官,我与你在一党,日后有要职,陛下岂能想不起我?”

心中是这么想,口上却不能这般说,刘庚倒也深谙官场的门门道道:“相公,你是不在意,可你一直被视为韩相公的密友,如今韩相公去了相州,难道你也退缩了,岂不是让文彦博、司马光他们看轻了?”

“他们两人,一个奸猾,一个死脑筋,不提也罢。陛下的心思我虽捉摸不透,但他们断不可能为内阁首辅的。”

富弼的结论,让刘庚大喜过望:“那相公认为谁最有可能?”

“纵观朝野,没有一个!”

富弼是个人精,哪里会被一个刘庚套了话去?

“额,可是我在陛下身旁多年,见陛下和文彦博走得很近啊?每每有什么政事上的疑难,都会下旨传召文彦博进宫,独自询问……”刘庚不死心,继续套话。

“就是走得近,才不可能!更别说文彦博此人,花花肠子太多,陛下肯定忧虑他会不会对新政阳奉阴违。新政是陛下最为自得的政策,岂能容忍文彦博指手划脚?哪怕文彦博此人是有点本事,但他比起陛下来,眼光不知道差了多少!”富弼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司马光呢?”刘庚仔细琢磨了一番,好像也是这道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司马光?那更不用说了,此人认死理,陛下是找帮手的,不是找不自在的。陛下要的是和稀泥的人,但此人一定要能服众,才能德行都是顶尖……”富弼冷静地分析道。(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章:调职

刘庚大喜过望地说道:“纵观满朝文武,此人舍相公其谁?”

富弼冷笑一声:“刘舍人,你想得差了。我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陛下要找的是一个对新政认可,不会肆意改弦更张的臣子。其实说实话,我并不赞同新政,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陛下对文官限制得太死,今朝能压得住,到了太子执政之时呢?”

刘庚默然,确实,当今圣上最为痛恨贪官,这些年文官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虽然办事效率升上去了,可每天提心吊胆的,终有一日,君臣之间会爆发巨大的矛盾的。

“不过,不得不说陛下对百姓是极好的,有如此仁君,方才是百姓之福啊!”富弼不愧是眼光老辣,一下子看到了重点问题,“但太子能不能体悟圣心,沿着陛下的政策往下走?这个就只有天知道了。”

富弼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大意就是文官都是有劣根性的,哪怕俸禄再高,他也忍不住要贪。长期压抑下,有多少人忍得住铤而走险?近些年来,监察司大狱的犯官悄然增多,便是这个道理。

就好比老猫枕着咸鱼睡觉,怎么睡得熟!不论文官、武官,经手的钱银何止万贯。武官还好,知道自己手段不足,头脑不足,根本应对不了监察司,不敢稍有逾越。但文官不同,有些胆大的,竟敢在账面上做文章。

只可惜面对陆承启授下的“复式记账法”,他们做的假账,根本经不起推敲,这也是为什么犯官越来越多,科举两年开办一次的缘故了。要是这般下去,恐怕一年举办一次科举,都难以应对频繁下台的犯官。

刘庚不傻,这些话外的意思,他也自行领悟得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才说道:“那依相公之见,内阁首辅会花落谁家?”

“都说了,天威难测,陛下什么心思,寻常人哪里捉摸得透?”富弼好整以暇,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小口,一脸满足地叹道,“好茶!”

刘庚套不出话来,也没有心思和富弼品茶了,再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告辞而去。

富弼看着他的背影,心下冷笑:“这样的臣子,也能做四品官?唉,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驾驭得住,靠监察司,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啊,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潘然醒悟,这些年,监察司做得似乎是有点出格了……”

大顺皇宫,垂拱殿之内。

陆承启也是愁眉不展,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连串老臣的名字,却始终找不出一个能担任内阁首辅的。

不是他挑剔,以这些老臣的能力,胜任内阁首辅绰绰有余了,但陆承启担心他们不会跟新政同一条心。

这个惯例,自元绶时便起了,莫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一任宰辅,都要给你整出一次变动来。不是人事上的变动,就是政务上的变动,反正怎么折腾怎么来。似乎不折腾一下,自己就白当了宰辅一样。

幸亏这还是有参知政事在旁边掣肘,宰辅才不能恣意行事。不然的话,大顺非出乱子不可。

陆承启创立内阁,原先也是这个想法。不能让一党的人,全都霸占了内阁,不然的话,非把大顺带到深渊去。文官的尿性,陆承启早就领教过了。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能开个染坊,你退一步,他们就能蹬鼻子上脸。这些文官就是欺软怕硬的,遇到像元绶这样耳根子软的皇帝,他们占尽风头;但遇到陆承启这样强硬的皇帝,他们就偃旗息鼓,蛰伏起来,等待时机就要东山再起了。

眼下内阁换首辅,便是他们最为活跃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为了获取话语权啊!

内阁首辅虽不比宰辅,但胜在能光明正大地结党营私——喏,那十二席内阁大臣的位置,只要有六个自己人,内阁岂不是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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