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响起热烈的掌声,战士个个热泪盈眶。周大山擦着眼睛说:“兄弟们,跟着这样的长官,死了也值!”
江海龙说:“大家休息一下,四处转转熟悉环境。”
战士四散而走。周大山紧跟在江海龙身后,见到一眼清泉,贪婪地一阵狂饮。
江海龙对他说:“周连长,看得出你挺喜欢这儿。听老弟说句实话,你没啥文化,性格耿直,不适合长期呆在部队。抗战结束后我离开军营,不能再关照你,到时候你就在这里当个村长,成个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吧。”
周大山说:“队长,知道你没拿咱当外人,俺都听你的。”
江海龙点头。他一语成箴,周大山两代都当了这里抗战英雄烈士墓的忠实守陵人。解放后,他的“出身不好”的部下受到严格审查,大部分挨了整,唯有他躲过一劫,在山里过着悠哉游哉的生活,感慨万分。这是后话。
“你带人到附近村子去买点酒菜,不要讨价还价,和村民搞好关系,让弟兄们放松下,在这里吃第一顿饭。”
“是!”周大山一溜烟跑开。
个把时辰后,战士们抬来不少酒菜,鲁达打了几只野兔,山鸡,架起烧烤。山谷里飘起酒肉香味。
战士们用各种说辞轮番给队长敬酒,江海龙来者不拒,不一会就喝得满面红光,酩酊大醉,他大着舌头说:“兄弟们,周连长日后就是这里的村长,老大!战争结束你们要是在别处混不下去了,都可来投靠他。我到时在这里留点武器,你们给我把这虎歇村看好点,有土匪、地痞,流氓来捣乱,给我往死里打,出事老子兜着,打不过别人你、你们他妈都别说是老子的手下……”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
众人都端着酒碗,把矛头转向周大山,喊的喊连长,叫的叫村长、老大,吵得不亦乐呼。不一会就把周大山灌翻在地。
白露说:“大家慢慢喝,饭后原地休息一会,我把队长扶到山洞趟会儿,待他酒醒后咱们再返城。”
山洞里,白露用泉水在江海龙脸上轻轻擦拭。江海龙睁开眼,抓住她的纤手。
“你没醉?”
“这点酒我哪会醉得人事不省。我离开战士们吃喝得更无拘束些,唉,我不知道下一场仗他们之中又会伤亡多少!能买下这块地安置伤亡弟兄我也心安一点。”
白露点头,对眼前有情有义的男人充满怜爱,说:“这块地我都有点动心,战争结束后我们也来这里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吧。”
“好啊,真是夫妻所见略同。到那时候我们就在这里种几亩地,养几窝猪,生一群崽……”江海龙兴奋地说,脑海里浮现着山野之中,花前月下,和白露、樱子,有可能还加上冯英等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一阵剧痛令江海龙回到现实,白露红着脸拎住他耳朵说:“到底是猪生崽还是你生崽,讲得不清不白。哼,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狼子野心,你心里是想养一群老婆生一群崽吧!”
二百零六.冒牌男友
回城后,江海龙安排白露,周大山联系购买土地事项,一身便衣去了陆军总院。他这年龄身着少将军衔军装,到哪里都引人瞩目,令他感到不自在。
找到护理部,护理部主任办公室没人,旁边房里一位戴着燕式护士帽,挂着“护理干事”胸牌的年轻护士在利索地整理文件。江海龙说:“请问,你认识段静护士吗?”
护理干事脸跌下来回答:“才审查过不久,怎么又派人来了。”见来人一身黑西装,人站得笔挺,一看就象军人,她以为又是军统派来调查的。
江海龙忙掏出军官证解释:“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她一位好久没见面了的朋友,只是想打听下她的情况。”他不好说是她哥托他来的,免得人家盘问。
护理干事看着军官证上的军衔,又上下看了年轻英俊的来人,顿时眼睛发亮,红着脸说:“对不起,请坐。我弄错了,以为又是来找她麻烦的。想不到段静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江海龙说:“我一直在前线,没和她联系。她出了什么事?不会是医疗事故吧?谁找她麻烦?”他本想只问下情况,见见人,完成段国栋所托之事。听了护理干事所言,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了。
护理干事关上门说:“看得出,你很关心她,我就如实相告吧。不是医疗事故,不是她出事,是她哥哥。上面说他哥哥是叛徒,日本间谍,军统人员对她进行了一段时间的隔离审查。她一个小护士,在医院足不出户有啥问题?没查出什么问题,那些人说她们病室经常住有高级军官,为安全起见,把她护士降为了护工。她原来是病室贵宾病房责任护士。贵宾病房都是选的医院最漂亮能干的护士,她从前接触的病人素质高,干的活很轻松。降为护工后天天拖地板,倒便盆,洗厕所。可气的是几个以前象苍蝇一样追她的男医生现在见了她有好远躲好远,真不是东西!她现在处境很不好,希望你能帮就帮她一把。”
江海龙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象那几个男医生。”话一出口,觉得不妥易引起歧义,接着道:“我是说会尽力帮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无论他哥怎样,她是无辜的。看得出,你很有正义感。”
“我毕业后分到段静一个病室,她原来性格开朗活泼,现在成天以泪洗面,连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也不理了。我知道她一是因为自卑,二是怕牵连我们,看着心里怪不舒服的。”护理干事说着说着眼里闪出泪光。
江海龙对这女孩顿生好感,说:“我猜你也是管贵宾病房的,因为你看上去这么善良漂亮能干。我要是病人,你调来这里时一定舍不得你走!”
护理干事擦着泪不好意思笑道:“你蒙对了。你真会讨女孩欢心,段静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那请你带我去见下她吧。”江海龙眼里满是期待。
护理干事欣然应允。
两人到了病室,走道上一身材修长穿蓝色护工装戴着大口罩的女孩低着头在费力拖地。
护理干事叫道:“段静,有人找!”
女护工停止拖地,摘下口罩,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疑惑地盯着护理干事和她身旁陌生的年轻男人。
“哎哟!”一燕式帽上有两道蓝杠主管护士标记的胖女人被拖把绊了一下失声尖叫,接着左手插腰右手指着段静喝到:“你存心害死我呀,拖把伸到路中间!”
段静怯怯地说:“对不起护士长,我,我没见你过来……”
胖护士长怒斥:“眼睛长着不是勾人的,是看事的。我知道你对把你降为护士不满,谁叫你哥是叛徒!”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段静低头解释,眼泪啪嗒直掉。
“还敢狡辩,以为你还是当初贵宾病房的护士象个骄傲的公主,你现在就一扫地、倒便盆的护工,这么不老实,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胖护士长怒气冲冲,手指到段静鼻尖上。
江海龙一把将胖护士长推到墙壁上,说:“你自己不长眼睛踩到拖把上,人家没错道了歉,你还这么咄咄逼人,简直欺人太甚!”
“你什么人,敢推老娘,也不看是啥地方。”胖护士长扑上来,要撕扯江海龙。
护理干事拦住她,冷冷地说:“他是段静男朋友,*少将!”
“你唬谁呀,他要是将军,老娘就是元帅!李医生,叫保卫!”胖护士长根本就不信,他男人四十出头才混了个少校副营。开放式护士吧台中一位在看病历的男医生犹豫了一下,开始拨打电话:“保卫处吗,十病室有人闹事,请来几个人。
护理干事愤愤不平道:“李医生,你当初那么死乞白脸追段静,现在她落难,有人欺负她,你屁都不敢放,还帮倒忙,象什么男人!”
几个穿军装的保卫人员提着警棍闻讯赶到。
江海龙喝到:“你们滚一边去,老子就不信陆军总院没个讲理的人。他怒目圆瞪,保卫人员不寒而栗。他冲到电话边,看着玻璃台板下的电话号码拨了几位数,按下免提键。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里是院长办公室。”
江海龙冷笑道:“院长大人,我是江海龙,在十病室遇到点事,您要是没时间来亲自处理我就替你代劳了。”
“你这家伙,怎么才和我联系。等一下,我马上就到。”院长急切地回答。
病室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用惊讶的眼光望着江海龙。
院长气喘吁吁来到十病室,见保卫人员提着警棍与江海龙对峙,气得直哆嗦。指着江海龙对保卫人员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少将旅长,德国专家都佩服的医生,吴部长的命就是他救的。还不快滚回去,丢人现眼!”
保卫人员低声骂道:“妈的,谁不长眼打的电话!”灰溜溜走了。
护理干事到院长身边小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胖护士长一脸惨白,连忙解释道:“院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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