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殷国标和谭拓辉两个小人,还是很看重背景的,对来自战区的刘新知、来自吕复生身边红人的罗新中很尊重,但对自己却是连笑脸也没有。
所以,萧锋着眼于当前的形势,只得暂时拿罗新中来当营长看待,有劲尽量往罗新中身上招呼。
“够了!”罗新中是呆子,唯有依令行事。
他自己是不太会思考问题的。即便有思考,那也是本上的问题。至于实际问题,他是考虑不到的。
巡视结束,按惯例,上级来人巡视,得弄一个座谈会。说是座谈会,其实就是报告会,指示会。
这次座谈会,参加人员,有正副团长、参谋长、一营营长、二营营长以及两个营的连、排长参加。
会上,萧锋在主#台上,居中落坐,悄然地将一双勃朗宁手枪掏了出来,握在手上。
他垂着手,又有桌台挡着台下众军官的视线,左右两旁的刘新知和罗新中也不会低头去看他的双手。所以,他悄然掏枪,并拉了保险,无人可知。
今天,萧锋是来与殷国标决一死战的。他不是依例来巡视的。换言之,呆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强势弄死殷国标和谭拓辉,萧锋感觉很难带这支队伍。
这一次,对比上次弄死罗兴华、乌志伟和邹信三人,时间提前了很多,就一个上午,萧锋就要动手了。
时不待我,很快就要与鬼子决战了。
如果号令不顺,军令不畅,这仗怎么打?上次如果打败仗,还有团长罗兴华当替罪羊。
这一次,如果打败仗,筹粮不全,那么,萧锋就会成为全团官兵的替罪羊,那个旅长吕复生的火气很爆的。而且,王牌师的王师长拨了两个营的兵力和装备过来,气也不是很顺,他是有条件给萧锋的,就是要萧锋上交两万石粮食。
按军衔及职务,刘新知和罗新中分别坐在萧锋的两旁,乐杏儿则是坐在了刘新知的旁边。
按惯例,既然把会场设在一营的临时营部里,主持会议的应该是殷国标。
但是,当殷国标走向罗新中身边的座位时,萧锋却冷冷地说道:“殷营长,主#台没安排你的位置,你看不到坐在主#台上的都是团级长官吗?下去!”
萧锋刚才巡视防区及布防时,还好说好笑的,此时蓦然翻脸,大喝一声,令殷国标大出洋相,也让全场的军官都是一阵愕然。
凭着与萧锋相恋一场,两人在一起生活过一年半。乐杏儿对萧锋的性格是特别的了解的。
她预感今天的会议可能不简单,不由得替萧锋捏了一把汗,急急偷偷地掏枪而出,还拉了保险。刘新知和罗新中惊骇地侧头望向萧锋,心里甚是纳闷。
“哼!”殷国标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哼了一声,怒视了萧锋一眼,走下了主#台,坐到了台下的前排去。
谭拓辉本想也到主#台上坐的,但是,萧锋忽然喝斥殷国标,他便赶紧的到主#台下就坐。
还是刘新知圆滑,他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台下的军官不要议论,安静下来。
他说道:“弟兄们,今天中午召开一个例会。团部刚收到战区的电文,决定恢复a19旅。咱们三团,一样是a19旅的三团番号。旅长仍然是吕复生将军。现在,让我们为这件值得庆贺的事情鼓掌!同时,有请咱们的团长萧锋上校,给弟兄们作报告!作指示!”
“啪啪啪啪……”
全场掌声热烈的响起来。
殷国标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心里暗道:“哦,原来是这件事。怪不得,姓萧的又有底气了。原来是恢复他老胡家的番号!嘿嘿,胡振兴死了!恢复a19旅的番号,有鬼用呀?姓萧的,老子告诉你,朝中有人好做官。你没有背景,再有战功,那又如何?我这个一营营长,随时可以接任团长的。”
“喔靠!给一个死鬼恢复番号,有啥意思?”谭拓辉闻言,虽然双手拍掌,但是,内心乏味,不屑一顾。
于是,萧锋在掌声中说道:“弟兄们,首先,我代表全团弟兄,感谢战区对胡振兴将军的支持与信任,给他恢复名誉。别小看重新恢复a19旅这个番号。这个番号,代表着上峰对胡将军生前战功及为人处世的认可。现在,让我们在这个番号和旗帜下,为胡将军默哀!”
说罢,首先站起身来,将双枪交到左手上,右手举起,摘下了军帽,低头致哀。
团部及两个营的军官先后起身,摘帽致哀。
“致哀毕!”刘新知见过了十几秒,便机灵地喊了一声。
众人落坐。
萧锋便给两个营的官兵作报告。
他先谈声风声地通报巡视情况,随后严肃起来,说道:“今天中午,团部巡视三个营的防区情况,三营妆容相对较差,要提出批评,但是,三营作风和军纪都很好,除了自己挖战壕,还能协助老百姓割稻子、扛运粮食、动员民众上缴军粮。
一营、二营妆容很好,但是,作风和军纪都很差,自己的兵不挖战壕,却征老百姓来挖战壕和搭建营房,弄得民众怨声载道。
众所周知,鬼子必定会来抢粮,民众心急秋收事宜,哪有时间为你们砍柴伐木构建营房?哪有闲功夫为你们挖战壕?你们如此对待民众,刻薄民众,视民众为劳工。一旦战斗打响,又有哪位民众肯定主动到前线来帮你们抬伤员?
所以,我责令一营、二营务须马上改正错误,两个营的营长,马上主动向民工道歉,释放民工,动员民众尽快收割稻子、上缴军粮。至于营房和战壕,你们自己构建。
鬼子大军一旦压境,你们可以炸掉三座大桥。”
228.开会象打仗
虽然萧锋知道这两个营很难训,但是,难训也要训。 ..他是越说越尖锐,越说越霸道,越说越强悍。
两个营的正副营长、六个正副连长、十八个正副排长、军需官、营部参谋,先是满脸笑容,尔后个个都是乌云密布,越来越不高兴。
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可是从王牌师里出来的,老蒋的嫡系。而萧锋呢?自胡振兴牺牲后,他已经没有背景。所以,殷国标、谭拓辉及他们手下的连排长是很高傲的。
在萧锋说这些话的时候,刘新知暗叫不妙,暗暗叫苦,可又不便打扰老同学、新团才作报告,怕以此影响萧锋在军中的威信。
所以,他低头伸手,去偷偷的扯扯萧锋的衣服,以此提醒萧锋,但是,却发现萧锋双手都已经握枪了。
刘新知吓坏了,不敢再吭声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上军校的时候,萧锋都敢痛打高层子弟李若然一顿。事后,校方扬言要除分萧锋,结果此事却是不了了之。
现在,殷国标和谭拓辉在萧锋眼里算什么?现在,吕复生虽然是旅长,但是,吕复生很难管得着萧锋,吕复生与萧锋之间,隔着一座大城市陆水城。
这种畸形的防区,及南北夹击陆水城的态势,导致旅长吕复生与其下属三团团长萧锋,恐怕一辈子都难见上一面。
战争年代,谁先阵亡?可不好说!
罗新中急得满头是汗,有心提醒萧锋,想想自己之前在罗兴华的保安团里,自己给萧锋捉弄得出尽了洋相。他又怕到萧锋,也不敢吭声。
乐杏儿听萧锋越说越尖锐,不由又惊又怕又担心,但是,她一样无法阻止萧锋,她和萧锋之间,还坐着一个刘新知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枪,万一有什么事的情况下,持枪保护萧锋了。
的确,萧锋最后之言一出,矛盾马上引爆。
殷国标霍地起身,愤愤地说道:“萧团长,有你这么带兵的吗?我军历来修战壕、搭营房,都是征调民工。兼之,我们由枫林镇而来,凌晨三点就起**,四点就发出了,至今行程百里,全营弟兄,不累吗?你下达的征粮任务又这么重!又老说大军压境,你现让弟兄我情何以堪?”
“对啊!那有这样带兵的?”
“还说是战狼,屁都不懂。”
“老子的兵不是人啊!”
“姓萧的,你跑一百里路再去挖战壕给老子看看!”
殷国标此言一出,他手下的连长、排长马上随声附和,议论纷纷,斥责萧锋。
罗新中悄然伸手抹拭冷汗,一阵尿急,有尿裤子的感觉。
刘新知圆滑的不吭声了。
此时,他无论说什么,结果肯定都是左右为难,一边是他的老同学、团长萧锋,另一边是王牌师的硬骨头、有深厚景的殷国标及其亲信部属。
刘新知一颗心嘭嘭的跳得老响,双脚不为人知的在抖动,抖得很厉害!
因为他太了解殷国标是什么背景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刘新知接到任命,先是心理不平衡,他本是帮萧锋的,结果,萧锋当上了团长,自己却成了团副。后来,他想通了,这个团有殷国标和谭拓辉两个营长背景很深厚的人,当个团长也不好弄,自己虽然是上校军衔,但那仅仅是级别,从未独立带过兵。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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