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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文二郎)



昨夜下起阵雨,道路泥泞难行,徐晃在前面引路,一边对身后的阎行指点着,后面刘大扶着阎行,三名普通百姓大半的士卒左右环视而行。

“彦明小心……慢行。”

九天过去了,四天前他们一路向南抵达洛水河畔,这里距长水营驻防的河畔还有上百里的距离,平日里转瞬即过的百里路程,他们却足足走了四天。

费了好大力气,马越才睁开眼睛适应了光亮,想张口说话却喉咙嘶哑,开不了口。

他看到了背负着自己的人耳畔穿出小孔,系着一缕红色鬃毛,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睡了多久,这是哪里,还有多少兄弟,马呢,马越都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自己还活着,这已经是上天给予自己最大的恩赐了。

“停下吧,再走主公的身体就吃不消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越耳边传來阎行的声音,有些嘶哑。随后感觉到前进停了下來,自己被放在地上,又是一阵巨大的疼痛,却连动动手指都困难。

阎行将马越轻轻地放在地上,抬起衣袖想擦拭面上的汗水,最终又放下了手臂。

衣袖上满是泥垢与血污,太脏了。

“主公该换药了。”

阎行扒开马越的衣服,胳膊上的箭伤与身上的刀割伤口愈合的不错,已经结痂,背部的弩矢伤痕却不见愈合,长出了脓疮生蛆,恶臭中能见到白色的虫子蠕动。

疮口腐烂生蛆,人离死就已经不远了。

马越的伤口再炎炎夏日太招惹苍蝇了,阎行皱着眉头张嘴贴在疮口上将脓血腐肉与蛆虫吮吸出,随后吐在地上,一连三次才将伤口吸净,留下一个冒着鲜血的血洞。

吮净了伤口,阎行给马越后背敷上荏平老医匠留下的药粉,这才踱步趴到岸边,漱了漱嘴,随后给嘴巴里送了两口清冽的喝水,洗了把脸清醒了昏沉的头脑,靠到徐晃身边拿过瓦罐,里面传來阵阵腐味令人作呕,阎行在里面挑拣出一块巴掌大的碎骨放入口中咬碎,随后再将瓦罐递给徐晃。

徐晃摇了摇头,直接将瓦罐递给身旁的刘大,强笑着说道:“就剩几块了,大郎跟兄弟们分了吧。”

这是徐晃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刻。

摇了摇头,徐晃听着耳边传來嘎巴嘎巴的啃食骨头的声音,轻叹道:“徐公明何故沦落至此啊。”

投奔马越之前,徐晃是河东郡吏,平日里尽管过活辛苦却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投奔马越本是为了寻个富贵,谁让马三郎风头正劲呢,看看马越从前的好友家将吧,彭脱马玩都领了郡都尉,成了两千石的权贵。

论武艺,马越身边除了关羽杨丰沒人能胜过自己,跟着马越却沒过上什么好日子,平日里在梁府中被尚书夫人当下人使唤,随着马越到了军中领了代军候初次上阵却落得这般田地,徐晃真不知是对是错。

阎行咬碎了骨头,突然脸上一痛,继续嚼了几下舌头在口中一番搅动,含住一个东西咽下碎骨,这才“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你们在这等着,老子要去找点吃的去。”

徐晃抬头,皱眉想了一下说道:“早前经过一片田地,要不咱们去地里拔些麦穗,”

“老子要找些肉食。”阎行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有些凶戾,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过去,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面黄肌瘦。踱步到刘大身侧,拔出一人带着的小斧对刘大问道:“还又沒有力气跟人动手,”

刘大大概知道阎行想做什么了,皱着眉头脸上表情有些不愿地点了点头。

徐晃厉声说道:“阎彦明你想做什么,我等是大汉官军,不是盗匪。”

“徐公明老子不想跟你吵,给老子闭上嘴。”阎行指着马越说道:“麦穗骨头树皮,这些东西咱们吃得下,主公已经三天沒有进食了,肚子里汤水走路还有响声呢,你扛得住主公可扛不住。”

阎行说罢提着斧头扭头就走,刘大看了身上发了臭的马越一眼,咬着牙跟着阎行的身后离开。

徐晃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沒说。

地上,阎行吐出的口水带着碎骨与血丝,混着一颗被咯掉的后槽牙。

...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七十九章害民身死

“军候,这邬堡守备森严,咱们摸不进去啊,要不去附近佃户家里看看。”

“娘的,要不是徐公明把老子的马换了吃食,咱们兄弟还能当一回马匪。”

田地边缘,阎行与刘大抱着兵器蹲在路边,远处数里外有一座邬堡,气势宏伟人丁兴旺,看來是洛北的大户。

阎行站起身來环视左右,已经过了务农的时间,夜幕将垂,田里已经沒什么人了。阎行摇了摇头,叹息道:“邬堡不好打,附近的农庄也动不得,若被人发现了咱俩身死不要紧,让徐公明一个人护送主公老子不放心。”

他信不过徐晃,这个武艺高强还不安于现状的河东人。

徐晃和关羽一样,为人处世沒有什么问題,但阎行能在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问題,他心气高远,看不上马越,身为马越的家将班底却至今并未亲口称一声主公,何况徐晃先前拿阎行的马换了一头羊,你在危难时会放弃自己的兄弟吗。马就是他的兄弟,阎行就是讨厌他。

尽管关羽也是一般,但有共赴金城的一路患难,阎行更了解关羽,也亲耳听过关羽对马越称臣,至少在关羽的内心里,他是认同马越做主的。

何况,在阎行的感知中,徐晃将自己摆放到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将阎行视作坏人。

阎行伸手磨痧着弓臂,难道老子愿意化作盗匪吗。

你徐晃不吃臭骨头,拾乡间野菜饮洛水求生,主公陷入昏迷吃不得东西怎么过活。

是,老子阎行杀过许多人,从西凉杀到洛阳,从洛阳杀到兖州,可这就能说明老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吗。七岁稚子都明白官兵杀贼是天经地义,贼子杀民是罪大恶极,老子就不明白了。事已至此,不抢别人主公就得死,主公能活下來,老子就是杀再多的人都可以。

阎行的运气好,或者说是远方驾着牛车的百姓运气不好,官道上传來牛车的吱呀声,阎行跟刘大对视一眼,喜上眉梢。

牛车上有一老者与一童子,像是一对爷孙,阎行张弓搭箭之时,老者正抚着童子的额头,童子靠着一只大狗抱着甜瓜吃的满脸汁水,其乐融融。

对于远方张弓搭箭的青年贼人浑然不知。

长弓拉满,箭矢在弦,二十步……十步……进入范围了。

牛车衣物,这都是主公急需的东西。

刘大的额头流下汗水,拉了拉阎行的胳膊,喉咙翕动了一下结巴地说道:“军,军候,咱们再等下一个动手吧。”

阎行沒有理会他,咬紧了牙关满面凶厉,眼睛箭矢弓臂平成一线,箭头老者的喉咙与稚子的头颅之间來回变换。。

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阎行的手臂在发抖。

“娘的。”

恼羞成怒地丢下弓箭,阎行一屁股坐在泥泞的田间,双目通红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阿爷,你吃。”

牛车行至阎行面前,童子将甜瓜推给老者,老者轻咬下一小口,再度将瓜推给孩童,摸着孙子的脑袋叹了口气,怜爱地说道:“孙儿吃吧,咱们就要离开东郡了,以后可能就沒有甜瓜吃了。”

孩童天真的眼睛还不懂得背井离乡的苦痛,坐在牛车上吱呀呀地笑着,有里有甜瓜,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阿爷,阿父呢。好久沒见到阿父了。”

“孙儿想阿父了啊,阿父随着卜己渠帅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和孙儿再见,等咱们到了冀州,要好好习武啊,以后为卜己渠帅报仇。”

牛车路过阎行二人,老者与童子都沒有注意到到隐藏在田地里的凶人,老者的情深意重与孩童天真烂漫的言语飘入阎行耳中,牛车渐行渐远。

道路上空无一人,阎行将长弓塞进刘大手里,摇了摇头指着远方炊烟说道:“别笑,老子就是下不去手,怎地。那边有处人家,看看能不能求点东西。”

在阎行眼中,偷比抢更低劣。

二人徒步数里,才走到了燃起炊烟的农户家门口,兜转几圈,都沒敢叩响院门。

半人高的篱笆里,五口人围坐吃食,饭菜香飘到鼻子里,馋的二人口水溢满口中。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壮年孩子,健壮的妇女,两个孩子。

阎行数次摸上腰间的斧头,又数次垂下。

“喂,能把您家的耕牛借给我吗。”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合理的开场白。

阎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丢下了心中的道义,提着斧头一脚踹开了院门,指着壮年男子喝道:“老子不取财物,将饭菜献上,饶尔等不死。”

壮年男子放下竹筷,拍了拍手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少年提着一柄不足二尺的小斧头闯入自己家中当着自己老父的面自称老子,笑了。

大手一张便抓起身边的农具,正待上前却见七尺少年身后闪出一青年擎着一张长弓指着自己,这才有了一点害怕。

这么近的距离,凭一根白蜡杆子可斗不过强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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