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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 (逆天邪)



长亲的这两句话简洁明了,就算是大道寺政繁自诩精通军法,也不禁为长亲的谋划感到一阵心惊。

长亲请求他带走成田氏张和成田甲斐,虽然让人很难理解,但大道寺政繁还是很快就理解了。

——忍城城主成田长泰此刻仍然在小田原城陪北条氏康喝茶,可以认为是成田家在小田原城的人质。

忍城兵力本就不多,经过白天的这一战,已经寥寥无几,佐佐成政一旦发起进攻,只怕撑不过三天。

成田长亲之所以要大道寺政繁带走成田氏张和甲斐,实在是由于他已经决心与忍城共存亡!

以一人之死,保全家族,在这个乱世之中,是常有的事。

但似成田长亲这般勇于承担责任的,则是少之又少。

“长亲殿下的托付,在下答应了!”

不知不觉中,大道寺政繁对长亲的称呼已变成了“殿下”,他已经对这个看似肥硕呆傻的大人倾心不已。

“不行!”

甲斐姬的脑子转的不太快,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马上就起身把一只手按在了长亲的肩头。

“我不走!不论忍城如何、佐佐成政如何,我不走!”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长亲豆粒般的小眼睛,仿佛已看穿了一切。

长亲的眼里有疑惑,有着急,也有恨铁不成钢的隐约愠怒,他很不明白,这个素来任性的甲斐姬为何在生死关头上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成田甲斐并未看穿一切,看穿了一切的是大道寺政繁。

政繁已将甲斐眼中的关心和爱慕看得一清二楚……但作为旁观者的他,实在是不应该再给长亲多一重打击了。

成田长亲显然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甲斐对他的爱慕,还是别让他知道更好。

想到这里,政繁咳了一声,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要抓紧时间行动……我们两个时辰后出城,公主究竟是去是留,也请尽快作出决断。”

然后他大步迈出大厅,去二之丸找自家的士兵去了。

成田氏张也站起身来,想要劝说甲斐姬一起出城,却是被甲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成亲仍是如塑像一样地坐在那里,任甲斐姬如何要求,也不松口。

“你别忘了,正木丹波已经受伤,他可没法子带队去夜袭敌人,我必须留下!”

“丹波不行的话……我自己……”

仿佛被击中了死穴一般,成田长亲答不上来了,他本想说“我自己可以带队”,马上又意识到这不可能。

是的……他不可能再拒绝甲斐姬,因为他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武士来统领忍城的足轻发动夜袭。

“走吧……去把士兵们都叫来吧。”

长亲犹如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道。

就这样,在子时的深夜,忍城悄悄打开了南门,由成田甲斐亲自率领了两百名足轻,吼叫着杀向了佐野昌纲的营地。

在夜色的掩护下,大道寺政繁等人悄悄地行进着,直到天色渐明,他们已经渡过了江户川,接近河越城了。

日出破晓,天光大亮,忍城西北侧的一个村子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此处乃是蔷薇骑士联队的营地,守备异常森严,但骑士们见到来者,都是不由自主地俯身下拜……那人径直逼近了佐佐成政的住处,停在了门外。

忍城 227啼血

从加藤段藏的手里接过那个纸条的时候,佐佐成政本来还有些期待,但是看到那两个字,眼中却是止不住的厌恶之色。

白纸黑字,异常地简洁明了:

啼血

何为啼血?又为何啼血?

杜鹃啼血这个传说,成政还得大致记得。似乎是说多年前蜀中的一个皇帝,称作“望帝”,放着皇帝不做,去山中修行,结果还变成了杜鹃鸟,一到春天就叫.春,滴血则为杜鹃花。

据说,杜鹃的啼叫,乃是望帝对于思恋的女子的呼唤。

这个传说太过离奇,也太唯美,美到文艺范儿的味道太重,熏得佐佐成政都有些恶心。

发明了那一剂毒药的忍者,是要有多么地附庸风雅,才能想得出“啼血”这个名字?

所谓“望帝春心托杜鹃”,所谓“杜鹃啼血猿哀鸣”,都是唐朝人的诗作,说的就是杜鹃啼血的故事。

“啼血”当然就是佐佐成政染上的那一剂毒。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回溯到一个月前在信浓、上野边境的生死搏杀。

成政在那一夜中了两种毒,一种是筒装毒针,一种是中忍的刀上淬的毒。这两种毒药在北信浓都挺常见,也正是因为常见,所以真田初音才能轻而易举地帮成政解了毒。

但吊诡的事情还在后面。

离开信浓之后,佐佐成政一直在不停地咳嗽……他平日里尽量忍着,但总有那么几次忍受不住。

每天必会咯血。

自离开信浓之后,佐佐成政每天都会咳出血来,只是他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才苦苦坚持。

回到越后之后,成政立刻就让加藤段藏去查,但得到的信息却是寥寥。

他曾向望月千代女确认过,知道自己被户隐忍者伏击时的那两种毒药是常见的东西,组合起来也没什么新意,真田初音的解毒方法,可以说完全正确。

“啼血”又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真田馆到春日山城的这段时间,又有人在他的饮食里做了手脚,下了一种名为“啼血”的慢毒。

是望月千代女,还是真田初音,又或者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果心?”

成政轻轻唤了一声,发现没人回应,不由叹了口气。

“段藏,你传令给千代女,让她来忍城。”

“哈伊!”

“不用再查‘啼血’了,继续向北信浓渗透……那里的豪族,尽量拉拢。”

“哈伊!”

“下去吧……规规矩矩地走路,主公在外面呢。”

段藏那双锐利的眼睛愣了愣,连忙低头转过身,一步一步地乖乖走出了房间。

在看到外面的那个风尘仆仆的女武神时,段藏立刻跪倒在地,那个姬武士则是根本不理他,拍了拍放生月毛的屁股,就抬脚走进了房间。

佐佐成政恭恭敬敬地跪倒:

“不知主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恕罪。”

“听说你打了胜仗,我来恭喜恭喜你。”

景虎姐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想来是因为赶路太急所致,但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恭贺成政打了胜仗。

就算是战报送得快,此刻应该也只才送到厩桥城吧,那么景虎姐是怎么赶来的?

或者说……她为什么能这么快地赶到忍城?又是孤身一人?

“段藏啊……屏退左右,二十米以内一个人都不许有。”

佐佐成政刚说完,脸色就已经憋得通红,他虽竭力克制,但在听到加藤段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时,还是忍不住地咳了一声。

谁知咳了这一声之后,就像是要将胸中积蓄的瘙痒释放出来一样,成政接连咳嗽……完全停不下来。

他的胸腔仿佛拉风箱一样地呼哧呼哧响,脸色也已经变成病态的潮红,虽然是用手掩住了口鼻,但近在咫尺的景虎姐仍然能从空气中嗅到些许的血腥味。

……甜腻的……血的味道。

就在这么大咳特咳的时候,佐佐成政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然而就算是他睁开眼的间隙中,仍然是渐渐失却了眼前的景象……闭上眼睛的时候是黑暗,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渐渐变得黑暗。

啼血啼血,顾名思义,只要人还未死,就会一直如成政这般咯血。

成政虽然还未死,却已经比死了还要难受。

就在渐渐失去视野的过程中,一双手温柔地搭在了成政的肩膀上。

熟悉的幽香涌入鼻腔,那双修长的手的触感也从肩头传来……尽管隔着一层衣服,成政仍能感受到那双手的粗糙和有力。

世界仿佛停止了旋转和晃动,视野内的一切渐渐明亮起来,佐佐成政竟奇异般地安静下来。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入目的乃是景虎姐那倾城倾国的绝美容颜。

在此之前,佐佐成政曾经无数次注视着那精致的脸蛋,却从未如今日这般,觉得景虎姐前所未有地美丽。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原来最美的容颜,从来都是出自情意,若非有情意绵绵,怎会需要“再顾”?

原来最美的容颜,从来都是出自情人的眼。

佐佐成政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些许的鲜血濡湿他的嘴唇、挂在唇角,显得狰狞可怖。

然而他眼中的暖意和柔情却可融化一切。

“……八嘎。”

两人对视良久,景虎姐终于还是骂了成政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丝帕来,小心翼翼地帮成政擦去了唇边的血迹。

“大丈夫……我已经查清了病因,早就派人去了京都,光秀和他的老师曲直濑道三应该很快就到了……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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