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看着李淑珍跪到了他旁边,道:“淑珍,你要相信大人,他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我已经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全说了,只是我不知道在我没有到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淑珍看到宋瑞龙坐到了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道:“大人,民妇说。昨天晚上,三更时分,民妇听到窗户外面有人用锤子和凿子击打了三声,民妇十分的激动,就把窗户的门打开了。民妇身上的衣服单薄,有些害羞的背对着那个人。可是等民妇感觉到那个人下到屋子里面的时候,那个人一下子就把民妇从后背给抱在了怀里。民妇当时还十分的激动,心想这赵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主动了,每次都是民妇同意的时候,他才敢抱民妇的。当时没有点灯,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宋瑞龙打断了李淑珍的话,道:“你什么也看不到,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赵海呢?”
李淑珍红着脸道:“那人的动作太粗鲁了,他根本就没有尊重民妇的意愿,民妇求他,让他不要那么急,可是那人却一句话都不说,手还不停的…民妇有些生气了,说赵海,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就生气了。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会民妇的话。民妇感觉他不是赵海,就极力反抗,问他究竟是谁,他也没有说话,那时民妇才清楚,原来他穿的是夜行衣,连头都没有露出来。民妇大喊抓贼,这才惊动了在上房睡觉的婆婆。民妇的婆婆拿着棍子在门前大骂,说他是个混蛋,让他赶紧滚蛋。民妇以为那个人会从窗户逃走,可是他竟然把门打开了,让民妇的婆婆进到了屋内。民妇的婆婆拿着棍子,看到人,举棍便打,打了十几棍,那个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最后,民妇看到民妇的婆婆把折断的棍子举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放下,等那恶人把凿子拔出之后,民妇的婆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时民妇吓得脸色发白,腿脚都不会动了,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所以就在坐的地方留下了…”
李淑珍也感觉很难为情,就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不过苏仙容和宋瑞龙已经明白了她的话的意思。
宋瑞龙道:“那名凶手冲出了房间之后,他是如何把外面的那个人杀死的?”
李淑珍摇摇头道:“民妇当时吓傻了,不敢往外面看。只听那名死者喊道你杀人了,还想逃吗?之后民妇又听到了一个人倒地的声音,我想外面那个人应该也是凶手杀死的吧。”
宋瑞龙听完了李淑珍的话,缓缓问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以说是一名受害者,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报官,然后然让官府还你一个公道,可是后来你为什么又说人是你杀的呢?”
李淑珍无奈的低下头,道:“民妇觉得命运对自己太不公平了,所以就不想活了。民妇的丈夫年纪轻轻就坠崖身亡了,民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爱民妇的人,可最后还受到了婆婆的阻挠,最后,自己的婆婆也因为民妇的不贞送了小命。民妇就以为自己是灾星,是祸害,民妇要是不死,那赵海只怕也要被牵连而死,所以,民妇就决定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一个人坐到院子里的那名死者旁边,告诉旁人,凶手是民妇杀死的。那赵巷长也信以为真,就帮着报了官。”
宋瑞龙道:“李淑珍,你再仔细的想想,门外的那个人倒地之后,还有没有别人进到院子里?”
李淑珍摇摇头,道:“好像没有了。哦,对了,最后民妇听到院子里的那名男子惨叫一声之后就没有声音了。然后,好像是一阵风吹过的声音。别的就没有听到什么了。”
宋瑞龙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只见柳天雄和魏碧箫带着一名头发蓬松,鼻子塌着,眉毛浓黑的男子走了进来。
柳天雄把手中的打更梆子往宋瑞龙的面前一放,道:“这是你要的打更梆子,这是你要的打更的更夫刘一强。我都给你带来了。”
刘一强的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面上带着汗珠,看到宋瑞龙以后,立刻就跪了下去,道:“大人,小民没有杀人呀,小民冤枉。”
宋瑞龙沉着脸道:“谁告诉你你杀人了?你听好了,昨天夜里在百花巷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两个人被杀,你是负责这条巷子里打更的更夫,本县想问问你,你昨天夜里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人没有?”
刘一强支支吾吾,道:“大人,小民打更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呀?”
宋瑞龙看着梆子里面的缝隙,道:“你确定昨天夜里从三更时分到五更都是你在打更吗?”
刘一强低着头,语气不足,道:“是…是小民在打更。”
宋瑞龙问道:“那本县再问你,昨天夜里你打更之前有没有吃过生肉,碰过猪油?”
刘一强摇摇头,道:“没有。大人,小民打更赚个钱不容易,那里有钱买猪肉吃?生的闻一下就会晕,更别说吃生的了。”
宋瑞龙道:“刘一强,本县再问你,负责万事巷打更的更夫是谁?”
刘一强回答道:“是张良民。”
宋瑞龙看着魏碧箫,道:“碧箫妹妹,麻烦你把张良民带到这里来,并且把他的打更用的打更梆子也带过来。”
魏碧箫还抱怨了一句:“要他的打更梆子做什么?你该不会想把所有的更夫都查一遍吧?这要查到什么时候?”
宋瑞龙笑笑道:“我自有妙用。”
魏碧箫出去一趟,很快就把张良民给带到了宋瑞龙的面前,并且把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也给了宋瑞龙。
宋瑞龙在张良民和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分别用毛笔写上了各自的姓,区分好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之后,宋瑞龙还让刘一强和张良民确认了一下,他们没有任何疑问的时候,宋瑞龙让柳天雄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拿到院子里。
此时还不到中午,不过太阳的光芒依然很刺眼。
宋瑞龙让柳天雄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放到一处蚂蚁窝的旁边,然后宋瑞龙让众人在屋檐下等候。
魏碧箫不解的问:“宋大哥,你把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放到蚂蚁窝的旁边做什么?难道那些蚂蚁可以帮助你破案不成?”
宋瑞龙神秘的笑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这蚂蚁有时候比人都精明。”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宋瑞龙让众人再次观看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只见那两个人的打更梆子上爬了很多的蚂蚁。
宋瑞龙问刘一强,道:“你再看看你的打更梆子有没有给你弄错?”
刘一强点头道:“没错,在左边的这一对就是小民的没错。”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告诉刘一强和张良民,他们的打更梆子中谁的打更梆子是有问题的?”
魏碧箫看了半天,奇怪的说:“容容姐,他们二人的打更梆子上都有蚂蚁在爬动,只是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的蚂蚁是聚成一团一团的,而且都是在打更梆子的缝隙之处。可是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上的蚂蚁好像是在寻找什么食物,它们在不停的跑,那些缝隙里虽然也有,但是很少。”
苏仙容笑笑道:“依据这些蚂蚁分布的位置的不同,就可以断定谁的打更梆子有问题了。”
魏碧箫着急的说:“容容姐,你赶紧说说这其中的秘密。”
苏仙容道:“我们先来看张良民的打更梆子,因为这种打更梆子使用的是挖空的枣木,干燥异常,梆子用久了,那些木质疏松,就会裂开一些小缝,在不影响打更效果的情况下,一般是不必更换的。张良民的打更梆子上留的是汗水,所以那些蚂蚁就在上面找食物吃。可是刘一强的打更梆子上一定留有一些血腥味,因此,那些蚂蚁才会在打更梆子上的缝隙处聚集,那是因为在那些地方血腥味最浓。”
魏碧箫吃惊的说道:“什么?血腥味?这梆子上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苏仙容看着刘一强道:“这就要问刘一强了。”
宋瑞龙瞪着刘一强道:“刘一强,你可知罪?老实交代吧,你昨天夜里三更时分是如何用凿子和锤子骗开了李淑珍的窗户,意图行不轨之事,后来被李淑珍的婆婆发现,你又连伤两命的?”
刘一强立刻就跪在宋瑞龙的面前,惊慌失措道:“大人,小民昨夜没有杀人呀?小民昨夜根本就没有去打更。”
宋瑞龙厉声道:“到屋内说!”
宋瑞龙让张良民带着他的打更梆子离开后,柳天雄把刘一强的打更梆子放到了宋瑞龙坐的桌子前,然后站立一旁听宋瑞龙审案。
宋瑞龙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刘一强,道:“说,昨天夜里你为什么没有打更?”
刘一强把额头的汗珠擦一下,道:“是这样的,大人。前三天,小民和百花巷的巷长赵怀山在小民的家中吃饭的时候,期间,小民因为喝酒多了就说出了一件秘密。小民告诉赵怀山说百花巷五十五号房的一对寡妇王翠红和李淑珍真的不错。小民问他有没有兴趣打李淑珍的主意。那赵怀山假装正经,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人家一对寡妇也不容易,让小民多照顾照顾。小民就告诉他说这寡妇并不是难搞定的,我就和李淑珍的婆婆王翠红好了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二更天,我打完更就能和她温存片刻。那赵怀山说你怎么不去弄那个小的?我当时就想到了一条妙计,想让赵怀山帮我出一口气,因为有天晚上,赵海骂了小民,小民就想伺机报复。小民告诉赵怀山说你要是想和那李淑珍好也不是不可能的。当时赵怀山就给小民倒了一杯酒,请求小民告诉他方法。这正好中了小民的圈套,小民虽然也对李淑珍有意,可无奈小民已经有了王翠红,不好意思再去对付她的儿媳,就想让赵怀山去。这赵怀山在外面的名声也不好,有很多家女子都被他糟蹋过,小民就想让赵怀山把李淑珍给糟蹋了,为小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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