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看着陈长生道:“你身旁的女子,你可认识?”
陈长生点头道:“大人真会说笑,她就是我们周老爷的二夫人王金巧,当年还是小的为周老爷搭桥,她们才能够走到一起的。”
宋瑞龙道:“你认识就好。”宋瑞龙看着王金巧,“说说吧,你是如何和陈长生暗地里通奸的?”
王金巧惊慌失措,道:“大老爷明查。民妇是周老爷的人,民妇对周老爷恩爱情深,怎么可能移情别恋,爱上这个下人呢?”
陈长生的人长得虽然不帅,可是他却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道:“大老爷……”
“住口!”宋瑞龙猛的用茶杯拍了一下桌子,道:“本县没有问你话,你要是再敢多嘴,小心你的嘴巴!”
宋瑞龙看着柳湘,道:“周夫人,你说说吧,这周二夫人是如何与这厮通奸的?”
柳湘看着王金巧,道:“回大人的话。这王金巧和陈长生通奸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家老爷身体羸弱,不能行夫妻之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民妇还能忍受住寂寞,可是这王金巧出身的青楼,与我家老爷相好之前,就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嫁到我家之后,他发现我家老爷是一天比一天差,所以他就和陈管家好上了。此事,本是家丑,民妇也不愿意张扬,可如今老爷已死,并且这件事可能还关系着我家老爷的死因,民妇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
王金巧激动的想站起来打柳湘,道:“黄秋莲,你这个贱货竟敢诬陷我!老爷在世的时候,你欺负我,没想到老爷走了,你还不放过我。”
有两名衙役使了很大的劲才把王金巧给摁住。
宋瑞龙把扇子猛的一开,瞪着王金巧,从桌子下边拉出来一块红色的绸缎扔到王金巧的身边,道:“王金巧,你先别激动,先看看地上的贴身衣服,你可曾认识?”
王金巧看了一眼那件衣服,身子都在颤抖,宋瑞龙继续说道:“王金巧,你要是和陈长生是清白的,本县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可是如果你是不自重的浪荡女人,本县也会依法将你押入大牢。”
宋瑞龙盯着地上的那件红色贴身衣服,道:“怎么了?周二夫人,你看清楚没有,地上的那件衣服是谁的?”
王金巧摇摇头,颤抖着说:“民妇哪里知道那件衣服是谁的?”
宋瑞龙缓缓道:“刚刚本县让我娘和周夫人去了一趟陈管家的房间。在陈管家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贴身衣服,衣服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鸳鸯的四周绣着八个字:巧生深爱,海枯石烂。本县想这就是你和陈长生之间定情信物吧!”
王金巧羞红了脸,突然她抬头看着宋瑞龙,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那件衣服正是民妇送给陈管家的定情信物。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花季少女,整天面对一个什么事都不能做的糟老头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对青灯,寂守空房,那种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的到。”
宋瑞龙愤怒的说:“所以你就和陈长生勾搭到了一起?等周士诚发现你们二人的奸情以后,周员外念及旧情,非但没有将陈长生和你两个奸夫淫妇移送官府,反而给了陈长生五百两银子,让他悄悄的离开周园,到乡下找个媳妇,安度晚年,本县说的对不对?”
陈长生辩驳道:“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小的何时要过周员外的钱了?”
宋瑞龙将一张纸拿出来,在自己的面前一抖,道:“好一个狡猾的下人!你看仔细了,这是你家老爷给你写的字据,上面有你的签名和画押,你要不要再按一个手印来验证一下呢?”
陈长生这才低头承认,道:“没错,这张字据的确是老爷留给我的。我也的确想在昨天离开周园,无奈,凑巧了,刚好有个受伤的人倒在了门外,所以我就想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离开周园,可谁知我家老爷竟然被百晓生杀死了。”
宋瑞龙冷笑一声道:“就算你巧舌如簧,本县还是有办法证明周老爷就是被你杀死的。”
陈长生愤怒的说:“那就请大人说说,我为什么要杀死周老爷?”
宋瑞龙道:“你暗中和王金巧通奸的事情被周员外知道以后,就给你写了一张字据,并承诺给你五百两银子,可是你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跟随周士诚大半辈子,没有落下多少积蓄,嫌这五百两银子少了,但又因为你已经有错在先,就默认了,并且在字据上签字画了押。待那名带着至宝的受伤男子上门时,你就想夺了砚台卖几个钱,可当你知道砚台可能是无价之宝时,便起了杀心。”
陈长生冷笑道:“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说的不好听的话也就是诬陷。当然你是知县大人,你说的话,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宋瑞龙道:“你放心,本县如果拿不出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就不会定你的杀人大罪。”
宋瑞龙看着张美仙道:“拿证物!”
张美仙把一个灰色的包袱从桌子下面拿出来,递给宋瑞龙道:“哎吆,味道难闻死了。里面有男人的汗臭味,还有血腥味,要不是我是仵作,验尸时间长,我肯定能把肠子给吐出来。”
宋瑞龙把那个灰色的包袱打开,扔到陈长生的面前,道:“这件衣服,陈管家不会不认识吧?如果陈管家不认识,那本县可以让周园的其他人认一认。”
宋瑞龙看了一眼沈静,沈静便让门外的一名小厮走了进去。
那名小厮低着头,迈着小步,走到陈长生的旁边,看了看那件带血的衣服,道:“大人,这件衣服是陈管家经常穿的。我说陈管家今天怎么换了一件衣服,他说,那件衣服脏了,扔了,原来那件衣服在这里。”
宋瑞龙摆了一下手,那名小厮就退下去了,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长生冷笑道:“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家老爷是中毒而死,百晓生是上吊自杀,就算这两个人都是小人杀的,那请问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张美仙在宋瑞龙的旁边轻声说道:“龙儿,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两个人都是没有流一点血就死了。那个被埋在后花园中的男子倒是流了不少的血,可是他身上的血都是干的,不可能染到陈长生的衣服上。”
宋瑞龙面带微笑看着大门外道:“我的大小姐,你也该出现了吧?”
只听一阵柔风过后,有一名天仙般的少女便站在了正堂内。
那名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碧绿色的箫,面带微笑,笑容就好像是春天里盛开的鲜花。
她的眉毛并没有刻意的修剪,却比修剪过的眉毛美十倍。她的嘴唇虽然没有擦朱粉,却比擦了朱粉的女子漂亮十倍。
她的秀发很自然的从头上垂在肩头,与她的脸形成了一种完美无缺的画面。
傅博文总以为周天香是平安县城内最漂亮的女子,可是今日他看到那名少女以后,竟然看的魂不守舍。
陈长生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好像忘了那名女子就是来指正他的罪行的。
那名少女双手一搭,把那把碧绿色的箫很自然的放到两手中间,头微低,看着宋瑞龙道:“小女子魏碧箫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笑着说:“碧箫妹妹,才半天不见,怎么见了哥哥就客气起来了?”
第十二章砚台的秘密
魏碧箫满脸堆笑,道:“谁给你客气了?我要是客气就给你下跪了。”
宋瑞龙的脸色一沉,道:“我让你和仙容查的城西饺子铺老板被杀一案,可有结果了?”
魏碧箫激动的说:“仙容姐姐机智聪明,明察秋毫,几句话问下来,就让楼上的药材商人马富贵露出了马脚,最后在层层的证据面前,马富贵已经承认了杀人经过。现在正押着马富贵往县衙赶呢。”
宋瑞龙点头道:“很好,那件案子放下先不说,你先说说这件血衣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碧箫点了一下头,道:“今天上午,我和仙容姐姐处理完马富贵杀人一案后,仙容姐姐就让我先回到县衙向宋大哥报信。可是,我还没有离开半步,只听一个百姓说在城南树林里发现了一件血衣。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很可能又是一桩命案。因此我跟着那名村民赶到了城南的树林里。在一棵大柳树下,我发现了被埋在地上的一件血衣。”魏碧箫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衣,“就是陈长生面前的那一件。恰好那名百姓又认识那件血衣。他说那件血衣就是周员外家的管家陈长生的。”
宋瑞龙有些惊讶道:“那名百姓为何知道那血衣就是陈长生的?难道他见过陈长生?”
魏碧箫看了陈长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也怪这陈长生运气不好。那老汉本是城西包子铺的老板。三天前,陈管家在包子铺吃包子时,说包子肉太少,又太咸,非但不给钱,还动手打翻了一笼包子。那老汉就这样记住了陈管家的衣服,黄白相兼,丝线柔滑,是富贵子弟才穿的起的衣服。那衣服在平安县更是少见,再加上陈管家的衣服上还印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这让那名老汉更加确定衣服的主人就是陈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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