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你确实犯了错,污蔑了我倒是好说,但是你却大大诋毁了家父,这一点活罪难饶!不罚是不妥的,我要是说饶了你,三叔公也饶不过你!我想想看!嗯!该怎么惩罚你呢?”李霖抱着膀子,用指头挠着下巴,仰着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李牟和李威父子,这会儿都紧张了起来,平心静气满脸的惶恐紧张,等着李霖做出对李威命运的判决。
李霖忽然间放下手,看着李威道:“不如这样吧!不让你吃点苦头,我这心也不甘!你不如把屁股撅起来,让我踹一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众人听罢之后顿时都为之绝倒,立即发出一阵爆笑声,有人还琢磨,这是李霖在故意折辱李威,就连李牟也皱起了眉头,赶紧朝着李威望去。
三叔公和李敬等人,也都皱起眉头,觉得李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儿戏,正待出言训斥,却看到李威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此甚好!愚兄做错了,自当受罚!挨上贤弟一脚,便能抵偿今日所错,倒是赚了!多谢贤弟宽容!来来来!不要留情,只管踹吧!”
说罢之后,李威居然撩起了袍角,露出了屁股,郑重其事的对着李霖撅起了屁股,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掉了一地的下巴。
李霖也不客气,上去飞起一脚,便重重的踹在了李威的屁股上,把李威崩飞了出去,眼瞅着李威要一头杵在地上,撞得头破血流,所有人都惊呼一声,生怕李威碰死在当场。
可是一个人影一闪,突然间挡在了李威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李威的胳膊,生生将他拖了起来,使得李威立即转危为安。
定睛看去,原来是李桐小子,这家伙挤眉弄眼的拉住了李威,笑道:“哈哈!得了!没事了!你这一脚挨的值呀!原来我还琢磨着,瞅机会狠狠的揍你一顿呢,现在你挨了老大一脚,着实是占了便宜!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来来来,咱们喝酒!刚才你没喝几杯,好吃的也没捞着几口,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哈哈!”
李霖也嘻嘻哈哈的凑了过去,眨眼就和李威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一起,弄来了新的碗筷,又叫人拿来了酒,又把李展叫过去,四个小子便立即凑在一起,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吃喝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着三叔公和李敬,李牟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满脸的尴尬,还有些欣慰。
三叔公指着那四个家伙,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小子!果真都不愧为咱们李家的子弟,有胸襟,有气魄!拿得起放得下!李牟,看来老夫这一次也看走眼了,李威此子,也非是池中之物呀!我等都小看他了!
哈哈!来来来!不要管他们了,李威这小子也受了罚了,这事儿就这么办了!咱们族人难得一年聚这么一次,接着喝酒!看看还有谁没喝趴下!哈哈!”
李牟还有点稀里糊涂,跟他一样,不少族人看的也是稀里糊涂的,按理说今日李霖当众提出要踹李威的屁股,这对常人来说,应该是一种极度的侮辱,堪比胯下之辱了,可是奇怪的是李威对此却不以为意,却还很高兴,自己送上屁股让李霖大脚崩了出去。
这种事儿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无法承受,可是奇怪的是李霖踹了,李威挨了,结果是两个人却像是尽释前嫌,眨眼的工夫,就勾肩搭背的凑在一起喝酒去了,这可就太奇怪了。
一些族人晃着脑袋,嘟囔着:“难道是世道变了吗?还是我等都已经老了,看不懂这世道了?怪哉,怪哉呀!”
李牟一时间也想不通,坐在席间闷闷不乐,还是觉得羞臊的难过,喝了两杯酒之后,胸中感到郁闷,于是便起身借尿遁,离开了大厅,站在院子的黑暗之中,长吁短叹,心结难解。
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李牟的身后,开口道:“难道六弟你真的看不懂这些小辈的心思吗?”
李牟转身一看,原来是李辩,于是赶紧躬身见礼,叹息一声道:“唉!家里面出了这么一个逆子,让愚弟如何能不心忧呀!”
李辩站在李牟面前,深深的看了李牟一眼,然后也叹息了一声道:“如果只看李威之前的表现的话,那么确实此子令人失望!可是当李霖提出要踹他一脚,而李威又欣然接受的时候,愚兄才知道,还是太小看这些后辈了,李威并非像你想的那么不堪!
相反,今日之后,李威的前程倒是一片光明了!你以后就不用再为他担忧了!”
李牟皱眉问道:“五哥!此话何讲?”
李辩瞪了李牟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愚钝!你难道看不出来,李威已经自己解开了心结?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那种傲气?真心实意的对李霖表示了歉意!
你以为李霖踹李威屁股一脚,是在当众故意羞辱他吗?”
李牟更是糊涂了,被李辩骂他愚钝,心中有些不喜,于是继续问道:“难道不是吗?”
李辩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忽然厉声喝到:“转过身去!”
李牟不自觉的转过了身,结果刚一转身,李辩就飞起一脚,踹在了李牟的屁股上,把李牟踹了个趔趄。
李牟突然被李辩踹了一脚,心中大怒,转身就要跟李辩急眼,可是却看到李辩脸上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忽然间感觉一恍惚,好像这种感觉很熟悉,也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受了。
忽然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像李霖他们这个年纪的岁月,那时候李辩他们这些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嬉戏打闹,谁踹谁一脚,谁偷袭谁一下,闹的是不亦乐乎,但是谁也不会当真生气,打打闹闹反倒觉得很亲切。
转眼间物是人非,二三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都步入了中年,变得老成了,也世故了,再也不复当年在一起打闹时候的那种意气风发。
渐渐的李牟的气也就消了,感觉李辩踹他这一脚似乎很温馨,让他觉得很亲切,于是站在那里,变得有点恍惚。
李辩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这件事解决的可谓是十分圆满,没有出现让我们为难的情况!要是李霖客客气气的对待李威的话,那么那才是你真该担心的事情!你觉得李霖会随便踹其他弟兄们吗?说你愚钝,你还不服不成?真想再踹你一脚!”
李牟知道这个时候,才突然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李霖这一脚的含义,也明白了为何李威甘然受之的原因,于是顿时胸中郁闷之气一扫而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五哥骂的好!确实是我太过愚钝了!哈哈!只要五哥愿意,那么再踹愚弟一脚,又有何妨?哈哈!”
李辩看李牟终于明白了过来,于是伸手拍了拍李牟的肩膀,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就不必再为这些小子担心了!走!你今天喝的最少,这神仙醉以后可不是随便都能喝到的,过了今日,你后悔都来不及,咱们回去接着喝,不醉无归!”
李牟也笑道:“如五哥所请!今日就不醉无归!走,回去接着喝!今日定要五哥好看!哼哼!”
两个半老的家伙,这会儿颇有点为老不尊的样子,居然勾肩搭背的朝着大厅走了回去。
第五十二章 族祭
族宴第二天,就是一年中李家最为重视的日子,那就是族祭之中最为隆重的年祭,这样的年祭,一年只有一次,是族人集体向李家的祖灵祭拜的日子,也是祖灵一年之中,收获的日子。
所有李家族人,只要被列入族谱的家人,包括族中男人的正妻,只要被列入族谱,就要参加这一次隆重的年祭,其中甚至包括刚刚满三岁的幼儿,但是却不包括族中的女子。
至于为何三岁之下的李家男性幼-童无法拥有进入族堂的祭祀权,是有一个较为特殊的原因的,这不单单是李家的规矩,而是所有大家族的规矩,甚至包括皇家也是如此。
在这个位面上的这个时代,医学尚不发达,婴幼儿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民间有一个谚语,说的比较粗俗,说猫过冬,狗过夏,小孩儿要过仨麦罢!
这是说小猫要过一个冬天,小狗要过一下夏天,才可以看出能否长成!而人类的小孩儿,就要过三个夏收,才能正儿八经的算是一个人了,否则的话随时都可能夭折,这种情况下,让小于三岁的孩童进入祖祠,对于祖灵会产生负面影响,祖灵也无法有效的保护三岁以下的孩童,使之成人,这样的话,会消耗家族很大的气运。
故此不管是任何大家族的子弟,都要在过了三岁生日之后,才会被抱入祖祠之中,由族祭主持,施法请祖灵显灵,让孩童接受祖灵的检查,通过之后,才可以正式将其录入族谱。
而家族中的女孩不论大小,都不能进入祖祠,是因为这个位面上同样也是绝对的男权社会,女人不管地位多高,也只能算是男人的附庸,而得不到家族的承认。
按照风俗,任何家族中的女子,迟早要嫁人,嫁人成为人妇之后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只能跟着她的男人列入别家的族谱,如果让她们进入祖祠的话,会分薄家族的气运。
当然也有特例,那就是族中的烈女,死后可以写入娘家的族谱,这样的话,对家族气运才会有好处,最最起码可以为娘家光耀门楣,只是这种情况有史以来不管是在任何家族之中,都很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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