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有些悻悻地松开了她的手,不过转念一间,他又握住了。
许可馨有些气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白南没头没脑地突然道:“可馨,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许可馨先是一呆,她立即想到了白南这么问的用意,上次她就没有来得及解释,这次她很快地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跟韩君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两个单位有往来,而且最近搞什么联谊,所以他老缠着我。上次我就是被他拉到他家门外,让他取忘带的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南带着点憨厚气,道:“我也没想着你们怎样。我只是觉得,韩君虽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不是什么磊落的人,你值得更好的。”
许可馨眨着明亮的眸子,道:“可是我喜欢的人太迟钝,总是气死人。”
白南也不是真傻,他捧起许可馨的脸蛋,道:“对不起,我确实有些迟钝了。”
许可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反而想要戏弄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啊。”
白南用手指蹭了蹭鼻子,说道:“好吧,不管是谁。可馨,我喜欢你,我也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我们在一起好吗?”
许可馨听到这话心里开了花,不过还是腹诽:“这个白南,平时看上去精明得了不得,怎么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葩呢。这种表白的模式,你以为自己是中学生吗?”
果然,白南马上道:“那个什么,其实我虽然都快三十岁了,但是我真的没谈过什么恋爱,平时可能还有很多让你不快的地方,你多包涵,但是我是真心的,我觉得跟你在一块儿很好很安心。你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希望能给你幸福。”
白南定定地看着许可馨,许可馨红着脸蛋,半晌,这姑娘憋了一股气,说道:“白痴,这个时候该吻我啦!”
“哦——”
两人轻轻地吻了一会儿,触电的感觉让人心醉,许可馨暗道:“这个不会是他的初吻吧,倒是不赖。”
慢慢地,许可馨躺进了白南的怀里,这还是两人认识这么久后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许可馨抱着白南的腰,有一种终于得逞了的喜悦感。
许可馨仰头看着他,带着浅浅的笑,说道:“没想到,我还是你的初恋啊,你之前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白南道:“有好感的女生是有的吧,但也就是这个地步了,从小到大都是学习工作放在前面,所以也没找过女朋友。”
“你是个工作狂,这个我一直知道。好吧,偷偷告诉你让你别那么失衡,我呢虽然一直都是哪里最漂亮那一个,不过家里管得太严,所以最多有一两个暧昧对象,正经男朋友也没谈过,标准的守身如玉,所以咱俩谁都不亏。”许可馨嬉笑着说道。
白南抱着怀中温软的**,道:“我也没介意这些。”
许可馨娇哼道:“谁信啊,你们男人嘴里说不在乎,如果自己老婆有段花边历史,肯定是个疙瘩。对了,你带回来那个夏威夷妹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南知道这是新晋的女朋友大人开始盘问并吃醋了,他道:“我对梅欧拉没什么,最近准备安排她先去学校学习,之后安排一份工作什么的吧。”
许可馨道:“你是不是喜欢她那种身材火爆的?”
白南的情商似乎在此刻爆表:“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
两人又你侬我侬的说了一会儿话,白南锅里做的饭也彻底浪费了,许可馨便提议两人到外面去吃。拉着许可馨的手,白南也出现了满足感,“貌似恋爱确实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在楼梯上的时候,两人碰到了一个人,韩君。白南不想跟韩君打招呼,他一直觉得韩君不像是什么正值的人,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而许可馨眼里此刻根本没有别人,之前韩君的死缠烂打让她十分生气。
许可馨故意地依偎着白南,大秀恩爱,甚至还让白南搂着自己的小蛮腰,当着韩君的面在白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无非是一种**裸的示威,告诉韩君,自己已经是白南的女人了,你这种人不要在痴心妄想了。
没有任何言语,三人直接擦肩而过。
情意绵绵的牵手情侣,让韩君嫉妒成狂。他看着两人甜蜜蜜下楼的背影,脸色变得极为狰狞,手抓在楼梯的护栏上,似乎指甲都要嵌进木头里。
“怎么会这个样子,白南不是正在舆论风波中吗?内阁方面没有采取措施对他进行限制吗?至少要给舆论和民众一个交代啊,怎么看白南好像还跟没事人一样。为什么在这种关头,许可馨这个婊`子还会来找白南,她不应该嫌弃白南的吗?”韩君自己是满腹诡谲和邪恶念头的人,在他眼中,人都是功利的。他原本认为许可馨是看中了白南的身份地位,只要自己也拥有这些,任何美女只不过自己胯下承欢的玩物。他自己不相信爱情,所以也不相信别人会拥有这东西。
也正是他暗中作梗,向纪茹一党提供了这个阴毒的招数,使得白南陷入风波和指责,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正关心白南的许可馨才不管两人之前的淡漠和误会,挺身而出来安慰白南。能够体会到真心实意,并且明白自己所想的白南,爆种一样地向女神表白了,于是一对原本就有若隐若现情愫的年轻人便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可以说,韩君反而在这件事情上起到了推手的作用。
满脑污浊的韩君,已经被各种负面情绪所占据:“这个贱人!你应该是我的东西才对,你的身体已经被白南这个混蛋给占据了吗?该死,凭什么白南这种人能够青云直上,而我只能当一个银行的中层干部,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打开自己的房门,韩君开始发疯了一样地乱砸东西,发泄心中的怨念。当他把家里的东西砸得差不多的时候,韩君也安静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一双怨怼的眼睛里闪着凄冷的光。
“是你们逼我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世道是谁有权力,谁就是老大。你们这群人现在能嚣张一时,却不代表能嚣张一世。我早晚都要把你们全部拉下马,当这个国家中呼风唤雨的人!”韩君默默地想到,如同压抑着熔岩的火山,安静却又危险。
“纪茹那些人力量还是太薄弱了,而且没有什么组织能力,办事一厢情愿,靠他们想要成事,绝对不可能,看来我还是要亲自出手,培植起力量来想办法达成我的目标啊。不过,白南、赵大岭这些人精,也不好糊弄,我不能太暴露自己,隐藏于幕后是最好的了。”
韩君还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他开始在纸上书写各种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都是极端危险的,在这个人的心里,没有什么国家和集体的概念,他是自私的,可以无视别人的喜乐安康,只要自己可以满足野心便好。
在他的便笺上,他写着一个个名字,是他认为在今后有用的人,有“纪茹”、“薛岳”、“叶宝奭”……
098风平
一场风波起得快,平的也快。,
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珈州快报》就用头版整版,刊发了一则声明,向公众解释昨天的那则关于白南的报道,真实性不可靠,并无事实根据证明,另外报社副主编辑和审读员私自勾结,越过程序发布不实消息,别有用心,严重违反了职业操守,快报社已与二人解除合同。对于不实报道对白南造成的伤害,快报社表示遗憾和道歉。
不过按照赵大岭的吩咐,白南还是一纸诉状将《珈州快报》告上了大唐法庭,控诉快报社主体以及副主编和审读员个人,对其名誉造成侵犯,并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要求快报社对自己进行赔偿,并恢复名誉。
这则消息也随即刊登在了《大唐日报》上,当天的大唐中央广播电台的政治评论节目也对此进行了专题报道,来自《大唐日报》的资深记者,曾经在《大公报》出任记者的邵雄奇担任评论员,他认为:“……白南采用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并要求快报社对自己的名誉进行恢复,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整件事情中,并没有犯什么过错的白南,以及大唐政府,并没有采用任何行政性的命令制裁快报社以及涉事人员,而是在第一时间,由白南这名受害者,以个人身份,向我大唐司法机构提请诉讼。这说明我们的政府不是一个专权而武断的政府,其行事都是有一套合情合理合法的规则的。在大唐未经审判而处罚,乃至私刑,都是不被允许的。这起事件,也实际向广大民众做了一个示范,在受到侵犯时,应该采用怎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电台主持人又问评论员,“可是,据我所知,快报社本身并未有主观想法想要加害白南总参事,这是某些个别人的私下行为,可是白南为什么还要连池鱼之殃的快报社也一块告上法庭呢?”
邵雄奇解释道:“这个里面也是有门道了,我认为其中可能有高层的政治授意。从表面上讲,确实快报社这一次比较无辜,不过他们作为发布不实新闻的主体,实质性地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有人可能认为白南这种行为是一竿子打死,胡乱出击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认为这里面存在着一个政治意涵,那就是快报社主观无意加害,但客观上其不利监管造成了事实加害,至少应该负有跟涉事个体相当的责任。之所以状告快报社,也是希望让大家看到,严谨的法律运作是如何的,同时在我们这个国家,任何一个个人和团体,都必须有着自己的责任感,出了问题担责而不是推卸,这是大唐的精神价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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