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皱皱眉头,道:“不是应该控制一下吗?虽然我觉得在苏穆里这样的军官带领下,这些原住民部队的忠诚应该没太大问题,但是他们的作战技能和纪律性还是有待提高的。”
徐道润点头,道:“你看到的这个数字,已经是筛选过一轮的接过了,这七百多人,都是能够使用汉语进行日常会话,我们进行了体检,认为体格比较优秀,而且能够胜任军人职责的人。单是刷掉那些不怎么会说汉语的原住民,就是这个数字的几倍了。”
白南不由吞了一口口水,道:“这有点太可怕。”
从民政部过来的刘天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说道:“也是,有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加州的原住民人口一共也不比我们穿越众多多少,这也就是一年的工夫,随着我们的发展,已经对印第安人形成了吸引力。很多印第安部落甚至迁移到了我们的农场附近,在知道通过武力无法获取食物和货物的前提下,很多印第安人是一整个部落替我们的农场打工的,他们在经过简单培训之后,能够进行大多技术性不算强的工作,而之后却可以换到足够的食物、衣服还有其他工具。而且涌向大城市的印第安人更多,我们不得不开设专门的学校和培训机构,培训他们的中文能力以及工作能力。这事儿也是真的奇怪啊,你瞧西方殖民者跟印第安人打得不可开交的,咱们虽然也打过几次印第安战争,可是到了现在,印第安人的归化速度有点让人吃惊了。可能差不多一代人的时间,下一代印第安人就跟咱们的小孩没什么两样了。”
白南道:“我觉得这个结果出现原因是多重的,我们大唐比刚到北美的欧洲人有着更丰富的资源,虽然我们在抢夺生存空间,但是我们却愿意为印第安人提供更好的生活以及其他帮助。另外,我们在体貌上跟印第安人比较接近,也容易赢得他们的信任,相处的过程中,我们对于印第安人的歧视远不如西方人那么严重。而且很多人是诚心希望印第安的力量融入我们的,这当然跟我们的文化有关。当然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物质上的,原住民通过进入农场、进入工厂,获得了更棒的生活水平,不再忍饥挨饿,虽然一定程度上跟他们的风俗有差异,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现实的。这也导致了我们归化印第安人的速度超乎想象。”
105陈福仔在大唐
从福州来的移民陈福仔扛着锄头,提着一筐干粮,快步地往地里走。※%,这个时候正是傍中午头,农场的社员们都在凉棚里歇着了,这一段没多少树木,之前全是低矮的灌木,年初的时候全给平整了,现在是大片大片的良田。
“福仔你这憨货,怎么现在才过来,又上哪里玩了,我们快要饿死了!”生产小组的副组长带着笑意说道。
旁边有工友也笑道:“大哥还不知道福仔吗?这小子八成又跑去自己的地里看了。”
陈福仔连忙摆手否认道:“我没有,食堂那边说是要改什么气烧火,所以慢了一些,我才来晚了,我没有去自己地里瞅。”
他一边说着,一边勤快地将框里的干粮发给大家,发完干粮摸了摸自己已经光秃秃的后脑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副组长笑道:“有什么好看的啊,一天不看个八遍不散伙。你那地里现在种的全都是苜蓿,就算是放那里管也不管,它都长得蹭蹭的,看了也白看。”
陈福仔有点腼腆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咱一辈子也没有过自己的地,现在一下子有了十亩田,虽然今年没赶上时节,种不得粮食,但是总觉得新鲜啊。”
副组长啃着馒头,就着咸鱼和酱菜,道:“这立马就秋天了,你那十亩地回头可以种一茬冬小麦,麦子在咱们大唐比白米贵,收成虽然少了点,但也不赔。”
陈福仔从年中的时候抵达珈州,当时是极为忐忑的,在船上呆了好久,虽然攥着唐人给的三十块银元,可是怎么都觉得不踏实。直到来到大唐,见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国家,最后还被领到这个农场,负责人指着一块集中的十亩田地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地了”,他才踏实下来。
只是陈福仔到的时候是初夏了,农时已经误了,农场更是统一给这些田种了苜蓿之类的作物,蓄养地力,同时也是为了给牲口提供饲料。当时陈福仔拿着地契,恨不得就躺在田里不出来了。农民对于田地的偏执,是极端到了一定程度的。
他所在的农场叫做羽哈维农场,之前叫野河农场,为了纪念约库兹战争中牺牲的烈士羽哈维,更改成了现在的名字。大唐农场跟苏联的集体农场是两回事,虽然大家同属一个农场,但是现在实行的还是责任田承包制度,农场里大都是单身光棍农夫,大家要么自己耕一片地,要么几个人合计着耕一片,农场有专门的农机和农具,比如陈福仔的副组长,就学成了开拖拉机的“绝活”,他拉着犁耙能耕别人几十倍的田,承包的地也有几十亩之多。甚至这样还有余力去管管别人,副组长也帮别人耕田,不过双方一般都会合计一下,抽一定比例的收成交给他作为报酬。
农场的田地主要分为两块,一块是私田,属于个人所有,土地所有产出也归个人,这种田一般属于新移民的。还有一种是公田,属于农场大集体所有,对所有社员进行承包,往往抽取一个比较低的比例作为租金,耕种满十年归耕种者所有。
农场的主要作用一是促进农业生产合作,在粮种分发、农业新技术推广、农机推广、作物统筹种植计划等方面提供给农民们个人所不具备的一些便利,这就比个人进行单纯的农业生产更具优势。再有就是组织田地承包和土地开荒的事情了。实际上现在的农场更像是一个基层行政单位。
当然,在农民小有家财之后,也可以自行购置土地,买地分买熟田和荒地之分,荒地更加便宜,甚至一些比较偏远的地区,每亩几块钱都是买得到的。
一群人吃着午饭,也在八卦着,有点见识的副组长说道:“你瞧光咱们农场,开垦出来的土地就翻着翻地变多,打的粮食也是越来越多了,粮价说不得也得跌,倒是这个粮食跌了,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国家统一购粮,粮价都是稳定的,我是算了,这一年一亩地,种上个两季,搞个小轮作什么的,刨去承包费,也不用留自家口粮,然后卖出去,差不多一亩能赚个一百二三十块钱,咱们农场平均差不多每人是十亩地,这就是每年1200块钱了,这个收入比得上成里那些做工的了,而且十年之后,这地就成咱们自家的了,多好。”
陈福仔一算这笔账,也是超级激动,道:“敢情咱们大唐,全都是地主了啊。”
有人对副组长道:“大哥你可是一个人耕了四十多亩田啊,那岂不是一年收入五六千,太厉害了!”
陈福仔也是崇拜地看着副组长,在他想来,自己家乡福州的那些地主们,也绝对不可能一年有五六千唐元的收入,这唐元是等于一克黄金的,虽然陈福仔过来也有一两个月了,但还是没搞懂一克到底是多重,反正他知道他拿着的牡丹银元,一个能换一块二毛五的唐元。又约么是一个等于八钱多银两,5000块的收入就是4000块银元,放到大清国去,就是每年三千多两银子了!
这个比绝大多数满清官员名义上的俸禄都要高了,更比得上许多的富商,寻常的地主家也绝对赚不到这么多钱。
陈福仔已经是满眼小星星,心道:“大唐真是一块宝地啊,我若是跟副组长学了开农机,过几年也包上几十亩地,岂不是也能一年赚个几千两银子?”
不过副组长却又说了,道:“不过你们看着吧,这会儿说是征兵,又从各农场抽走了上千人,但却影响不着咱们各农场生产。之后来大唐的新移民也越来越多,虽然丁口变多了,吃的粮食也多了,但是种的田也更多,再考虑什么农业技术进步之类的,粮食是肯定越种越多。就算国家有个统一收购,不至于谷贱伤农,但是这肯定也有个底线。粮价最后肯定要跌,一个人种个几亩田,肯定不如到城里做工合适,再说城里不是说环境也好,机会也多吗,年轻人都愿意去城里闯。”
陈福仔连连摇头道:“我就不,我觉得能自己耕田就很好了。之后再讨个老婆,生几个娃娃,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有人笑道:“你这憨货,还想着找媳妇呢,咱们这边别的不多,就是光棍多。每个星期都有什么相亲会之类的东西,不过姑娘都是些土著女子,还有刚来的越南女子,只是这些女的来咱们大唐都是要过好日子的,寻的夫君第一等就是机关上工作的、大企业的管理干部什么的,第二等是军人、教师、大夫什么的,第三等则是普通工人们,最末则是咱们这些侍弄土地的了。”
副组长又嬉笑道:“你以为咱们组长这两天离了农场去干吗了?还不是在洛杉矶相上了一个越南姑娘,人反正是没见过,组长他说是长得俊。虽然组长跟咱们大伙儿一样也是个农民,但是人家多少也算个小干部不是,再加上相亲是需要王八对绿豆,得看对眼,所以就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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