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这样一说,高云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了,心里的喜悦顿时便成了一丝愤恨和一丝悲凉。
脸色也难看起来,“世伯此言差矣,既非世妹本意,我又岂能强求?其实,我也知道苏世伯为何突然前来提亲,这种缘由我不想点破。但是也请世伯放心,苏高两家本是世交,若苏家有事,我高云不会坐视不理。另外,我有一言相劝,世伯就苏妹妹这么一个独女,不要拿她做筹码,否则就太让人心寒了”。
苏双走南闯北大半生,察言观色、言外听音这种本事自然不在话下。一听高云说这些话,基本上就明白自己被误会了,赶紧改口,“贤侄误会了,此一桩亲事还真是小女愿意的,我刚才之所以不说……”。
高云一抬手,打断苏双,“此事我已经明白,世伯不必再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的”。
高云的语气有些强硬了,苏苏是自己心坎儿上的女人,即便对方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这种亵渎也让高云很愤怒。
苏双久经世故,自然看得出高云的态度,情知此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只好叹息一声,不再多说。饭也没吃,匆匆告辞,打道回府。
一路上苏双这个悔啊,肠子都快清了,想想女儿那副模样,不停的长吁短叹。
回到苏府,一进门苏夫人就迎了出来,看苏双脸色,苏夫人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试探性的问道:“老爷,提亲之事结果如何?”
“唉!”,苏双一声叹息,说道:“高家那小子不同意,还差点把我给轰出来”。
“啊!?”,苏夫人十分诧异,问道:“那高云怎么能如此无礼?”
“其实这事也怨我,都是我……”,苏双说到这里,猛然看见不远处廊柱后面的女儿。
急忙上前一步,“女儿啊,这次是误会了……”。
苏双这话刚说一句,苏苏已经泪如涌泉,扭身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苏双夫妇唯恐爱女有事,急忙在后面追赶。
苏苏回到屋内,关起房门,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任凭苏双夫妇在外面如何喊叫,苏苏都全然不理。
这一刻,她的心真的碎了,只有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回响,“普方哥,他不要我了!”
苏双在外面一跺脚,气道:“好!我再去,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要让高家那小子娶你过门!”,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这时苏苏的房门突然开了,苏苏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拽住苏双的胳膊,摇摇头,泪眼婆娑,“爹爹,不去了……不用去了,女儿不嫁了,女儿…谁都不嫁…,就守着爹爹和娘亲……”。
看到女儿出来了,苏双夫妇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点。苏双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苏苏都不会相信,都会认为是在故意安慰她。所以苏双也就不多说什么,只要女儿好好的,日后再解释给她听也不迟。
夫妇俩搀着苏苏,回到屋里,又劝慰半天,苏苏好歹算是勉强收住了泪水。苏双夫妇见女儿心情缓和了不少,又叮嘱丫鬟几句,才离开苏苏的闺房。
苏双夫妇一走,苏苏的泪水便又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难以承受的心痛反复的折磨着她,直到她的心也开始麻木……
在这桩亲事里,最痛苦的是苏苏,最悲伤的是高云,而最纠结的则是玉儿。玉儿是个心细如丝的女子,她知道高云和苏苏彼此间的感情纠葛和障碍,但是却又使不上力,心里焦急难安。
自从苏双走后,高云一直都沉默寡言,他为苏苏感到悲哀,悲哀这样的女子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筹码;为自己感到伤怀,伤怀自己只能隐藏这份感情;对苏双感到愤怒,愤怒他居然如此卑劣心狠。
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羁绊让高云无法释怀,为了发泄,高云开始拼命的练刀。连续几天,从早到晚,一练就是一天,心里的愤懑全灌注在一字斩军刀上,一刀一刀的往外劈出,倒让高云的怒魄在不知不觉中精进不少。
看着高云这样,玉儿的心都要疼碎了,但却只能默默的落泪。
莎琳娜不知就里,心疼高云,几次想劝高云休息,都被玉儿拦下了。玉儿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让高云发泄出来,他心里会更难受。
怒魄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力量的具象化,人在愤怒的时候,不但精神力会旺盛很多,而且内气也更充足。高云这种怒气填胸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中,高云的锋利怒魄产生了质的升华。
当心情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高云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能完全自如的控制锋利怒魄了。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把这种怒魄附着在双掌上。这让高云大为欣喜,先前的愤懑也去了大半。
其实这也得益于这个书呆子的记忆,使高云对于怒魄有很深刻的理解,从起源到形成再到修炼方法都极其清楚。在练习的时候也自然得法,效率也就更高。
高云进行的修炼不只是进行怒魄的提升,同时也根据自身情况,对路数进行了改进。高云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无论是锋利怒魄,还是钨钢神器,都是一个字“斩”,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把优势发挥到极致。
但是“快”这个字,其实是最难的,虽然研究手下名将的招数可以有一定的帮助,但是主要还得通过身体的基本素质来提升。
勤奋是王道,高云恨清楚这一点。自从穿越之后,高云一天都没有间断过体能的训练,而且是强度极大的训练,每天两个时辰,雷打不动。
这种刻苦,让高云的体魄提升很快。一开始的时候,扎马最多十几分钟,现在手提八十斤的石锁,轻轻松松扎一两个时辰。浑身的肌肉也都崩了出来,力量充盈着全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是高云遵循的武道,对于招式的选择也一样。
高云在关羽、张飞、李典、周泰、高顺这些旷世陪练的辅导之下,长期摸索整合,专一的追求速度和连贯性,练就了最适合自己一字斩军刀的一套刀法。
这套刀法很简洁,只有一十六式,而且每式就只一刀,没有任何复杂多余的动作,就是劈、斩、扫、砍连续不停的十六刀抢攻。
十六刀对其他武将来说是绝不够用的,但在高云手里就不同了。一字斩军刀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神器,再附着锋利怒魄,一般的武器是挡不住的,要仅凭躲闪来避开这十六刀抢攻,那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战斗力上的成就感,抵消了高云心里的纠结。再加上时间推移,苏苏的事情,也逐渐放下一些。
三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高顺如期完成新兵整训任务后,来向高云回报,“主公,高顺奉主公之命,整训新军,如今三月到期,新军整训小有所成,高顺特来请主公查验”。
“好!”,高云一看高顺这神情,就知道错不了,心里高兴,“辛苦了,你先去营盘集合新军,我收拾一下,随后就到”。
“遵命!”,高云应诺一声,转身去了。
高云回住处更换了衣服,收拾停当,刚想出门,前门守卫来报,“启禀主公!朝廷来人,让主公前厅接旨”。
“朝廷降旨?这么快?”,高云前几天刚收到张让的口谕,让他整备兵马,准备进剿黄巾反贼。这会儿朝廷降旨,高云觉得多半是这事儿。
也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前厅,抬眼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收了自己贿赂的那个巡检。
不过这次见了高云,这巡检的态度跟上次大不相同了,一脸的媚像,因为他知道,现在高云跟张让的关系要比自己好很多。
见高云进厅,这家伙赶紧站起来,拱手弯腰的对高云笑道:“在下见过高大人,高大人安泰”。
“噢!我道是哪位巡检,原来是张公啊,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高云很客气,知道这货也是张让跟前的人,自己将来要借助张让的地方还很多,自然还是和气些好。
张巡检见高云和气,就显得更和气了,媚笑道:“哪敢有劳高公大驾啊,在下这也是迫不得已,朝廷有紧急诏书,请高公过目”。
张巡检也不敢对高云宣读,直接就把圣旨给了高云。
公文大概内容就是让高云带本部兵马往巨鹿增援卢植,攻打张角。另外还给了高云一张虎符,有了这张符牌高云就可以调动沿途郡县的辎重储备,给自己出征的兵马补充给养。
其实,这本也在高云意料之中,自己是唯一一个在战报中给张让报功的。张让也迫切想在这场大战中捞到功劳,好讨灵帝的封赏。
这样一来,他必然会对高云委以重任,而且一定会为高云选择最有利的时机和提供最大的援助。
现在卢植进剿张角一军,连战连胜,几乎已经把张角的黄巾军逼入绝境了,这个时候让高云去,取胜则基本是手到拿来的。这种战功,自己当然也需要。
照例破了点财,送走这个张巡检。高云想起点验新兵的事来,便直接赶到新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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