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同快速将带有血手印白布收好,至于为何会有血手印后文会有交代,既然是密令必然有所牵涉,甚至是一些暗藏势力。
银票放在里面一弯身送回暗格,打开房门,“马三,马三在哪?”
夫人一脸不悦守在外面,无论如何,今天余大同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才行,想当初黏着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心肝小宝贝,一辈子的小祖宗,恨不得把自己捧上天,现在可好,那么用力,以后脾气长了,还不得动手打人。
“喊什么。”夫人瞪了余大同一眼没好气回了一句,“快把马三找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掉脑袋的大事。”余大同心急,同样清楚女人脾气,解释根本没用。
“这么严重。”夫人连忙起身,余大同一阵忙乎脑门上全是汗,完全失了平日从容,必然是出了大事。
女人喜欢胡闹,这是天性,同样现实,这是事实,一旦出了事,眼前所有富贵、权势完全失去,“三子来了,我这就带你去找。”
马三一个人喝着闷酒,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原本以为到手的女人又飞了,如果是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李秀儿就跟有妖法似的,总之让人看到了想,看不到也想,满脑袋都是,“李秀儿,李秀儿。”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马三吓了一跳,见是余大同冷哼一声,平日耀武扬威,多么有本事,那一刻还不是跟狗一样,甚至不如一条狗,经过那一件事,余大同在马三心里形象彻底毁了,反而打心眼里看不起余大同。
“三江村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马三心里烦,被人问起,索性发起少爷脾气,声音瞬间提高几倍,余大同一愣,夫人忙道:“三子,别闹,快告诉你姐夫。”
“林风,该死的林风,总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用力踩,用力踩,踩到你喊爷爷。”马三顿时来了劲,酒杯摔在桌案上,脚用力向下踩着,嘴里随之发出一阵冷笑,多半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
“林风,锦衣卫,真是他!”
余大同顿时眼睛发亮,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一切都是天意,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自己遇到,发出血手密令,足以看出对此事重视,如果自己能够留住林风完成任务,上面一高兴,到时候还不高官能做。
余大同眉头一皱,至于为什么留下林风密令之中并没有提及,这种事不免棘手,对方是敌是友暂时无法判断,若是强行留下,难免有冲突,锦衣卫向来不讲理,来软的,方法有很多,未必可行,怎么办才好。
“李秀儿。”
马三嘴里念着对方名字,余大同嘴角露出笑意,不错,对付不了林风,对付三江村李家父女最是简单,从一些事可以判断,林风似乎对那个女人同样紧张,男人都是如此,尤其是遇到有些姿色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都是放屁,如果狗熊可以同样过不去。
“喝,随便喝。”
余大同快步跑出,马三白了一眼,“老子把你的好酒都给你喝光,一点不留,什么狗屁县丞。”
马三嘴里打着饱嗝,满嘴酒气,眼睛发直,夫人连忙上前,“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子。”伸手去抢马三手里酒杯,多半是心疼弟弟。
“心里难受,三子要喝。”马三快速避开,一扬脖再次喝下。
“到底出了啥事?别吓唬姐。”
“就那表哥,霸占女人,臭不要脸,居然他妈也是官,官还比姐夫还大,这他娘的没天理,是个人都能做官!天下做官的都是一个样,狗屁的官。”
“当初要是好好念书,现在早就进京城做大官,多威风。”
“威风!”
马三脑袋一沉直接趴在桌案之上,“三子,起来。”呼噜声随之而起,县丞夫人无奈,只得找来家丁,几人合力将喝得烂醉马三抬到床上,这时有人将桌上东西快速撤去收拾干净,大户人家,这种事都有人去做,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女人叹口气,“三个男人,没有一天安稳日子。”一阵喊声换出,快速走出,看得清楚,快步上前,“还不下来。”
脸色一沉,孩童不知何时顺着树藤一直爬到院墙之上,院墙几丈来高,如果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可不是件小事,一旁两名丫鬟面色苍白,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不想就这么一会功夫爬上院墙,一旦出事,两人必然遭受极为严厉惩罚,其中担心并非出于关爱而是畏惧。
“树上有鸟,宝要抓鸟。”
“立刻下来。”
女人暴怒,两个大的管不了,小的也要造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孩童眼见娘亲发怒,只得乖乖顺着院墙爬下,两名丫鬟伸开手臂在下面接着。
第二十一章三江县令
余大同。
三江县县丞,同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神秘组织一员,带有血手印密令就是最好证据,不要小看三江县,地理位置优越,水陆连接之处,当年朱元璋争天下时刘伯温看出这一点,索性此处布置三千人马。
只有三千人,后来硬是拖住陈友谅十万增援大军,对击败陈友谅起到至关重要作用,掌控三江县等于彻底控制整个西南方向前往南京城命脉。
县衙门前两名衙差手持木棍守在那,门前尽显冷清,嘴里不停打着哈气,衙门门前两只石狮子,其中有所讲究,两个石狮子左右而立,狮子凶猛同样是瑞兽,狮子吼叫更是令人鬼魂畏惧,所以大多是用来震煞之用,同样可以增强主人阳气,这里是什么地方,衙门口,有理没银子别进来的地方,多少人被人活生生打死,试问如何能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种地方难免怨气聚集。
脚步声接近两人抬头看去连忙从上面走下,来人正是余大同,此时反而不急,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尽显为官之态。
“见过余大人。”
余大同点头,“知县大人可在衙内?”
“这个时辰应该是在睡觉!”
“睡觉!”余大同冷哼一声,看看天距离日落尚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睡觉,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偏偏弄了这么一个家伙做县令。
“守在这里,本官有事与知县大人商议。”
“大人,请。”
县衙大门紧闭,一人快步上前推开,余大同迈步上前步入县衙,整个县衙分成前后两座宅院。
前院不过是一块空地,修得倒也平整,一侧放着木架,木架上方放有长棍、弯刀,平日衙差练习之用,过了空地便是县衙大堂,无人看守,门匾上落满灰尘,并非没有案子,即便递了状纸也是无用,基本上是大事不管,小事不问,最后不了了之。
试问有谁还会来县衙告状,还不是自讨没趣,这位知县大人倒也愿意图个清静。
县衙大堂右侧修有石路,算不得宽敞,最多容纳两辆马车通过,这里直通后院,县衙后院恰恰就是知县大人住处,房屋修缮一新,地面打扫十分干净,两名衙差蹲在那,棍子随便放在一旁,余大同走到身后尚且不知。
一声咳嗽,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见是县丞余大同连忙施礼,“大……大人。”
“躲在那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两人尽量不动声色,“真的没什么?”
“没。”
余大同接近,手臂抬起,手掌顺势一抓,一人冷哼一声,啪的一声,一个木盒顺势落下摔在地上,里面跳出两个黑乎乎家伙,原本纠缠在一起身体快速分开。
两人低头不语,闲来无事,索性弄了两个黑顶斗着玩,也就是斗蟋蟀,这种玩法在元末一度盛行,那些富家子弟以此为乐,甚至有人大开赌坊趁机敛财,多少人为了得到一只个头大攻击力猛黑顶不惜一掷千金,大明刚立时曾严令禁止,随着局势稳定,这种乐子再次兴起。
“真是好兴致,如果知县大人知道这件事,后果如何二位必然清楚。”
“大人开恩。”
两人跪在地上,余大同掌管刑罚,执勤的时候玩这个免不了要挨上一顿板子,那种滋味不好受,当然这种事只要你知我知打打哈哈也就过去。
“先记下,看你们表现。”
余大同咳嗽一声,两人会意身形站起,“日后这条命就是大人的,大小事只要知会一声,我们兄弟保证不含糊。”
“再说。”
余大同迈着方步离开,一脸得意,一人弯身拾起地上摔坏木盒,嘴上告饶,只是不想吃皮肉之苦,余大同在三江县势力极大,除了守卫县衙这些人之外,其他衙差、卫兵几乎都听余大同一人调遣。
身子蹲在那,歪着脑袋目光落在对方离去背影之上,嘴巴动了几下,这种狗官就知道仗势欺人,平日里坏事做尽,早晚有人收拾。
“算了,惹不起,下次小心一点就是。”
一阵如雷鸣般鼾声从后院传出,确实有过人之处,那种穿透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余大同来到近前双手用力一推,门直接推开,眼前春光尽显,眼前这位必然是知县大人无疑,光着上身,大白肚皮随着鼾声上下起伏,有人进入完全不知。
一声咳嗽,丝毫不起作用,“烟雨姑娘来了。”
“烟雨!”说来也奇,声音不大,原本喊声如雷知县大人瞬间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勉强坐起,“在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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