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娘生爹养,谁不是只有一条命?天下有太多不公,我们老百姓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人替我们做主!”
“与其这样,我们就要替自己做主。谁欺压我们,谁想逼死我们,至少先要问过我们愿不愿意!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想要你的命,你们愿意么?”
在胡广讲话的时候,广场上是彻底安静,仿佛北风都不再呼啸,篝火也不再噼啪,所有人的耳朵里,只有胡广的声音。
当胡广大声问他们时,所有人齐声怒吼出声道:“不愿意!”
胡广点点头,再次大声说道:“是的,没人会愿意让别人主宰我们的命运。既然如此,我们就要拿起刀枪,自己替自己做主!也因为如此,我们叫天军便成立了!”
“可你们想过没有,天下有多少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他们会愿意我们从此不再被他们压迫么?”
胡广不等有人回答,直接继续大声说道:“肯定不愿意!因此,他们要派兵来消灭我们,就怕我们的举动影响到其他地方被他们欺压的老百姓!”
“我们只有两千三百二十五人,在他们的眼中,还犹如蚂蚁一般小,灭我们也不费多少精力。可要是天下所有老百姓都像我们这样,大家一起起来反抗他们的话,他们还能消灭掉我们么?”
“我们叫天军是老百姓的军队,就是要为老百姓说话。我们要点燃他们心中反抗的火种,我们要做黑暗中的灯火,给所有被欺负的老百姓指明一个方向,号召他们一起起来反抗!”
“唯有如此,我们老百姓才能打倒所有骑在我们头上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只有到了那时,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从明年开始,没有了严冬的掩护,朝廷必然会全力镇压我们。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叫天军最困难的时候。”
“但再大的困难,最后顶多不就是个死么!你们说,我们怕死么?”
“不怕!”广场上马上响起了怒吼声。
“好,在来年,我胡广,还有我们革命党人,将带领大家,带领叫天军的所有将士一起,不管多大的苦难,不管多大的挑战,我们都将克服。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直到打倒所有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
他那慷锵有力的话音一落,广场上响起如雷的呼声:“公子万岁!”
胡广脸色肃然,立正举手敬礼,向广场上的所有人敬礼回应。
广场上所有叫天军将士见了,也停止了呼声,一个个举起他们的手,庄严肃穆地向戏台上的胡广敬礼。
新年的致辞变成了鼓舞斗志的演讲,对于来年更大的困难,每个人都做好了思想准备,无所畏惧,斗志昂扬。
胡广接着转入后台,慰问了儿童团的小演员们。鼓励他们好好学习,长大后就是叫天军的中坚力量。
夜深了,胡广牵着丫丫的手往回走。丫丫的兴致很好,她演得是她二叔胡广。还别说,这小丫头可能和胡广最熟,以致一些动作神态都能学个几分像。
她一路叽叽喳喳地和胡广说着话,一直回到住处时,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胡广看她瞧着大哥大嫂的房子便明白了她又想爹娘了,不由得也是抬头看天,不知道同一个星空下,大哥大嫂在草原还好么?
此时胡宽和乌兰等人的处境,绝对不能和胡广他们比。
此时的他们,全都伏在一处土坡上,紧张地盯着远处草原上的动静。
半轮圆月算不上有多明亮,可胡宽通过望远镜,依稀能分清远处草原上的追逐战。
217乱就一个字
只见远处的东北方向,有二十来骑的样子,在前面拍马狂驰。而离他们只有一箭之地的后面,紧跟着多一倍人数的骑士。
速度提升到他们这个程度,火把已经失去意义。唯有靠着并不明亮的月光在狂奔。
胡宽通过望远镜发现,逃得那伙人好像已经力竭,追兵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
很快,那些逃跑的人中忽然分出了一大部分,竟然兜了一个半圆向追兵的侧面冲了过去。胡宽发现,还有三个人继续往西疾驰。
呼喝喊杀声隐隐传来,不一会,就看到回头的那些骑士和追兵撞到了一起。
“孩子她爹,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那些人都是土默特部族的。”乌兰侧耳倾听后,低声说道。
胡宽点点头,正待说话时,又见草原的尽头冒出火光。他连忙移动望远镜去查看,发现竟然又有一大堆骑士出现,往那厮杀的战场而去。
在这么冷的深夜有你追我赶的场面,已经让胡宽吃惊了。没想到竟然还没完,还有人在赶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紧急。
不过没过多久,更让胡宽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后面举着火把的一大堆人接近战场后,原本快要分出胜负的两伙人,竟然一个东,一个西,分开跑了。
很显然,这是三方人马。胡宽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草原的形势也太乱了点。
最后出现的那见此情况,很快也分开了人马,分别追向逃跑的那两方。因为方向的原因,三方人马都没有发现胡宽他们这只黄雀的存在。
“要是能抓几个活口过来问问,那草原形势应该能了解一些。”胡宽转回头说道。
自从出关之后,要么见不到人,要见到人的话,都是成群结队,或往西迁移,或干脆就在干架,都不好下手。
这不,已经看到视野尽头的大青山脉了,还搞不清草原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乌兰到了草原上,一反在家的温顺,就像浅水中难以游动的鱼儿终于入了深水,兴奋而主动,马上就回答胡宽道:“孩子她爹,要不我们沿着先前那三人的方向去。她们的马儿跑了远路,肯定逃不远。”
“嗯,也好。”胡宽想了下,便点点头。
有了决定后,一行人便趁着夜色出发了。
草原上的一草一木,地形地势,乌兰熟悉。胡宽对骑射擅长,对马儿的习性也了解。他刚才通过望远镜观察,加上两个人互相商量后,便大致确定了逃走那三人休息的地方会在哪里。
走得差不多后,胡宽便会先用望远镜扫视一番那三人可能会休息的地方,确认没有情况后才会继续搜索前进。
如此谨慎的赶路,自然也拖累了他们的速度。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到深夜时,终于被胡宽搜寻到了踪迹。
敌在明我在暗,胡宽通过望远镜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便领着一个班的手下摸了过去。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加上胡宽等人的身手都是不错,没有意外,三个蜷缩在一个凹地上盖着厚厚毡毯休息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便被抓住了。
愤怒地蒙古语叽里呱啦地说出来,让胡宽为之一愣。这为首的一个,竟然还是一个年轻女孩。
胡宽因为乌兰的关系,基本上能听懂蒙古话。知道这几个人以为自己是追兵的那伙人,在破口大骂。他也不以为意,当即抓了人先行汇合乌兰,转移地方再审问。毕竟这里不安全,那些逃走的人很可能会找过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气候到达最低点后终于开始缓慢的回升。一般来说,严寒过去了,是每个人都为之欣喜的事情。可胡广却是心头沉甸甸的。
大哥大嫂已经前往草原一个半月了,按理来说,一人双马的配备,一个月都够来回了。可广场上做好的偏厢车在一辆辆地多起来,去草原上的人却没有一点音讯。
胡广不但是担心大哥大嫂的安危,也为最终根据地的悬而未决而担心。前者事关自己最亲的亲人,后者事关叫天军的未来!
原本按照胡广的预估,大青山那个根据地应该是可以的。为此,自己在做的准备也是根据这个假设而来的。不过,那些准备就算不去草原,也是能用上的,这倒不需要担心多大的浪费。
但眼下迟迟没有消息,胡广就有点纠结了。随着丫丫慢慢地问她爹娘消息的频率越来越高,胡广在心中涌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要是再没有消息,就去把王嘉胤的苜蓿沟给夺了,暂时安置叫天军在哪里,然后自己亲自去一趟草原。
这天,胡广真想仔细问问王黑子,有关夺取苜蓿沟的事情时,胡汉三推门进来了:“公子,我回来了。”
胡广一见,便让他坐了,同时关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公子,我跑了一圈,要是我们叫天军要出关的话,还是走清水营比较好。”
胡汉三说着觉得室内有点热,就抓下毡帽继禀告道:“清水营在年前被王嘉胤攻破后损毁比较严重,朝廷也没派什么兵过去,基本上还是老样子。”
胡广听了有点诧异,边军就不怕蒙古人从清水营攻进来么?真是走了狗屎运,蒙古人在这个冬天还真没进关。
他不知道,之前延绥巡抚岳和声病重,也没精力处置这事。后来换了张梦鲸接替,从京师赶过来又浪费了时间,到任之后又头疼府谷叫天军的事,那有关清水营的文书早已不知道压在何处。驻边的武将和他关系不好,也没人去操心提醒他。
胡广想了一会后,便又问道:“你这一次出去,可有遇到边军的夜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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