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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 (蓝盔十九)



朱由检翻了个身,心思还在军队上,除了军队,他实在想不出其它能掌控朝局的方法。他回忆起历史上的强军,岳家军和戚家军,好像除了苦练,培养坚定的意志,训练一往无前的胆量,也没什么科学的方法。老人家的军队有战斗力,主要是军队中有了政委,是思想工作做得好。自己没有军旅经验,却有后世四百年的人身经验,就将二者结合起来,用刻苦的训练,加上不间断的思想工作,自己一定可以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确定自己的奋斗路线,朱由检浮躁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从来不怕难题,既然有难题,就一定可以解决,就怕没有方向。如果连方向都没有,无论你有多么强烈的意志,都会在残酷现实的现实面前,消磨的无影无踪。没有目标的生活,就像没有舵的船,无论多么华丽、结实,最终都会像泰坦尼克号那样,湮灭在大海中。可问题是,作为王爷,怎样才能进入军营,训练出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婉儿,水。”刚才练了无极神功,加上明确了奋斗方向的快意,朱由检放松下来,突然有了口渴的感觉,自己是王爷,又是病人,当然不用亲自动手。

“来了。”婉儿好像早有准备,立即答应着,然后就听到轻手轻脚的走路声,不知是宫廷中养成的好习惯,还是怕吵了夜的宁静。

朱由检在婉儿推门进来的时候,挣扎着做起来。水来伸手,已是不应该,难道要婉儿喂自己?

“殿下,你怎么起来了?你可是病人呀,身子弱。”婉儿紧走两步,来到朱由检的床前,将水杯送到朱由检的面前,“水不烫,温水,刚刚好。”

“你说什么?”朱由检感觉一种灵动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又悠然不见了。

“奴婢……”婉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涨红了脸,不安地看着朱由检,就像明明做错了事却不知道错在哪儿的林心如,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很无辜。

“你刚才说什么了?”朱由检没有心思理会婉儿的表情,生怕一点灵感就此消失。

“奴婢说……水不烫……刚刚好。”婉儿嘟噜着,目光在朱由检的脸和水杯之间循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恼了王爷,好像自己没什么不对呀。

“前一句。前面你说了什么?”朱由检那个急呀,就怕婉儿也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前面?奴婢说……殿下身子弱……”婉儿明白了,原来朱由检是生气自己说他身子弱,男人,都希望自己强壮如牛,威猛如虎。虽然殿下正在伤病中,而且身子本来就有点弱,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呀。她垂下螓首,不安起来,捧着杯子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抖动起来。

“就是这句。”朱由检兴奋得大叫起来,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忘情地直指着婉儿。

果然如此。婉儿再也不敢抬头,但也能感觉到朱由检灼人的目光。“奴婢该死……”

“该死?该什么死?婉儿,你可帮我大忙了。”朱由检得到想要的答案,嗓子也不觉得干燥了。

“殿下,你……”婉儿实在不明白朱由检怎么变得喜怒无常,刚刚还雨暴雷霆的,转眼却又是润物无声的和风细雨。她抬起头,这才发现朱由检的兴奋劲,“原来殿下没有怪奴婢?”

“怪?婉儿,你帮我大忙了,感激你还还不及呢。”有了婉儿的无意提醒,朱由检终于找到去军营的理由了——身子弱,需要去军营锻炼,以朱由校和张嫣对自己的溺爱,他们可能会同意。

“殿下,奴婢没帮你什么忙呀?”婉儿不明白朱由检为什么高兴,不过,既然朱由检没有怪罪自己,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朱由检神秘地朝婉儿笑笑,一副释然的模样。

……

魏府,一个叫做书房的密室。

一名鬓发已经花白的老太监不安地踱来踱去,突然,他停下来:“朝钦,讯息确切吗?”

“回九千岁,千真万确。太医院院正李泰刚刚传出的讯息。”一名四十多岁的太监,垂首作答,显得相当无奈。

叫做九千岁的,当然是魏忠贤。“怎么没摔死他?早知如此就该下副药。”他空欢喜了一场,朱由检昏睡了两天两夜,却没有随他老子而去,又活过来了。

“九千岁,现在怎么办?”李朝钦是魏忠贤的心腹,他比魏忠贤还急:“要不要让李泰再去一次?”

“他已经醒来,现在再去,岂不是让咱家在皇帝面前难做人?”魏忠贤微微摇了摇头,颓然坐到椅子上。

“九千岁,那就这么算了?”李朝钦不甘心,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刺杀,无论是否成功,谁也不会拿这说事,最多是当作安全事故处理。当着皇帝的面刺杀他的弟弟,说出去谁信呀?

魏忠贤的眼睛更加黯淡了,过了好久,才咬着牙、恨恨地说了句话:“给咱家盯紧他。”

第7章长嫂如母

清晨,天气格外晴朗,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晚春的暖气却是非常明显。这时没有后世的污染,和煦的春风,清新的空气,令早起的人感觉十分舒畅。

朱由检翻起身,发现身体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他穿起衣服,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正准备去练虚极神功。

“殿下,你怎么下床了?”婉儿真是无处不在,好像自己的身体,在她面前都是光光的,没有任何秘密。

“没事,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一切正常。我正要去练功。”朱由检,耐心解释,谁让人家是关心自己呢?咱不能小心眼,对关心自己的小丫头横眉怒目,况且,他不是真正的王爷,还没有王爷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威严。

“不行,殿下,赶紧上床。”婉儿迎面冲来,小手环住朱由检的腰,把他向床上推。晚春的早晨,气候特别宜人,婉儿的动作,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这可是大清早,你想干嘛?我可是君子呀,国事多艰,不赶紧工作,整天想啥呢?朱由检怒极而笑,笑容僵在脸上。再说,我可是病人,对病人要温柔一点点,你那么用力干嘛?但婉儿没有任何停顿,朱由检心里的抗议没有用,他的腰身被婉儿撞了一下,跌坐在床沿。

“太医说,你还有两天才可下床。”婉儿因为生气,小脸铁青,粉红的小嘴唇被细密的糯米牙紧紧咬住,眼睛瞪得大大的,犹如秋天的葡萄,成熟得似乎滴出水来。

看,连专家都抬出来了,不知道我的眼里没有专家吗?“本王的身体自己知道。”朱由检现在最关心的是练功,而且他没有发现身体上有任何不适。

婉儿倔强,不依不饶,但小手已经松开腰,上眼皮低垂着,就站在朱由检的面前,一副自己不爱惜身子的怨怒表情。

“你没有看到昨晚本王把蜡烛都击碎了吗?”朱由检坏坏地笑,跟我斗,你有发散思维吗?你有虚极神功吗?你会穿越吗?

“殿下,我……你……”婉儿嘟噜着,心有不甘。也许是大脑转不过弯来,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低垂了头,头顶的两朵大白花正对着朱由检的鼻子,香,奇异的香。

朱由检急切想知道虚极神功到底有多厉害,他千般哀求,万般讨饶,婉儿才妥协:“那奴婢在旁看着,随时伺候殿下。”

开玩笑,虚极神功的要诀还没记会,本王要照着拳谱才能练。难道要本王告诉你,本王在穿越过程中才得到的拳谱?“你可以在门外候着,但不能看,更不要传出去。”

朱由检来到后园,正中间有一片空地,周围是低矮而平整的花草,还有几株粗壮的大树,有几条小路直通花草深处。他没有心思去观测小路的去向,在这晚春的清晨,空气是那么清新,温度是那么宜人,正适合自己的晨练。

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朱由检才学会了拳法中的“五龙出海”、“佛母开光”,只是未习大周天,真气不能到达四肢,出拳无力,最多只是惊动了晚起的飞鸟。

从后花园出来,回到房间,婉儿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朱由检,给他端来了漱口的牙粉和洗脸水。原来,她一直在外面等着。

牙刷很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牙膏,奥,没有牙膏,是牙粉,须用手涂在牙齿上,再用牙刷沾水,轻轻刷牙。好麻烦,但那时没有牙膏,就像没有电一样,谁让自己穿越了呢?

洗漱完毕,可口的香茶已在茶几上,一定是婉儿的杰作。新茶就是清香,朱由检端起茶,不由得想起雾灵山的茶……

“殿下,早点在这儿吃,还是去西厅?”见朱由检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评着茶,婉儿放下心来,刚才的生气也早丢爪哇国了。

“就在这儿吧!”西厅恐怕还有许多太监宫女什么的,暂时不想见到这些闲人。婉儿算是混了个脸熟,特殊一点。

“奴婢这就去安排!”婉儿一阵风去了,朱由检得到片刻的宁静。怎么说自己刚刚穿越,得给自己适应的时间和空间不是?

“殿下,你真的没事呀?”婉儿又一阵风似的回来,脸上满是关切,嘤红的小嘴微张着。古人不是不露齿吗?丫的,还宫女。朱由检也不明白为什么不露齿,难道牙齿比嘴唇更诱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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