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你舅舅在楼下等得不耐烦,都催了好几个电话。”
“要去你去,我不去!”
秦倾卿别脸噘嘴,犟得很。
“算了,那块画板我丢在杂物室里,回来再给找找。”
王昭君投降求和。
秦倾卿闻言,跑向杂物房。
“唉,这孩子。”王昭君直摇头。
今天是钱秘书长夫人方瑶的生日,钱府大摆筵席,秦亮阖家也接到一份请柬。只是秦亮早上接到中央的紧急电话,坐专机飞北京了。临行前,秦亮叮嘱她看好女儿,否则她还真不想带她赴宴。
钱府的寿宴安排在豪华的“金牛”酒楼,赴宴客人如过江之鲫。钱乐一身整齐的黑色晚礼服,皮鞋擦亮,容光焕发,化身迎客松,望穿秋水。
“倾卿!”
王大兴的宝马车开进停车场时,他冲了上去,晚礼服的燕子尾随风飘摆,散发着一股英气。
“你今天很帅气!”
秦倾卿心情很好,不吝赞美之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钱乐满心欢喜,嘴里回敬更多的赞美。
钱乐引着秦倾卿入座。秦家是贵宾中的贵宾,当然坐主席台上的位置。
秦倾卿无聊坐在位置上,母亲与“寿星”方瑶斗艳去了,大兴舅舅和秦昊则与钱秘书长大谈生意经。除了钱乐,她找不到一个说话的。
“倾卿,送你的。”钱乐双手捧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秦倾卿回头,诧异道:“送我的?是什么?”
“画板。”钱乐得意道,“以非洲进口的上好木料为材质,手工制作。”
秦倾卿嫣然一笑,没接,手伸进书包,取出一物件在他眼前晃一晃。
“不用了,我有。”
翡翠画板?!那不是通缉犯曾大帅送她的生日礼物?
钱乐脸色大变,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绑架你,你,你还用他的东西?”
“什么绑架?”秦倾卿不以为然,“没绑,他只是邀请我去旅游而已。”
“小美女,谁有幸邀请你去旅游啊?”
笑问带着戏谑的意味,从身后飘来。
秦倾卿回头一看,惊喜站起来,“苏姐姐!快,快坐我这。”
来者是汉龙国医药集团副总,西南区总裁苏梦柳。
俩人当即叽叽喳喳摆起八卦阵,一旁的钱乐闷闷不乐干瞪眼,插不上话。
“苏姐姐今天真漂亮。”
“呵呵,在倾卿妹子面前,姐姐永远是绿叶,没发现吗?多少痴迷目光在偷看你,嘻嘻,瞧,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在悄悄偷瞄你呢。”
秦倾卿羞红了脸,嗔道:“尽胡说。”
苏梦柳掩嘴而笑。
“对了,苏姐姐,”秦倾卿尴尬岔开话题,“最近与那个傻大兵有联系吗?”
“没,找不到他。你,”苏梦柳玩味盯着她,“想他了?呵呵,让姐姐猜猜,嗯,我的倾卿妹妹十月芥菜——动春心了。”
“才不是呢!恨死他了。”秦倾卿慌忙掩饰,本来羞红的脸蛋颜色更深,光泽更多。内心深处却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苏梦柳一声叹息,仿佛自言自语,幽幽道:“傻大兵不会回来了,也回不来。”
“苏姐姐说什么?”
“没,没,没啥。”
……
宴席不知何时开始,领导们该致词的都致词了,该敬酒的也敬酒了,自由活动开始,全场热闹沸腾。
忽然,有人跑上主席台大喊安静,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下,服务员被请打开电视,转到中央一套。
电视正播出重磅新闻。
电视画面显示:浓烟滚滚,遍地狼藉,镜头从一处酒吧与码头之间转换,由近及远,又由远拉近,最后锁定在码头泊位上,水下有沉船,船身露出水面一截,仔细观察,是一艘军舰。
音箱里传出女主播介绍:昨晚花旗国靠泊在缅国阳光港口的两栖登陆舰“塔拉瓦号”遇袭,被炸成两截沉没,另一艘驱逐舰报废,官兵死伤近千……
现场鸦雀无声,平静维持了一两秒,然后爆发一阵欢呼鼓掌声。
幸灾乐祸。
是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花旗国自恃国力强大,全球横行,一会以打击毒贩为名,袭击这个国家,抓走人家的总统;一会又以反独裁的名义,纠合一群仆从轰炸另一个国家,直至该国分裂肢解。总之,每年都能听到她横行霸道的新闻,只要看谁不顺眼,一顿导弹炸弹什么的就劈头楞脸赏过去,不分青红皂白。汉龙国这两年没少吃亏,商船随便被截停检查,驻外大使馆挨炸弹,南洋上空摩擦撞机,湾独,南洋跳梁小丑的挑衅,一桩桩一件件,均与花旗国有关。
汉龙国全国上下早就憋了一口恶气,今见嚣张强盗被狠狠修理,当然你拍一,我拍一,大家笑嘻嘻。甚至,餐厅老板闻喜加菜,每桌免费送一锅王八汤。
慢着,高兴过后,该是追寻英雄的身份了。
什么?蟋蟀小兵?哪钻出来的组织?好土的名字。不过勇气无匹,竟敢向花旗国宣战!
当其他人带着敬佩与善意热议这个漫画化的名字时,秦倾卿明显一愣,笑容凝结。
难道是他?不会这么巧吧?
出于政治需要,新闻迟到半天,并故意漏掉了一些信息,比如蟋蟀小兵的十一名成员名字,比如他们的出处。
老祖宗说过,纸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段新闻,缅国官员宣布,他们在追击中击毙了罪魁祸首,并展出主谋的画像:一张人像素描,只有半边脸,另一半被鲜血染红,辨认困难。
哐当!
秦倾卿手中的饮料瓶落地,整个人石化。
画像再不济也是出自她的手笔,焉有不认得之理?这个世界,除了曾大帅,谁会有这幅画,而,新闻里,缅国官员信誓旦旦确认画像之人死于他们的炮艇之下。
恍惚间,过往的一幕幕如皮影画在她脑海里闪过:洁白整齐的牙齿,坏坏的笑容,热情似火的目光,厚脸皮的挑情,从容不迫的气度,无畏的气概……
终于咀嚼出临别时两记强吻所蕴含的味道。那是诀别,依依不舍的诀别,从容赴难前的诀别,有爱,有痴,更有祝福。
‘若有下辈子,愿用江山如画,换你笑靥如花!’
那一句,从苦涩的记忆中泛起,苦中生甘,再也无法抹去。
“傻大兵,傻大兵,怎么这么傻……”潸然泪下,泪水流淌在粉嫩脸颊上而不觉,只是喃喃重复。
“怎么了?”
苏梦柳惊疑望着她,又看看电视里的镜头,似有所悟……
第099章 天下大乱
克伦族三百多万人口,兵力雄厚,盘踞缅国东南,历史上强盛时曾一度占领半个缅国,现主要分布于伊洛瓦江三角洲,怒江三角洲以及靠近暹罗国的山区一带。
克伦宁之所以能够轻易偷袭得手,与散居于伊洛瓦江三角洲一带的克伦族有直接关系,无处不在的族民为他们提供掩护和支持。
可以说,没有他们,曾大帅等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跳过缅军的重重封锁线。
克伦宁的老巢位于怒江与刀纳岭的交接处,山清水秀,物产丰富,蕴藏大量的锑矿与铅锌矿,可惜处于长期的战乱状态,一直未能有效开发,服务经济。
“两个月前,我们还能够在山下的河网平原自由活动,现在我们不得不退守山区。唉,缅族人一直垂涎于我们山里的矿产,灭我族之心不息!”
克伦族武装首领克伦录带着遗憾对贵客曾大帅说。
曾大帅很幸运,夜色救了他一命,也救了他们大部份人一命。缅军的三艘巡逻炮艇没有夜视仪,吃了85式装甲车红外瞄准器的暗亏,一沉一伤,剩下的另一艘吓破胆,灰溜溜逃离战场,天亮后才返回。
战斗中,曾大帅被气浪击晕,胸部负伤,一块弹片划过胸大肌,流了很多血,幸亏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伤势留住了他的脚步,兼且北返的路途布满哨卡,只好暂时寄人篱下。不过,他也乐意停下,一来,朱敢需要及时救治,二来,安全撤退需要重新策划。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曾大帅淡淡回应,“族长不必烦恼,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等花旗国知难而退,富饶的怒江三角洲终将重回克伦族的自治之下。到时,我来投资,助族长开发山里的矿产。”
“好。一言为定!嗯,这两天,天上没有花旗国那些讨厌的苍蝇,缅军无所作为。如果花旗国罢手,我必在南方呼应将军,打他个稀巴烂!”
克伦录紧握凝聚仇恨的拳头,咬牙切齿表达恨意。曾大帅给了他信心,安插在阳光城内的细作传回战报,阳光司令部所辖军力合计损失一千二百多人,包括一个装甲连,两个步兵营失去战斗力和数十名司令部的军官参谋。战果可谓丰硕,鼓舞人心。
听到朱果的翻译,曾大帅偷着乐,什么开矿,不过嘴上说说,其实他心中只盼着克伦族民族军尽快与缅军展开激战。缅军多一个麻烦,果敢少一份压力。
说话间,朋玲气喘吁吁跑过来。
她带来好消息:卫星电视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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