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夕阳西下的时候)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 入库:04.13
丽达兑现了承诺,逃犯被送到集中营,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李德离开这个地方后,弗拉索夫和乌克兰解放军组织村民开审判会,那七个人当着村民的面被吊死。
越往前走激战的痕迹越重,血腥气越浓,李德的呼吸也越沉重。军人和老百姓在掩没埋尸体。阵亡德军的尸体所剩无几了,苏军的尸体还在尸横遍野,因为太多了,一时半刻还处理不了。
展现在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修罗地狱惨境,其中不乏极端血腥残酷,而这,正是战场最真实的写照。
一辆T34坦克斜插进水坑里,一具尸体爬在履带前,另一具尸体只露出半截身子,大部分被卷进履带里。
一辆卡车被烧得只剩下大梁和轮子铁圈,一堆烧得乌黑的骨骸堆在铁架子上,周围散布着更多的骸骨。两只铁轮子中间夹着只头骨。
一片草地被烧焦,一条穿着靴子的大腿奇迹般地保全了下来,而另一条大腿和大腿以上的整个身体都烧成了灰白色的粉末,旁边又不可思议地扔着他的上衣,衣服上的红旗奖章向人们诉说着残破尸体的辉煌。
一个苏军士兵跪卧在土坎下,手里紧握着手榴弹。他的周围还爬着一个士兵,整个钢盔砸进泥里,背上背着黄褐色挎包。枪指向前方,显然是在冲锋中倒下的。
李德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苏军,现在总算见到德军阵亡将士尸体了。这是一辆3号突击炮残骸,几位乘员的姿态各异:一个躺倒在车首,肚子开膛,肠子一直流到车下。一位脚朝上头朝下倒挂在车上,舌头伸出老长,像吊死鬼一般。第三个在车尾爬着,后脑勺不见了。第四位只能算半个人,胸脯以下不翼而飞。最后一个乘员只是具有人形的灰烬。
前面是人员和兵器的坟场,美式吉普、苏式嘎斯、德国桶车和平时享受他们的人平等地躺倒在地。苏联的秘密武器卡秋莎火箭炮丢得到处都是。成群的秃鹫在空中盘旋。野狗追逐嬉闹。一些老百姓也乘机在尸堆上翻着。
再往前走,一阵混杂的气味扑进李德的鼻翼:油菜花仍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成片的尸体散发着腐臭。远处车辆在燃烧,发出金属的焦臭,而驾驶室的阵亡者被烧出焦香。
很多人都轻言战争,但是战争的残酷性是可怕的,死亡是战争的基本内容。
第05节 安置战俘
在通往北顿涅茨河的田野上,一辆辆坦克排成一条长龙迎面而来。坦克冒着黑烟,扬起漫天的灰尘,履带吱嘎吱嘎的缓慢移动。甜菜和油菜花纷纷被卷到钢轮里。
坦克上坐满了德军士兵,庞大沉重的车桥、圆墩墩的炮塔,以及侧面不足一尺宽的位置上都坐着人。士兵们非常疲惫,眼圈发黑,有的还负有轻伤,但看到元首的车队后惊喜若狂地从坦克车上站起来,不止一个士兵由此掉到车下。
士兵们非常疲劳,元首也疲乏不堪。与车队不期而遇后,元首站到半履带车厢上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士兵们好吗?”“士兵们辛苦了。”
“元首好。”“元首辛苦。”将士们报之以风吹松涛般的叫喊。不久,李德感到胳膊像灌了铅般的沉重,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垂下胳膊用嘴慰问。
然而部队源源不断地从东面而来,蜿蜒的坦克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到达北顿涅茨河畔时,李德嗓子嘶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向他的士兵们咧嘴笑着。
由于长时间咧嘴,他的腮颊疼痛难忍,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到站在他面前、为他当肉体盾牌的冉妮亚的丽达头上。最后,他只能向他勇敢的士兵们行注目礼。
河面上升腾起一股浓烟,半秒钟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冉妮亚与丽达也斗起嘴来。丽达冲冉妮亚嚷嚷:“你放屁了?怎么这么臭?”冉妮亚向她瞪眼:“放屁,谁放屁了?”“你放屁,你放屁……”
一位骑摩托的宪兵制止了斗鸡。他老远跳下车,倒下去的双轮摩托差点咂到他的脚后跟。宪兵一溜小跑到元首跟前啪地一个敬礼:“报告元首,河里一颗触发式水雷爆炸,报告完毕。”
“哪来的水雷呀?”丽达转向冉妮亚,冉妮亚转向元首:“哎,如果我们把尽可能多的水雷扔进北顿涅茨河里,这些水雷会一直淌进顿河里,也许会飘浮到罗斯托夫爆炸。”
丽达成心堵她:“等水雷飘到罗斯托夫,罗斯托夫已经被德军攻占了。你什么意思?”
冉妮亚被噎得没话说,半晌才回了句:“你放屁。”于是两个美女嘴里又放开屁了。
李德被吵得性起,冲两人吼叫:“我看你两人穷极无聊,干点有用的不行吗?去,到战俘营找点事做。”
车队到达河边,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汽车在一座浮桥上排起了长队,像游动的铁龙。李德跟旁人都得吼着说话儿。
顺着河往南走了几分钟,看到一座小山丘。那是一座德军的临时战俘营,里面关押着几千名苏军战俘。被炮火炸得寸草不生的山头,铁丝网临时围起一条隔离带,德军士兵们肃立着,紧握着枪,目光冷漠。紧栓绳子的德国狼犬也虎视眈眈地向战俘们瞪眼,好像要把对方一口吞掉。远处一辆装甲车隐蔽在树林中,枪口对着铁丝网里的战俘,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
“走,上山。”元首一声令下,装甲车拐上小山丘。
临时战俘营长官是个德军少校,看到几辆装甲指挥车爬上小山丘,戴上军帽勒上腰带双手握在腰眼上跑来,跑到半路上腿肚子转筋了,连跑带跛着到了元首跟前。
眼前几千人的战俘只是68万苏军战俘海洋中的一朵Lang花,但透过这一滴水,可以管中窥豹,看到整个大海。
哈尔科夫战役的最后阶段,很多苏军弹尽粮绝。天上德军飞机整日盘旋轰炸,地面上坦克横冲直撞,苏军陷入混乱。混进苏军的德军突击队更加剧了混乱状态,苏军政委莫明其妙地遭到暗杀,命令部队继续作战的军官中了黑枪。苏军士兵们,特别是乌克兰士兵们异常痛快地放下了武器。
所俘获的苏军战俘的健康迅速地恶化。德军没料到战俘如此庞大,加上他们对东方战俘一向漫不经心,苏军战俘们被置于露天的黄土坡上,没有遮蔽风雨和太阳的帐篷,没有树荫,更没有房屋。强壮的战俘自己用手刨个洞出来,象地老鼠似地蜷在洞里,或躲藏在弹坑里,体弱的就在露天随便一躺。
最可怜的是伤员们。德国伤员已经够多的了,那里有多余的医务人员照顾俘虏们。在这个编号为2708的战俘营地里只有1名俄国军医和7名乌克兰护士,缺医少药,医生的唯一作用就是喊人把亡人埋藏。
乌克兰的后半夜凉风习习,一堆人挤在一齐互相取暖。有时下大雨,土洞的泥土松动而塌方,倒霉的“地老鼠”就被活埋在里面。
对俄国和乌克兰士兵来说,睡的地方并不苛求,毕竟是盛夏。主要问题是战俘们得不到食物。战俘营里每天的食物定量只有200克,相当于年初圣彼得堡被围困期间的最低定量,饥饿在战俘营里不可避免地蔓延。
平心而论,在这次战役中,德军俘虏的敌军比德军本身还要多。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张嘴,德军也有难处。问题是他们并没有做出过努力。
一位24岁的苏军战俘不久后成了俄罗斯解放军的少尉,他时常回忆道:“我们住在周围围着铁丝网的,非常拥挤的露天土坡上,食物异常缺乏,一天吃一顿,数量只有德国士兵的四分之一。很多人迅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我向一位德国军官说,你们撒下的传单上写着可不是这个样子呀。他装聋作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就向撒传单的人要吃的去吧’”。
另一位战俘事后写道:“在我所在的战俘营里有四千人,每天有10至20具尸体被抬出营地。我曾经抬过尸体,我们把尸体放在手推车上运出营地外,脱去他们的衣服,直接用手推车推到山丘下的大坑里码放起来,再在上面撒上一层土。就这样还是臭气冲天。”
这里最怕下雨。雨后衣衫褴褛的人挤在齐膝盖深的泥浆里,肮脏,憔悴,瘦弱,目光无神……疾病很快在战俘营里蔓延,主要是痢疾、坏疽和肺炎。由于营地里没有厕所,患痢疾的病人,能动的还走到铁丝网内大便,走不动的就只能就地解决,躺在泥地上的病人常常是全身糊满自己的大便,这无疑加速了疾病的传播。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李德感到浑身闷热,心里更加烦闷。
李德两天前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人挨人、人挤人,摩肩擦踵,挥汗如雨。苏军士兵们坐在地上,盯着镜头,有的还咧嘴笑着。大部分戴着船形帽,也有一小部分戴大盖帽的军官。他当时记住了这个地方:2708战俘营。
仅仅过了两天,这里已是一片肃杀景象。他转过身,看到只有鲍曼跟随着他,其他人都各奔东西:戈林视察空军,希姆莱视察帝国师的一个大队,戈培尔到当地的一个林场,只有哈尔德离这里不远,与第6军军长在河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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