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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夕阳西下的时候)



这是保卫元首和司令部的最后防线,不管外面杀得天昏地暗,这些空军战士还是等候在这里。现在,他们离开石墙冲向坦克。“轰——嘶”几条织热的火龙瞬间便把坦克吞噬,也把已经冲进断墙的苏军士兵卷进了火焰,连声惨叫都没留下。

地下室里,只收不发的规定被打破,丽达全无斯文地坐在桌子上,满脸通红,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所有炮弹全完了,子弹也剩不多了,增援部队还没到!什么,你们也被缠住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这里有元首吗?你们忘记了对元首的誓言吗?****,狗屁。”

元首在房子里团团转,嘴里也不停地咒骂,间或停下来用姆指和食指在地图上丈量一番,赞赏地瞅了丽达一眼,接着转圈和咒骂;军长莫德尔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手已经按在腰上的枪套上;鲍曼刚探望伤员回来,衣服上带着血疲惫地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气。

在离地下室三百米的地方,安德里站起来,一发子弹“哐”地一下,把他的钢盔打飞了,迫使他继续做爬行动物。又一阵铺天盖地的炮火过后,安德里从土里钻出来,他的精神即将崩溃,一把拉起党卫军大队长跑向地下室请求突围。他不敢对元首说,便向莫德尔请求,部队即将弹尽粮绝,全体应该向北突围。

元首背着手站在地图前,连头都没转,但看得出他很生气、非常失望;二级上将只是冷冷地望着丧魂落魄的他们。

冉妮亚轻蔑地望着他俩说:“这样吧,你俩留下来保卫元首和司令部,我和丽达代替你俩指挥。”

大队长急了,连忙摆手:“不关我的事,他硬把我拽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冉妮亚猛然爆发了,暴跳如雷地指着安德里的鼻子骂道:“安德里代团长,我告诉你,部队离开了既设阵地,他们会像追杀兔子一样打死你,你真混蛋,竟然想到这么个有胡子没牙的主意。没有弹药是吧?去夺,去抢呀。”

冉妮亚双手叉腰,杏眼圆睁,脸涨得通红,冷艳中透着冷酷,唾沫星子喷到两人脸上。大队长惊呆了,安德里被骂得狗血喷头,这位国防军团长竟然一声不吭,像课堂上算错题的小学生一样垂手站立。党卫军大队长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很不舒坦。他头脑中还残留着种族主义思想,德意志军官竟然被一个东方民族辱骂,简直是耻辱。继而他寻思:也许这个拉脱维亚姑娘祖先是北欧人,而北欧人是德国的近亲。这样一想,他觉得冉妮亚像维金女海盗,心里平衡了点。当听到元首从牙缝里迸出重重的“滚”字时,赶紧拉起安德里鸡蛋走路——滚了。

不过,他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问什么是有胡子没牙。得到答案后他气得团团转,无奈这娘们是元首的人,他只得把气洒在别处——拿起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向苏军。

元首转过身子凝视着前方喃喃:坚持最后五分钟,援军就到了。

苏军战士们胸前挎着汤姆森,呐喊着冲进院子里,德军士兵们用工兵铲、匕首应战,但是,德军的单兵火力明显逊于对方。美国的坦克虽然靠不住,但他的汤姆森却人手一枝,而德军冲锋枪只配备给摩托化部队,步兵班主要是一挺班用机枪和大量的步枪,德军只是依靠优良的战斗素质和丰富的经验,才不致于吃大亏。

卡尔梅克人见势不妙,声嘶力竭地大喊:“贴上去,贴上去拼刺刀呀。”

记得有人以偏概全地说过: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德军平时很少拼刺刀,但谁也不否认德军是优秀的斗士。然而今天,他被迫要以古老的方式投入战斗了。

安德里一气打光了托卡列夫TT33手枪里的子弹,他把枪一扔,又掏出纳甘1895式左轮手枪,7发子弹很快打光,他又变戏法一样掏出美国柯尔特手枪“啪,啪”两枪,两个苏联兵应声倒地。卡尔梅克人奚落道:“安德里好枪法,三、五米以内弹无虚发。”

卡尔梅克人稍一分神,一个苏军准尉从后面抱住他,对方力气很大,他动弹不得,他把打完子弹的空枪往地下一扔,说:“这位同志,我是苏军少校。”乘对方一楞,他一个大背把他扔在前面,夺取旁边一名党卫军腰里的匕首甩过去,正中对方脖子上。

苏军准尉死了,又冲上来了个苏军少尉。卡尔梅克人与苏军少尉都没子弹了,他把手枪扔向对方,对方头一偏躲过,他乘机从地上操起铡草的铡刀,少尉也扔掉打完子弹的汤姆森,夺过旁边士兵的甘辛步枪,一声不吭地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以逸待劳,对身边惨烈的格斗熟视无睹,只是用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德里。

两人对视着转了兜圈子,卡尔梅克人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苏军少尉,锋利的刀刃向着自己。少校摸不透他摆的什么阵式,大吼一声后向卡尔梅克人左肋突刺,卡尔梅克人身子没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嚓”一声,刀背磕开了少尉手里的枪,与此同时刀锋从右到左,自上而下斜着伦出了一个180度的半径,年轻的苏军少尉身子飞出两米外,把党卫军大队长吓了一大跳。

第05节 SS部队在前进

当苏军潮水般涌上来时,大队长在一辆坦克屁股后面穷追不舍。油烟和尘土呛着他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把磁性手雷扔在坦克的发动机天窗盖子上。爆炸的气Lang把他推向苏军,狠狠地咂在苏军士兵身上,刚要爬起来时,来自坦克上的扁空油桶咂在他肚子上,令他极不雅观地四肢朝天,墩坐在地上。

他不禁勃然大怒,从靴子里抽出党卫军的短剑左刺右突。一个苏军刚从坦克上跳下来,脚还没站稳,大队长一刀刺向他的肚子,滚烫的血迸到握刀的手上,又腻又滑。

紧接着又一个士兵平端起枪向他瞄准,他一刀划过去,握枪的手指齐刷刷切断,落入尘埃。红军士兵疼得嚎叫跳动,大队长又一刀抡过去,刀尖轻飘飘从苏军士兵脖子上划过,准确地将颈动脉挑断,鲜血从血管断开处喷出。

在激烈的战斗中,T35坦克成了一堆废铁,炮弹全部打完了,机枪要么被打坏,要么枪管报废,格鲁勃斯与米沙虎落平川,从两人高的坦克上跳到地面上。几个苏军向俩人步步进逼,格鲁勃斯倒提着没有子弹的波波莎冲锋枪,米沙提着手榴弹,背贴背旋转,格鲁勃斯望着伸到前面的刺刀说:“米沙,我的心肝,如果我死了,我会想起你的屁股的。”米沙安慰他:“别说丧气话,就是死,我俩也死到一块了。”

苏军端起枪,明晃晃的刺刀指着他俩。即将离世之际,格鲁勃斯与米沙不打算藏着掖着,他们撕破了最后的一层遮羞薄纸,手里紧握着手榴弹,情侣般相扶相依着深情对望,两人的嘴唇就要相碰……

忽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预期中的刺刀并没有戳来,倒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援军在最后一刻赶来了。刚才杀气腾腾有几个苏军握着刺刀的手朝天举着,显然身份变了,成为战俘了。米沙一把推开格鲁勃斯,他趔趄着退向人群,大家争先恐后地躲开了,仿佛他的身上沾满了细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安德里走到一营长的尸体前,他满脸乌黑,倒在一辆燃烧的坦克旁边,手里还紧紧攥着燃烧瓶,确切地说是瓶颈。瓶子底下一个大洞,汽油全流淌到地上。

那名波罗的海的突击队员被刺中腹部,青紫色的肠子已经滑出肚子外面。卡尔梅克人蹲在地上,抱着濒危的队员连声喊叫:“格列奇,我们就要回去了,第8师来接我们了……”突击队员极力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叫了声“妈妈。”头一歪倒在队长的怀里。

这就是濒死者的真情实感。年长的士兵们死前想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年轻士兵念叨着妈妈。至于临终前的高谈阔论和豪言壮语,其实都是极尽渲染的胡柴和感情用事的艺术加工。

党卫军大队长到二级党卫军大队长的尸体跟前。在方才的战斗中,党卫军二级中队长亲自操纵新式机枪,打死了近百名苏军,并在最后关头成功地破坏了机枪。一个苏军把刺刀插进了他的胸口并开了枪,二级中队长双手握着刺刀,前胸和双手血肉模糊,像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大张着嘴,挣扎了很久才咽气。

大队长伸出手,替他的下级合上了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一个大队的党卫军士兵如今只剩下了300个人,而安德里的装甲侦察团如今只有200人。同样数量的伤员被紧急转移到后方。仅仅在这个小山坡及其周围,静静躺着近2180名苏军尸体。

援军最高指挥第41军第8师师长布兰登贝格尔陆军少将向元首敬礼,并指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德军报告:苏军钳子的右臂业已切断,苏军第39集团军成瓮中之鳖。作为证明,他带来了一张头天出版的苏联报纸《红色的鹰》,上面刊登了这样的消息:拉多加湖已经在望,但是德国法西斯匪徒不顾惨重损失,向第7集团军发起反攻,英勇的苏联工农红军在给敌人以巨大的伤亡后,从拉多加湖东岸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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