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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给您添蘑菇啦)



然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所谓杨长帆镇守国门,不仅守南门,还会守北门,自从舰队来到澎湖以来,福建沿岸再无倭寇肆虐,难道倭寇也惧其势大?

阮鹗是个硬柿子,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狠抓,但趋势是无法阻挡的,他不可能在福建沿岸每隔一丈部署一个士兵禁止众人出海,也无法检查监控每一只渔船。

遥想洪武永乐之年,这种监控其实是做到过的,每只船都在朝廷的管控之下,每每出海进港都要检查货物,补给不能带多,违禁品不能存在,过时不归会被重罚。

但局势演变到今日,首先氛围上就不允许,其次如果现在这么搞,就相当于逼所有以海为生的人造反。更重要的是,此前东南若干主张如此严政禁海的大吏,都已被劾进了棺材。

人随着时代共同变化,阮鹗这样的硬柿子也不得不渐渐变软,因为太硬会死。

就此,烧了杭州的杨长帆一党在澎湖岛与隔海相望的福建开始了蜜月期。

此前于汪直而言,澎湖无非是个补给点,是个踏板。现下的杨长帆,决定将其打造成东海与南海的枢纽,今后的贸易,就在这里,南边的货我运来,北边的货我收走。

汪直也做过类似的事,只是他的落脚点是舟山,最终以失败告终。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痛定思痛。

汪直太过相信与官府达成的暗中交易,以为岑港贸易于各方有益,朝廷不会出兵围剿,可偏偏俞大猷就是来了,为不与明廷正式交锋,汪直只好弃港而逃,置大业于九州。

纵观曾经最繁华贸易港口覆灭的教训,杨长帆确立了三点原则。

其一,根据地从九州转移到这里,此举与永乐迁都北京异曲同工,都亡则国亡,不留退路。

其二,永远保持足以威胁明廷的武力,永远不要相信所谓的和平与交易。

其三,经济民生上逐渐惠及福建,让福建尝到甜头,发展成互利共生的关系,便像未来的中美关系一样,谁也不能再搞谁,搞了大家都垮。

如此经营之下,至嘉靖三十九年四月,澎湖诸岛已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起来,拜澎湖枢纽方便所赐,收入很快恢复到了汪直的鼎盛时期。

如今澎湖主岛的全新大港已是停满各方船舶,门庭若市,周围澎湖诸岛也各有其营生,杨长帆站在港口遥望盛景,恍惚也体会到了汪直在岑港时的感觉。

“船主,弗朗机的货入库了。”赵光头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杨长帆的畅想。

杨长帆却不愿停下,只挥臂道:“光头,你看澎湖之景,比之岑港如何?”

赵光头一愣,随着杨长帆扫视一番:“谁更热闹不好说,但这里比当年岑港有规矩。”

“怎么说?”

“还是船主管的好啊,纪法严明,因地制宜,及早规划,有库房有货港,有街市有营房。”赵光头笑着指向主岛深处,“可能船主还不知道,那里已经是窑子了。”

“窑子?”

赵光头挠头笑道:“咱们这儿爷们儿多,不少对岸的娘们儿都来咱们这儿做生意,一晚上十几……”

“打住。”杨长帆抬手道,“你也去过?”

“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光头正义凛然道。

“这事要小心,窑姐儿生意做的太密,太集中,容易染病。”杨长帆很认真地指点道,“让各位首领注意一些,现在正是要发力的时候,来几千个人得脏病就不好了。”

赵光头哈哈一笑:“老船主托业于你果然不虚,什么事都能想得这么周全。”

“哪里的话,我不过以船主虚名为号,方便与各方处事,这家业还是少主的。”杨长帆说着思量道,“差不多,也该接少主过来了吧……”

“这地方可装不下了!”赵光头连连道,“再者,九州那么舒服,少主怕是不愿意来。”

“装不下倒是真的。”杨长帆托腮道,“弟兄们的家眷也不好过来,怪不得窑姐儿生意好。”

话罢,他转身东望:“再积一批资材,准备去东番吧。”

“这么快?咱们算站稳澎湖了么?”

“就是要快,慢了就来不及了。”

二人正说着,胡宗宪引两弗朗机人前来港口。

其中一位短发高颈,身高直与杨长帆比肩,正是弗朗机商魁沙加路,混在澳门已近十年,拥有一口流利的粤语,他身后那位杨长帆虽然不认识,但从黑色的长袍和手中的小本本看来,该是传教士无疑。

有些存在,无可避免,无孔不入的出现了。

“船主!”沙加路老远热情招手,“大生意!”

第200思想的力量

“沿海游民,吾等海兵,多无读书出身,不拜孔,不信天,仅凭一身蛮勇闯荡。↖如今澎湖渐富,不再朝不保夕,精神认知上总要有一个归宿,海妃妈祖终究空乏,若船主不兴此事,怕是拦不住所谓的天主福音。”

“我们不能拜孔。”杨长帆当即摇头,“拜孔就否定了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就是造反的。”

“反孔也不是,中华自古遵孔孟之道,反孔无异于化界为敌,我自己就无法接受。”

“明白了,军力财力勉强足以支撑了,现在需要指导思想了啊。”

“不错,反观太祖举事,亦是借明教之风,自古以来草寇英雄,多半折消于此。”

“有什么具体建议。”

“我乃孔孟门生,不宜多言。”

“明白了。”

胡宗宪走后,赵光头凑上前来,神色略显警惕:“船主,莫让当官的搅浑了咱们的水。”

“光头总是很机警啊。”杨长帆抿嘴道,“可没办法,我们还是需要当官的,没他,澎湖发展没这么快。”

赵光头挠头道:“又是天主,又是领地,又是信仰,我反正是看不懂。总之无论弗朗机还是当官的,都擅长诈术,船主可要小心。”

……

澎湖岛东海崖处,建有一独具匠心的宅舍,正是徐文长自己安置的豪宅,如今的事业他居功至伟,这最美的地方也属于他。

宅舍外,茅亭中,印度少女将徐文长刚刚写出的画作铺平晾干。

杨长帆闯入亭中:“好你个文长,任我烦恼,独自悠闲。”

徐文长闻言大笑:“来此宝地,还有功夫尔虞我诈?”

“你就是尔虞我诈的命。”杨长帆就此坐在亭中,冲少女道,“妮哈,来壶清凉茶。”

少女领命而去,徐文长也坐回桌前:“此女子不苟言笑,举止怪异,你还是带回去吧。”

“怪异?”

“就是西域的那些礼法,莫名的装饰,莫名的跪拜。”

“哦?文长不喜?”

“教派百加修饰,浓妆艳抹,在我眼里实如妖魔鬼怪一般。”徐文长显然有些受不了妮哈浑身上下的宗教礼仪,叹了口气,“真正合适的教义,往往出奇的纯粹,简单。”

“比如……”杨长帆毫无意外想到了当年在唐顺之藏书中最常见的四个字,“知行合一?”

“呵呵,谈这四字的人多,懂这四字的人少。”徐文长笑道,“依你所想,此四字何解。”

“我不知道。”

“……总该有所思吧?”

“我说了怕你不懂。”

徐文长眼睛一瞪:“天下仅有两事,我绝不输你!”

“哪两个?”

“其一,书画。”

“这我服,我一辈子也胜不过你。”

“其二,心学。”

“心学到底是什么?”

“就是心学。”徐文长尽力比划道,“修身养性,待事待人,做事做人,每一刻所思所为,皆是心学。”

“其实就是世界观方法论对吧?”

“你在说什么?”

“我就说你不懂。”杨长帆摆手道,“说简单一些,就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果做事。”

“大体如此,但又不仅如此。”

“所以知行合一就是你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总结对吧?”

“你这么说让我很不自在……知行合一只是一句话,你到底是如何理解的。

杨长帆挠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理解,我也是读书读到的,这方面书读的不多,恰好读到这个,觉得比较信服,也许以后还会有更信服的解释出现。”

“那眼下的解释是?”

杨长帆嗽了嗽嗓子,他永远忘不了为马哲考试背过无数次的课文。

“理论与实践是不可分割的,实践决定理论,理论指导实践,实践是理论的最终目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错了。”杨长帆刚背一个开头就被徐文长早早打断。

“这你都能听懂?”杨长帆惊道。

“根上就错了。”徐文长轻点桌面,“‘知’比你想的更加宽泛广博得多。”

“比如?良知么?”

“更加广博,不要试图解释‘知’的意义,你还不懂‘知行合一’。”

“好吧。”杨长帆再次挠头,怪不得这心学只是知识分子小圈子自嗨,逼格如此之高,想影响大众简直太难了。他本欲拜王明阳先生遵心学,以补充这边指导思想的空白,现在看来“知行合一”过于玄学,很难产生普罗大众的影响,强行遵心学不仅很难成功,只怕还会被心学圈子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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