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不赖,试过才知道!”张一平说道。“好,半个小时候后到东门汇合。”
除了王易祖之外,张一平还叫上了阿加塔,这个俄罗斯姑娘在双城子休养了几天之后,血色变得充足,人也漂亮许多,白里透红,神采奕奕。比起以前的瘦弱,她显得结实了许多,起码给了的感觉是变得结实了,虽然不是那么圆滚滚,但是坐在马鞍上好象是牢牢安装在上面似的。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深蓝色的眼睛里透出机灵,很多事情她一听就明白,知道把值得注意的和无关紧要的区分开来,然后作出切实可行的结论。不过有一件事情除外,那就是有关于革命、马克思主义理论,在这方面,别人看得很透彻,但是她却很糊涂。
阿加塔带了几个红军战士,在东门,王易祖带了的十几骑,汇合一起,就进入了密密的森林。沿着一条马路向森林深处走去。
“啊呀,长官,我一直在看,你的马真是一匹好马…”何宝胜一直盯着张一平的马看,“你的马鞍子怎么老是来回晃荡!你将后面的肚带收得太紧,前面的反而搭拉着。应该翻个过才对。来来来,我来给你重新搁一下。”
张一平还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何宝胜已经下了马,动手弄鞍子了。
“啊哈……你的鞍垫也卷起来啦……下来,下来。马都被你糟蹋坏了。我们来彻底重新整一下。”何宝胜说道。”这么好的马。被你这么糟蹋法,我都觉得心痛…”
张一平是一个爆炸脾气,但是也是一个超好脾气,他心情好的时候,脾气却好得出奇。他翻身下马,说道:“何宝胜,他日我离开双城子,这马就送给你…”
“我就说长官是一个真正爱马的人。如是一般的人可能要把马用火车运回去,长官却宁愿就地送人,深知马也有水土不服,离开了帮土却到其他地方,马儿是不会快乐的。”何宝胜说道。
“老子是怕麻烦!”张一平说道,“运回去也没有草料饲养,再说这样的马,到哪里没有呢?“
在这时间,部队休息了一下,这里一个苏俄红军战士带着一个平民打扮的情报员过来。
阿加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到山里来的?”
“唔,我嘛。叫做叶列莫夫,是一个前面那个索各纳镇的,我看到白俄军防卫没那么严密就跑了出来,想把情报交给红军游击队,可是却没有找到他们…”那个叫做叶列莫夫的人用俄语说,何宝胜连忙把话翻译给张一平听。
“游击队有一些变动,不过是好的变动,以后会越来越好…”阿加塔做了简单的解释,问:“那边的小镇里有日本人吗?”
“就是没有,前几天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只剩下几十个白俄伪军,所以我才出来汇报的。”叶列莫夫说道。
阿加塔点点头,对旁边的红军战士说道:“给他一点钱,让他回去,继续监视。”
叶列莫夫接过几张钞票,欢天喜地地去了。张一平嘴角含有笑,说道:“原来他们的情报是这样得来的。”
何宝胜笑道:“用钱买来的情报,往往不可靠。有些人是为了钱,道听途说或者是家里婆娘从别的女人口里听到的,就出来汇报领钱…真正的情报这么一点钱也买不过来。”
又走了不远,沿途又碰到的一些情报员,但是所说的相差甚远,让人觉得更加糊涂了,不知道相信哪个,又或者每个人其实都在扯谎,为的是骗取可怜的赏金。
张一平听了直摇头,红军游击队本来在信息上应该有优势,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优势变成了劣势。
“要套情报,不觉得靠我们中国人。”何宝胜说道,“远东地区,到处都有中国人,中国人诚实、团结。多以做生意和狩猎为生,无论是市井还是山里的消息都非常灵通。”何宝胜说道。
张一平捂住下巴,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若真如何宝胜所说,这里是中国人的主场,那就没有必要跟这些俄国人转弯弯了,把他们的所谓红军游击队主力消灭。剩下的小股游击队以本地的中国人为向导,也就不难消灭了。
不过关键还是王易祖和他手下的游击队员,如果说得到他们的帮助,那就更加容易了。
到了离索各纳镇还有三俄里的一个村庄里,队伍停了下来,张一平下了马,牵着马步行前往。太阳正在头顶,光线从树冠的间隙投射下来,投下了宁静、浓密而柔软的斑影。
在村子外面的田野里,麦苗吐出一片片的油绿,有一些杂草也长了起来,农家妇女戴着一片片的花头巾,在麦田里忙活着。
这时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上坐了几个中国人,王易祖就向车上的人打听,问索各纳镇里有没有日本人。
这些都做皮毛生意的中国商人,大家都非常乐意回答王易祖的问题,“听说昨天来了几百个,从庙街那边过来的,可是咱们出来这晌翅没有看到……他们要来,但愿也等我们过完这个冬季,收完了毛皮再来,滚它妈的,阻碍老爷俺做生意……”
虽然消息不算准确,不过阿加塔和王易祖等人听了,心里还是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几百个日军,足以让他们感到恐惧。平常要对付这么多日军,起码要出去整个阿穆尔红军游击队,还不一定抵挡得了他们的进攻。
“我们不得不防备,如果情报是真的话,几百个日军。而我们只有不到三百人。碰到了一起。我们占不了便宜。”王易祖说。
“你的革命英雄主义到了哪里去了,只不过几百个日本人而已…”张一平冷笑着说道,“真正碰到了一块,你们就坐在后面看就是了,不用你们出手,我们自己搞掂。”
阿加塔也说道:“中尉同志,日军势力太大,我们是不是先避一避?”
“阿加塔同志。你又犯了右倾投降主义的错误了。”张一平说道。
“右倾投降主义?”阿加塔喃喃地说道,“不错,这是右倾投降主义,你说得对,中尉同志。”
“可是,中尉同志,我们的人数太少,恐怕打不过日军,而且现在里双城子也太远,回去搬援兵也来不及。”阿加塔皱着眉头。她这一皱眉,倒也另有一番风情。让张一平心里一动,如果不是这里病毒流传得太过厉害,他也许会把阿加塔这个白俄拉到树林里,就地正法了再说。
为了自己的健康,张一平不得压下内心的**,说道:“阿加塔同志,革命斗争需要一些灵活性,你总把希望寄托在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身上,这就犯了几个错误,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是犯了革命的狭隘主义错误。”
阿加塔这个可爱善良的俄罗斯姑娘,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又犯了几个错误,好象越是努力,犯的错误就越多一样。不过她同时也是一个求知欲非常强的人,特别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方面。
“革命的狭隘主义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中尉同志,可以跟我仔细说一说吗?”阿加塔问道,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了。
张一平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掉下来,他所说的这些所谓的主义都是胡诌的,没有料到有人把它当作真经来记录。
只不过,张一平对于这些东西已经厌烦了,现在阿穆尔红军游击队已经全部被迫骗到双城子,接受编整,他们已经逃不出张一平的手心了。剩下在山野里的一些零星游击队,通过刚才对他们情报的掌握方面的能力,知道他们也不成气候,张一平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张一平懒得再忽悠了,说实话,用这些主义来忽悠人自己也是挺累的。只不过,阿加塔已经把他当作了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指导革命的作用。
张一平随便说道:“就是要更大地发动人民群众,让所有的人都参加战斗,特别是在将来的双城子保卫战和海参崴的攻击战中,希望有更多的人民群众加入进去,这样我们革命获得胜利的希望就更加大…”
“有道理…“阿加塔一边记录一边说道。
张一平把马交给何宝胜,自己和阿加塔一同进入村子,有几条狗朝着他们汪汪地吠叫了几声。他们看见一家门前用杆子吊着一捆草的客店,门口停着一辆大马车。阿加塔一见就说道:”中尉同志,前面有一家客店,我请你喝一杯牛奶,吃一块面包如何?“
张一平用中文说了一句:“我最想喝的是你的奶,但是又怕惹上梅毒。”
身后的警卫刘亚民憨厚地笑了起来,说道:“老大,女人的**不会有梅毒吧?”
“你懂个屁,刘亚民,那个女人**虽然大,但是未必有奶水,这俺最清楚了,俺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土根纠正说道。
“这谁不知道,问题是,你用力挤过你媳妇的**吗?不挤怎么知道有没有奶水?”
“…”
“你在说什么?中尉同志。”阿加塔不懂中文,就问道。
张一平说道:”没的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客店的?阿加塔同志。“
阿加塔指着客店门前用杆子吊着的一捆草,笑着说道:“这是我们俄国的习惯,客店常在门前用杆子吊着一捆草,使旅客从远处便可以看到…所以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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