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荷马里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大海,高声说道:“去吧,那里就是勇者的战场,没有谁能打败我们的意志。风浪再大,也要在礁石上撞得粉碎。”
对于宋希三的本事和热情,陈文强是放心的。既然大基调已经确定,个人发挥的事情他便不想过多参与。
而对于海南军校的训练,他还是很上心的。这里将成为热带丛林战加游击战的训练基地,第一批有志的南洋青年,及流落在福建的台湾革命志士和青年便在这里接受训练。而且更多的青年将会不断补充进来,成为一个个火种,时机成熟,将燃起一团团大火。
在中国,热带丛林战的训练营地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海南,一个是云南。而云南训练的人员主要补充进驻军,这点是不同于海南的。而且,在海南的训练营地内还有十名韩国青年,他们的训练尤为刻苦。
为了防范有可能的风险。韩国学生都改为中国籍、中国名,按照正常手绪前来报名、参考,而韩国人朴赞翊驻海南,名为政府工作人员,实则负责接洽海南军校招收韩国学生事宜。
陈文强在与荷马里商定了军事上的计划后,与韩国人朴赞翊特别进行了秘密会谈。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古老的名言很适合现在中韩的关系。
“这里虽然环境与高丽相差甚远,但远离日本人的监视,且在军校主要进行理论学习和体质锻炼。可以说,从这里出去的都是精英,都是火种,都是希望。韩国人民,非亡国之民,迟早必有救。”
朴赞翊很激动,陈文强的身分举足轻重。在共和国政府中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且影响极大,他能亲自接见自己,本身就是对韩国独立运动的一种鼓舞和期待。
“多谢中国政府及国务卿先生对韩国独立运动的支持,大凡一民族之复国运动,不仅需要自身团结,自力奋斗。亦需外力奥援,外邦相助。自有史以来,历代往例,大抵若是,韩国独立,岂能例外。”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自身团结。自力奋斗,方是主力。外力奥援,只是助力而已。你们还是要以韩国国内发展为主,要知道,没有人民的支持。只靠几个精英,是不能成事的。”
“国务卿先生的提醒很有道理,这些学生学成后,都将返回国内,发动人民。”朴赞翊说道:“他们必须为三千万亡国奴争一口气。他们个人的光荣,就是这三千万人的光荣。”
“是啊,三千万人,只要有千分之一的人起来抗争,那就是三万人,足有两个师了。”陈文强话锋一转,夸赞道:“我听学校校长讲起来,这十名韩国学生都十分刻苦,特别是叫李范奭的学生,拼命用功,屡试辄获第一。熄灯后也想尽办法,偷点蜡烛,通宵苦读,至于鼻子流血,苦读仍不辍。。”
“睨观先生曾对他们有临别赠言:为了求学,即使在操场的杠子上摔死,在讲堂上得脑充血昏死,都没有什么。主要的你必须做一个人!必须为三千万亡国奴争一口气。”朴赞翊有些动容地说道。
棒子是有这个劲,由不得人不佩服。陈文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中国政府不会与你们直接接触,这是为了不惹太多的麻烦,希望你们理解,今天我们的会面,也希望你能保密。但请放心,你们的要求会通过别的渠道反映上来,对你们的支持也不会中断,但会采取更秘密的方式。”
“如果我们在国内发动起义,贵国政府支持我们武器弹药将是至关重要的事情。”朴赞翊直截了当地说道。
“当然,这种支持是必要的,也是重要的。”陈文强说道:“但要提前布局,你们应该多在沿海建立秘密据点,提前囤积武器弹药。而且军校里将开设专门课程,教授如何制造火药,如何制造简易爆炸物,如何制造简陋火器,这对游击战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国际形势允许,贵国对我们的支持能够摆在明面上就好了。”朴赞翊有些遗憾地说道。
呵呵,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主要还是要立足于自己,希望韩国独立军能早日打出大旗,在韩国掀起轰轰烈烈的独立大潮。”
“会的,一定会的。”朴赞翊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道。
五六年,或者七八年,最多不能超过八年,这是陈文强对韩国独立志士的时间要求。当然,发动最好是配合中国对日本的行动,比如收回关东,租借时间一到,便是中国与日本真正摊牌的时候了。
广州,革命首义之地,又是南方经济较发达的地方,还是政府最先开始实施新土地、新经济政策的省份,这一年来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发展到什么程度,陈文强是非常关心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广东的很多经验是可以起到示范作用的,而且一些不足之处,也会被及时吸取教训,进行改进。
中国的问题,归根到底是农民的问题。而广东,是率先实施定租定息,又是第一个实行村级自治的地区,效果如何,不能不引起他的十分关注。
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如果土地分配严重不平等,则所有的政治资源及技术也往往趋于不平等。从政治发展的观点看,这种不平等的分配,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面临分配的危机。
正是有鉴于此,复兴党执政之初,就有推行土地改革的章程,这一方面是因为陈文强重视农村地区的政治资源,另一方面是政府确实已经认识到广大农民的贫困,也就是封建土地制度造成广大农民的强烈不满,会对政局的稳定和工商业的发展构成极大的障碍。
在土地改革以前,中国农村大部分耕地集中在地主手中,从而农村社会的政治权力及社会领导也大都操在少数地主乡绅之手。
而这些地主乡绅都不从事生产劳动,他们的物质生活来源,是仰给于地租,他们的特殊地位和权力源泉,也是来自于土地,自然很容易成为地方领袖,于政府行使权力极为不利。
当然,有些顽固的地主是不甘心的,即便在表面上算起来,政府减了农税,似乎他们并不吃亏。但他们这些士绅,以往都是与官府勾结在一起,把赋税转加给农民,并不是自己直接承担。所以国家的定租定息,对他们而言,是吃了亏的,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反对和抗拒。
而定租定息是政府的中心工作,所有工作都要围绕着这一中心来做。在中国,农民是大多数,如果不能改善并照顾到这大多数的人群,施政就是失败。
为此,政府已经相继出台了《土地租佃暂行条例》、《借贷暂行条例》、《改善雇工待遇暂行办法》等法规文件,对有关政策作了具体规定。
这些法规和文件的出台,为各地开展大规模双减增资运动提供了政策和法律保障。(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农民和土地,证券交易所
现在就看领导干部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精神了,要发动干部下乡试点,创造经验推动全局。同时由政府牵头,成立农民组织,开展‘谁养活谁’、‘谁贪得无厌’的教育,清除农民对地主习惯上人格依存的旧思想,教育农民组织起来开展减租减息斗争。
“成立农民组织,这会不会造成社会动荡?”一位广东省高官很是疑虑地说道。
“所以才要政府牵头,尽量将主导权握在手中。”陈文强笑着解释道:“农民工作不仅关系着社会稳定,还关系到工商业的发展,国家建设的顺利进行,一定要当成工作的重中之重。对于开明的士绅,只要响应国家号召,国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我可以事先透露一下,政府正在筹划,以粮食实物债券和各种工业股票来补偿土地地价,让地主转型投资经营农林公司、水泥公司、纸业公司和工矿公司等事业,这可是比土地收益更大的产业呀!”
“当然,对于抗拒国家法令、执迷不悟的地主豪绅,政府也绝不会手软。”陈文强突然用冷冰冰的口吻说道:“军队是忠于政府的,是忠于国家的,是忠于人民的,这些人最好认清形势,不要弄得倾家荡产才知道后悔。”
有甜枣,也有巴掌,陈文强先是描绘了顺应政府的美好前景,又转脸给了一个冰冷的威胁。识不识时务,就看脑袋能不能转过这个弯了。
停顿了一下,陈文强转头对广州军区司令员徐春山笑道:“如何,徐司令员,对有可能发生的暴力抗拒事件,军队有没有信心平定?你不说话,大家好象心里都没底呀!”
徐春山嘿嘿一笑。说道:“现在的军队可不是满清时的巡防营,就算清末新军也比不上。士兵多是穷苦百姓,再有就是热血青年,对定租定息这样惠民的政策是极为拥护的。再说,收缴枪支,解散民团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就算不用军队,我看巡警也能维护好社会治安。”
“警察队伍也没有问题,坚决拥护政府的惠民政策。”警察厅长是原来徐春山手下的军官,也是早期在新军中发展的复兴党党员,见老上级打了包票,也就不能示弱,“现在派出所已经设到乡一级,村子里也暂设了警务所,虽然不敢保证将暴力抗拒消灭于萌芽阶段。但不让其扩大,还是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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