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海魂 (夏天的风和雨)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夏天的风和雨
- 入库:04.13
“西莱姆叔叔,我们究竟要去哪儿?”穿着高筒靴的小布兰代斯问道。
王海蒂回家的时候再次遭遇小布兰代斯,小男孩一个劲的追问王海蒂何时才能成为大洋舰队总司令,而经历惨烈的多格尔沙洲海战的王海蒂对于战争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王海蒂觉得他们这一代人注定要为牺牲的一代,为民族崛起国家发展而浴血奋战。
如果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那就让残酷血腥的轮回在这一代手里终结。面对布兰代斯的少年无知山花浪漫王海蒂没了玩笑的兴致,在征求基尔大学教授、新邻居老布兰代斯同意后,王海蒂带上小布兰代斯踏上开往德意志西南部的火车。
沾惹泥土的芬芳,一行人不知不觉绕过写着雷奥酒庄的拱形大门和巴洛克风格的古堡,来到一座年代有些久远的坟前。
那坟头立在微微隆起的小山峦上,不少翠绿的松柏和萎靡的矢车菊散布,还有几瓶甘醇的美酒立在石碑下。
“1894年我放弃柏林大学,选择基尔海军学院。入学之初,海军学员们就依据彼此身份和等级,不自觉的划分成为贵族与平民两派,校长殚精竭虑试图弥合分歧,可收效甚微。初秋适合出海的季节,我们搭乘弗里德里希-卡尔号鱼雷训练舰来到德属西非,很不幸,我们赶上喀麦隆北部高地人叛乱。”
王海蒂弯下腰拾起行囊中的美酒,一边拔出瓶塞一边将久远的记忆翻了出来,似是对小布兰代斯解答,又好像自言自语。
“于是我们在远离帝国本土的非洲深处参与了一场平叛战争,那时候我们士气高涨目空一切,可当我们面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叛军、数不清的投枪、淬了毒的弓箭时,才发觉我们小看了战争,小看了死亡!”
安妮和艾薇儿并不是第一次陪同王海蒂祭奠亡灵,她们将束带上写着“ruhe-in-frieden”的鲜花轻轻放在石碑前,轻轻比划十字。小布兰代斯歪着脑袋,仍旧一头雾水。
“每一年11月下旬,由奥登一手创建起来的雷奥酒庄都会来很多人,多年不见分散各地的老同学、风尘仆仆的老校长赖歇、面冷心善的斯腾泽尔教官、哀伤的雷德尔,还有嚎啕大哭的奥登。”
美酒香醇的味道弥散开来,王海蒂抓着酒瓶坐在草地上,缠着绷带的额头轻轻的抵住石碑,低沉道:
“雷奥-冯-谢尔曼,我的老同学,也许你依然看轻我,然而世界就是这么奇妙,赖歇校长老了,腿疾让他几乎出不了基尔;斯腾泽尔继任基尔海军学院院长,忙得不可开交;你最好的朋友伯恩哈德-冯-奥登还在危险的大洋上,即将遭遇三艘英国不倦级战巡;还有马尔科莱,这老实巴交的孩子在第二战列舰队混得风生水起,马维将军可离不开他。战争的1914年,也只有我有时间来到巴伐利亚,来到这寂寥的雷奥酒庄与你叙旧……”
“左摇右摆的青春年代,雷德尔告诉我说平民没有背景无权无势,被高高在上的贵族蔑视,所以必须成功,更应该成功1。奥登也曾说过容克贵族拥有数百年的传承,身体里流淌着条顿骑士的鲜血,恪守着效忠国王的古老盟约,承诺要世世代代守护德意志这片富饶之地,信仰铁血永不言败。多格尔沙洲海战,布吕歇尔号平民舰长亚历山大-埃德曼战斗到最后一刻,用与舰同沉证明了平民的坚持。毛奇号容克贵族舰长马格努斯-冯-莱温特佐与我并肩作战,完成了从祖辈延续下来的、对德意志的古老誓言。谢尔曼,我记得迪达教官给你的悼词是94届海军学员第一名牺牲者,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老同学,一场比多格尔沙洲海战规模更大、更加惨烈的海战正在酝酿,你决计不是最后一名牺牲者,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注定要被上帝抛弃,就让仇恨和流血从我们手中了结!”
小布兰代斯站在不远处,有些玄奥莫测,需要用年纪来发酵,用战火来丈量的东西渐渐懂了。
1914年11月下旬,一支远涉重洋的钢铁舰队迫近南美洲南端的库克湾。
仔细比对暗号令和绝密海图后,施佩舰队终于找到了海军留在各大洋上的秘密补给点,一艘排水量三千吨的煤船。伴着水手的欢呼声,由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号大型装甲舰,纽伦堡、雷德斯顿和莱比锡号轻巡组成的东亚舰队缓缓靠了上去。
王海蒂在7月召开的海军情报通报和分析会议上指责海军部对海外袭击舰队缺乏长远的战略规划。暮气沉沉的海军部根据王海蒂的建议终于做出一点点微小的变动——增加大洋上的补给点。
为此,海军部将所有滞留在协约国港口的商船货轮作为袭击舰队的补给点分散至大洋,保证每一片海域都有一艘固定补给船。历史在这里转了个弯,东方的天鹅埃姆登号轻巡面对60余艘协约国战舰围追堵截,依然在印度洋上大秀天鹅舞步;卡尔斯鲁厄号轻巡、威廉王子号、特拉法尔加角号辅助巡洋舰在秘密补给点的保障下,仍然在大西洋搞风搞雨;只有伊丽莎白号轻巡、埃特尔-弗里德里希亲王号辅助巡洋舰破交行动受阻——它们遭受日本舰队围追堵截,战果寥寥无几。
科罗内尔海战后,英国人匆忙组织了一支由不倦、澳大利亚、新西兰号战巡组成的增援舰队。不过在英国人增援舰队到来之前,南太平洋和南大西洋显然是德国人的天下,这一段时间,施佩舰队屡次截杀协约国商船,击沉二十余艘大小蒸汽船,吨位超过9
000吨,南太平洋航线几乎中断。
燃煤补给费时费力,不过这显然不影响马克西米里安-冯-施佩伯爵的心情。老伯爵叼着烟斗来到得力下属奥登的舱室,却发现舰长室空空如也。
“司令官,奥登舰长去艉甲板了……”
兴致正好的伯爵向水兵点头致谢,转身前往艉甲板,漫天的小纸花迎面扑来,施佩分明望见了信仰铁血的奥登上校最是柔情的一面。
“上校,你怎么了?”施佩中将关切道。
“我在想进入大西洋之后,东亚舰队是否要大干一场!”奥登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悲伤,将手里的小纸花尽数抛向大海,轻松道。
1.这段话出自小说第一部第二章第二节,贵族与平民(二)。某点把这一章河蟹了,只能从书目进去。如果有兴趣就去点击一下,不看也没事,不影响阅读。
ps:30万字,终于有2000收藏了,这坎坷的。本来想多写点什么,可最近就是提不起来精神,加更太有难度了,激情消退,也许这是写手必须要过的坎呀。
第二部 炮声 第十章 备战的冬天(一)
第十章 备战的冬天
“回到基尔,我尴尬的发现我已经爱上了咸湿的大海、浓浓的煤烟和战舰的油漆味,属于柴米油盐的气息叫我如坐针毡……”
王海蒂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威廉港,对希佩尔将军如是道。
王海蒂向大洋舰队司令部请假的时候,舍尔上将一口气给了十天假。从巴伐利亚扫墓归来,王海蒂有心销假返回威廉港,但是在海军界素有胆大妄为这诨号的王海蒂在家中可谓不折不扣的微末草芥,地位还比不上女儿艾薇儿,只得耐着性子修养身体。
战火的淬炼和二十年军事生涯对王海蒂的改造潜移默化如沐春风,王海蒂蓦然发现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游手好闲的宅男。难堪的休假静养岁月,王海蒂发了疯似的往基尔海军学院和基尔日耳曼尼亚造船厂溜达。
在老教官、基尔海军学院校长斯腾泽尔少将的盛情邀请下,王海蒂半推半就的发挥余热,为军校的秀才们做了几次演讲和兵棋推演。王海蒂曾经担任海军驻基尔造船厂的联络员,就任赫尔戈兰湾防御圈司令官的时候也没少堵门,催促日耳曼尼亚船厂优先建造属于他的潜艇和驱逐舰。凭着海军高级将领这身份,在加上与基尔造船厂良好的身份,王海蒂在各船台横行无忌,甚至获得正在基尔峡湾做最后调试的威廉王储号战列舰舰长的邀请,参观了国王级战列舰四号舰。
不过这一切仍旧平复不了一位将军勇敢的心,12月初王海蒂风尘仆仆的赶回威廉港,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让前世曾经爱好和平的宅男心里五味杂陈。
一系列冗长的战情会议后,海军总参谋部确认大舰队实力已经基本恢复,德英两国海军回归均衡态势。老迈的雨果-冯-波尔上将在他的海军总参谋长办公室将大洋舰队主动出击计划取消,静待边境总督、威廉皇储号战列舰、德意志号战巡服役,还有腥风血雨的1915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北海能够平静下来,关于萨克森级战列舰的争论从北海一隅逐渐演变成殃及全球的风暴。
事故起源于荷兰的一家报纸,他们引用有力人士的可靠情报指出德国已经着手建造一款代号为“萨克森”、单舰造价可能超过500万英镑的超级战列舰,其标准排水量可能超过国王级和巴伐利亚级,装备380毫米主炮,航速有可能达到战列巡洋舰的水平。
消息传出,全世界都为德意志人的大胆奔放而咋舌。
“1914年转折会议”以及后续的战情分析会议和海战总结会议,王海蒂针对多格尔沙洲海战得失提出不少战舰改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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