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亲之礼在蛮区举行,五溪聚集了十几个少数民族,各族蛮人聚于土寨,又唱又跳,各种舞蹈纷乱杂陈,兴高采烈地享用着篝火盛会,而刘璋将冶无铁单独叫到安静的树林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大王,本官如此行事,希望大王能够体谅。”
冶无铁摆摆手道:“刘大人哪里话,我女儿对大人心意所属,大人又于冶无铁有救命之恩,贵为益州牧,汉天子皇叔,能如此相待,已经让冶无铁老怀大慰,只是大人要征调蛮兵,若给我半年八月的时间,可征调数万勇士,而如此仓促之间,恐怕最多两千之数。”
刘璋摆摆手道:“本官只需要萧姑娘帐下三千蛮兵随征即可,只是要大王支会五溪各路领主放行,并派熟悉五溪地理之人,带我们秘密走出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原即可。”
冶无铁沉吟道:“这倒是好办,只是那武陵城本王也去过,守军虽不多,却很难攻克,大人麾下仅三千汉军,与小女帐下三千勇士一起,也才六千军队,千里远征,如何能下武陵?”
刘璋低头轻笑道:“大王多虑了。”
冶无铁尴尬地笑笑,大声道:“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冶无铁就不问了,这样,除了小女的三千勇士,我再为大人紧急召集两千蛮军,以壮军威。”
“如此,多谢大王。”
大婚之夜,刘璋带领三千精锐东州兵,三千蛮军携带干粮穿越五溪丛林,军队全部装备弓箭和白杆枪,弓箭射绳接梯,白杆枪勾悬下崖,山川险阻,如履平地,沿途五溪领主在冶无铁的命令下派勇士助战,并给与食物补给,十日之后到达五溪边地,刘璋拥军达到八千,
高山之腰,云雾之中,刘璋与众将遥望武陵城池,武陵一面临水三面环山,虽是小城,为了防范蛮人入侵,也修的坚实无比,环山的三面,树木都被砍伐一尽,就算是上万攻城部队也极难攻克,更何况刘璋手下是一群没有攻城器械的蛮兵。
数日山路颠簸,法正已经快累的散了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望着武陵城道:“主公,属下听说长沙刘磐围攻张怿,已经快要胜出,我们必须在张怿败亡前拿下武陵,方能渔翁得利。”
刘璋淡淡地道:“本官从来没想过要渔翁得利,难道孝直忘了汉中杨松吗?只要我们兵到,刘磐张怿必定罢兵联合,共抗于我,本官早打算将他们一举剪灭,倒是还有三天就除夕了,山风寒冷,本官要赶去武陵城过年。”
“武陵城坚,如何三日可下?”众将都惊疑不定,一直以为今年过年得山风露宿。
“沙摩柯。”刘璋冷声下令。
“末将在。”
“想不想立大功。”
“想。”
“想不想在武陵城过年。”
沙摩柯愣了一下,朗声答道:“想。”
“那好。”刘璋遥指武陵西北:“看到那处村落了吗?我要你带三百蛮兵下山,洗劫。”
“是。”
沙摩柯大声应诺,背负双弓,手提铁蒺藜骨朵,带领三百蛮兵,如日常劫掠一般冲下山去。
“主公,那些都是无辜平民,这样不太好吧?”法正不忍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刘璋不再多言,让张任带着军队向山坳转进,隐藏行迹,躲避寒冷,自率三千人跟进沙摩柯,埋伏在村落四周,沙摩柯带领三百蛮兵冲入村落,一路烧杀抢掠,村民奔走呼号,却一直没等到刘璋想要的结果出现。
下午,沙摩柯再次率人劫掠另一村寨,刘璋从新调派三千人埋伏,还是一如往常,眼看到了第二十九日,沙摩柯开始劫掠第八个村落。
武陵城中,士兵急报武陵老太守梁桥:“大人,不好了,蛮兵又劫掠了东乡村,杀死村民牛羊,焚烧房屋,抢夺过冬米粮,村老前来求援。”
从事巩志上前道:“大人,今年并未听说五溪蛮区有何灾害,为何蛮兵劫掠如此疯狂,现在各地请援的地方长老都拥挤在太守府外,太守当早下决断才是。”
梁桥已经五十多岁,就算老成持重,这时也不免怒形于色:“岂有此理,本官马上就要离任了,本来不打算与这群蛮子计较,没想到这些蛮子太也不知天高地厚,劫了一个又一个,数百蛮子就如此猖狂,如此下去,岂不是本官连年也过不清静了,传令下去,集结一千兵马,在入夜之前,务必击溃蛮兵,全部斩杀。”
“是。”
第105章易主
北风吹拂,天地荒凉,东乡村房屋陷入火海之中,蛮兵纵横其间,远远山坡,武陵一千守军从山坡俯冲而下,杀向蛮兵,蛮兵望风而逃。
“杀呀。”武陵守兵大年前夕出征的愤怒,全部集中在了蛮兵身上,对蛮兵紧追不舍,沙摩柯带着蛮兵逃到一处山坳,在武陵兵进入山坳的一刻,三面山上涌出无数士兵,而前面沙摩柯也停下脚步,转身迎敌。
武陵守兵惊骇不定,回头望时,冷苞带着一支军队封住了拗口。
山上萧芙蓉一身红衣,站在刘璋帅台之旁,拔剑高举,三面蛮兵和东州兵乱箭齐发,武陵守军死伤大片,三轮劲射之后,一千人已经去了一半,其余人大部带伤,奋力突围,根本冲不破冷苞多达两千精兵的防御,只得弃械投降。
刘璋率领众将沿山而下,走到武陵军统兵将领身前。
“名字。”
“武陵都尉秦慈。”
“可愿降?”
“愿降。”
“可愿为本官诈开武陵城门。”
“这……”将领秦慈犹豫着,刘璋对好厉害使了个眼色,好厉害立刻提着两个百斤大锤上前,秦慈惊惧,连声道:“末将愿意,末将愿意。”
刘璋冷声笑了一下:“好厉害,随侍秦将军,给他壮胆。”
“是。”
夜幕降临,秦慈领着一千东州兵到了武陵城下。
“城下何人?”
秦慈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好厉害那铁铸的大锤,吞了口唾沫,朗声答道:“本将你不识得了吗?本将大破蛮军,凯旋归来,快快开城。”
“原来是秦将军,误会误会,开城……秦将军又立大功,可不要忘了请兄弟喝酒啊。”
吊桥放下,城门沉重地打开,而黑幕中的东州兵默默擎下弓箭,搭箭上弦,就在城门洞开的一刻,乱箭朝着城门武陵兵当头射来,东州兵蜂拥而入。
“咻。”冷苞将一支火箭射上天空。
武陵城外响起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无数火光如鬼魅般从远方树林冒出,蛮兵和东州兵挥舞着手中白杆枪,如潮水般向武陵席卷而去。
太守梁桥从睡梦中被人叫醒,老年人睡得早,被摇醒的梁桥格外恼火,正要怒斥,却见巩志一脸急切地闯了进来:“大人,不好了,蛮兵进城了。”
一语吓的梁桥睡意全无,可等清醒过来,梁桥却不相信,怒斥道:“巩志,你胡说什么?数百蛮兵怎么可能攻进我武陵坚城?”
“不是的大人,蛮兵足有近万之数,现在正从各个方向拥进,我们守军不到三千,又缺乏训练,根本不能抵挡,已经快到太守府了,大人快下决断吧。”
“近万?”梁桥大惊,蛮人每年劫掠,有时逢到灾年也会出动大军,可是蛮人召集,大都有迹可循,今年为何全无征兆,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马上大难临头,梁桥急问道:“巩志,你有什么好办法。”
“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么逃走,要么求和,可是逃走就是丢失城池之罪,是要杀头的,而蛮人向来只掠财物,不占城池,我们当与之求和,给予财物女人,保全城郭啊。”
巩志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保全城郭,而丢失城池杀头的是梁桥也不关他屁事,巩家乃武陵豪族,巩志想的是,如果逃走,蛮人劫掠,家财必定无幸,而与之求和,可用其他豪族和百姓的财物给予蛮人,以保全自家,巩志自然想求和。
“难道我梁桥当了十几年太守,临了临了,还要屈膝投降一次吗?”梁桥悲愤莫名,可是如今,已经别无他法了。
刘璋带领骄兵悍将进入太守府,太守府火把通明,梁桥与巩志带着武陵文武疾步迎了出来,对着刘璋一拜,梁桥长声道:“武陵太守梁桥,见过五溪领主,不知领主是五溪哪一路好汉,若要财帛,大可直接开口,多少不论,何必大兴刀兵,伤两家之和。”
“哈哈哈。”刘璋身后众将一阵大笑。
沙摩柯上前道:“那老头,听着,这位是我五溪少领主萧芙蓉之夫婿,益州牧,汉天子皇叔刘璋刘大人,这次不是来问你要财帛的,识相的,赶快交出印绶投降。”
武陵众文武大惊失色,尤其是巩志更是惊惧骇然,益州刘璋,那是杀了近万豪门子弟的屠夫啊,自己投降他,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巩志悔的肝肠寸断。
刘璋见武陵的官员都愣了,冷声道:“秦慈,介绍一下你的同僚。”
“是。”秦慈低着头上前,顶着许多武陵官员仇视的目光,不安地介绍道:“这位是武陵太守梁桥,这位是功曹梁习,这位是从事巩志,这位是……”
“等等。”刘璋打断秦慈:“巩志?”刘璋想了一下,想起了这个人物,那个杀了武陵太守金旋投靠刘备的家伙,没想到这么早就在这儿当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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