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知道司徒南其实是个旁听生,并不是哈佛的学生,但有时候司徒南一些经济方面独到的见解连自己这个名牌大学生都不及。现在突然听到司徒南要走了,有点奇怪,于是问道:“有什么打算吗?”
“去西部。那里天气广阔,大有可为。我听说那里星期了找石油热,我想碰碰运气。”司徒南真诚地笑道。
“不会吧?怎么想去做哪个?我知道凭你的知识如果在纽约从事金融事业的话很快就可以出任投地了。”罗伯斯问道,似乎为司徒南有些可惜。
“呵呵呵。你说的我知道。留在东部,像你所说的,过多三五年我应该有个不错的收入,但这距离我的目标还远。大文学我很有把握,那是最快捷的方法让我火起来。”司徒南笑着说“到时候等我发了回来,你就要为我打工啦。哈哈!”
“想得美!等你发了再说吧!”罗伯斯没想到司徒南这个家伙心这么野,不过还是尊重司徒南的个人选择。
“要不,你跟我去吧?包你发大财!”司徒南打趣道。
“滚蛋。叫老子堂堂哈佛学生跟你去挖矿,你疯了吧!”罗伯斯被司徒南的提议哭笑不得。他已经在导师的推荐下准备毕业后去华尔街的从事金融事业了。
“到时候别后悔啊!”司徒南笑道。
这句话后来真的成了真了,罗伯斯后来取笑说道,早知道当初这个小子能发得这里厉害,我就应该跟着去西部钻井了。
小小的打闹驱散了两人离别时的不舍,两人留了联络方式后当晚司徒南就坐上了西去的列车。
隆隆的车身一直响个不停,火车沿着铁路一路向西,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了,前面还是一望无际,司徒南真怀疑这条路到底有没有尽头。
司徒南还是第一次做火车呢?前世一直奔波忙碌,坐的都是飞机,方便快捷舒服,此刻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后屁股都搁个难受,尽管他买的是上等票,有独立的房间,里面有床铺,但漫长的旅途依然让人闷烦。
伸头往窗外看去,外面是一片茫茫的原野,在这个人际罕至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成群的牛马,他们在原野上忘情的奔驰,原始的野性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令司徒南这个很少接触到野外的人好奇不已。
火车渐渐地离开东部的城市后,经过茫茫的原野,经过炙热干燥的沙漠,穿过幽暗的丛林,穿过奔流的大河,穿过崇山峻岭,司徒南一生中都没有见过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观,广袤,苍凉,西部原始的冲动扑面而来,司徒南心里震撼不已。
沿着铁路,广袤的西部充满了活力,司徒南发现许多百年后的大城市现在只是一个在地图上找不着的乡镇,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伐木场,煤站什么的。上个世纪美国的西进运动已经过了几十年,西部的原始也终于有了些聚集的人气,乡镇,村落慢慢地热闹起来,但大城市还是个雏形,或者说正在渐渐地兴起,这一切都充满了活力生气,还有商机。
坐在火车餐厅的位置上,司徒南听着对面一个衣着整齐的“绅士”得意地说道:“在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的消息被证实后,美国沸腾,世界震撼。近在咫尺的圣弗朗西斯科最先感受到淘金热的冲击,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停了业,海员把船只抛弃在圣弗朗西斯科湾,士兵离开了他们的营房,仆人离开了他们的主人,涌向金矿发现地;农民们典押田宅,拓荒者放弃开垦地,工人扔下工具,公务员离开写字台,甚至连传教士也抛弃了他们的布道所,纷纷前往加利福尼亚。”
也许是旅途寂寞,发现司徒南这个年轻人听着自己的吹嘘,这个头上有些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在一八四八年六月时,圣弗朗西斯科一半的房子已人去楼空,两家报刊因排字工人离去和订户的离散而不得不停刊,连在美国海军「安妮塔号」军舰上也仅剩下六名水兵。这股热潮接着席卷圣弗朗西斯科北部的俄勒冈和南部的墨西哥。在俄勒冈,仅在一八四八年夏季,就有一半的成年男子,约三千多人,抛下即将收获的谷物南下加利福尼亚。与此同时,有四千多墨西哥人北上加利福尼亚。的确,黄金让人疯狂!没人能抵抗金子的诱惑。”
这个男人咽了喉咙,仿佛他从地上捡了大量的金子一样,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一切都太棒了,我爱金子,我爱美国!知道吗?当时我爷爷就在军舰安妮塔号上,他是个军官,听说加利福尼亚发现了金子就带着船上的水兵跑去淘金了。当然我爷爷是其中的佼佼者,现在我们家在西部不仅有金矿还有牧场,房产等等大批产业。”说道这里他一脸的尊敬,为了他敬爱的爷爷老福特劳斯!他的头微微昂起,有说不出的得意。
“哦,我第一次来西部就听到如此精彩的故事,太棒了。认识一下,我叫史东尼·威廉。一个生手,正想从事采矿业。”
司徒南伸手介绍道。
“博特·福特劳斯。年轻人,也许我可以给你点建议,我们老福特劳斯家在加利福尼亚矿业可是行家了。”博特有些矜持的说道。
“哦。那实在太好了。”司徒南好像兴奋地说道。萍水相逢,司徒南倒也不认为这个叫博特的男人能有太大的帮助给以自己,不过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罢了。
“能说说加利福尼亚的勘探石油的情况吗?听说有人开了不少井?”司徒南问道。
“哦,你说石油啊,那可是个不错的东西,虽然没有金子来得实际。加利福尼亚发现了不少油井,一批冒险者正在从事这个行业,不过成功的很少,鬼知道他们钻了那么深的地下有没有石油,运气不好,投资都赔了下去,什么也没有了,现在不少冒险者都破产了。年轻人,你想做这个吗?小心摔跟头啊!我去年就干了这样的蠢事,损失了不少,现在那台烂鬼钻机什么的花了老子不少钱,真想把他扔掉。有钱不如去开煤矿铁矿,这样实际得过了。”博特不以为然的摇头道,钻石油的风险太大了。
看着博特摇头的样子,司徒南暗笑,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钻石油有时候还真的时间碰运气的事,不过这样的机会自己能放弃么?
“福特劳斯先生,有个建议可以说说吗?既然你放弃了石油事业,请问我可以租你的设备吗?或者我把它买下来,不过现在手头有点紧,分期付款可以吗?我保证利息比银行高!”司徒南打算顺着杆上爬,既然碰到了博特放弃石油事业,干嘛不低价把他的设备买下来呢?
“哦?你是认真的吗?”博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人,似乎想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看了一下,嗯,这个年轻人还是一脸平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好感。
“哎,现在的年轻人看见别人发财心就野了,总想一夜暴富,想当初自己可是在家里的矿上一干就是十多年啊。”博特心想,他不是不知道石油蕴藏的财富,曾经也为打出的石油兴奋不已,但那些井出油不多,油质不好,都不够成本,这让博特意气阑珊,投资钻石油失败后,博特打退堂鼓了,剩下的那些设备扔在一边不管了,正想这次回去把这些机器处理掉,因此对司徒南的话有些意动。
“好吧!再过两天,火车就到洛杉矶了,到时候我们再谈吧!”博特说道。
这顿饭他们谈了足足两个个多小时,旅途寂寞,博特跟司徒南说了很多西部的风俗人情。作为回报,司徒南也说了很多以前跑船的见闻,但始终没有提起泰坦尼克号,这是司徒南的伤心事。说道大海的精彩之处,让博特心驰神往。
尽管年龄有些差距,但不妨碍司徒南和这位爽快的西部矿主成为忘年交。博特已经打算便宜地把钻井机器卖给司徒南算了。当然他不认为司徒南能获得成功。在他心里,钻油是件运气事,要看上帝的意思。
第四章不速之客
火车经过了洛基山脉时,那崇山峻岭中开出的隧道,那峻峭险要的峡谷架起的铁路桥,让司徒南感到修筑这样的铁路工程是何等艰辛,付出的人力物力是何等巨大,在技术条件没有后世那样发达的情况下,很多悬崖峭壁上工程都是靠人力来开凿出来的,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大文学
“每一个铁轨下面都枕着华工的尸骸!”出言的是站在司徒南身旁的一个青年人,二十五六岁,高大而强壮,黑眼镜黑头发黄皮肤告诉别人这个应该是个华人!
没错,这个华人正是司徒南恼火的不速之客!只见他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中国人被卖猪仔一样来到这里,像猪狗般做牛做马,种植,开矿,修铁路,最辛苦的全是我们干了,但白人不把我们当人看待。修筑这条铁路,我们华工的血肉都被枕在铁轨下面,当白人却把我们的贡献千方百计地抹去。华人处处被歧视,这世界真的有公理么?”
他用力的挥了下拳头,却不小心把绑在胳膊上的绷带拉扯了一下,扯动手臂上的伤口,血又慢慢地渗了出来。也许是感到痛,他皱了眉头,没有说什么。
“呵呵!公理?!那也得有实力才能讲公理啊!”司徒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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