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军拉偏架,市区兵力平川派占绝对优势,谁也不知道黎文远会不会狗急跳墙集中兵力猛攻总理府。
吴廷琰是真担心他安全,一脸诚恳地说:“为民,你可以去头顿,或者去富国岛。”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李为民整了整西服,紧盯着他双眼很认真地说:“琰先生,您别劝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其实没这个必要。”
“是我把您从巴黎动员回来的。我不想内疚一辈子。”
患难见真情,吴廷琰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道:“好,要留一起留,愿天主保佑我们的国家,我们为它祈祷吧。”
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
想到他那固执的性格决定了他未来有可能的命运,想到百万华人想在越南生存下去,最终必须要与他们几兄弟划清界限,李为民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
吴廷琰感动,李为民内疚。
两个大男人默默相对了四五分钟,陈丽春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边麻利地帮助收拾文件,一边机关枪似地说:“一帮匪徒居然敢发动政变,人民会支持他们吗?全应该被处决,被绞死!法军干涉内政,想继续殖民统治,应该命令增援士兵向他们开火……”
这女人疯了,彻底疯了。
李为民暗叹了一口气,抬头道:“瑈夫人,您和女士们在黎利路上的壮举我听说了,差点把我吓死。子弹不长眼,您必须保持冷静,绝不能再冒下午那样的险。”
“怎么回事?”吴廷琰疑惑地问。
“瑈夫人带着十几位女士两手空空,在黎利路拦住一队正准备发起攻击的平川派叛军,把那队叛军给骂回去了。隔壁一条街正在交火,枪林弹雨,子弹横飞,琰先生,您说危不危险?”
吴廷琰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弟妹,你太冲动了,以后不允许,绝不允许有第二次。”
“伯伯,没为民说得那么夸张,他们不敢向我开枪。”
陈丽春不仅不接受教训,反而得意洋洋。吴廷琰不想她出事,用不容置疑地语气告诫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去,就呆在独立宫。”
别人的意见可以不听,伯伯的话不能当耳旁风。
陈丽春只能狠瞪了李为民一眼,点头道:“好吧,就呆在总理府。”
……
凌晨三点,法国人调停的停火协定正式生效,事实下午6点21分就已经停火了。吴廷琰通过电台,向全国广播他的那几点意见,同时加紧调集军队回援。
第五步兵师一个团又一个营是外省援军中第一个抵达的,按照事先商定的方案,见进入市区的道路全被法军封锁了,连夜挥师南下,驻扎到与平川派总部一河之隔的平东工业村附近。
平东工业村经理余新林、工投公司保安部主管阮志仁等人早有准备。
大军一到,立即提供热腾腾的饭菜,同时发动在工业村内施工的建筑工人,调集挖掘机、推土机和卡车等工程机械,连夜帮第五步兵师构筑工事。
站在二楼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河对岸的攻击阵地,阵地上架着一挺挺机枪,一辆辆军用卡车在往返于攻击阵地与工业村右侧的树林。
第五步兵师与郑明世部换防前加强过装备,配有一个105榴弹炮营,如果没猜错。炮兵阵地就设在树林里。炮口正对准自己。
侬族师跟日军打过。跟越盟打过,是**中最能打的一个师。
自己的军队却从来没打过大仗恶仗,从来没真正上过战场,法国人给的那三门105榴弹炮甚至没人会操作,看到对岸严阵以待,随时可发起攻击的架势,黎文远终于意识到他惹下多大祸。
“炸桥,把桥全部炸掉!”
“七哥。桥不能炸,桥一炸我们就没退路了。”
“不炸桥,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冲过来?”
赖文灿同样吓出了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地说:“法军守在桥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封锁桥头的法军总共才一辆坦克,三辆装甲车,几十个士兵。
第五步兵师多少人,多少条枪?
要知道这是一支有“前科”的军队,去年在北越为侬人南撤哗变过,占领河内机场。占领海防码头,逼着法国人帮他们把三十多万侬人撤到南方。
法国人能出卖侬人。同样能出卖平川派。
黎文远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法军身上,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已没退路了,立即把桥炸掉!”
皇帝那边说好了,会命令吴廷琰去巴黎。
胜利就在眼前,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意外,赖文灿应了一声,立即安排人去炸桥。
当他的几个部下带着士兵和炸药赶到桥头时,第五步兵师参谋长钟连伯上校正在与法**官交涉。
“中尉,我需要立即率部进城平叛,希望你们不要干涉我国内政。”
法军指挥官举手回礼,不卑不亢地说:“参谋长先生,据我所知‘临时政府’已与‘国民势力联合阵线’达成停火,请您遵守停火协定。在接到新的命令前,我不会允许您及您的部下由此进入市区。”
钟连伯环顾了下四周,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只能找船只渡河了?”
法军上尉警告道:“如果您找船只,我会毫不犹豫下令将其击沉。参谋长先生,我们并肩战斗过,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
“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这一坦克和几辆装甲车?”
“我拦不住您,但我有援军,有空军!”
打仗会死人的,国家银行掌握在法国人手里,吴廷琰的国库空空如也,连抚恤金都给不了多少。来是表明支持政府的立场,交涉只是做做样子,别说你不允许我进入市区,就算请我进我也不会进。
钟连伯冷哼了一声,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扭头便走。
开走到桥那头时,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过身,指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平川派士兵问:“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他久经战阵,杀气腾腾,身后又站在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老兵。平川派士兵被唬住了,竟支支吾吾地说:“炸……炸……炸桥。”
这座铁桥是平东工业村通往堤岸的主要桥梁之一,要是被他们炸掉以后来回多不方便。
李先生是侬人新领袖,工业村是李先生的工投公司搞起来的,钟连伯岂能看着他们炸桥,扶着腰间的手枪警告道:“上尉,如果你允许他们炸桥,我会毫不犹豫命令部下发起攻击。我指得不只是这一座桥,而是这条河上所有桥梁。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就别把我的话当成玩笑。”
法军指挥官正想要不要立即向上司报告,钟连伯已回头命令道:“王参谋!”
“有!”
“命令一团、二团和炮营,准备战斗!”
“是!”
都快撤回欧洲了,可不能把命丟在这个鬼地方,法军指挥官不想惹麻烦,不想事态恶化,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谁授权你们炸桥的,谁给你们下得这个命令,给我滚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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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乱命(跪求订阅)
协定是用来撕毁的。
尽管双方都呼吁保持克制,都信誓旦旦地说要通过和平谈判来解决问题,但离得太近,枪口对枪口,从停火第二天就开始发生冲突。
你指责我破坏停火协定,我说你先开的枪,大规模战斗没有,零星冲突不断。
不处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时代,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怎么看待战争的,哪怕局势已紧张到极点,枪声几乎到处可闻,堤岸华人区仍看不到紧张气氛。
一家家店铺里挤满办货的顾客,市场被人流和货物挤得水泄不通,牛车在街道上慢吞吞蠕动,运输水果、蔬菜和鲜鱼的货车川流不息,一个个上班族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招摇过市。
面带笑容的少女熙来攘往出入于街头巷尾及大小商店,主妇们扯着嗓子在路边货摊或门市商店中讨价还价,三轮车夫竭力赶路努力赚钱更多收入,孩子们嬉笑打闹,穿着制服的警察在人潮中指挥若定,维持交通秩序。
突然,一辆辆军车满载头戴绿色贝雷帽的平川派军人从热闹的马路上疾驰而过,像是在提醒人们此刻一场战事正在附近发生,人们转过身看看,然后又回头去忙各自的事。
战争如此之近,对身边的这些同胞而言却又那么遥远。
入不入籍没任何区别,他们只关心生意,根本不关注身边正发生的一切,不相信危险即将来临。
闵东元从未像现在这么担心过,同伙伴们一起走进一家又家店铺。劝得口干舌燥。他们就是不听。可危险迫在眉睫又不得不反复劝说。
“贵叔,您听我一句劝行不行?**如发起反击,肯定会顺着这条街进攻,枪弹无眼,被误伤怎么办?要是溃兵躲进店里,您这儿就成战场,到时候真成有命赚钱没命花。”
前几天封锁,进货的客户进不来。
今天法军封锁没那么严。下六省来了十几个老主顾,阿贵忙得团团转,哪有功夫听这些,一边招呼顾客,一边不耐烦地说:“你这孩子,刚过年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就是打仗吗,到时候门板一上,让他们慢慢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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