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你给我回来,别瞎起劲。你要是打起来,还停不下来,几鞭过去人就怕给你活活甩死。”周子云喝回他。“你们三人,不是有话要说,赶紧说。早说就少受点罪,要是敢再说谎一次,后果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团还有好多人好多方法让你们死得不痛快。”
仨实在受不了又冷又痛的折腾,刚才就要承认,还是不免被痛打了好一会。团里派警卫团按照他们所说的地点,在村里一户人家的柴火堆里发现那杆塞进去的狙击枪。
武器重回手中,秦木很是开心,再看看那三人的模样,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用脑袋也可以想出,他们一定是鬼子那里派过来的人。
三个人被关押起来,奸细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七团加强了警戒,对村中百姓也嘱咐了,凡是一律有生人进村,立即汇报。
团长吩咐着,派团里的士兵分着药给三个人喝喝。不为别的,就怕他们三人生病把病再传染给其他战士,那就是得不偿失。张立明也是机灵的,他不会放着这样的奸细白吃白喝。
“来我们团里搞破坏,不是关押就这么简单了。凡事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全抓他们三个来干。我们不是救难营,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吃了我们的饭,就得给我们干活。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秦木对团长的看法表示一致的赞同,这样做再好不过。本来还想着怎么再继续教训教训这三家伙,提议正好解决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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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抓住奸细也是好事一桩,晚上有野猪肉吃,团长战士们的病似乎一下就痊愈般,胃口也放开了。
一下即要砍这么多块肉,又要做肉,浪费不少时间。当炊事班忙上忙下还把一只野猪巨大的身躯砍成几十来半,炊事班的人都累得坐在地上喘气。野猪皮又厚实,块头又大,比杀一个鬼子还要困难,砍完一头野猪,相当于上战场杀了不少鬼子。磨锋利的刀,又在砍了数百下骨头,也都又变成炖的。
张立明也有些等不及,干脆下令,炊事班平均把肉分一分,全团以班为单位,各自领取肉食,独自去烤肉。这样一来减少炊事的活,省下不少时间。战士们也都乐意,在宽敞的地面用简易的木头搭起个小篷子,上面盖些东西遮挡,就这么一个班的人窝在上面,烧着火,烤着肉,其乐融融。
秦木和团长们在屋前烤着野猪肉,给本来严寒的冬季带来不少趣味。看着雪,烤着肉,温着小酒,生活有是还是挺有惬意的。
打破这片惬意的是枪响声。
有士兵报告说,三人奸细从关押的地点打晕士兵逃跑了,被在村子当中执暗哨的士兵发现。开枪打中一人的腿,但还是让他们跑开了。
“还以为是敌人来进攻,只要不是鬼子部队,大家都吃好,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正想收拾下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屡次触犯我们的底线。”秦木咬了几口猪肉,提起枪就走。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张九:“打架抓人这事,可不能没有我。团长奸细可以当场处死的吧?”
周子云想了想:“要是反抗,当场处死。”
张立明却说道:“有啥可说的呢,三番五次不老实,留着有何用。直接处死,我看你张九就等我这话。”
张九笑了笑,并着秦木,二人在雪天追出去。
雪地上有一人腿部中弹后留下的血痕,一路拖着。追不到一里地,就有一人坐在雪地上,颤抖着身体抱住中弹的双腿。
秦木扛着枪,张九拖着刀,直直朝他奔来。张九速度加快,冲在前面,没等那个奸细反应过来,以为是要抓他回去。张九提刀顺势往上,连肩带头劈过去,当场将人砍死在雪中。
第二七二章:麻烦再起
张九头也没回地从这个已死的人身边跑过。
雪地上其余两个逃跑者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往一处坡下而去。他们跑至坡边时,可以看见几百米开外两人正吃力而又慌张地向前逃窜,时不时往后张望着可能追来的士兵。
尽管被鞭打的疼痛,他们一点也没放弃逃跑的希望。
在雪地里跑是个费力的事情,秦木站着平举起狙击枪,只停了片刻就打出子弹,穿过冷空气,嗖的打在一个人身上,红色的液体溅到四周,人贴进雪地里。
枪声在冬季显得格外突兀。
剩下一名奸细看到同伴落难,急忙中跑过去翻起他的尸体,手伸进他的衣兜里,在掏什么东西。而后死命往树林里窜去。
“不公平,你用枪,我拿刀。剩下一个让老子来吧。”张九说。
退出子弹壳,秦木说:“他们身上好像有什么情报,到时赶上后,记得搜下身。要是你赶得及的话,那人就交给你。要是速度不够快,还是让我来解决咯。”
“跟老子比速度,那小子不可能的。”
张九说完从侧边绕过去,急奔在雪地上扬起雪花,拖着一把鬼头刀,如死神般逼近。
奸细已经进入林子中,对方的枪应该已经射击不到他了。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莫名和恐惧与完成任务的决心催促着他要逃离这片地区。
他们不负众望地意外寻得八路得所在地,并且已经了解部队现在的大致情况,多数士兵感冒发烧,正是身体虚弱时期,若是趁此围攻村庄,保证能大获全胜。
他们也找到秦木那杆子狙击枪。事前经过不停的演练,他们的行动力还是不错的。秦木是个厉害的角色,那把枪更不能让他拥有。只是这个小小的计划出了些纰漏,还是被他弄到了枪。
从八路团里逃跑出来,只要把信息汇报给日军,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前行的三人现在都死了两个,少了份安全感,多了份慌张与茫然。
他只听得寒冷的风的耳边呼过,扶着林子里的树在跑动。
现在的所能听见的,又多出一道从耳边呼过的风声。不!那应该不是,更像是穿梭在林子当中的作响,速度很快,他张望四周没看见什么了。
脑子有点乱,八路会不会放过他们。他从身亡的同伴身上就看出,只是现在他还不想死。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身后也看不到什么追兵,林子里是一窜他的脚印,没在其它人。
他转头继续前进,一把鬼头刀横向劈来。还未等奸细察觉到从侧面一跃而出,横劈过来的张九,脑袋和脖子当即分了家。
秦木把枪扛在肩头,信步走来。张九正擦着刀,秦木搜下奸细身上,果不其然拿到一张写满日文的纸条。
“仨人是鬼子?”
带着收获的纸条回到团里让赵救国看下是什么意思,从纸条上得知,三人将八路驻点位置和情况都写上纸条上,应该是要送到某处或是带回去交给日军。
可谓有惊无险,张立明想想就恨,真是死不安分的三个奸细,宁死也要跑出去。受冻过,挨鞭过,嘴硬过,倒是挺能忍得,现在想起真恨不得当时就把他仨直接砍倒在地上。
七团重归平静,外敌已除,看来初冬接下来的下雪天可以安稳的休整下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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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雪又落下,团长们早早熄灯睡觉。
大半夜时分,过了午后,有个姑娘的声音在仓促地敲打着房门。
警卫排提枪出去,外头有士兵把这个年轻的姑娘拉到一边。
“我们团长在睡觉,你个姑娘家别瞎吵吵。”守夜的兵说道。
甩开卫兵的手,姑娘因为着急而说话语调提个了好几个音调,隔着窗户,周子云可以听见外面喳乎乎的争论。
“我们家小姐,病得不行,得找你们团要个医生。赶快给小姐治病。”
“有什么事也得明天再说吧,大晚上的,团长还要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就告诉团长,再说卫生队现在也都休息了。我们团也都病倒一大片,休息下就没事,被子捂严实点,不碍事的。”卫兵解释说。
在这个吃惯苦,有上顿没下顿,路宿荒野淋暴雨,百里追击过河流的部队来说,一场病在他们看来,挺挺也就过去。
他们无法知道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对于这样普通的感冒或是发烧有着他们难以理解的脆弱与不堪。
面前这个着急的小姑娘是小姐的丫环,她的争论引起周子云醒来,张立明也被吵醒。随手抓件大衣,就推开出去。
门开了,丫环一下冲上来拉住了团长的手:“你就是八路团长是吗?我们家小姐病了,身体有点不行,你们赶快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不然可能活不过今晚。”
“你是哪户人家?”张立明有种似曾相似,在哪见过,一时睡蒙还没想起来。
“我是傅家的丫环,我家小姐就是傅兴起的夫人。”
“瞧我这脑袋,差点给忘了。”张立明对警卫兵说道,“喊上卫生兵,去给傅家小姐看看是怎么回事。”
转身回到屋里,理下着装,穿戴完整后,团长跟着卫生兵,在丫环的带领下走到村中一处人家。这里就是团里当初给傅家夫人选的位置,村子中央,有个小小的院落,三个房间在里头。
在院门外,士兵们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奶妈正在安抚着这个不安的孩子。
傅家夫人正躺在床上,神志有些不清地迷糊着闭着双眼,面色憔悴又消瘦。
卫生兵进去后,放下药箱先作着基本的检查。团长们看下屋内简陋的陈设和普通百姓人家没什么区别。
“下雪了,初冬的气温都比较低,是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卫生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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