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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 (理查德唐僧)



“奇怪呀!”马小玲苦恼的抓着头:“汪沣和凶手乒乒乓乓打了半天,几乎把这座房子里的东西都划烂,为什么就是闭着嘴巴不肯呼叫?难道他和刺客还讲什么江湖规矩,玩单打独斗?”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成立,汪沣脑袋并没有坏掉,有人半夜来袭。他总该呼救的。

公孙先生也捋着一小撮胡子,疑惑的道:“莫不是中了哑药,叫不出来?”

“能下哑药,何不直接下毒药?”

小鱼儿笑眯眯的从木屋中走出,笑容异常的轻松愉快。众位衙役等人尽皆一喜,知道自家头儿脸上有这种表情,多半就是胸有成竹了。

“事实上,死者本就是被人一刀断喉的,”小鱼儿斩钉截铁的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出任何声音,就已经死于非命!”

一刀断喉?那么在搏杀的时候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房间里面打得刀痕错乱,好像龙卷风一样,所以在旁人心目中。汪沣应该是力战不敌之后才被刀抹脖子杀害的吧。

大部分人依旧茫然不解,公孙先生问道:“死亡时间,发现和邻居交待的一更后不相符合……”

观众配合着做出恍然大悟表情的时候,小鱼儿微笑着摇了摇头。夏天天气炎热。加上江边湿度很大,而眼球浑浊程度、尸僵尸斑等等指标也无法精确到区分“一更之前”和“一更稍后”这种相差在半个小时以内的死亡时间差异。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得出的结果是个模糊标准,指望它能精确到分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并且鉴定的准确程度,也随着死亡时间的延长而下降,比如死亡一天以内,大概能精确到小时,死亡一个星期以上,基本上就只能精确到哪天了。

“是喷溅形成的血迹!”小鱼儿带着众人走到木屋,他独自进入。小鱼儿指着房中那张简陋的、铺着草垫子的木床,床旁的西面墙上高于床铺面两尺多高的地方有喷溅血迹,血迹的尖端斜向上。

这是?众人不明所以,在满室到处都是血迹和刀痕的情况下,这处血迹并不特别显眼。

把自己脑袋一拍,小鱼儿自觉好笑:差点把这些人当成刑警同事了,晕。知道他们不懂血液喷溅的抛物线轨迹分析,小鱼儿立刻叫人取了个水囊,现杀一头猪取猪血装在水囊里头,然后转到室外,捡了块干净的墙壁,挤压水囊朝墙上喷血。

众人全都不懂他是在做什么,但看小鱼儿办事一板一眼,都被他引发了好奇心,人人都等着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小鱼儿从不同的角度、距离喷了十多次,猪血在墙上喷得片片鲜红,然后停手发问:“各位请看,这十多次中,哪一次和我刚才指给你们看的那处相近?”

马小玲去观察,发觉这些血迹有的位置低、有的位置高,有的血点较圆、有的则较长,和汪沣房间里面那处最相似的,还是从左往右第七处血迹。

小鱼儿嘿嘿一笑,问道:“谁记得这处血迹本官喷猪血时,手持水囊距离墙壁的远近和高度?”

马小玲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已经猜出小鱼儿的用意:“我还记得!离墙五尺多远,血迹大概比水囊要高两尺!”

小鱼儿带着众人回到木屋,这时候房中那处血迹,本来不引人注目的,此时也就分外刺眼了。由刚才实验的结论反推,喷出该处血迹的位置应在下方两尺、距离墙壁五尺的地方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是木床上摆放枕头的位置!

汪沣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搏斗,他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切断了喉咙,直截了当的死亡!那么满屋刀痕是从哪儿来的呢?结论也就呼之欲出了。

一捕快首先叫起来:“是贼子杀死了毛大哥,再到处洒血、拿刀乱砍,假装出曾经大战一场的样子!”

小鱼儿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是要掩盖什么?”

“时间!”公孙先生道:“就是时间!凶犯是两个人,汪沣在一更前就已经被主凶无声无息的杀害,到一更稍过,帮凶故意满屋乱划刀痕、做出搏斗的声音,这样一来案发后查问左邻右舍,便会得出汪沣死于一更稍过的结论,而那个动手的主凶已经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有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

小鱼儿点点头,这是唯一的答案。屋里为何如此杂乱,而在刑侦专家看来又“干净”得过分,也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为了掩盖汪沣一刀毙命,并未与凶犯搏斗的事实,到处留下刀痕和血迹除了诱导侦破走入歧途之外,还能让墙壁上那处喷溅血迹不显得格外碍眼。

而没有任何血脚印、血手印以及别的线索,整个室内显得过分“干净”,则是事后伪造现场,并没有真正搏斗造成的!案情真相如何,至此已基本上水落石出。

“证据呢?我们没有证据啊?”

“谁说没有证据?”小鱼儿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君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着蝼蚁般卑微无能,却又自作聪明的对手。

小鱼儿摸了摸鼻子,冲马小玲挤了挤眼睛:“想不想知道那滴消失的血迹究竟在哪里?我猜测,或许那第二个进入汪沣木屋的帮凶,到现在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快告诉我!”马小玲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小鱼儿的手臂,急切的道。

小鱼儿微笑着示意她稍安勿躁,道:“谁的袜子上有血迹谁就是凶手。你说呢?妇人?”

那少妇闻声,已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慌乱得无以复加。马小玲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将少妇的鞋拔掉,瞧看她的袜子。却见棉袜在左脚脚掌的位置,正好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案情至此大白于天下,正是她的妻子在一更前杀死自己的丈夫。

她进屋之前习惯性的脱掉了鞋子,穿着厚棉袜的脚不小心踩到了那滴血迹,将它从地板上擦掉、又沾在袜子上,从而成为了致命的证据。

后来从少妇的得知,她是被男人买回来的,她丈夫对她并不是很好,每次喝完酒之后,就对她拳打脚踢,所以想到了这个杀人方法。

第四百七十八章南柯一梦

端州府衙之内,包黑子道:“常言‘观书引睡魔’,我此时正睡不着,何不将它消遣?或者看了困倦起来,也未可知。”想着走到面前,取来一看,谁知并不是书卷,乃是郡庙内一本求签的签本。

包黑子暗喜道:“我不能安睡,深恐没有应验,现在既有签本在此,何不先求一签,然后再为细看。若能神明有感,借此指示,岂不更好。”随即将签本在神案上复行供好,剔去蜡花,添了香火,自己在蒲团上,拜了几拜,又祷告了一回,伸手在上面,取了签筒,嗦落嗦落,摇了几下,里面早穿出一条竹签。

包黑子赶着起身,将签条拾起一看,上面写着五字,乃是第二十四签。随即来至案前,将签本取过,挨次翻去,到了本签部位,写着“中平”二字,按下有古人名,却是骊姬。包黑子暗想道:此人乃春秋时人,晋献公为他所惑,将太子申生杀死,后来国破家亡,晋文公出奔,受了许多苦难,想来这人,也要算个淫恶的妇人。复又望下面看去,只见有四句道:不见司展有牝鸡,为何晋主宠骊姬。妇人心术由来险,床第私情不足题。

包黑子看毕,心下犹疑不绝,至于头一句,不见司晨有牝鸡,就是母鸡起床打鸣。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卦象呢?自己在烛光之下,又细看得两回,竟想不出别的解说来,只得将签本放下。听见外面已转二鼓,就此一来,已觉得自己困倦,转身来至上首床上,安心安意,和衣睡下。

约有顿饭时刻,朦胧之间,见一个白发老者。走至面前向他喊到:“贵人日来辛苦了,此间寂寞,何不至茶坊品茗,听那来往的新闻?”包黑子将他一看,好似个极熟的人,一时想不出名姓,也忘却自己在庙中,不禁起身,随他前去。到了街坊上面,果见三教九流。热闹非常。走过两条大街,东边角上,有一座大大的茶坊,门前悬了一面金字招牌,上写“问津楼”三字。包黑子到了门口,那老者邀他进内,过了前堂一方天井中间,有一六角亭子,内里设了许多桌位。两人进了亭内。拣着空桌坐下,抬头见上面一副黑漆对联是:寻孺子遗踪下榻,专为千古事;问尧夫究竟卜圭,难觅四川人。

包黑子看罢。问那老者道:“此地乃是茶坊,为何不用那卢同、李白这派俗典,反用这孺子、尧夫,又什么卜圭下榻。岂不是文不对题。而且下联又不贯串,尧夫又不是蜀人,何说四川两字。看来实实不雅。”

那老者笑道:“贵人批驳,虽然不错,可知他命意遣词,并非为这茶坊起见,日后贵人自然晓得。”

包黑子见他如此说法,也不再问。忽然自坐的地方,并不是个茶坊,乃变了一个耍戏场子,敲锣击鼓,满耳咚咚,不下有数百人围了一个人。圈子里面,也有舞枪的,也有砍刀,也有跑马卖线,破肚栽瓜的,种种把戏不一而足。中间有个女子,年约三十上下,睡在方桌上,两脚高起,将一个头号坛子,打为滚圆。但是她两只脚,一上一下。如车轮相似。正耍之时,对面出来一个后生,生得面如傅粉,唇红齿白,见了那妇人,不禁嬉嬉一笑。那妇人见他前来,也就欢喜非常,两足一蹬,将坛子踢起半空,身躯一拗、竖立起来,伸去右手,将坛底接住。只听一声喊叫:“我的爷呀,你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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