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1909 (最后的烟屁股)

玛丽安娜很快被找到，尽管她此时躲在了伊琳娜的家里，但她还是被秘密警察抓了出来，她原本以为鹰隼会解决她欺骗格里高利的事情，可她却不知道鹰隼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她被秘密警察从伊琳娜的家里逮捕出去之后就在大街上被秘密警察用枪打穿了脑袋。

“咯吱”一声，圣彼得堡的西区的一条小巷子的一间破破旧的房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穿着西装、领带歪歪斜斜的东方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夹着大衣一脸舒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就是小野吉利。

小野吉利只不过是日本驻俄领事馆的对外联络官，官职小得可怜，以他的级别还没有到能够携带家眷来俄国的地步，不过在薪水方面还是很丰厚的，因此他平常的生理需求不得不在圣彼得堡找野女人解决，对于他这种来说，与其去找野鸡，还不如找一个固定的女人，这样安全，也有情调一些，与他相好的女人是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颇好的已婚贫穷俄罗斯女人，这个女人从前是一个工厂女工，她有三个小孩，她的丈夫在日俄战争中死掉了，以她那点微薄的薪水要养活自己和三个孩子累得跟狗一样，因此她不得不出来站大街以贴补家用，这个职业自从有人类文明开始就出现了，在饿肚子面前，尊严和羞耻之心一文不值！幸运的是，她第一次出来站大街就遇到了小野吉利。

小野吉利来圣彼得堡多年，他可是此中老手，当与她办事时通过询问得知了她的情况之后就立即提出要养她，当然也包括她的三个孩子，因此她的三个孩子就这样多出了一个便宜日本老爸。

正要迈步离开，门里面又穿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天这么冷，要不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小野吉利回头笑了笑，摇头道：“算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回去迟了不行的！”

刚走了一步，小野吉利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把这个礼拜的钱给她，于是转身从西装内口袋套出一叠钱塞在门内女人手里，说道：“拿着，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你看你都瘦得成那样了”。

“我，我”。

小野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女人咬牙道。

小野闻言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小野才道：“这件事情等我下次过来在说，你先进去吧，把门关好，我走了！”说着迈步走下台阶沿着小巷向外面大街走去。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叹息一声关上了大门。

小野心事重重的走向街边的路口，路口正停着一辆马车，他向车夫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坐马车，以免车夫驾车走掉，当车夫看见小野走过来时就从马车上跳下来，将一个小凳子放在地上。

“去日本领事馆！”小野走过来说着就迈脚踩着小凳子上，车夫在他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掌刀切过来，刚好切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抬脚一脚提在他屁股上将他踢进了后座上。做完这一切，车夫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小凳子丢进车内，自己上车拿起缰绳驾车离开了。

小野吉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的亚洲人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他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臭袜子堵住了，一时间一股呕吐感直冲脑际，由于嘴被堵住了，呕吐物没吐出来，反而又咽了回去。

那东方人走到桌子边将纸袋放下，又从旁边火炉上提起已经烧开的水壶往桌子上的水杯里倒满开水，将水壶放回火炉上继续烧着。

“唔，呜呜，呜呜呜，唔唔唔”小野吉利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用鼻腔和喉咙一起发出声音，希望引起这个东方男人的注意。

东方男人瞟了他一眼没理睬，在桌子边坐下，从纸袋里拿出一块三文治张开大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下就咬去了三分之一，他慢慢地嚼着，不紧不慢，一边嚼着一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的报纸打开看了起来。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桌上装三文治的纸袋瘪了，只剩下最后一块三文治他才停下来，并且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完全吃饱，但也吃个八成饱，这是他每一顿的固定食量，自从加入铁血调查局这个神秘的组织，他就从来没吃饱过，不是吃不饱，而是他不让自己吃饱，因为他知道吃饱了身体就会产生惰性，思维也会比不饱的情况下缓慢一些，特别是太油腻的食物，这会影响他的思考速度和反应速度。

第375章皇储被刺

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肚子，鹰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正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臭袜子的小野吉利道：“昨夜那个女人不错，应该是一个良家妇女吧？我听她说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吧？这是好事，你又要当父亲了，恭喜你！”

“唔，唔唔唔”小野吉利听了鹰隼的话之后神情大变，鼻腔和喉咙里不断发出声音，身体也剧烈的扭动，椅子都被他挪动得哐当哐当直响。

鹰隼掏出香烟塞了一支在自己的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烟草的芬芳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他夹着香烟起身走到小野身边取下塞在他嘴里的臭袜子。

小野是一个极为冷静且理智的人，他知道这个东方男人既然敢把堵住他嘴的臭袜子拿走，就不怕他囔囔，这里也许是一个极为封闭的空间，或者是极为偏远的地方，即便是大声囔囔也没有人可以听见，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性命之忧。

他平静道：“我饿了！”

鹰隼闻言拿起桌上纸袋将袋口向下，从里面掉下一块三文治到桌子上，他又抓住小野的颈部连同椅子一起提起来放在桌子边，却不给他揭开绑在椅子上的绳索。

小野见状只能低下脑袋用嘴凑到桌子上去啃那块三文治，虽然很不习惯和方便，但好歹还是能够吃到，直到几分钟以后，桌子上的面包屑都被舔得干干净净了。

鹰隼拿起水杯凑到小野的嘴边使劲往他嘴里灌了一杯水，喝完后。他胸前的衣服上都被淋湿了。

“阁下是什么人？将我绑来想让我干什么？”小野吉利看着鹰隼问道。

鹰隼闻言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机往小野面前一推，“麻烦你给沙俄总参谋部的外事科打个电话。就说你下午三点钟会去给他们送一份公文！”

小野吉利不是傻瓜，他大致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要干什么，让他给沙俄总参谋部大楼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冒充他的名义混进去，这个男人混进沙俄总参谋部要干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好事，说不定这家伙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而且是他的名义干的！

想到这里，他浑身开始冒冷汗，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打不打？”

“”

鹰隼见他不配合。说道：“看来我要去拜访一下那个女人了！”说着就站起身来。

“不要，不要，我打，我打！”小野吉利慌忙叫道，刚想拿电话却想起自己的手还被绑着，又道：“你总要给我把绳子解开啊！”

鹰隼没有给他解开绳子，抓起电话开始拨号码，电话很快拨通了，他握着话筒将听筒伸到小野吉利的耳边。并低声道：“要是你敢乱说话，你应该知道后果！”说着便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

小野小心地看了鹰隼一眼，听到电话中传来声音，连忙道：“喂。是参谋总部外事科吗？我是日本驻俄大使馆对外联络官小野吉利，今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要去总参谋部送一份公文！什么公文？哦，是关于贵我两国在军事领域的公文。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送到总参谋部而是送到外交部了，好的。好的，谢谢！”

放下电话后。小野吉利对鹰隼道：“那边说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会派人在门口等着！”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那个女人、三个孩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很安全！”鹰隼说着起身伸手从小野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护照和身份证明，然后又道：“这些东西借我用一下！”

小野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会还吗？”

正要转身离去的鹰隼停下回头正色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的答案是‘会的’”说完伸手打晕了他。

中午，鹰隼从外面回来，小野吉利也刚好醒来，在时间上算得刚刚好，还是如同早上一样，鹰隼用同样的方法让小野吉利吃了午餐。

吃完午餐后，鹰隼见时间还早，于是说道：“小野，趁着还有点时间，我们再聊聊吧，你虽然在使馆工作，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对外联络官，以你的薪水能养得起两个家庭，还且还能够花天酒地，到处结交沙俄军政界人士，我想这里面一定有着其他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对吧？说说吧，不说的话，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说了！”

小野闻言不由苦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却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看来，与明石元二郎将军相比，我还是差得太远！”

鹰隼没有接口，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小野吉利，小野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