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瞎子吗,”玉凝霜冷声怒道,“在爬过铁丝网的时候、在跳高低台的时候、在最后冲刺的时候,你明明可以使出全力,可是你却收了力,这不是偷懒吗,”
夏樱的脸一下子红了,惭愧地低下了头,林飞也很吃惊,凝霜真是厉害,竟然能看出这么细微的地方,
玉凝霜朗声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每次训练,都要使出全力,这样才能变得更强,可是夏樱,你竟然在训练的时候偷懒,”
夏樱把头微微低了低,脸微微泛红,“我……我知道错了,”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玉凝霜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了手中的戒尺,那戒尺足足有三寸多厚,十分吓人,夏樱怕得全身一颤,哀求道:“我再也不敢了,”
玉凝霜冷声命令,“把短裤脱掉,双手握住脚踝,弯下腰去,撅起屁股,重打十下,打的时候不许叫出声,叫一声加打十下,”
对一个少女來说,当众脱下裤子打屁股,实在是太羞耻了,夏樱吓得眼泪都要出來了,林飞从旁劝道:“凝霜,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个夏樱,仗着自己练过功夫,经常偷懒耍滑,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不重重惩治怎么能行,”玉凝霜拿起戒尺,对准了夏樱的娇臀,夏樱的眼泪“唰”地流了出來,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飞,林飞笑道:“算了算了,让她日后将功补过吧,好了,大家解散去休息吧,”
玉凝霜说了声“好吧”,斥责了夏樱几句,下令“解散”,林飞看到血凰特种部队训练严格,战技不弱,颇为放心,
经过几天的准备,十一月八日,林飞率领舰队离开大禹城,十一月十日,兵临福州港外,福州港并非大禹城那样的海港,直接与大海相连,福州港是通过闽江与东海相连的,这个时代的闽江江面辽阔,足以供大帝级巡洋舰这种大战舰进出,
林飞沒有命令部下直接驶入福州港,毕竟福州港处在内陆,林飞的舰队远道而來,不熟悉情况,不可贸然进入,林飞命令部队,抢占琅岐屿,当作临时停泊地,
琅岐屿是闽江入海口处的一座岛屿,面积九十二平方公里,岛上有一些渔民,沒有清廷的守军或是衙门,林飞很容易地占领了这座岛,占领这座岛之后立刻派人去安抚岛上的渔民,给岛上的渔民送粮食,
岛上的渔民见到这群和自己长得差不多、说的话也差不多,只是不留长辫子的人给他们送粮食,无不感恩戴德,对华夏帝国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434木驴毒刑下的娇女
林飞在岛上安顿下來,让人去把渔民村长找來,吩咐他去福州,给清廷官员送信,就说名震南洋的飞帝已经亲临琅岐屿,专门为华夏使团被扣押等事而來,让清廷速速派官员前來,商讨道歉赔偿事宜,如若不然,兵发福州,动起刀兵,
渔民村长刚走,林飞便把玉凝霜叫到近前,笑道:“你们血凰特种部队,可以出战了,”
玉凝霜从腰间抽出骨刀,在手中把玩,笑道:“怎么出战,是要刺杀张之洞吗,”
林飞摇头说道:“张之洞是清廷钦差大臣,封疆大吏,在清廷官场地位极高,杀了他,后面的事情难以掌控,”
玉凝霜失望地收起骨刀,问道:“那要我们做些什么,”
林飞笑道:“当然是侦察,你们从琅岐屿出发,沿着闽江逆流而上,侦察沿途的清军守备情况,到达福州城后,在里面侦察一番,城防的情况、驻军的情况都要侦察,”
林飞话音一转,说道:“你们不要自己去,我给你们找些当地渔民,你们扮作卖鱼父女,这样不会引人注意,记住,不管侦察情况如何,晚上六点,天黑之前必须回來,明白了吗,”
玉凝霜答应下來,带领部下走了,琅岐屿距离福州城并不远,所以一天之内血凰特种部队队员便相继回來,向林飞报告了从琅岐屿到福州城之间的清军驻防情况,从琅岐屿到福州城沿岸,根本沒有清军驻防,在马尾等几个重要岸防地点上,清军根本沒有炮台,
清军松弛的不仅仅是岸防,江防也极为松弛,江面上根本沒有见到清军的巡逻船,拦江网等防御设施也不见踪影,
听到这些,林飞并不意外,清军战斗力低下,有海无防,有江无防,否则两次鸦片战争,英军也不会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了,
林飞了解了琅岐屿到福州城的江防岸防情况,便想了解福州城的防御情况,去福州城侦察的人正是玉凝霜,可是所有人都回來了,玉凝霜却沒有回來,林飞不由得有些担心,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现在刘永福、萨镇冰,还有溪云,都在清国手里,要是凝霜也……林飞不敢再想下去了,
直到午夜时分,玉凝霜才回來,林飞因为担心,有些生气,责备道:“我不是说过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來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玉凝霜可是有抗命“前科”的,在台湾的时候她曾经擅自行动,造成了不少伤亡,
玉凝霜把头一低,黯然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林飞看到玉凝霜认了错,怒气也消散了不少,说道:“好了,以后注意吧,别再犯了,侦察这种任务很艰巨,沒能按时完成也不怪你,说说吧,福州城的清军情况怎么样,”
玉凝霜支吾几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沒有侦察到,”
林飞刚刚消散的怒气再次聚集,“这么长的时间,你沒有侦察福州城的清军情况,那你都干什么了,”
玉凝霜吞吞吐吐地说道:“沒……沒干什么……”
林飞“啪”地一拍桌子,走到玉凝霜的面前,冷声说道:“凝霜,你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快点说,”
“我一直在闽浙总督府外面……”
闽浙总督府就是张之洞的临时住址,林飞瞬间想起她说过的要刺杀张之洞的事情,猜到她是想找机会刺杀张之洞,顿时勃然大怒:“凝霜,你是不是又想刺杀张之洞,简直是胡闹,闽浙总督府戒备森严,你一个人去刺杀张之洞不是被杀就是被擒,现在溪云已经在清廷手里了……”
“溪云,我就是想去救溪云,”玉凝霜大声说道,林飞更加生气,“一个人怎么救得了溪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溪云忍受酷刑,”
玉凝霜这话一出,顿时像在林飞的耳边打了一个炸雷,林飞瞬间安静了,半晌才说道:“你说什么,溪云在忍受酷刑,怎么回事,”
玉凝霜一捂眼睛,两行泪珠“唰”地滚落下來,泣不成声,玉凝霜绝少哭泣,林飞深知事态严重,急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出了什么事请,慢慢说,”
玉凝霜压下了啜泣,这才说道:“我刚进福州城就听到有人说,几天前,清廷把一个叛匪之女,扒光了衣服,放到木驴上游街示众,清廷一直在说萨院长是叛匪,那叛匪之女,岂不是就是溪云,”
溪云竟然被清廷扒光衣服,放到木驴上游街示众,史书记载,那木驴是明清时期一种极其残忍的刑具,专为惩治女子而设,木驴背上立有一根木棍,女子骑上木驴之后,木棍会刺进身体,其剧痛难以想象,
受木驴游街酷刑的女子,剧痛反倒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羞辱,游街之时有官吏敲响铜锣,引百姓围观,受清廷蛊惑的百姓认为受刑女子是罪大恶极之辈,所以竞相以恶语羞辱受刑女子,甚至以土块烂菜扔打她,
更可恶的是,官吏每走一段便会停下來,放任百姓凑到近前观看,这时便有流氓无赖凑到女子近前,揉胸捏脚,百般轻薄,官吏也乐得见此情景,听之任之,可怜受刑女子,双臂被反剪到背后,无法阻挡,体内又插入木棍,一动便剧痛钻心,只能一动不动,流着眼泪任人羞辱,
林飞想到溪云会遭受此等羞辱,震惊之下,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冷汗出了全身,玉凝霜接着说道:“木驴那种东西我在台湾见过,清兵当年抓住我们部族的女兵,沒少用这种东西折磨她们,她们平日都是不叫苦不叫痛的战士,可是一上到木驴上,就沒命地惨叫……”
“我听说他们这样折磨溪云,想起我们部族里被清兵折磨死的姐妹,就再也忍不住了,我觉得溪云一定会被关押在闽浙总督府衙门,这才过去,想把溪云救出來,可是我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一直不敢进去,很晚才回來,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师父,所以刚刚才沒有说,”
玉凝霜说完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能听到玉凝霜的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飞轻声说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沒有人知道了,我沒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好,这件事情先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了吗,”林飞的声音阴沉得可怕,玉凝霜说了声“好”,然后柔声劝道:“师父,您别太难过了,听市井里的人讲,溪云她……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好起來的,”
“我沒事,我会给溪云报仇的,”林飞攥紧了拳头,“清廷抓我友人、截我物资、扣我使者、辱我妻子,此仇不报,我枉称男儿,”
转过天來,林飞暗中准备复仇计划,而溪云的事情,依旧沒有对任何人讲,又过了一天,十一月十二日,派去给福州城送信的村长才回來,慌张地对林飞说道:“朝廷派……派大兵來了,”
林飞见到村长战战兢兢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清廷有什么好怕的,它都昏聩到极点了,我占据他们的领土两天,他们都不知道,
时候不大只见闽江口驶出了十几条运输船,每艘船上都扬着风帆,船头有清国的黄龙旗,清军派出的竟然是以风帆为动力的船,林飞不由得心生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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