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楚昊宇,孟海阔眼中有疑惑也有惊喜,问道:“李将军?”
轻点脑袋,楚昊宇张口说道:“抓到天刺二统领,本王就传讯京城,命李牧赶到金陵与本王汇合。”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眼中更是射出珠玑在握的从容,接着说道:“若非李牧率大军赶到,天刺逆贼也不能再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动手。你说呢,张堂主?”
听到楚昊宇的话,孟海阔脸色一变,众侍卫也是冷眼盯着张四平一众,横刀虽不曾出鞘,然萧杀的气息令人心神一紧。
看到众人的目光,张四平有些不明所以,颇为尴尬的笑道:“七王爷说笑了,小的怎么会知道?”
望着张四平几人,楚昊宇淡淡说道:“鲁一波并没有死。”
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却是听的张四平三人脸色大变,尤其严锋,低下脑袋不敢与楚昊宇对视。此刻,楚昊宇继续说道:“偶遇在赵家镇也就算了,可偏偏起了冲突,更有天刺逆贼出手刺杀马车中人,本王如何能不起疑?擒下鲁一波,孙侯那一刀偏了数寸要不了他性命,将他救醒他就乖乖招了。”
听到这里,严锋再保持不住镇定露出惊恐欲绝的神色,身躯都微微颤抖,而楚昊宇则接着说下去,道:“既然你们想打探消息,本王就将你们带在身边。一个看得见的敌人,总好过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与楚昊宇对视片刻,张四平脸色数变终是有了决断,一脸冰冷的说道:“王爷,此事小的是真不知情,更与风雨楼无关,不过,小的愿一并承担下来,还请王爷放过风雨楼,放过我一众兄弟。”话到最后,张四平更是跪了下去,重重冲楚昊宇磕了个头。
看到张四平的样子,受伤老者也跪了下去,唯独严锋佝偻着腰脸色复杂,有惶恐有无奈,甚至还有些疯狂。
沉默片刻,严锋终是有了决断,冷眼盯着楚昊宇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严锋挑逗一波出手的,也是我泄露的消息,死去吧!”大喝声中,严锋猛然窜起扑向楚昊宇,只是他刚刚飞起便有两支弩箭已射穿他的胸膛,半空跌落发出一声巨响。
望着严锋逐渐涣散的眼睛,望着他似解脱了的神色,张四平和受伤老者都是一阵沉默。大家伙一起闯过无数腥风是过命的交情,可严锋却是天刺逆贼险大家与危局,致使十几名兄弟死亡,可看着他临死前的眼神,两人都生不出恨意,一时间神色颇为复杂。
沉寂之中,楚昊宇突然一笑,张口问道:“张堂主,这趟镖还保吗?”
张四平如何能拒绝,何况死了这么多兄弟,沉声说道:“张某既然接下这趟镖,就一定将诸位送到石头城,王爷放心就是。”话到此处,张四平再次一拜站了起来,对仅剩的受伤老者说道:“鲁哥,这是风雨令,你快马赶到平江府,调平江分堂的人过来,咱风雨楼的招牌丢不得。”
挂彩老者重重点点头,道:“二堂主放心就是,老鲁就是死,也要把消息传回去。”
当老者的话落下,远处竟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轰轰的马蹄声听的张四平脸色大变,刚还承诺了保楚昊宇这趟镖,现在就有人杀了上来,这不是要命吗?
急促的马蹄声,激荡有力震撼心神,尤其连成片似无穷无尽让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马,若这是天刺逆贼……这刻,不仅张四平脸色变了,便是孟海阔眼中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一脸戒备的盯着前方,只是很快,孟海阔脸色的担忧已化作笑意,黑甲黑马,正是血卫大军。
距楚昊宇十丈距离,当头将领挥动手掌,顿时,百余名血卫同时勒马停了下来,整齐如一的动作看的张四平为之色变。翻身下马,当头将领快步跑到楚昊宇身前跪拜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来人正是李牧,望着李牧,楚昊宇脸上也有过一丝笑意,道:“来的正好,再晚一步本王就只能向平江府求救了。”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声音变冷,喝道:“传令平江府,风雷剑客上官无意行刺本王杀我同袍,立即出兵剿灭风雷山庄,胆敢反抗者,杀!”
李牧沉声拜道:“末将得令!”
点点头,楚昊宇又道:“启程,金陵。海阔,带兄弟们休息去吧。”也不容两人插嘴,楚昊宇似笑非笑的望着张四平说道:“张堂主,请吧?”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张四平心底苦笑。风雷山庄在江南武林有着不弱的名声,可眼前这位爷轻飘飘一句话就灭了,或许,风雨楼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心底苦笑,张四平也只能点头应许,现在哪里是押镖,分明是监视。
在李牧的安排下,孟海阔一众伤者全都下去休息,三辆马车则由百余名高头大马的血卫护在中央,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生恐引起麻烦。
楚昊宇并没有乘坐马车,骑一匹黑马行走在大军中间,只是一袭白衣的他如此引入瞩目。落后楚昊宇半步,孟海阔取出数封信笺交给了楚昊宇,微微躬身说道:“王爷,这是圣上、四爷、王妃和周先生要末将捎给王爷的,圣上还特别交代了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另外,周先生也要末将传话给王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
楚昊宇明白周褚的意思,说他冒进了,思索片刻,楚昊宇发现还真是如此。抓到天刺二统领,楚昊宇便开始布局用天刺二统领来钓鱼,不管在谁眼中,这都是一颗有毒的鱼饵,而为了逼他们跳出来,楚昊宇特意命三百血卫大张旗鼓的出京,逼的天刺逆贼必须赶在楚昊宇与血卫汇合前动手,只是此局也将楚昊宇陷入险境,昨晚虽将天刺逆贼逼了出来,楚昊宇与上官无意的一记硬碰也受了轻伤。
想到这里,楚昊宇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这趟出京已是第二次落入天刺逆贼的局中并受了伤,若非在七情谷时候曹越仲出手,还要再加上一次。三次遭天刺逆贼行刺,楚昊宇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确实够幸运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之局,若非有那么一点运道,怕真就成黄土一杯了,也该改改处事方法了。
接过书信,楚昊宇淡淡说道:“知道了。”话到最后,楚昊宇闪身入了马车。
461平江府
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更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卖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江南道富家天下,平江府作为江南道的首府,其富庶与繁华,还真应了那句话,画师应道画难工。
平江都督府,作为江南道的中心戒备森严,两排银甲武士肃立两侧,萧杀的气氛令行人望而生畏,远远撇一眼便急忙离开,更不要说大声喧哗了,因此与平江府的热闹相比,乌衣巷倒颇为冷清。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这寂静,也惹得众侍卫竖目望去,心道好大的胆子,敢在都督府门前跃马,然而看到来人黑甲黑马,神情立变,脸上堆满敬意。大楚军伍,唯独禁军与玄甲卫着黑甲,禁军守护皇宫是最坚硬的盾牌,玄甲卫则是大楚最锋利的长矛,是大楚最精锐的两支卫队。
看到黑甲禁军,当值伍长立即迎了上去。此刻,几名黑甲将士勒马停下,当头将领翻身下马同时喝道:“血卫,奉孝王殿下令谕,拜见大都督。”说话同时,侍卫翻手多出一块黑色令牌,其中一个鲜红的血字鲜艳欲滴,充满杀气。
值守伍长自然知道血卫,从三万玄甲卫众挑选出来的精锐,孝王殿下的亲卫队,何况他早的消息,孝王殿下调三百血卫入江南。抱拳行了一军礼,值守伍长沉声说道:“原来是血卫兄弟,里面请。大都督已经发话,孝王殿下的消息,无须通禀,请!”
很快,血卫便见到了江南道大都督沈澶。沈澶身高八尺相貌俊伟,虽是文官,然刚健威武气势凛然,给人不怒而威的气势。
面对江南道大都督,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血卫不敢放肆,跪拜道:“血卫韩兵毅奉王爷令谕见过大都督。”话到最后,韩兵毅双手举起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沈澶能够得圣上信任执掌天下最富饶的江南道可知其不凡,然而随意扫了眼,脸色立变,吃惊、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惶恐。将书信看完,沈澶还是张口问道:“七王爷无碍吧?”
韩兵毅立即答道:“王爷并无大碍,请大都督放心。”
轻点脑袋,沈澶却是说道:“七王爷在我江南道受伤,怎么说都是本官失察,本该亲自拜访,然王爷严令,本官自当遵从,至于风雷山庄,”说到这里稍顿,沈澶幽寂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沉声说道:“胆敢行刺亲王,乃逆谋大罪,本官这就命江南卫发兵,剿灭风雷山庄,请王爷务必放心。”
听沈澶如此说来,韩兵毅抱拳行了一礼,道:“谢过大都督。”
沈澶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道:“都是本官该做的,何况还是本官失察?待本官修书一封,还劳壮士稍候。”当沈澶的话落下,立即有人将韩兵毅领了下去,此刻,沈澶沉声说道:“老魏,请程大将军过来,就说七王爷遇刺受伤。”
魏岳秋,乃是跟随沈澶多年的管家。听闻七王爷受伤,魏岳秋心底吃了一惊,不敢迟疑,立即躬身拜道:“小的这就去。”说完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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