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鹰旗下 (准噶尔刀王)

“葡萄牙人，是里斯本奥格尔商会在西班牙的办事处经理，食品进口商。”

电报审查员看了看他的电报，然后向服务员示意同意拍发，并略微表示歉意地说：“先生，请您谅解，这是为了保卫共和政府所采取的必要措施。您的公司还有什么食品，能让我买一些吗？”

“应该没问题，请您留下家里的住址，我会让工人给您送去。”

“太感谢您啦，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目前市面上几乎没有什么食品，家里的孩子实在有些可怜，太感谢了！”那名电报审查员说道。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弗雷德里希大公”号上收到了电报。

“他们出来了，今天上午11点离开了桑坦德港。”埃希克曼看着电报纸说道。

扬克尔走到海图桌前，“他们现在应该在这！”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一下说道，“按预定计划开始行动！”

19、西班牙黄金（三）

苏俄舰队在沿着靠近西班牙海岸的航线行驶着。

亚历山大.奥洛夫站在“红色乌拉尔”号的舰桥上，看着午后时分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次的任务之艰巨，而且完成起来并不轻松，在莫斯科和苏俄顾问团的硬逼利诱下，内格林政府总算是同意把国库储备的一半交给苏联来“保管”。

如果任务没有完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奥洛夫想起朱亚什维利那双阴冷无情的双眼，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奥洛夫同志，如果遇到德国或是奥地利舰队应该怎么办？”舰长卡列什过来问道。

“没有什么问题，舰长同志。为什么最高委员会要求派军舰来执行这次艰巨的任务，就是因为担心这批物资的安全。”奥洛夫说道，这是一次秘密行动，现在舰队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往军舰上装的是什么。“德国人是不会冒着战争的风险来拦截我们的，我们能够顺利地进入西班牙的港口就已经说明的这一点，他们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要知道，攻击他国的军舰就等于是宣战。”

“嗯，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帝国主义分子总是一些色厉内荏的纸考虎！”卡列什说道。

“右前方发现不明舰队！”，这时，扬声器里突然传出了望手的叫喊声。

军舰上顿时响起了警报声，舰员们纷纷跑上甲板，奔向自己的战斗位置。

卡列什举起望远镜望向远处的海面。在多云的天空下，海面上正有几艘大型军舰正向他们这个方向高速驶来，舰艏激荡起白色的浪花。

“是朝我们开过来的，应该是奥地利人的舰队，为首的应该是他们的两艘‘马肯森’级战列舰。”卡列什上校放下望远镜，转过身来对奥洛夫说道。

“不可能吧。也许是其他国家的军舰呢？”奥洛夫仿佛是自我安慰似的说道。

“奥洛夫同志，我是海军指挥员，成天就是和各国的军舰图片打交道，而且我还在海上亲眼见到过它们，请相信一位海军指挥员的判断。”卡列什把手里的望远镜递到了奥洛夫手中。后者拿着望远镜仔细地看着远处的海面，此时，奥匈舰队已经逼近到了十海里左右，来舰的轮廓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

“没错，来的是战列舰。您说得对，舰长同志。”奥洛夫说道。

“他们明显是冲我们过来的，奥洛夫同志。也许会要求登舰搜查！”卡列什的最后一句话一下让奥洛夫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

“他们已经宣布对西班牙实行武器禁运，有权要求任何接近西班牙领海的船只接受检查，这符合国际惯例。”卡列什说道。

“不，绝不能同意让他们登船！这是最高命令！”奥洛夫说道。

“可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似乎有两艘战列舰和两艘巡洋舰，还有一些轻巡洋舰。但他们哪一艘也比我们强大。”卡列什说道，“也许我们只能躲到领海线内。那样他们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什么是领海线？”

“全体向左转向！向海岸一线全速前进！”卡列什没有理会奥洛夫的疑问，迅速地下达了命令。

俄国舰队开始转向，全速向海岸边一处宽阔的浅水海湾驶去。渐渐地，海水的颜色开始变浅，而且因为岸边泥沙的原因，呈现出泥土的颜色。

“注意海水的深度！”卡列什命令道。这时他感觉到轻松了一些，于是转过身对奥洛夫说道：“领海线就表示是西班牙的领土范围内，《国际海洋法》规定是距海岸3海里的海域属于海岸国家的领海范围，如果在这里发动进攻，就等于是侵犯了西班牙的主权。”

这时副舰长说道：“他们已经追上来了。正在发出灯光信号！”

“说的是什么？”奥洛夫问。

“意思是让我们停止前进，他们要登船检查！”副舰长说道。

“不可能！”这时政委从下面上来了，“这是对我们伟大祖国的侮辱，我们即使是光荣地战死，也绝不会投降！”

卡列什翻了政委一眼，却没有说话，“你知道巡洋舰和战列舰有多大的差距吗？”他在心里暗自腹诽。

奥匈战舰围了上来，总共有12条军舰，包括2艘战列舰、2艘条约型重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和4艘驱逐舰，除了那4艘驱逐舰，哪一艘敌人的军舰都要比“红色乌拉尔”号强大。几艘俄**舰在靠近海岸大约1.5海里的地方，把船速降了下来。

“现在你们过来啊！”副舰长有些挑衅似的看着在3海里外开始转向的奥地利军舰。

奥匈军舰确实止住了脚步，不过他们并不是如俄国人想象的那样不敢进入西班牙领海，而是扬克尔上将担心军舰会搁浅，“马肯森”级在经过改装后吃水又增加了近1米，达到了11米多，比俄**舰的吃水深度要大得多。

“我-们-怀-疑-你-的-船-上-有-违-禁-物-品，命-令-你-停-船-接-受-检-查！”奥匈战列舰上断续发出莫尔斯明码灯光信号。

“不-可-能！你-们-这-是-战-争-行-为！”“红色乌拉尔”号回答。

两艘军舰你来我往地在针锋相对地交锋着，谁也不甘示弱，俄国舰队被封锁在了这片海湾里，电报已经发了出去，整个事件震惊了莫斯科。在克林姆林宫地在紧急商量对策的同时，西班牙这一处不知名的海湾里，情况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两艘奥匈战列舰上突然腾起了几团火光，在爆炸声传来的同时，那四艘大型战舰同时向俄**舰开火了！

巨大的水柱在俄**舰四周升腾而起，弹片在四下飞舞，打在军舰上叮当作响。

“他们在向我们攻击！”奥洛夫脸色发白。

“这是战争！”卡列什说道，“开始还击！”

俄**舰开始用它们的四门152毫米主炮进行还击，并在海湾里开始四下乱窜，躲避着密集的弹雨，两艘驱逐舰干脆直接冲向了海岸。“红色乌拉尔”号很快挨了两发炮弹，军舰上着起火来，不过奥匈战列舰只是使用了高爆弹，虽然对舰体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但对上层建筑的破坏力却巨大。

慌乱之中，“红色乌拉尔”号猛地速度一降，船底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很不幸的是它又搁浅了。

20、西班牙黄金（四）

战斗仅持续了大约不到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莫斯科”号驱逐舰被击沉，“库尔斯克”号被击伤后，搁浅在海滩上，而“红色乌拉尔”号也在海湾中搁浅，而且上层建筑几乎全部损坏，“萨马拉”号补给舰被俘获。

几艘奥匈驱逐舰在海湾中在搭救和俘获正在撤离军舰的苏俄官兵，奥洛夫和卡列什舰长脸色苍白地被押解到了“弗雷德里希大公”号上，“我抗议！”他使劲地喊道。

“抗议无效，我们只是进行了自卫还击而已。”扬克尔面无表情地说道：“请说出你的身份，先生。”

两人紧闭着双嘴，谁也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好吧，先把他们分别送到船舱里关起来，派人轮流盯着。”扬克尔对副官说道，两人被押了下去，审讯先从被俘的水兵开始。

“我们需要几艘打捞船。”海军上将转过身对埃希克曼说道。

“刚才已经向上面报告过了，上面要求我们保证这些船的安全，如果西班牙人想来抢船，我们可以自由行动。”埃希克曼说道，自由行动的意思是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武力。扬克尔开始派人到俄国舰船上进行检查，“萨马拉”号上只发现了大约几百吨的钨、锑、铝等金属，这艘船主要是用来补充燃料，船舱里并没有发现其它的物资。

“继续保持警戒！”扬克尔有些失望，根据审讯得知，那批物资应该在“红色乌拉尔”号的船舱里，时间拖得趆，情况就会变得越复杂。如今他执行的是一次非常规的作战行动，可以说是一次“抢劫”。过不了多久，西班牙人就会掺和进来。

西班牙的内战本身就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

以德奥为首的欧洲传统势力和以法苏为代表的“共产”势力在伊比利亚半岛展开角逐。葡萄牙人也站在国民军一边，萨查拉政府为德奥意军队和西班牙国民军开放了自己的港口，却禁止俄国人和法国人使用这些港口运输物资。由于有了这些武器和人员的支援，国民军得以在8月中旬占领了巴达霍斯，同旧卡斯蒂利亚、莱昂、加利西亚和纳瓦拉的北方军事集团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