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城的酒仙居分店里,李宽带着天香和红袖开了一间雅间,主仆三人进入其中,然后要了几碟精致的小菜,喝一壶陈年原浆女儿红。这种黄酒并非是酒仙居的特产高度酒,而是种度数比较低酒,为了照顾两个小姑娘,李宽就没有喝高度的白酒了。
几杯酒下肚,李宽感觉胸腹一阵温暖,而在他对面,红袖这个小姑娘却已经是脸颊酡红,不胜酒力了。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红袖终于不再晕船了。所以才能跟着李宽一道在这酒楼喝酒,只是在船上呆久了,有点不会走路了,刚上岸的时候,李宽不得不将两个女孩子扶着,看起来和左拥右抱全然没啥两样。让码头上的人又是羡慕,又是愤恨,既羡慕其艳福不浅,又觉得这样的行为伤风败俗。总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样的心思谁都会有。
“主子,红袖姐姐怎么了?”天香没有喝酒,她还小,喝的是酒仙居提供的清茶。此时她很是好奇的看着红袖,觉得现在的红袖姐姐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而且主子也很喜欢的样子,这让小天香心里有些吃味了。
“她是喝醉了,天香你以后可不能学她这样!”李宽叮嘱小侍女道。
“嗯!”天香使劲的点着小脑袋,心里觉得没那中感觉了,主子不喜欢这样啊!
“殿下,你真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红袖喝了酒胆量大了不少,借着酒劲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她跟随李宽也有好几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了解了李宽的为人,可是总是在她自觉已经了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只是自以为是,似乎从未了解过一样,李宽在她的眼里变得越来越神秘。那高超的身手,还有那不时从他嘴里蹦出来的一些很优美的诗句,还有他对待自己的态度,等等等等都让她感到疑惑。
“主子就是主子啊,还是什么人?”天香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大眼睛满是疑惑,红袖姐姐好奇怪。
“我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李宽回答。
“可是你平时也不看书,也没研习经典,却为何能写出那些优美的诗句来?”红袖接着问:“就像你扇子上写的那两句,有全部的吗?”
“没有,只是妙手偶得罢了!”李宽还真的不记得这首诗的全部诗句了,只是记得这两句都是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而且似乎还不是原句,但是现在谁知道呢!
总之红袖在喝醉之后,借着酒劲问了不少的心中所惑,但是却还是没能看清楚李宽的面目,反而让她心里更加深了那重重的迷雾,李宽倒是没有想这些,喝着酒,看着扬州的美丽景色,此时已是傍晚,接近华灯初上的时刻了,远远近近的灯火,点缀着这座城市。
远处,隋炀帝开凿的运河还是波光粼粼,返照着这座城市的倒影,很是绚丽。这让李宽脑中想起了皮日休的一首诗,虽然现在皮日休的祖爷爷恐怕都还是一颗蛋白质。但是这首诗还是李宽比较喜欢的,是他为数不多能记得的古诗词之一。
“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李宽三分无意,七分装b的吟出了这首诗。
第八章不装会死星人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红袖诧异的转头看了过去,她虽然曾经耳闻过这位楚王殿下的一些传闻,什么诗才之类的。但是就这几个月的了解,却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传言多有不实之处的感触。在她的印象中,这位楚王殿下似乎有些懒散,决计不是一个才情过人的人,因为这几个月没有见他学习过诗书经典。甚至就连皇室子弟必定要上的东宫学堂他都没有去过一次。这样的人能写出让那些大儒都觉得惊艳的诗词来?但是此时听到李宽吟诵的这一首诗,方才觉得那一句‘人不可貌相’其中深意。
只是这首诗怎么有点像是赞颂隋炀帝的啊?这和他的身份全然不符,一个推翻了隋朝得以坐上天下的李唐皇子,却写出了讴歌赞扬隋炀帝的诗词,这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所以红袖感到很诧异,真是个另类的人呢!
李宽倒是不觉得,他一直都没有作为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子的觉悟,在心底觉得隋炀帝只是求胜心切,妄图将几十年方能完成的事情,在那短短几年间做完而已。急于求成,葬送了前隋的大好河山,同时也将他自己悲哀的结尾埋下了伏笔。但是不管如何,这条大运河实在是再往后的岁月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要是没有他求胜心切从而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的话,恐怕也没有大唐的什么事了。现在或许坐在那金銮殿上的那张宝座上的还是杨家的子孙。
而且前隋也不是完全的灭亡了,还是有那么些忠于他们旧主的人。一直在坚持着,一直在背地里发展着自己的实力,等待着再次登上这天下的大舞台。而且这股势力就连李二也不敢小视。当初前隋靠山王杨林麾下也有着很多的死忠,这些人在隋亡之后,或是落草为寇,或是隐姓埋名,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跳将出来。
话题扯远了,再回到扬州的酒仙居酒楼上,李宽抄袭了一首赞扬隋炀帝的诗词。引得红袖侧目,然后提出了异议,说这首诗是赞颂隋炀帝的。不适合李宽。
“这又何不合适的,这首诗看似赞扬隋炀帝,实则是在自我警醒,虽然不可否认这大运河是功在千秋的好事。但是却因为那水殿龙舟之事。却成了一件祸事。由此可见前隋灭亡是因为其残暴不仁,与开挖这条运河无关。”李宽解释道。
“可是……”红袖还想再说,但是却被李宽打断了。
“现在且不说这些,喝酒……”李宽端起了酒杯,陈年的女儿红,温润入喉,如同丝绸般柔滑,下肚之后却又暖洋洋的一团。散向四肢百骸。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李宽想着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再加上那不知道何时会再次提出迎娶李丽质的长孙冲,心下有些烦闷,难以打开局面啊!所以不禁吟起了李太白的这一首《行路难》。只是他只记得这前面四句,再加上最后那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除此之外,中间部分还是记不起来了。所以只吟诵了这四句,然后又是一杯酒下肚。并且面露愁容,虽然年少,但是心理年龄却也不小了,这番忧思,又一次让红袖感到惊讶。
‘这人,今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些优美的诗句就想不要钱一样,难道真的是诗才绝世?不应该啊,像这样的诗句,起会是一个懒散放荡的家伙写出来的。’所以她手中的小巧的杯子端在红唇边上,却想的痴了。
“怎么了?喝酒吃菜啊!又没有外人。”李宽说道,在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侍女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吃饭的,只有李宽才会在没人的时候让天香和红袖一起坐下吃饭。
“嗯!”按下心中的疑惑,红袖细嚼慢咽的吃起桌上的小菜,红唇轻呡,小巧的腮帮子上下咀嚼,樱桃小嘴粘上了油光,显得很是诱惑。素手纤纤,握着筷子,显得优雅而又从容。
“吃饱了!”小天香放下碗碟,站起身来给李宽布菜,筷子在桌上夹取着李宽爱吃的菜色,侍候的很是周到,这一点红袖这个新手是做不来的。
在酒楼上,主仆三人吃过之后,起身下了楼,向着外面而去。李宽心中有些惭愧又有些兴奋,惭愧的是自己做了一把文抄公,但是却没有抄全,只抄了一部分,剩下的记不得了,有些不好意思。兴奋的则是红袖似乎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不少。红袖出身于隐世学派,成长与风尘之中,这样的身份让她的眼界很高,但是却又很敏感,对于那些刻意接近的,始终抱有警惕之心,对于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却又看不上眼。所以这个小姑娘虽说做了李宽的侍女,却从未看得上眼自己主子过。
经历了这一次,想必在她的心里,李宽的形象应该会有所改观了吧。李宽虽然不在乎大多数人是怎么看他的,但是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希望能够理解他,而不是像红袖之前那样,那自己当交易,双方不过是各取所需。
这一次装b,李宽自觉还是有些效果,但是却不敢保证之后会不会还有反复,这个小姑娘对他的偏见,有些深沉了。因为在之前的这些年里,李宽没有少带那帮子武将家的小子前去曲江池喝酒,虽说因为这些小家伙年纪都还小,做不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但是口花花是少不了的。所以红袖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李宽,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粗鄙的家伙。想要改变固有的思想,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李宽正在慢慢的扭转自己在红袖心中的形象,让她真正的接受自己。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那样的反骨仔,李宽是不会容忍的,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娇俏的小姑娘决裂。才会这样费尽心思。
下了酒楼,李宽他们在扬州城逛了起来,这里没有宵禁之说,所以夜色下,很多的人还在悠闲的散步,邀三两友人,在江边吹着清凉的风。浅酌两杯。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而且扬州城商业发达,因为水运便利。所以很多的商人在这里聚集,他们带来了天南地北的东西,在这里卖给想要的人。李宽主仆三人在这里的商业区逛了逛,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像是来自西域的香料。还有琉璃等等。这些东西却是扬州商人从长安那边的胡商手中买来的,在这里再次卖出,赚取其中的差价。这些东西李宽他们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扬州本地的一些特产,这些东西在长安是见不到的。所以天香和红袖每人都买了不少,李宽专门雇佣了一个人帮着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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