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些年沉迷酒色,无论是雄心壮志还是战意都削弱了许多。便武艺也有所退步,但他仍是天下无敌的飞将军。袁否可不想去招惹他。
袁否正无计可施时,丁奉忽又说道:“公子,还有个奇怪的事情。”
袁否一边继续踱步,一边下意识说:“何事?”
丁奉说道:“曹军在竹邑县的一处河段建了一座水寨。”
“水寨?”旁边的甘宁闻言立刻神情一振,急问道,“阿奉,寨中可有战船?”
“没有。”丁奉摇头说,“只有水寨,却是没有战船,也没看到有水军操演,所在我才觉得特别奇怪。”
甘宁闻言大失所望,说:“没有战船,那有什么用?”
刘晔忽然对袁否说:“公子,这或许不是水寨,而是一座要塞。”
“要塞?”袁否讶然说,“那又不是什么地势险峻之处,修什么要塞?”
刘晔摆了摆手,扭头问丁奉:“阿奉,曹军水寨所在处,是否一处河湾?”
丁奉回想了下,点头回答说:“不错,曹军水寨所在处果然有一处大湾,曹军水寨便修筑在河湾的下方。”
“这便是了。”刘晔击节,对袁否说,“公子,但凡河流拐弯处,必然水浅,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是那处有水浅处,可徒步涉水过河,曹军修这座水寨,却是为了在战时堵住这一处通道,不令敌军徒步过河。”
袁否恍然说:“子扬你是说,曹军修建这座水寨,是用来防备吕布军的?”
“定然是的。”刘晔点头说,“沛郡与徐州接壤,乃是曹吕交战的前线,所以曹军才会在在睢水西岸筑寨,这样吕布军从睢水东岸发起进攻,每次就只能投入少量兵力涉水进攻曹军营寨,曹军防守起来就轻松得多,定是,定然是这样的。”
袁否大笑说:“但我们从睢水西岸发起进攻,曹军却是无险可守,哈哈!”
“不错。”刘晔也跟着微笑说,“曹军又不是神仙,他又岂能料到,有一天我军会从竹邑东渡睢水呢?”
“传令。”袁否当即有了决断,“全军即刻开拔,兵发竹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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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仲秋后,细细的秋雨终于降下。
曹仁踩着浮尘走到帐前,先解下身上的蓑衣随手递给亲兵,然后再跺了跺脚,最后才撩起帐帘走了进去。
军帐之内,郭嘉竟然已经在烤火了。
郭嘉体弱,而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寒疾,最是怕冷,别人到冬天才会感到冷,可郭嘉却一入秋就会感觉到阵阵寒意,所以早早的就开始烤火了。
曹仁走到郭嘉对面坐下,郁闷的说:“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军师,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火攻计划?”
“有影响,但不会太大。”郭嘉紧了紧身上的羊皮大氅。
“那就好。”曹仁点点头,又问郭嘉,“军师,你说袁否小儿会不会来。”
“会来的。”郭嘉微笑笑,笃定的说,“将军放心,袁否他一定会来的。”
曹仁问道:“军师何以如此肯定?”
郭嘉笑道:“因为我们把相县到符离这两百里水路的所有船只都搜集起来了,袁军若是要想东渡睢水,就只能来竹邑,涉水过河。”
曹仁说道:“袁否可不知道这里能涉水过河。”
郭嘉笑道:“将军这就未免有些小觑袁否了,袁否受任于危难之际,一路连续挫败太史慈、孙策以及周瑜,又岂是易与之辈?何况袁否帐下现在还有刘晔这样的智者,我军在竹邑筑有水寨却没水军,他们定能猜到这里可以徒步涉水过河。”
曹仁说道:“问题是,袁否怎知竹邑有水寨却没有水军?”
郭嘉笑道:“呵呵呵,如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袁军细作多半已经将竹邑有水寨却没有水军的消息送回到袁否面前,说不定,这会袁军都已经在向着竹邑进发了。”
郭嘉话音刚落,帐帘忽然被人撩起,然曹仁的族弟曹纯大步走了进来。
“子和回来了?”曹仁回头见是曹纯,便问道,“可是主公大军有消息了?”
“主公大军还没消息。”曹纯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过,我军哨骑在至县附近发现了袁军哨骑,双方还爆发了激战,我军十三骑对袁军六骑,最后竟只逃回来一骑,其余十二骑全部被袁军哨骑射杀,袁军骁骑果然是厉害。”
“袁军骁骑再厉害也就四五百骑,翻不了天。”曹仁却没把这当一回事。
曹仁更关心的,是袁军哨骑出现在至县这一事实,当下回头对郭嘉说:“军师,看来还真让你料中了,袁军哨骑出现在至县,后面必定跟着袁否的大军,没想到,袁否小儿还真就奔着竹邑来了,嘿,他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郭嘉微微一笑,再次拽了拽身上大氅,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又说道:“话虽如此,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袁否诡诈如狐又多疑,我军但凡露出一点破绽,都有可能被他察觉,所以最近这几天时间,将军当多费心盯着些。”
曹仁点头说道:“军师放心,绝出不了纰漏。”(未完待续。。)
第244章多疑
袁否、刘晔正在路边茶棚小憩。
大军进入沛郡之后,官道两侧便陆续出现了村落市集,偶尔也有给贩夫走卒提供茶水歇脚的茶棚,虽然在袁军到来之前,茶棚的主人就已经跑了,但是棚子却是带不走,仍然还留在官道边,却正好用来临时歇脚。
透过茶棚的草帘,看着窗外络绎不绝开过的袁军甲兵,袁否心头始终缭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虑,似乎自从踏出山桑县的原始丛林之后,袁否就开始出现了这样的忧虑,而且距离竹邑越近,这种忧虑就越发明显。
看到袁否愁眉不展的样子,刘晔问道:“公子又在担心。”
袁否点了点头,对刘晔说:“子扬,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刘晔说道:“然而哨骑回报,沛郡曹军已经是如临大敌,竹邑水寨的驻军也由原先的不足百人增加到了五百人,原先散布在城外的百姓也被曹军收进了各个县城,粮食、铁器等物资也搜刮一空,曹军的坚壁清野都在情理之中,并无不对呀?”
袁否说道:“正因为曹军的所有反应都在情理之中,所以我才更加担心。”
刘晔讶然,又说道:“公子这话,在下却是不解了,曹军的所有反应都在情理之中,为何公子却反而更加担心呢?”
袁否说道:“子扬可曾听过一句话,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刘晔细细品味这句话,却发现。这话听着很荒谬。其实却隐含着极高深的哲理。因为人们在做大多数事情时,都不会刻意的去追求面面俱到,因为追求面面俱到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一般情况下,只要基本实现意图就可以了。
譬如说曹军的反应,甚至连一口锅、一粒谷都没给袁军留下,所有的水井也都填了,这就未免有些过了。
因为这需要花费大量的代价。
事后还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恢复。
如果只是做到基本实现坚壁清野。所花费的代价就会少得多,而单单从效果看,基本实现坚壁清野并不比完美实现坚壁清野强太多,难道剩下几口铁锅、几石粮食,袁军就能够得到充足的补给了?显然不可能嘛。
但曹军却不惜代价将坚壁清野做得如此美完,原因何在?
似乎只有一种解释,曹军意在使袁军更坚信,他们就是在坚壁清野!
曹军为什么要使袁军更坚信他们是在坚壁清野?坚壁清野就是坚壁清野,用得着刻意去做得更加的完美,使袁军更加深信不疑?
想到这一层。刘晔的脸色霎时变了!
当下刘晔起身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曹军其实是在变相的诱敌深入,他们希望我们继续深入,去竹邑?竹邑会有埋伏?”
袁否摆了摆手,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是事实。”
袁否话音才刚落,茶棚外忽传来哨骑的长嗥声:“报……”
遂即一个风尘仆仆的袁军骁骑便快走走进茶棚,单膝跪地报告说:“公子,又有一支曹军开进竹邑,兵力大约五百人。”
袁否问:“来的是战兵还是民壮。”
哨骑说:“俱皆披甲,应是战兵。”
刘晔闻言神情一凝,说道:“公子,算上之前的五百人,眼下驻扎在竹邑的曹军战兵已经超过千人,这仗却是不好打了。”
袁否闻言之后,一双剑眉超发蹙紧。
不过袁否并非担心竹邑增兵之后更加难打,而是更加怀疑其中有诈。
曹军一次又一次的向竹邑增兵,从表面看,似乎是再正常不过,也越发证明从竹邑真可以涉水过河,但是,袁否却始终觉得心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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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邑,曹军水寨。
“报,袁军前锋已过虎亭,距竹邑已经不足二十里。”
“报,袁军大队已过大泽,距竹邑已经不足五十里。”
“报,袁军哨骑约十数骑,已经出现在我水寨外围。”
“报……”
曹军哨骑流水般将袁军的最新动向报到曹仁和郭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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