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屋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欧阳立刻翻身而起,将身边一碗没喝完的汤浇在火上。
“进去看看。”欧阳牙疼,竟然是堂哥的声音。
“可这是鬼屋。”
欧峰道:“王头你不知道,我爹收拾我的手段,比鬼还厉害。”话落,大门被其推开。
王头:“我就奇怪你那堂弟,秀儿我年前见过,清清秀秀,美人胚胎,人又勤劳朴实。爷爷又是告老还乡的京官,还逃个什么劲?”
“唉……女贼抓不到,了不起就说逃了。官印毕竟找回来,可以功盖过。但这小弟可是从我家里溜走的,找不回来,明后天我就得回老家领打。”
女贼趴到欧阳耳朵问:“为什么不要?那么好的姑娘?”
“天下的好姑娘加一起有几十万。”
“什么声音?”欧峰耳尖。
不好!欧阳急中生智,一把对了女贼胳吱窝内侧嫩肉掐了下去。
“啊!”一声不象是人的人的声音响撤夜空。此声似夜枭之音,又似冤鬼悲鸣。其中包含着愤怒、不甘、怨恨还有少不了的痛苦。真的!那地方很痛的,不相信的可以自己试下。本来也就是一女人悲惨的尖叫。但效果却让欧阳大喜。由于女贼隔了蒙面布,那惨叫听起来比杀猪还惨点。
“什么声音?”王头颤抖问。
就这时,女贼怒、大怒,二话不说,直接按葫芦画瓢,在欧阳的胳吱窝里一掐一扭。但她没想到的是,欧阳不是普通人,乃是高级督察,有身份的,怎会随便乱喊。他在痛声没出来之前,一口啃在女贼手臂之上。
“啊……”第二声不象是人的人声音传出。王头清楚听出这声惨叫所包含的情绪。比起上一次似乎多了那么几分苦楚,还有一种说不出来自作自受的感情。
“快走快走。”欧峰也慌了,和王头扔了灯笼就跑。
……
“少爷,你哭了?”欧平拿干柴生起火,看见了泪流满面的欧阳。
“差点大小便失禁。”欧阳一看伤口,这已经不是皮外伤,而是创伤性的伤害。欧阳吸着冷气竖大拇指:“你狠。”
“你不狠?”女贼咬牙忍痛怒拉起夜行衣袖子,手臂泊泊朝外淌血。欧阳这口显然是啃得太实在了。
“你们在干什么?”欧平摸不着脑袋,黑灯瞎火的,他哪看见这些动静。
“你猜!”女贼泪流满面。打自出娘胎来,她还没有这么疼过,这小子完全是朝骨头啃。
事实的真相是,女贼掐住欧阳那片嫩肉,看得,是掐住,不是掐一下。而欧阳为避免喊叫,就啃在其手臂上。于是女贼吃痛,掐的更用力。欧阳则是单手加双脚在地上做急游泳状,死啃其手臂不放松。
“大家都在逃避抓捕……”欧阳喘气道:“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好歹同心同德。”
“要不是因为这点,你奶奶我就杀你祭刀。”女贼也是疼到险些昏迷,吞几口口水后道:“我看你们明天怎么出城?”
“哦?”欧阳眼睛一亮问:“你有办法出城?”
“那当然,否则临近县全封城我是怎么出来的?”
欧阳忙道:“女侠,能不能顺便捎上我们两个?”
“不能!”女贼哼声道:“你不是有本事吗?真有本事就露一手给我看看。只要你们能出城,我负责将你们送到杭州。”
“我们哥俩就是出来游山玩水,并没有什么直达杭州的念头。”
女贼疑惑问:“你不是去参加科举吗?”
“这个……到时候再说。反正凭借本少爷的实力。”欧阳自信道:“肯定落榜。”
“……”女贼疑惑看欧阳,要说这小子也有点本事,但似乎没有什么志向。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罗马?”女贼更疑惑。
“哦!我隔壁村。罗马村。路多,怎么走都能到。”
“……”欧平迷惑了。
女贼道:“大宋素来对科举万分看中,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是吗?”欧阳不再说话,仰头一倒看着破屋上空的几点繁星。
“你少爷真怪。”女贼见欧阳不理他,就和欧平聊上。
“胡说,我家少爷才不怪,他懂的可多了……”
“睡觉!”欧阳说了一句后闭上眼睛。
……
天刚放亮,欧阳就起身去找水洗漱,回来之时,就看见女贼和欧平正在亲热的聊天。欧阳笑道:“我有那么让你好奇吗?值得你一大早套消息?”
“当然,我是贼也,你连我名字、来历都不问,我当然奇怪了。”女贼一脸的期盼,你问啊,问了兴许我就会告诉你。
“欧平,去洗脸漱口,准备跑路。”欧阳对女贼道:“你愿意说就会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也白问。”
“也对!”女贼鲤鱼打挺翻跳起来:“那我就预祝公子州试中举,告辞。”
“拜拜!”欧阳随便挥手。女贼有什么神奇的?当年本督察和第一美女刺客同屋处过,和第一诈骗犯同床睡过。和毒枭情妇露过营,和老千女儿游过泳……一个女贼,本督察见过n个女贼,不亲手抓你是因为现在在宋朝,不是因为打不过你。
第十五章祸根
“衙门人手昨天夜里肯定是倾巢出动。这么一来,现在正是休息的时间。而看守城门的乡兵肯定也没多大精神。”欧阳道:“而我肯定不能上缉捕文书,我们能出去的机率达到了六成。”
“少爷说有六成,那肯定是十成。”
……
城门口四乡兵正慢慢的注视来往人群。根据衙门文,飞贼疑是女子,身材五尺二寸左右(宋一尺约为31公分),面貌不详。而县尉大人私下要找的两人为男性,一名五尺七寸,一名五尺五寸,年龄15,但长相略为成熟,十七八左右。其中一人身有国子监的身份文碟。对这两人不可使用暴力。
乡兵们对女贼的兴趣不大,这贼即使抓在自己手上,赏赐也大家分平,有限的紧。再说自己还有上司要拿功劳。但是帮了县尉的忙就大大不一样。先酒饭绝对跑不了,其次有这人情在,以后就可以少当兵多回家。他们不是禁军和厢军,属于农户抽调出来的义务兵。农活还是得自己干的。所以他们更在意的倒是这一对哥俩。
一个乡兵眼亮,看见百米外一名戴斗笠的少年分外鬼祟,并且一见自己看过去,那少年拔腿就朝城里跑。兵丁忙呼喊:“站住。”
“追!”另外一名兵丁也现此少年,招呼一声,四人立刻朝少年追去。
少年脚力如何比得过壮年兵丁脚力,不到半刻钟就被兵丁们按倒在地。欧峰此时拿了绳索快赶到,但是一翻少年斗笠却楞了:“你是东街米店的伙计?”
“回县尉大人,正是草民。”
“你去城门做什么?”
“有人给小的三百文,让小的这么做。”伙计道:“那人还给小的一封书信要交给县尉大人。”
欧峰忙从其怀中拿出书信拆开看:
哥,男儿志在四方,弟任性还请莫怪。和大伯说一声,屁股上的板子就先行记下。大伯若生气,就让伯母多劝劝。伯母还请多顾及身子。弟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必然回转。还有秀儿是个好姑娘,还请哥多上点心,帮其另找个好人家,弟是无福消受秀儿的美意。另外:女贼:年纪十五——二十,牙齿整洁,口小略有红色唇脂。手指修长,指甲有保养,皮肤细嫩。其右手臂有牙咬痕迹。其有碳熏之味。弟猜其定然是响午之前乘坐马车出城,切记此人武艺不差,身怀武器。
欧峰拿信叹气挥手喝道:“集合人手随我来。”
衙役、兵丁全部环城门而立。城门之上弓搭弦,刀出鞘,一派杀气腾腾。
“站住!”欧峰一指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下。
“车内何人?”
“回大人的话,是我家小姐。”
“王伯,是谁这么大胆?”帘子掀开,一名丽人挑帘而出问:“这位大人,为何拦我马车?”
欧峰轻轻一吸鼻子,立刻退开一挥手大喊:“女贼!”
一声下,城墙上一片的拉弦声。丽人一惊问:“我是女贼,凭什么说我是女贼?”
欧峰问:“你可敢拉开你右手袖子,让我看看你手臂。”
“……”丽人大怒在马车上跳脚问:“是不是你那个没有义气的王八蛋堂弟告诉你的?”
“……”众人无语,穿的这么光鲜,长的如此漂亮的少女,竟然出口成脏。
欧峰喝道:“是你自己受缚,还是万箭穿心。”他已经有点杀意,听那少女的话,似乎还牵扯到自己堂弟身上。
“放肆!”少女很不情愿拿出一面金牌:“我乃嘉国公主府中之人,谁敢造次?”
“……”欧峰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嘉国公主他是知道的。这公主并不是当今皇帝的女儿,而是早逝的哲宗女儿,哲宗唯一儿子出生三个月就死了,最后由皇弟徽宗接了皇帝位置。但是哲宗留下四个女儿。其中三个都早死,惟独就剩下一个嘉国公主。徽宗为感谢自己哥哥死的早,对这个嘉国公主几乎是言听计从,有什么需要能满足的满足,不能满足也想办法满足。别说是公主本人,就是公主府的下人也比宰相的管家要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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