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鹰尊者随即无言以对,想想自己十二人除了毒术,也没有其它绝世武功能除掉宋玉楼的,不免心灰意冷。
七王爷道:“此后不准在提报仇之事!为了我西海国的千秋大业,请各位还是和睦相处为好,玉楼兄弟,请解了他们的穴道如何?”
玉楼道:“是,七王爷。”随即走到十二人面前,依次将他们的穴道解开。
当他走到罗志刚面前,刚把穴道给他解开,罗志刚突然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抱住玉楼的脚,吓了玉楼一跳,以为他还要报仇,哪知罗志刚仰头说道:“玉楼兄弟,是我们技不如人,我罗志刚此后决不报仇了,请玉楼兄弟有空时指点在下几招如何?”
玉楼笑道:“可是可以的,只是玉楼要禀告师傅后,方才可收徒,请罗兄弟担待些。”玉楼心道,这些罗刹门弟子阴狠毒辣,还是不要与他们深交为好,所以随口推辞了。
罗志刚很高兴,还没听出玉楼的意思,笑道:“多谢玉楼兄弟。”
罗鹰尊者狠狠地瞪了师弟一眼,阴沉地道:“是多谢玉楼兄弟让你变成了残废么?”
七王爷怒道:“别再说了!”他扫了一眼众人又道,“眼下请各位来呢,是本王有个急待解决的事情,就是要请各位去符印侍郎府,将玉玺和虎符弄回来,这件事能办到么?”
罗鹰尊者抢先说道:“属下定赴汤蹈火,完成任务!”
玉楼道:“属下竭尽全力罢,只是不知那符印侍郎府在何处?”
七王爷道:“罗鹰尊者带你前去,其余的人等留在王府内应急之用。”
“是!属下遵命!”众人答应着,随即自去做事去了。
罗鹰尊者瞥了玉楼一眼,道:“此去符印侍郎府极是凶险,玉楼兄弟可有软猬甲衣在身?”
玉楼本不知软猬甲衣为何物?心道,他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在试探我的虚实么?若是我没有软猬甲衣,他好趁乱偷袭,于是笑道:“罗兄的眼睛真毒啊,连玉楼穿了软猬甲衣都看出来了,这个本是师傅赠送的宝贝,玉楼本不想仗势这甲衣的威力,但是师傅疼爱玉楼,没办法,只好将它穿在身上。”
罗鹰尊者面无表情道:“如此甚好,那符印侍郎府内有飞火炮一门,若是被它击中,不死即伤,若是有软猬甲衣在身,还能勉强逃过一命。”
软猬甲衣能抵挡飞火炮?这不是痴人说梦么?玉楼心道,别骗我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不知道那飞火炮的厉害,就算没有见识过,也知道火药一旦爆炸开来,人体哪能抵御得住,还不化成飞灰了?
玉楼道:“多谢罗兄好意提醒,玉楼严加小心就是。”
“嗯,走吧。”罗鹰尊者说完带头施展轻功在前面引路,玉楼见他轻功比自己差了一大截,只好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朝王府外飞掠而去!
俩人一前一后,在西海城的树林间穿越,不久就来到了一处富丽的院落,俩人隐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远远地望去,这处院落的奢华处比王府差不了多少,玉楼望见某些柱子上竟是白玉和珠宝混合镶嵌的,这符印侍郎不知贪了多少国库的银两啊!玉楼感叹道。
玉楼正在想,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才能混进去呢?罗鹰尊者小声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寻些泥土来。”说罢,就飞身下树去了。
这人真怪,寻泥土干啥用?依玉楼的想法,就是使隐身术进去,只要能找到玉玺和虎符的所在,就定能搞到手。
不一会,罗鹰又回到了树上,他手中果真捧着一些稀泥,他道:“我会一些易容术,委屈一下玉楼兄弟。”说完将手里的稀泥抹在玉楼的脸上,玉楼也不知他怎么个易容法,只好任由他在脸上乱抹一阵,抹完后,罗鹰尊者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玉楼一看,一瞬间罗鹰尊者就变成了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
玉楼好奇地问道:“我变成甚么样了?怎么不给我一张人皮面具戴戴?却在我脸上抹稀泥。”
罗鹰尊者道:“你变成了老太婆,记住我们是一对老夫妻,是来这符印侍郎府投靠侍郎大人的穷亲戚,这人皮面具没有准备老太婆的,所以只好委屈玉楼兄弟了。”
“老太婆?这……在下走路不也像老太婆啊,还有我这身衣衫,是男人的衣衫……”玉楼急道。
“没办法,你机灵,一学就会,衣衫么,穷苦人家的老太婆哪有衣衫?有男人的衣衫将就着穿,就不错了,只要进去了,我们就成功了一半。”罗鹰尊者满有把握地道。
玉楼心道,用这么个蠢办法能行么?管他的,到时候若是不行,还是使隐身术保险。
俩人飞身下树,故意摇摇晃晃地迈着不稳的脚步,相互搀扶着朝符印侍郎府大门走去。
第九十五章:攻城大计(二十)
走了几步,罗鹰尊者小声对玉楼道:“待会我来应答,你只管装聋作哑,别露出马脚来了。”
玉楼点头同意,但心里却极不自在,又把我扮成老太婆,又叫我装成哑巴,这罗鹰尊者的主意真能蒙混过关?
刚走到大门前,就被执刀的四名守卫拦住了去路,一黑脸汉子竖起眉毛喝骂道:“死老叫花子!走路也不看清楚地方!这符印侍郎府也是你们讨饭的所在么?滚开些!不然小心我的刀子在你们身上开花!”
罗鹰尊者和玉楼颤颤惊惊地停下脚步,罗鹰尊者故意装出老迈的声音缓慢地说道:“我夫妻二人不是叫花子,小郎哥可看清了,老夫是符印侍郎的舅父,只因家里遭了旱灾,颗粒无收,被逼无奈之下,才与拙荆千里迢迢地来这里投靠我侄儿,请几位小郎哥行个方便,让我夫妻进去府中,与侄儿相聚。”
四名守卫面面相觑,侍郎大人的舅父?这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不放他二人进去,日后侍郎大人怪罪下来,怎么担当得起?若是假的,放进去了,也会遭到责罚,怎么办呢?
一名年纪稍大的守卫颇有经验,他态度温和地问道:“请问老丈,你说你是侍郎大人的舅父,我等难分真假,你能说出侍郎大人的姓名和他母亲的姓氏来,我等即刻放你夫妻入内。”
“这个何难?我侄儿姓朱,名泰诚,他母亲朱沈氏,他父亲去世得早,在他十二岁时,他父亲就丢下他娘俩去了,他是由他母亲一手带大的,但是当年老夫也帮衬了他母子二人不少,后来诚儿考状元三次不中,才愤然来到这西海国投靠明君,以致于老夫和他母子二人失去了联系,只是今年老夫才打听到了他母子二人的确切消息,本不想前来打扰侄儿,但是生活艰辛,只好厚颜来求投靠一些日子,只要雨季来临,老夫与拙荆即会回家种地去,绝不会拖延时间在府内吃闲饭。”罗鹰尊者的话虽然说得缓慢,但是条理清楚,语调平稳,不像是撒谎。
再加上他能说得出侍郎大人的姓名,和他少年时的人生经历,可见这老夫妻二人不是来讹人的,四名守卫听到最后,竟频频点头,不由得同情起这对老夫妻来。
玉楼在心里暗暗佩服起罗鹰尊者来,他对侍郎大人如此了解,难道是七王爷事先已将侍郎大人的情况告知了他?不过,就算事先得知了情况,能做到不慌不忙镇定自若,也是极不易了。
先前那位喝骂他们的黑脸汉子赶紧抱拳请罪,并自告奋勇地带着他们去见侍郎大人,许是为了争一点赏钱罢,玉楼心想,这人变脸变得真快,一个十足的势利小人。
玉楼和罗鹰尊者相互搀扶着,跟随着那黑脸汉子,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穿过两个园子,才来到侍郎大人的院落,只见这院落里的厢房与其它院落的厢房,明显地不同,其它院落的厢房都雕刻着狼头的图案,这里却是画龙雕凤,没有了突厥人的狼头图,一派中原房屋的布局,让玉楼顿时有了亲切感,难怪适才罗鹰尊者说侍郎大人的姓名是朱泰诚,他是中原人氏,虽然离开了家乡,还是对中原有一种深深的怀念的。
两名丫鬟迎了上来,不解地问那黑脸汉子道:“这二人是甚么人?秦护卫竟胡乱领进府来。”
被唤作秦护卫的黑脸汉子笑道:“烦请二位姐姐去通报侍郎大人一声,就说侍郎大人的舅父母远道而来,投靠大人。”
听说是侍郎大人的舅父母,两名丫鬟不敢怠慢,马上就进去通报去了。不一会,符印侍郎朱泰诚就亲自出来相迎来了。
朱泰诚微笑着走出来时,玉楼心里直打鼓,不会露陷罢?他的目光不敢与朱泰诚对视,微微地低下头来,手脚无措地不知该做甚么好。
朱泰诚看了罗鹰尊者和玉楼一眼,脸上现出茫然的样子,好像并不识得这二人,罗鹰尊者急忙走上前去要行礼,却被朱泰诚拦住了,“舅父远道而来,侄儿哪敢受你的大礼?舅母的身子一向可好?”
玉楼顿时放下心来,原来这朱泰诚离家时还是年幼,根本就记不得舅父母的模样了。
罗鹰尊者叹道:“贤侄还是如当年一般孝顺长辈,只是你舅母生了一场恶疾,现在已是又聋又哑,你母亲可好?还是如当年那般美貌端庄罢?”
“不瞒舅父舅母,母亲去年九月就已仙去,泰诚不孝啊。”朱泰诚脸上现出忧伤来。看得出来,这朱泰诚还是极孝顺的人。
罗鹰尊者随即捶胸跺脚地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老天爷不公,说好人没有好报,朱泰诚的眼睛也湿润了,急忙将舅父搀扶着走进了会客堂,玉楼也呜呜呜地假哭几声,随着他们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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