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简直是馊主意,先不要说在哪去找毒药,若他们在宾满楼毒发身亡,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想来想去,余长宁都没有想到一个妥当的主意,一时间不由大感棘手。
此刻,画眉提着一个包袱走来,见他在此不由笑吟吟地问道:“公子,你来上茅厕么?”
“啊?”余长宁恍然回神一看,却见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茅厕边,不由笑道:“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尿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潜意识了。”
画眉不知道他说那潜意思是何意思,展颜笑道:“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后园补一补墙角,公子,那画眉告辞了。”
余长宁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而去时突然一愣,猛然问道:“画眉,你刚说你要去干什么?”
“去后园补墙角啊,莫非不对么?”
“吔?那你手上拿的可是石灰?”
画眉拍了拍布袋笑道:“对啊,我刚从市集买回来的,老板还少算了我三文铜钱呢!”
余长宁惊喜一笑,急忙上前从她手中抢过了包袱,正色开口道:“画眉,这些粗重活岂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来做,补墙角这些小事就交给少爷我吧!”
“公子,这怎么能行?”画眉大惊失色,急忙摇手拒绝。
“行的行的。”余长宁点头如捣蒜,笑嘻嘻道:“画眉,你去吩咐店小二多给翠竹厅那几位客人倒倒茶水,可不能怠慢了。”
画眉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笑道:“好的公子,我这就去给店小二说。”
见画眉离开,余长宁抱着一包石灰贼兮兮地进入茅厕稍事布置,又出来躲在了后面花丛之内。
虽离茅厕有一段距离,不过那一股味儿实在过于强烈,竟熏得他难受不已。
掏出怀中丝巾偷偷蒙上自己的脸面,余长宁长嘘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炯炯目光盯住入厕处却是不放。
此时正值申时初刻,由于不是三餐时间,酒肆中并没有多少客人,所以入厕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余长宁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正在不耐烦之际,终于双目一亮,见到那华山掌门田元子正脚步轻快地向茅厕而来,掀开布帘便走了进去。
“唉,可怜的道长,为何来的不是方丈或者师太呢?看来只有选择你了。”
余长宁阴恻恻地一笑,抱着石灰走出花丛,又昂昂大步地紧随而入。
刚进茅厕,田元子正背对他小解,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儿,模样看起来甚是惬意。
余长宁轻咳一声,压低嗓音沉声开口道:“道长,可以帮个忙吗?”
田元子闻言一愣,转过头来不耐烦道:“什么事?”
然而还未等他看清出声之人,突然一片白影迎面扑来,电光石火间便扑到了眼前。
田元子没料到竟在茅厕遭人暗算,不由心头大骇,身下爽快的滔滔水流惊得顿时分了岔。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反映,那片白影已是飞入了眼中。
田元子只觉双目剧烈疼痛犹如针扎,“啊”地猛然大叫一声,双手平推而出想要袭击那偷袭之人,不料又是许多细腻干涩之物飞入口里,一时间不由为之气窒,满嘴粉末,连喉头都嗌住了,再也叫不出声来。
虽是如此,他毕竟有着绝世武功,岂会轻易让敌手近身,“啊啊”叫着一通乱踢乱打,突然又提起真气猛然一喝,竟凌空跃起冲破了房顶,瓦砾宛如冰雹落得到处都是。
余长宁没料到这老道中了招还如此厉害,顿时感到措手不及,可惜他又不会轻功,自然不能跳上房顶追打,只得用力掷出手中棍棒希冀将田元子打下来。
田元子双目虽瞎,然耳朵还是精明,闻到风动早已有所防备,右腿一抬不偏不倚地踢在了袭来棍棒之上,转眼便将棍棒踢飞出去。
余长宁暗道一声可惜,又想捡起地上的瓦砾打他,不料一声木头断裂声响,茅屋房梁竟是突然折断,整个屋顶也为之崩塌,好在他眼疾手快急忙跑了出去,否则非被压成肉饼不可。
再看那田元子,却是摔入茅厕旁边的粪坑里不停下沉,大嘴张开“啊啊啊”连声惊叫,双手惊慌晃动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然而可惜双目不能视物,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见状,余长宁差点笑出声来,急忙回身轻步离开,待到出了院子又快步跑回来高声叫道:“啊,茅屋怎么坍塌,快来人啊……”
正在粪坑里兀自挣扎的田元子听到人声,喜得差点哭出来,“啊啊”地叫个不停是,生怕来人没听见。
余长宁冷冷一笑,口气却是故作惊奇道:“咦,粪坑里怎么有人?别慌别慌,我来救你。”
说罢,他跑到廊下找来一根挑水用的竹竿,又跑回来忍着笑意道:“快抓好,我将拉你上来。”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田元子大口地喘息了一下,双手四下探寻终于抓住了竹竿,在余长宁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
此刻院内人影晃晃,脚步咚咚,酒肆内的食客、店小二、厨子等等听到余长宁的呼喝,全都一股脑地冲了进来帮忙,见到田元子全身臭粪地躺在地上兀自喘息哀嚎,全都惊呆了。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讪讪笑道:“刚才这位道长不小心掉进了粪坑里,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救上来,大家快打水帮他洗一洗。”
见状,公羊朽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快步上前惊声道:“啊,道兄,竟是你,以你的绝世武功怎么会掉入了粪坑?”
田元子有口不能言,啊啊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尘方丈见他模样有异,两道白眉不由一挑:“道兄此等模样,莫非是遭了小人暗算?咱们快去看一下。”
“这么臭,要去你去。”天心师太手掌扇了扇鼻翼前的臭气,竟是万般不情愿。
此时,店小二们齐心协力地打来了几桶井水浇到田元子身上,待到将臭气冲淡后,又端来一盏热茶让他喝下。
田元子何曾如此狼狈过,老脸一抽又翻江倒海地连连呕吐,直将胃里的苦水全吐出来方才了事。
公羊朽又惊又怒,眉头一皱终是忍住臭气扶起田元子道:“道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晓是田元子英雄了得,饱经风浪,此刻也差点哭出声来:“贫道如何晓得?总之是被敌人暗算偷袭了!”
闻言,公羊朽脸膛顿时一沉,长安城毕竟是公羊世家的势力范围,如今堂堂的华山掌门竟在此地遭到敌人偷袭,而且还是在他公羊朽的眼皮之下,如何不令他大感意外。
略一沉吟,他招手示意刚才那年轻公子上前,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公子听得连连点头,转身疾步去了。
田元子今日大跌颜面,一张老脸气得又黑又红,嚷嚷解释道:“那偷袭之人实在卑鄙无耻,竟用石灰撒眼这类的下三滥招数,若非贫道临危不乱,否则一定被他害了。”
余长宁听得暗笑连连,心头好不爽快。
第109章突如其来的惊喜
“那道兄可有看清那人模样?”无尘方丈捋着白须问道。
“咳,当时贫道眼里全是石灰,怎能看得清楚?”田元子神情悲愤地想了半天,突然望向余长宁道:“小兄弟,刚才你第一个到达这里,可有看清那凶人的模样?”
余长宁装模作样地回忆半天,恍然道:“我来之时,的确看到有一个黑影突然飘过,然而那黑影动作实在太快,嗖地一声就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也未能看清。”
闻言,公羊朽顿时大失所望,沉声问道:“小兄弟可否记得那凶人逃走的方向?”
“他翻过了墙,向那边逃去了。”余长宁胡乱指了一个方向,脸上正色无比。
公羊朽老眼一闪,说道:“师太你留下来照顾道长,老夫与方丈前去看看。”
无尘方丈轻轻点头,手中禅杖一跺地面,施展轻功跟随公羊朽飞步去了。
余长宁心里微微得意,暗道:即便你们追到天涯海角,也想不到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贼喊做贼瞒天过海,哈哈,真是高招啊!
傍晚回到府中,余长宁兀自大笑不停。
余长远见他如此开心,不由好奇笑问:“二哥你今天捡到银子了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
“佛曰:不可言,不可说。三弟你不会明白的,哈哈。”余长宁又是神秘一笑,神色却是好不得意。
此刻余长致正好进了大厅,愁眉不展地道:“二弟你倒是笑得开心,可惜酒肆的茅厕被那臭道士毁了,又要花咱们不少银子。”
“没关系的大哥,那茅厕又破又旧,是时候也该换换新的了。”余长宁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余长远听他二人如此说话,急忙好奇追问,余长致将今日发生之事侃侃道来,说了田元子掉入粪坑后的狼狈模样,顿时又惹起了一阵大笑。
笑罢,余长宁这才发现未见罗凝,不由奇怪问道:“大哥,姨娘去了何处,没和你一道回来么?”
“哦,忘了告诉你,今晚宾朋楼请姨娘前去赴宴,晚饭不用等她。”
“什么?何人相请,为何你不早一点说?”
“好像是宾朋楼的掌事。”
闻言,余长宁在厅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喃喃道:“那陈小妞对我们宾满楼一直不安好心,不知姨娘独自前去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罢,就要快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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