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屋里有人吗?”
李应龙闻声出去一看,院中立一位中年修士,他拱手问:“敢问先生从何而来?”
那位修士谦谦一礼,道:“在下过路人,闻听尊夫人产子,特来道贺。”
“如此多谢。”李应龙微微一笑,迎道:“先生屋里请。”
修士随李应龙进入客厅坐下,笑问:“员外,在下可以看看令郎吗?”
“这……”李应龙有些迟疑。
修士饮入一口茶水,道:“呵呵,实不相瞒,在下自泰山而来,想看看令郎骨骼如何,倘若与我有缘,我想传授他修炼之术。我泰山派弟子必须骨骼精奇,悟性超群,否则概不收留。”
李应龙捋须道:“先生既有此意,应龙自当引你去见犬子。”他站起来将修士领来寝室。
修士观察一番,取出一柄模型大刀、一支笔、一串佛珠、一把小型拂尘、一杆模型秤、一把小型算盘,让两名婴儿选择。结果怀珠伸出嫩手选择了大刀,怀玉选择了笔。修士点了下头,将大刀模型送给怀珠,将笔赠予怀玉。
李应龙问:“先生,你觉得如何?”
修士道:“选刀者十分不错,将来必能继承泰山派的法术;选笔者骨骼倒也精奇,只是不符合我泰山派的收徒条件。”说话间,修士化烟消失,又在遥远处传来一声:“五年后,我必再来……”
于是,修士每五年来李府给李怀珠传授一回法术。修士只授法术,不教武艺,建议员外给李怀珠请一位武术教师打稳基础。怀珠长到六岁时,李应龙给儿子四处遍访名师,终于在豫鲁两境间的梅鹿镇找到一位十八般兵器件件精通的武术宗师,此人姓谢名叫魁元,乃朝廷八十万禁军教头。李应龙寻到谢府,谢教头平易近人,毫无官架子。
李应龙虔诚地道:“谢教头,犬子至幼热爱武艺,恳请您做他的武术教师。”
谢魁元干咳一声,道:“李员外,谢某只给禁军教授武艺,从不收徒,如何能破例收令郎?”
李应龙笑道:“教头先别急着拒绝,等见过犬子再做决定。”
谢魁元果然没有拒绝,约定一月后见李怀珠。
一月后,李应龙带长子二次来到谢府。
谢魁元仔细观察摸索了一遍,发现怀珠骨骼精奇,是个学武的好材料,他决定破例收其为徒。
此后,李怀珠一直留在谢府学武,到了传授法术的时候,修士自来谢府寻他。
李应龙安排妥长子怀珠,又来观察次子怀玉。他发现怀玉非常喜欢读书,遂四处寻访著名夫子授教。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所有赶来授课的夫子没到一天就跑了。当第十三位夫子逃跑后,李应龙回屋斥问怀玉:“小畜生,是不是你做甚么暴戾之举吓跑了夫子?”
李怀玉笑答:“父亲,他们都被儿子默诵经文的本领吓跑了。”
李应龙选了一本经书,让怀玉默读,不想他竟只字未对。李应龙暴跳如雷,掷书道:“小畜生,你小小年纪就学这撒谎伎俩,为父若不教训教训你,这还了得?”
徐氏回来护住怀玉,道:“相公,有话好好说,不要跟儿子生气。”
李应龙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小畜生屡屡吓走夫子,要是长此以往下去,他这学业岂不是荒废了吗?”
李怀玉对母亲道:“娘,我倒背经文,爹爹偏要正着看,还说我背的只字不对。”
李应龙重新拾起那本经书,倒着试读,果然如怀玉背诵的一样。他让怀玉正着背诵,还是通顺无阻。他又选择了多本书考验,怀玉每每倒背如流。李应龙惊呆了。他放下经书,叹气道:“儿子,是为父不好,为父错怪你了。”他负手走了两步,说道:“我儿如此神童,务须寻访一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夫子授教。”
徐氏问:“可是咱们只是平民百姓,何处去找如此高士?”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屋中一家三口向窗外发声处张望,却见院中走来一位白须老翁。
李应龙出门问:“老先生是……”
白须翁捋须道:“老朽正是你们要找的高士。刚好可以给令郎授课。”
李应龙半信半疑,道:“老先生如能教化犬子,应龙必将重金酬谢。”
白须翁道:“老朽只授教,分文不取。”
白须翁果然才学过人,又与李怀玉十分投缘。师生二人抑扬顿挫的读书声每每朗朗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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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吴府投亲
南街,城墙边,围绕着好多行人,俱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怀珠、怀玉挤进人群,发现城墙上贴有一张皇榜。此乃大比之年,朝廷设了龙门大考,邀宣文武举子上京求功。
怀珠、怀玉看毕皇榜,街上转了一圈,返回李家寨,进入草堂,向母亲施礼拜道:“娘在上,受孩儿一拜!”
“儿呀,快起来,有事速与为娘道来!”李老夫人徐氏扶起二位爱子说。
李怀玉道:“朝廷开了龙门大考,我弟兄二人也想前去长安赴考,只是无有路费盘缠,故此回来与娘商议商议!”
老夫人一时愁云密布,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说:“惟今之计,只能前去城南吴家庄你们岳父的府上转借一回银两了。待你弟兄日后得了一官半职,再连本带利给人家还上门去,未知你弟兄二人意下何如?”
“且不知让我弟兄谁去?”怀珠问。
老夫人说:“以娘之见,你乃鲁莽之人,还是让你二弟去吧!”
怀珠说:“娘,二弟去……我着实放心不下。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我岳父起了不`良之意,将我二弟害了便如何是好?”
老夫人嗔道:“奴才,你安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据娘了解,你岳父乃是你天伦的八拜之交,他岂能害你二弟?”
怀玉说:“长兄大放宽心,我速去速回就是了。”
老夫人忽然心慌意乱,安顿说:“儿呀,记住你长兄的话,晚上万万不要在吴府安身!”
“娘,我记住了!那您与长兄好在,儿且去了!”李怀玉就此辞别了母亲和长兄,离开了李家寨,迳奔吴家庄。
城北李家寨距离城南吴家庄共计十五里途程,一路的景致自不必说。李生到了吴家庄外,只见苏木楼房,海阁梁墙,朱垣碧瓦,大门外的台阶下,左右蹲两只石狮子,大门两边站定两名家丁,门楣上方横悬“吴府”二字。
正是:
狼吃千江水,
虎走万里山,
君子一落魄,
开口告见难。
李怀玉走近台阶向两名家丁施礼道:“二位门军,敢问这里是吴大员外吴成功的府门吗?”
一名家丁道:“正是。你是何人?”
李生说:“我乃城北李家寨李二公子李怀玉,是你家二姑爹,特来吴府投亲,烦劳这位小兄弟向你家员外通报一声。”
这名家丁向前轻移两步,轻蔑地说:“哦,原来你就是我家二姑爹呀?哼哼,看你那个穷酸样儿,还想做我姑爹?想让我去给员外通报,那你拿出跑腿钱来呀?”
李怀玉没有理他,心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潜海底被虾戏呀!”
另一名家丁说:“吴金呀吴金,你他娘的刚出了草窑门,就认不得讨饭人?你看咱俩一天站在门外和那照门狗一样,你又何必为难一个落魄之人?按我说,你还是赶快回去向员外禀报去吧!”
吴金甩袖道:“哼,要去你去,我才不会给一个要饭的跑腿!”
那名家丁白了这吴金一眼,说:“去就去,通报一声能把你累死呀?真是个势力眼!”
一间豪华的客厅里,端坐一位六旬老人,头戴乌黑锦冠,身穿棕色锦袍,脚踩厚底靴,正是吴家庄庄主吴成功。
那名家丁跑回来躬身施过一礼,道:“禀报老爷,门外有一人求见。”
吴员外端起木几上的茶杯品了口茶水,说:“吴来,来者何人呀?”
吴来说:“是城北李家寨,我家二姑爹李怀玉到此投亲。”
“哦?他终于来了。”吴成功放下茶杯,捋了下胡须,说:“你且将他接将回来,切莫失礼!”
吴来领命离厅,心说:“我家员外真是个好人。”他走出大门,将李生领进客厅,退至一边候命。
李生跪地施礼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礼!”
员外站起来将李公子扶起,说:“贤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待李生侧身坐定,他吩咐家人给他备起茶饭,热情款待。李生茶饭用毕,员外问:“今日乃正月十六,为何你家长兄没来?”
李怀玉叹了口气道:“岳父,朝廷开了龙门大考,我弟兄也想前去长安赴考,可是家里一贫如洗,筹不起路费,小婿是前来贵府转借银两的。”
“哦,原来你是为了转借银两而来?”吴成功捋了下胡须,勉强一笑。
李生长吐一口气道:“正是呀。单等我弟兄二人得了一官半职,日后定然本利齐还!”
吴员外淡淡一笑,柔声道:“贤婿无须客套。你弟兄虽然未曾将我两个女儿迎娶过门,然而令堂生前与我乃是八拜之交,今日你能来此投亲,老夫甚感欣慰,日后切莫再提‘利息’二字。”他停顿片刻,兴奋地说:“希望你弟兄二人早日金榜题名,将我两个女儿迎娶过门,到那时也算了却了老夫的一番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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