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听到这次给陈应良帮忙有这么多好处,老王家的人也马上就忘了以前的深仇大恨,争先恐后的点头附和,赞同王世伟的盘算。最恨陈应良的王世恽还迫不及待的说道:“贤弟,那我们就答应吧,反正颜宣政这个乱贼才刚刚聚拢一群乌合之众,不难对付,我们用不着担心吃上次的亏。”
“别急。”王世充摇头,阴阴说道:“陈小贼的这个忙是可以帮,但是我们不能白帮,要捞足了好处才能帮,还得防着这个奸诈小贼言而无信,利用完了我们就忘恩负义,食言而肥不肯替我们给闻喜裴氏牵线搭桥。”
“对!是得防着这小贼忘恩负义!”早就吃过陈应良忘恩负义大亏的王家众人又是一惊,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又赶紧问起王世充如何应对。
“别急,让我想想。”王世充盘算着答道:“我得想个办法,让陈应良小贼不敢食言而肥,不敢言而无信,然后……。”
“报——!”突然传来的奏报声打断了王世充的盘算,众人惊讶抬头看去时,却见门外飞奔进来了一名差役,未及行礼就大叫道:“郡丞,快出去看看吧,外面热闹了,刚才那个钱向民,居然……!”
………………
好吧,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咱们钱向民钱参军现在的情况,得到回驿馆等待消息的答复后,钱向民倒是很爽快的告辞滚蛋,然而在出门的路上,钱向民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表情沮丧得简直想哭,嘴里还念念有词,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弄得送钱向民出府的差役莫名其妙,还道钱向民是突然发了什么神经病。
出得了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陈应良安排给钱向民的随从队长何二立即迎了上来,先把钱向民领到了旁边偏僻处,然后才低声向钱向民问起求援情况,钱向民表情哭丧说了王世充让自己回驿馆等消息,何二松了口气,低声说道:“被副使料中了,王世充果然没有断然拒绝,钱参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准备好了吗?”钱向民愁眉苦脸的问道。
当年被马三宝在通济渠河畔救来的小匪兵何二点头,拿出了一根绳子和一根荆条,还低声说道:“参军放心,荆条上的刺,我替你仔细都摘了,就算真打,也不用担心刺。”
钱向民的表情更想哭了,颤抖着说道:“何二,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错人了?天下还有这样的上司么?他自己把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却要我这个下属替他请罪?这样的上司,综观史册也没有见过啊!”
“参军,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没办法。”何二万分同情的说道:“谁叫你最适合呢?小人倒是想和你换,可是小人不够这个资格啊。”
钱向民更是垂头丧气,长叹了一声后,这才当街解开衣带,脱去外衣和上面的里衣,露出瘦骨嶙嶙的上半身,然后何二也不客气,马上就用绳子把钱向民的双手反捆到了背后,接着又把那根荆条插在了钱向民的背后。结果这么一来,何二和钱向民所处的位置虽然偏僻,还是马上吸引了无数的路人百姓围观,惊讶议论,还有人直接问道:“两位,你们这是干什么?”
何二没脸回答,钱向民更没脸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回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前,然后在无数路人与郡丞府差役惊讶的目光中,钱向民竟然向门里一跪,大声喊道:“河南郡河南县人钱向民,替同郡宜阳县好友陈应良负荆请罪!”
“烦请诸位差爷通报王世充王叔父,就说钱向民替亲如手足的知交好友陈应良负荆请罪来了!”
钱向民仰天大吼,眼角边还带上了委屈的泪花,发自肺腑的在心中暗道:“想当官,真是太不容易了!”向民是突然发了什么神经病。
出得了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陈应良安排给钱向民的随从队长何二立即迎了上来,先把钱向民领到了旁边偏僻处,然后才低声向钱向民问起求援情况,钱向民表情哭丧说了王世充让自己回驿馆等消息,何二松了口气,低声说道:“被副使料中了,王世充果然没有断然拒绝,钱参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准备好了吗?”钱向民愁眉苦脸的问道。
当年被马三宝在通济渠河畔救来的小匪兵何二点头,拿出了一根绳子和一根荆条,还低声说道:“参军放心,荆条上的刺,我替你仔细都摘了,就算真打,也不用担心刺。”
钱向民的表情更想哭了,颤抖着说道:“何二,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错人了?天下还有这样的上司么?他自己把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却要我这个下属替他请罪?这样的上司,综观史册也没有见过啊!”
“参军,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没办法。”何二万分同情的说道:“谁叫你最适合呢?小人倒是想和你换,可是小人不够这个资格啊。”
钱向民更是垂头丧气,长叹了一声后,这才当街解开衣带,脱去外衣和上面的里衣,露出瘦骨嶙嶙的上半身,然后何二也不客气,马上就用绳子把钱向民的双手反捆到了背后,接着又把那根荆条插在了钱向民的背后。结果这么一来,何二和钱向民所处的位置虽然偏僻,还是马上吸引了无数的路人百姓围观,惊讶议论,还有人直接问道:“两位,你们这是干什么?”
何二没脸回答,钱向民更没脸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回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前,然后在无数路人与郡丞府差役惊讶的目光中,钱向民竟然向门里一跪,大声喊道:“河南郡河南县人钱向民,替同郡宜阳县好友陈应良负荆请罪!”
“烦请诸位差爷通报王世充王叔父,就说钱向民替亲如手足的知交好友陈应良负荆请罪来了!”
钱向民仰天大吼,眼角边还带上了委屈的泪花,发自肺腑的在心中暗道:“想当官,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194章求亲闹剧
因为接驾得力的王世充还兼着江都宫监的差使,地方事务方面他又主要只负责江都的军事,所以他的治所和郡丞衙门就在江都城里。
江都自古就是富庶繁荣之地,商贸发达,城中居民众多,路上的行人自然也比寻常郡城多得多,大白天里,一个穿着讲究的男子突然脱光上衣,露出瘦骨嶙嶙的上半身,反绑双臂,背上还插了一根手腕那么粗的荆条,跪在了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台阶下,高声大喊负荆请罪,这份轰动效应当然如同往厕所里扔了一个炸弹——份量十足!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钱向民和何二的身边就变成了水泄不通,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并且数量还在迅速增加之中。
最惊讶的当然还是江都郡丞府门口的差役,他们可是都知道钱向民的身份来历的,见一个堂堂朝廷命官突然脱了衣服背着荆条跪在门前,众差役难免都是瞪大了眼睛,满头雾水,赶紧打听钱向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钱向民则是有苦难言,还连官职都不敢自称,只是磕头喊道:“烦请诸位差爷通报王世充王叔父,就说钱向民替亲如手足的知交好友陈应良负荆请罪来了!”
围观百姓的已经是人山人海,有差役企图搀起钱向民,钱向民却挣扎不肯,只是大喊求见王世充,江都郡丞府的差役无奈,只得赶紧入内飞报王世充,结果很自然的,刚好就在大堂里的老王家一伙人听了报告傻眼之余,赶紧又簇拥着王世充出来查看情况了。同时听到前面喧哗的后院诸人也少不得出来查看情况,其中还包括王世充的老婆。
出了大门一看,除了看到水泄不通的人群外,王世充当然又马上看到了精赤上身背着荆条跪在台阶下的钱向民,大奇之解之下,王世充赶紧下来搀扶钱向民,惊讶问道:“钱参军,你这是干什么?你可是堂堂朝廷命官,这么做成何体统?”
“王叔父,你说错了。”钱向民强忍羞涩憋屈,大声纠正道:“小侄现在不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拜见你,而是以大隋河南郡的子民身份拜见你,向你负荆请罪!”
“钱参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世充彻底被钱向民纠正糊涂了,王世恽和王世伟等王氏成员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懂钱向民在玩什么花样。
“叔父,请叫小侄的名字钱向民。”钱向民再次大声纠正,又大声说道:“至于为什么小侄要自称晚辈?是因为小侄与陈应良是河南郡同乡,又是早在东都大战时就并肩作战的好友,同生共死,亲如手足,小侄与他同辈,在叔父你的面前,自然要自称晚辈!”
“你到底什么意思?”王世充更糊涂了,疑惑说道:“就算你和陈副使是同辈,可我和他也是平辈啊?”
“王郡丞又说错了,陈应良他是你的晚辈,永远都是你的晚辈!”钱向民大声反驳,心里则大骂陈丧良不仅是丧尽天良,还禽兽不如——竟然连远房侄女都下得去手!
“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王世充更加的满头雾水了,只得亲自去搀钱向民,说道:“好吧,我们暂且不去深究辈分的问题,别在这里跪着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别在大庭广众下这个样子,象什么话?”
做梦都想让全天下人都跪爬在自己脚下的王世充难得真心搀一个人起身,咱们的钱向民钱参军却不肯领情,挣扎着不起身,还又大声说道:“不!小侄必须要在这里说,小侄要当着全江都人的面,替陈应良向你请罪,替陈应良向你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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