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之前那名陈应良不认识的报**旅帅突然又冲到了校场门前,指着那戎装少女怒气冲冲的咆哮道:“你还不走是不是?马上给我滚回家去!顺便找面铜镜自己看看,你现在到底什么模样?一个大姑娘,穿成这样象什么话?再这么下去,应良兄弟别说娶你了,恐怕一见面就把你踢走!”
“他敢!”那戎装少女也不介意暴露身份,理直气壮的反驳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他的亲事已经定了,他还连聘礼都已经送了!他要是敢反悔不娶我,我一刀劈了他!”
那旅帅勃然大怒,冲出校场就来打那戎装少女,那戎装少女也很机灵,立即撒腿就跑,还动作一样的快,一追一逃眨眼之间就跑远了,留下另一个当事人陈应良在原地张口结舌,晕头转向,傻叉得不能再傻叉,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怎么会又跑出一个未婚妻?还是一个泼辣得十分厉害的未婚妻?
长孙无忌一把揪住了陈应良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未来妹夫,陈应良则哭笑不得,呻吟道:“贤弟,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怎么可能和他们有那层关系?”
“那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那个姑娘,口口声声就好象和你有婚约一样?还说什么连聘礼都送了?”长孙无忌恶狠狠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陈应良苦笑反问。
第114章坏了
天上竟然又掉下来了一个未婚妻,还直接砸在了陈应良的面前头上,这一下子算是把陈应良给砸懵砸傻了,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又冒出一个未婚妻?还是连聘礼都已经送了的未婚妻?一个泼辣得近乎彪悍的未婚妻?
裴弘策!陈应良脑海里突然又冒出了这个名字,因为陈应良很清楚,东都城内,有闲心替自己管这种闲事的人,除了裴弘策外也许还有几个其他的人,可是连个招呼都不打、意见都不问,直接就能替自己做主订婚并且遣媒下聘的人,也只有裴弘策这么一位大爷了!——毕竟,叔父贤侄的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想明白了这点后,陈应良难免更是叫苦不迭了,“叔父啊叔父,你这是好心办坏事,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我这和杨雨儿、长孙无垢的事还没理清楚,你又给我弄一个未来老婆出来,不是让我更头疼更没办法么?”
叫苦之余,陈应良赶紧把自己的分析告诉给了大舅子长孙无忌,结果长孙无忌觉得陈应良的分析有理,也就马上原谅了其实真对不起自己妹妹的未来妹夫,还说道:“兄长,既然如此,那我们最好是先去见黎国公,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你就赶快对黎国公说明你和我妹妹的事,不然的话,这事如果再闹大,就更难收场了。”
已经吃够类似苦头的陈应良点头,也没了兴致继续欣赏报**训练,赶紧领了众人重新上马,打马飞奔入城,原本陈应良是想不惊动什么人低调入城,可惜陈应良在东都洛阳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那张小白脸也很容易让人记住,所以当陈应良牵着马入城时,立即就被值守城门的隋军将士认了出来,为首的队正还直接冲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满脸狂喜的说道:“陈记室,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还记得我不,我们一起打过仗的!”
陈应良细心打量那隋军队正,发现依稀面熟,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便苦笑答道:“将军,抱歉,我只是记得应该见过你,但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你了。”
“陈记室,我记得。”那队正激动说道:“七月二十那天,叛贼大军猛攻上春门,你指挥我们迎战,还给我们演讲鼓劲,当时你还亲口告诉我,说那是上春门的最后一仗,打退了叛贼,我们上春门守军就不用打仗了。”
陈应良仿佛很恍然大悟的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起,心里则郁闷说当时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记得起来?那隋军队正却是越来越兴奋,又转向守门队伍大吼道:“弟兄们,快过来拜见陈记室,他就是三个月带着我们打退了杨玄感叛贼的陈应良陈记室,白袍兵的主将小陈庆之!”
听到这叫喊,看热闹的人群刹那间把陈应良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曾经参与过洛阳保卫战的隋军将士更是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激动,围着陈应良七嘴八舌,行礼的行礼,问安的问安,弄得上春门的城门处一片大乱。结果这么一来,更巧的事就发生了,与陈应良关系极好的刘长恭刘大将军正好在此刻经过上春门,见城门大乱自然少不得过来查看情况,而当看到了陈应良笑吟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刘长恭先是揉了揉眼睛,接着开口就大吼了一声,“小王八蛋,你还有脸回来啊?!”
大吼完了,不等陈应良行礼问安,刘大将军上来就一把揪住了陈应良,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陈应良提起就往城里走,吼道:“废话不多说,跟老哥我回家喝酒去,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喝醉,就别想出我家的大门!”
“刘大哥,我还有事,还有事。”陈应良赶紧挣扎着说道:“我要去拜见裴叔父,你想喝酒也行,和我去裴叔父家里,我们在那里喝。”
“别耍滑头躲酒!”刘大将军恶狠狠说道:“你叔父到金墉城去了,今天都未必能回家,你先到我家喝,等你叔父回来你再去拜见他!”
“叔父他去金墉城干什么?”陈应良赶紧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办差!”刘长恭没好气的说道:“金墉城被乱贼占过,我们的队伍夺回来的时候毁了不少城墙和房屋,你叔父是河南赞治,也是将作监的监正,重建金墉城能少得了他?”
没好气的解释完了,刘长恭仍然坚持要把陈应良拉去自家喝酒,酒量颇浅的陈应良也是怕了这个大酒桶,赶紧又说道:“刘大哥,我还有一件公事,要去拜见太府丞何稠何府丞,必须等我把公事办完了再陪你喝酒,不然的话,我喝醉了就麻烦了。”
还好,刘长恭也不是一个完全吃干饭的大将军,知道办公事比喝酒更重要,便让了一步没有逼着陈应良立即去和自己喝酒,还自告奋勇要带陈应良去皇城寻找何稠,缠不过刘大将军的陈应良被迫无奈,也只得又改了立即去见裴弘策的主意,安排马三宝和长孙无忌等人先去修业坊给裴家送信,自己则和刘大将军先到皇城去见何稠,然后再去裴家,长孙无忌和马三宝等人同样无奈的答应,刘大将军又安排了随从给长孙无忌等人带路不提。
与刘大将军叙着旧一路来到了东都皇城,有刘长恭带路的陈应良很轻松就找到了太府衙门所在,并且靠着刘大将军的显赫面子,陈应良还直接就进了太府,并且见到了正在东都为隋炀帝督造龙舟的太府正卿何稠。而让陈应良大吃一惊的是,大名鼎鼎的隋唐机械天才何稠何桂林,竟然是一个高鼻深目、金黄卷发的西域人,这点难免让前来打听枪炮铁管制造技术的陈应良暗暗担心,“他娘的,火药武器的制做技术,别因为我提前在西方出现吧?”
担心也没用,火药武器一旦在中原出现,迟早会传到西方,这点无可避免,陈应良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对何稠说明了来意,结果让陈应良立即就明白了这次吃亏的可能是西方人,因为何稠很是得意的向陈应良说道:“许昌侯,你算是找对人了,制做象竹节一样的中空铁管,在大隋除了我和我的父亲、兄长之外,恐怕第四个人能办到。这门技术,可是我们西域人的独创,还从来没在中原出现过。”
对钢铁历史不熟悉的陈应良知道金属管确实是西方首创,但真不知道这个时代西方就已经造出了金属管,大喜之下,陈应良脱口问道:“何府丞,西域已经造出金属管了?”
“很久以前的就造出了。”何稠卖弄道:“最开始是铅管,两百多年前又造出了铁管,最早的铁制管还是我的大食祖先首创的。”
“那么请河府丞务必教我如何制造,下官必须要用到这些铁管。”陈应良赶紧提出要求,又恭敬献上了给何稠的谢礼。
看在谢礼的份上,也看在云大少卿的介绍信与刘大将军的面子上,何稠终于还是把金属管道的制造技术传送给了陈应良——其实原理也很简单,就是先造出一根前铜铜棍,然后在铜棍上浇铸熔化的铁汁,待铁汁冷却成型后,再把铁管加热,熔点比铁低得多的青铜化汁流出,一根金属管也就可以成形了。
花了不菲的价格弄到这个简单原理,陈应良不仅不心疼反而欢喜万分,赶紧向何稠再三道谢,何稠虽然也问过陈应良需要金属管制造技术的原因,陈应良当然也没有如实回答,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就敷衍了过去,然后赶紧随着刘长恭告辞走人——做为穿越者,陈应良当然不希望火器技术过早传到西方。
火器制造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陈应良的心情当然为之大好,也再没找什么理由拒绝刘大将军的赴宴邀请,老实随着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刘大将军去了他家,然后被他硬按在酒桌上灌黄汤。好在裴弘策一时半会还回不了洛阳,陈应良倒也不用担心被叔父责怪,放心与对自己也相当不错的刘大将军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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