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哼了声,道:“别人说冤枉,也许还能算得上真被冤枉,可你真冤枉么?你早该死了,让你这种人活到现在,你已经赚大发了!”
当初,要不是他穿越,原来的杨泽已然被打死了,这可是人命官司,保安县的百姓谁不知赵全礼的凶狠,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一方,留着干什么,接着祸害人吗!
杨泽不再答理赵全礼,一纵座骑,返回了军营。
付丙荣像拖死狗一样,把赵全礼拖到了十字路口,说道:“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现在说吧,要不然就再没机会说了!”
赵全礼已然知道,今晚就是他丧命之时,他再不求饶,很光棍地道:“老子手里也不是没有人命,早就够本了,只是没想到遭报应遭得这么晚,这也没什么,你想问我有什么遗言,还想着探明白我藏了多少钱吗,你想趁机发一笔?哼,我告诉你们,那些钱财我宁可带到地下,也绝不便宜你们!”
付丙荣一愣,随即道:“果然是没冤枉了你,你竟然真是个手上有人命的家伙!”
顿了顿,他小声道:“不要心疼你的钱,你藏起来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到了yīn间,你还想当个富家翁吗?只要你说出来,我这一刀下去,就砍得快些,让你少遭些罪,要是不说,哼,慢刀割肉,让你临见阎王前,好好地享受一把!”
赵全礼却光棍的很,抬起头,歪着眼睛看付丙荣,道:“好吧,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付丙荣忙低下头,这种钱不赚白不赚,白赚谁不赚啊!可他刚把头低下,却见赵全礼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他的耳朵就咬了过来!
幸亏付丙荣有武艺在身,急切间猛地抬头,躲过了这一口,但虽躲得快,可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差点儿就成了一只耳!
怒火中烧,付丙荣叫道:“好恶棍,这时候还要害人!”按翻赵全礼,举起了大刀!
赵全礼叫道:“狗官,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有种你们等着老子……”
话音未落,付丙荣大刀落下,砍掉了赵全礼的脑袋!
杨泽回到了军营,进了自己的帐篷,他撕开了信封,取出那份认罪书,什么不看认罪书,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姿态,回了自己帐篷,要是再不看,那岂不是笨了,反正信封有的事,再换一个也就是了!
这份认罪书,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杨泽顿时大吃一惊,有些事情,就算是赵全礼胡说八道,可他再怎么胡编,也是编不出来的,所以绝对会是真的。
杨泽看了认罪书后,心中暗道:“这位齐尚书很会敛财啊,竟有上千人的门客,而且尽是些各地的地痞无赖,就算是赵全礼说的数字里面有水份,可几百门客总是有的。这位齐尚书招这么多的门客干什么?做为一位京内高官,他应该洁身自好才对,养门客无所谓,可养这些恶人当门客,里面可就有道道了,莫非他想造反?可他虽是尚书,但离着造反的等级,还差得远吧,难道说他是某个王爷的支持者?就等着女皇驾崩,然后好助某位王爷夺取皇位?”
第一百一十章你是哪个阵营的
杨泽一想到那位齐尚书,有可能会和某位王爷勾结,立时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大方帝国和他知道的那个大唐帝国极其相似,而且女皇得位的手段,也和武则天相似,如果她也有个孙子,是个杰出的人物,而且以后会在女皇死后,继承了帝国,那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这个齐尚书不会就是下任皇帝的亲信吧?
杨泽立时就没法躺下睡觉了,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把他给吓住了。他真想去问问吴有仁,齐尚书到底是谁的亲信,可这么晚了,自己又郑重其事地去问这事儿,怕吴有仁知道也不会明说,万一来个不可言传,只能意会,那自己上哪意会去,京城里到底啥情况,他干脆就不知道啊!
杨泽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再问不迟,到时旁敲侧击一下,吴有仁还是有可能说实话的,他可是凤阁里的人物,皇家的事,岂有不清楚之理,只需小小地说上几点,就够自己受用的了。
他又找出一个信封,把认罪书放了进去,重新用火漆封好,这才躺进被窝里,眯了起来,睡是肯定睡不着了,只能这么眯着,养养精神。
过不多时,就听军营里又是一阵喧哗,估计是那些兵将们回来了,但也只是喧哗了片刻,军人毕竟和普通百姓不同,各自回了帐篷,不多时便重新安静下来,大家都去睡觉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再没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杨泽早早地起来,叫木根端来洗脸水,他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之后,便出了帐篷。
帐篷外面,谭和付丙荣正在吃早餐呢。一众兵将也早就起来了,有士兵正在给俘虏们分粥,一片平和,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泽见谭好端端地坐在大锅的旁边,正在稀里呼噜地喝粥,他皱起眉头,道:“你的伤好了?昨晚我看伤的虽不重,但也没你这样的,好的这么快啊!”
谭放下自己的粥碗。巴结着给杨泽盛了一碗,笑道:“徒儿多谢师父记挂,昨天晚上徒儿是挺难受的,但师父去给徒儿报了仇之后,徒儿心情大好,不知怎么的,今早一起来,身上的伤就像好了一大半儿似的,连胃口都好了起来!”
杨泽哼了声。道:“以后办事有点脑子,不要出了事儿,总让我去给你擦屁股。”他坐了下来,接过粥碗。又让付丙荣给他拿过来点儿咸菜,吃起早餐来。
付丙荣笑道:“师父,二师弟为啥好得这么快,他的心情好啊。这个可不是假话,昨晚他足足发了三百来贯的大财,都够他回林州买田地的了。他能不高兴么!”
杨泽一挑眉毛,有些不高兴地道:“难怪挨揍,果然是去敲诈了,以后不行这样了,不要给我丢脸,要不然传出去,会让别人也认为我是和你一样的人,会被说成是有其徒必有其师的!”
谭连声答应,脸上却是一片得意之色,昨天一晚,他赚到了以前小半辈子都没赚到的钱,心中自然得意,他可不在乎挨揍的事,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对于他来讲,还是钱更重要些。
昨天,谭先敲了一家赌坊,捞到了一百贯,他去第二家,也就是赵全礼那家赌坊,没有捞到钱,还被打完之后扔到了大街上,可随后杨泽带兵出去,他是没怎么样,可那些当兵岂是善茬儿,顺手就给赵全礼的赌坊给抄了。
付丙荣得知赵全礼藏有大笔的钱财,便想去挖,正好军中有斥候,斥候最擅长的就是找东西,刻意地搜查之后,从赵全礼的床底下,挖出了一个大坛子,里面全是银块,合下来足足有上千贯,这些当兵的便把这些银块给分了。因为此事由谭而起,要不是他被揍了,大家也没这笔钱可发,所以把大头分给了他,算是汤药费,分了他两百贯之多,这可是好大一笔钱,谭岂有不激动之理,连带着早上胃口也好了。
杨泽一边同他们说话,一边关注着吴有仁的帐篷,过不多时,就见帐帘一挑,吴有仁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泽连忙起身,一举手中粥碗,叫道:“吴大人,这边有粥,过来吃些吧,或者你要是不喜欢吃粥,我让人给你弄些别的,汤饼如何,这镇子里就应该有卖的。”
吴有仁点了点头,道:“有粥就好,不用麻烦了,吃完后,咱们好赶路!”
说着话,走到了杨泽的旁边,坐了下来,杨泽亲自给他倒了碗粥,碗里面还挑了好几根咸菜,递到了他的手里。
吴有仁喝了口粥,问道:“昨晚那人怎么样了,处理掉没有?这种人必须要处理掉,要不然麻烦可大了。”
杨泽道:“已经处理掉了,昨晚我让人给他就地正法了,是按着违后宵禁之规的律法,处决的他,只处理掉他一个,别人我倒是没有为难,这不会有什么麻烦吧,要不然我再派人去处理一次?”
吴有仁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好心,只处理了一个,要是换我,有多少处理掉多少,反正是按着律法办事,又不是诬陷他们。你得知道,如果这时你不下手狠些,那以后麻烦来时,别人可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京里那帮家伙,可狠着呢!”
杨泽装出一副后怕的表情,道:“会有什么麻烦,那位齐尚书很厉害吗?也对,他可是尚书,好大的官呢!”
吴有仁打了个哈哈,道:“尚书算什么,何况还只是个工部尚书。他身后的那位大人物才是真正的麻烦呢,昨晚那是小事儿一桩,只要处理那个只会敛财的小人物,就没啥了,可你要是进了京,碰到了那位大人物,就得小心了,那是真正的麻烦啊!”
他很感慨地说着。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痛苦,估计是吃过那位大人物的苦头,而且还没法报复回去,只能自己郁闷了。
杨泽赶紧好奇地问道:“那是个怎么样的大人物?要是太麻烦的话,以后我躲着他走就行了,不会是某位王爷吧?我看如果不是王爷这样的人物,也没啥能让吴大人你为难的,普通人也没法给你带来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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