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根本懒得理他,一声令下,朝廷军怒吼着冲了上去,现在的情形十分危急,突破不了很可能就是全军覆没,正所谓背水一战,连阎宇也使上了全部的气力,做最后的一搏。
风驰电掣,两军交汇,忽然间,义军阵中射出许多箭矢来,阎宇大惊失色!这彭年一家竟然藏有这么多兵器军械!看来这几年皇帝对他们太过放任zìyóu了,这才造成今日这个局面。
飞箭呼啸,数十名士卒当即中箭坠马,阎宇挥枪拨挡,却一不小心摔下马来,急忙再次爬上马背,义军早已杀到跟前。
“阎宇!我誓杀你!!!”,彭年的义军围拢上来,大有将他全军吃掉的态势。
这一瞬,阎宇感到死神的来临,同时,内心的不甘沾满了胸腔,郁郁积压,惹出浑身的燥怒。
给我杀!。。。
阎宇领军做了最后一搏,反复冲击突围,却始终无法摆脱。
“将军!!!援兵到了!”,副将指着不远处的山坳中。
不错!的确是汉军服装,阎宇振奋起来。
那一路人马,快如闪电,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为首一员骁将,正是刚刚升任裨将的永安行都尉徐戍。
原来,徐戍先赶到了忠县,一打听才知道朝廷军已经提前行动,他隐隐觉得不安,这才引兵直奔栗山而来,等到看见之时,战局已然混乱。
义军,毕竟都是些混杂百姓与军士,算不上正规部队,被人从身后一击,顿时乱了阵脚,徐戍这一千人马撞入阵中,掀起惊涛骇浪,所到之处皆是无人能敌,顷刻间,撕开一道口子,虽然手下的人马不如自己在理县训练出来的虎射军,但经过两天的调教,已经能做到令行禁止。
彭年知道徐戍的厉害,此时的形势已经对自己不利,于是鸣金收兵,撤掉包围圈,缓缓向栗山收缩,徐戍也不追赶,接了阎宇,问道:
“怎么就你??!关统呢?!”。
原来是徐戍,阎宇打心底犯恶心,竟然被这小子给解了围??!!
“方才战得混乱,我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或许还在栗山西侧”。
徐戍大怒,但也不便发作,拱手道:“阎将军还是赶紧收拢兵马,先退回忠县安稳下来,等我找到关统、陈祗所部,再回忠县汇合!”。
说完,徐戍扬鞭奋蹄,领着人马向西奔走...
刚一绕过山头,正瞧见两军混战,顾不得那么许多,徐戍大张旗鼓的杀进阵中,直逼垓心,周围义军瞧见‘徐’、‘汉’大旗,心知后方来了援兵,顿时sāo动起来。
杀透重围,徐戍正好撞见关、陈二人,关统大喜,两人来不及叙旧,各自引领着人马向北冲杀,义军终究只是农民军,抵不住徐戍与关统的两面冲击,不消半个时辰便力竭退兵。
陈祗羞愧难当,还想引兵还击,却被关统拦住:
“够了!敌情不明就贸然来到栗山,现在已经损兵折将,难道还想重蹈覆辙么?!”。
陈祗涨红了脸,虽然极为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
对于陈祗,徐戍已经懒得说些什么,关、陈两路人马都已受损,就由徐戍担当殿后,大军缓缓向忠县撤退。
短促的激战就此告一段落,朝廷军在预判失误且毫无防备的情况,死伤四五百人,这一点,让本就xìng情刚烈的关统难以忍受。
忠县...中军大帐...
“打的这叫什么仗!我呸!”。
关统扔下头盔,怒气冲冲坐了下来。
第093章坐视不管
帐中,阎宇、陈祗正在歇息,他们的脸上,全然不见昨日的奕奕神采。
徐戍卸下战甲,坐在一边,使了使眼色,示意怒气横生的关统不要言辞过激,因为在蜀汉,官员的言行是十分讲究规矩的,倘若妄言说错了话,只要对方一告发,大理寺便会受理审问,其中被判刑的也不在少数,关统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于政治方面并不谙熟,徐戍不希望打心底不希望关统吃亏。
显然,关统明白了徐戍的意思,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气冲冲的坐在一旁。
阎宇虽然不满关统的责怪,但也无话可说,毕竟今日吃了败仗,哪怕告到刘禅那,也是自己理亏,咽下一口茶,陈祗传令将前哨官叫了进来。
刚一进帐,前哨官满脸颓丧,他知道,今天肯定要挨骂了。
“你说!彭家反贼杀到栗山,你们怎么不早通报?!如果通报的即使,岂能如此大败?!”,阎宇气的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
前哨官普通跪倒在地,道:“回将军,这实在不是下官的错啊,我们驻扎在栗山深处,这栗山四面皆是山林沟壑,比不得平原那么开阔,等我们发现敌军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等我们赶回来通报本就为时已晚啊”。
陈祗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一派胡言!要是那么容易观察,还要你们前哨官做什么?!哼,今日之败,你休想逃脱罪责!”。
徐戍自顾自的在一边喝茶,冷眼旁观,也不管,也不问...
前哨官还想辩驳,阎宇陡然厉声道:“住口!来人啊!将他给我拉出去斩了,以正军法!”。
前哨官一听,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阎宇竟然要杀自己,急忙跪地求饶,关统在一边听了许久,实在忍耐不住,看了看徐戍,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出来为前哨官说话,思忖了一会儿,关统终究没有发言,坐回座位,连连叹气。
前哨官被侍卫强行拉出大帐,斩首示众,办完了这事,阎宇的表情舒缓许多,吩咐众将各自回去歇息休整。
徐戍回到自己营帐,刚洗了澡,关统便冲了进来,一打照面,劈头问道:“茂公!方才在中军大帐,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说,那前哨官有什么错!阎宇凭什么杀他!”。
徐戍笑道:“你听说过,曹cāo借军需官头颅平息士卒怨言这个事情么?”。
关统摇头,徐戍起身道:“此次失利,罪责系于阎宇一人,先是不等我部到来就发兵,其二是冒然进驻栗山,逼得彭家狗急跳墙,再者,栗山地形复杂,观察敌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他怪罪前哨官,无非是想掩饰自己的过失罢了”。
关统愤然道:“茂公知道能想到这些,为什么还让阎宇他们得逞??!为什么不加阻拦?”。
徐戍道:“你不要忘了,阎宇是统帅,他想杀前哨官,是铁了心的,我们如果执拗反驳,会把关系闹僵,内部起哄牵连甚多,甚至可能影响此次平叛,这不是给丞相府添麻烦么?我们要顾全大局,不能意气用事”。
关统还有些愤愤不平,但听徐戍这样解释,自己也就无话可说,毕竟徐戍所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徐戍想到的不止这些,阎宇此人是宿有功干的,并不是个草包,他之所以急于进剿彭家,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彭家的事情,牵扯到往家,牵扯倒李家,甚至牵扯到安平王,彭家现在已经败露,最害怕的还是这些个达官贵人,他们不愿意见到彭年、彭微的活口,其中的道理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宜与关统明说,徐戍很喜爱关统,但他不希望xìng格耿直的他知道太多,这样,只会对关统自己不利。
关统此人,在历史上描绘的很少,区区‘早卒,无子’这样的记录,至于因何而死则完全没有记载,自己眼前的他身体健康身强力壮,哪里像有病的样子,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死于激烈的政治漩涡中,这个结果,是徐戍万万不想见到的...
翌日一早,传令官传来将令,中军大帐集中议事...
围绕着地图,阎宇发话道:“下一步,我准备在忠县兵分三路,分别由马鞍、坝子山、岩险山进军,绕过栗山南下,其中,我与陈将军一路,自马鞍西行进,关统一路,自坝子山行进,东西夹击汉平,徐戍一路,则经由岩险山直插东南,截断东投孙吴的退路,只要他不离开大汉地界,那终究是跑不了的,众位意下如何?”。
陈祗与几位副将纷纷附和起来,连与阎宇不和的关统,也点头称是。
徐戍凝望地图许久,道:“阎将军,我认为不妥”。
听到反对的声音,阎宇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隐隐的鄙夷,众人更是投来怀疑的目光。
“贼势甚重,我们兵分数路恐怕削弱了整体战力,再者,马鞍与坝子山是前往汉平的必经之路,彭家不会不知道,他们一定会在这两路与我军殊死一战,如果叛军一战失利也就罢了,万一战事僵持,那么远在汉平的彭家,就有充足的时间撤离,就算我截住了他们东投孙吴的道路,他们可以南下南中,那里,有很多地方豪强与彭家关系深厚,一旦他们联合,足可以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我们也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听了徐戍的一番话,陈祗笑道:“茂公兄,我们稳步进军,可谓稳扎稳打,凭借朝廷禁军的实力,怎么会与贼军形成僵持局面呢?你想得太多啦”。
阎宇对于徐戍的想法,十分不屑,道:“朝廷天军,岂有战而不克的道理?徐将军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恐怕有失将军气节啊!再者,他们想南下南中,还需攻下汉平以南的南川县,那里有庲降都督张翼将军常年屯驻的分部,有一千人之多,彭家想攻占,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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