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只感觉半边身子麻软,不由轻呼,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七哥今天气不顺。就先回家吧。我和兰卿呢。想陪着邢二哥看场球,取乐取乐。七哥,你别扫兴啊。”陈璟毫不客气道。
“你......”陈七欲发作,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动弹不了,整个人惊了一身冷汗。
陈璟松开了手。
等陈七回过神来,陈璟和黄兰卿跟着邢二,已经往邢二的雅间去了。
几个人很快进了雅间。
邢二的雅间,是靠中间的位置。可以看到球场前面,也可以看到后面。视线最好了。
陈七回味过来,想追进去把陈璟和黄兰卿拽出来。但是门口,站了两个护院,个个身强体壮,陈七打不过。
他恨恨咬牙,心里气得半死,大骂陈璟和黄兰卿是软骨头,居然讨好邢文燋!
不过,方才陈璟那么一捏,陈七就挣扎不开......
陈七不由想到三叔生病那次,陈璟也是这么一捏,他就痛得弯下腰去,半晌直不起腰来。
他也有点怕陈璟。
仔细想了想,陈七就尴尬了。
现在是自己去黄兰卿订的雅间,还是自己回家?
不管是哪种,都够丢人的。
陈央及和黄兰卿两人实在太贱了!
“哼,狗一样的东西,摇尾乞怜!”陈七道,“可怜又可悲!看到邢文燋就贴上去,什么德行!我凭什么跟他们生气?我就要看球。”
说罢,他自己气哄哄的,往黄兰卿订的雅间去了。
他在心里狠狠鄙视陈璟和黄兰卿,已经忘了是邢文燋邀请陈璟的。
要不是陈七贸然出口伤人,差点伤了陈璟和邢文燋的感情,陈璟也不会这么丢下陈七,让他难堪的。
黄兰卿跟着陈璟,进了邢文燋等人的雅间。
这雅间,是靠中间的。虽然只是一间,却是普通雅间的两倍大,很是宽敞。
陈璟来了之后,邢文燋让他挨着自己坐。
黄兰卿就落单了,坐在后面。
片刻,陈璟过来,和黄兰卿敬酒。
黄兰卿心里不落忍,总想着陈七,低声和陈璟道:“末人他没事吧?这次,他定要生气的。”
“没事的。”陈璟道,“他自己乱说话,又自己生气,与你无关的。做朋友,就应该为了朋友好,而不是拖朋友后腿。末人他太任性。”
黄兰卿连连点头。
这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陈末人就是这样,总是拖后腿,从来不替黄兰卿考虑。
他是非常任性的,大概是一生遂顺,没遇到什么坎坷,又不需要求人吧。
“......所以,你不必多想。两个人做朋友,不是一个人的忍让和迁就。你忍让再多,他也只当你无用软弱。今天这事,你没有错。改日呢,把话和他说清楚,他要是能理解,你们还是兄弟;要是不能体谅,那是你们无缘分了。”陈璟道。
陈七是个任性妄为的孩子。
他一点人情世故也不会顾及。
父母兄弟可以忍让他一辈子,外人却没有义务总是宠着他。
这些话,不管谁告诉黄兰卿,都有点挑拨离间,不合适。
第122章赌约
陈璟说的那些话,不管谁来告诉黄兰卿,都有点挑拨离间,所以没人提及。
黄兰卿自己,是当局者迷。
况且,他的确是巴结陈七,所以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地位。
当然,陈璟来说这些话,也有点挑拨的嫌弃。陈璟是陈末人的族弟,只能算半个亲人。他若是陈末人的亲兄弟,可能会合适点。
但是今天陈末人错在先,他简直无知无畏。
陈璟和黄兰卿丢下他,并没有错。
而黄兰卿居然为此自责。
陈璟觉得大可不必。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的东西。为了自己所欲而努力,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哪怕姿态谦卑了些,不能被尊重,也应该被理解。
黄兰卿努力想结交更多的势力,作为家族的依靠,这是他的努力;而陈末人,孤傲自大,傲慢无礼,在陈璟的朋友大放厥词,陈璟觉得他被丢下,那是自找了。
所以,陈璟跟黄兰卿说了这些话。
“知道了。”黄兰卿点头笑了笑。
陈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重新回到了邢文燋那边。
他们都在一个雅间,虽然有点距离,陈璟和黄兰卿说话,邢文燋多少是听到了的。
“方才那个无礼的小子,你叫他七哥,是你什么哥哥?”邢文燋问陈璟。
陈璟笑道:“我族兄......”
然后简单说了说他和陈七的关系。
邢文燋笑了笑。
既然是陈璟的族兄,邢文燋就想算了。放过那小子,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正说着,球场的伙计。拿了支鞠杖进来。
“二爷,您的鞠杖......”小伙计把鞠杖捧给邢文燋。
邢文燋眉梢添了喜色,忙接过来,仔细把玩,然后赞赏小伙计:“养得不错。”
然后他把鞠杖,给他的朋友们看。
这鞠杖金碧辉煌。鞠杖长数尺,用铁犁木打造。很结实。杖身镀银,装饰着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把手处有点粗糙,便于把握;尾端弯如偃月,镀了黄金,金光四溅。
“好杖!”大家都夸赞。
这鞠杖。精美无比。
连黄兰卿也看呆了。不由称赞道:“这鞠杖打造,着实用心!”
“不错吧?”邢文燋得意,“该华丽的地方华丽,该结实的地方结实,既好看又实用!”
然后扫了圈,只有陈璟抿唇不语。
邢文燋就问陈璟:“央及,你觉得呢?”
“这是用来打球,还是用作观赏?”陈璟问。
“自然是打球。”邢文燋答。
陈璟就笑了笑:“那。不好......”
大家就惊愕看了眼陈璟。
这小子,也挺会扫兴的。跟他那个族兄一样。
邢文燋得意微敛。
“......太累赘了。”陈璟道,“用起来太沉手,影响击球的速度。当然,如果用惯了,往后击球会更准。二哥不以打球为生,没必要用这样的。”
在场的人,顿时都不说话了。
他们觉得陈璟也挺不识时务的。
估计邢二爷要骂他的。
没见到邢二爷那么高兴吗?
不成想,邢文燋却笑道:“央及所言不差,这鞠杖的确累赘沉重。那算了,留着观赏吧,我还是用我以前的那根。”
然后扭头去伙计去,“去将我惯用的那根取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微带惊愕。
这可是邢二爷啊。
邢二爷不说嚣张跋扈,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喜欢别人捧场,不喜欢别人泼冷水。这是他的性格。
所以,哪怕觉得不好,在邢二爷这么高兴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去唱丧歌。
不成想,陈璟就唱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邢二爷居然听了!
足见,邢二爷很看重陈璟的。
这陈央及,上次还卸了邢二爷兄弟的胳膊,没什么地位,仅仅是个举人的弟弟。邢二爷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居然这样给举人弟弟的面子!
太诡异了!
“到底什么来头?”几个人看着陈璟,不由在心里想。
伙计转身出去,片刻又拿了跟鞠杖来。
这鞠杖,简单质朴。
邢文燋笑着,拿给陈璟看:“央及瞧瞧,我这根鞠杖如何?”
陈璟接过来,在手里掂量几下,笑道:“这是高人所作!这鞠杖,轻一分力道不够,重一分又太沉,是最完美的!”
“哈哈,央及果然有见识!”邢文燋很高兴,“这是钱钟用过的,我花了重金买来,请匠人照着他的鞠杖,做了根崭新的,一模一样!”
钱钟是杭州人,马球打得最好,整个两浙路闻名。
行行出状元。
每行最出众的那个人,都是天下皆知。
大家都知道钱钟是马球高手。
京里总有权贵人家,每年携重金到杭州,请钱钟打球。只是,钱钟已经四十多了,三年前就不再打球。
他的鞠杖,也被拿出来高价卖。
“原来如此。”陈璟笑道,“他打球那么好,自己有经验。他的鞠杖,无疑是最合手的。”
“所以,央及刚才说,我新做的鞠杖沉手,不合适,我一听就知道央及懂行。那鞠杖,的确比这根沉多了。”邢文燋哈哈笑。
其他人听了,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邢文燋听陈璟的话。
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
邢文燋比较佩服有本事的人。
“央及兄弟,少年出英才啊。”
“还是央及兄弟有见识......”
“没想到,央及兄弟精通马球。打得如何,回头陪二爷去打一回吧?”
几个人立马应和。
黄兰卿站在身后,没有插嘴,心里却羡慕极了。
陈璟真的很厉害。
“我不算精通的。”陈璟笑道,“不过是凑巧知道点东西,拿出来卖弄罢了。”
“央及,老实说,你球技如何?”邢文燋问他,“回头咱们比赛,你可要下场去玩一回?”
“球技不好。”陈璟道。
他马术精湛,所以速度比较快;他运球玩得好,所以鞠杖到了他手里,他一掂量就知道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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