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直往凝儿所在厢房而去,铁甲卫兵紧随其后守立在厢房之外。
李儒原是董卓的三女婿。奈何那董卓三女儿董媛小姐脾气太大,且又未随军来雒阳。入京半年多了,自是寂寞难耐。又不能像董卓那样明抢女人过夜,毕竟传到董卓耳朵里须不好看。以前还跟几个丫鬟暗通款曲,这被刘协一闹,闹出丞相夫人与家奴私通的事情,府里正在严抓生活作风问题,哪里还敢造次,只好偷偷往qing楼钻。
厢房中,烛影摇红,人面如花。
这京城名妓雪凝儿,貌美如花,皮肤嫩的能挤出水来,身材更是惹火无比,高耸的胸脯虽大却毫无下垂的迹象,滚圆的屁股高高后翘好像随时迎接撞击。又弹得琵琶,跳得艳舞,吟得诗赋,吹得好“箫”。真是才艺双绝。
此刻,她正殷勤的向李儒敬酒,那耳杯不是端在手上,而是稳稳的放置在那又长又深的乳沟上,滴酒不漏,确实是好本事。
李儒就着那软玉温香的肉团几杯小酒下肚,早已口干舌燥,猛的一把将凝儿那水蛇般的嫩腰抱在怀里,将嘴亲上那白玉般的面颊。
凝儿一声轻轻的娇呼,连忙将头一偏躲开他那臭烘烘的嘴巴,却是满面酡红,气喘吁吁。
这种欲拒还羞得样子,更是激起李儒熊熊的欲火。他猛力将凝儿抱起扑倒在软榻之上,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裳。
顷刻之间,便脱至只剩下一条亵裤,chun光乍露,玉体横陈。李儒面如火烧,双目尽赤,以迅雷之势脱光自己的衣服就要扑了上去。
那颤颤巍巍的高峰上的葡萄被李儒噙在口中贪婪的吸吮着,凝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断发出轻轻的娇呼。
李儒兴致像篝火一般熊熊点燃到了极致,撤掉最后一块丝布正待发起总攻,却突然发现凝儿突然全身僵硬,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的背后。李儒心里一抖,却待回头,便感觉一缕冰冷的凉气从脖子上传来——一如当日刘协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种凉气。
他的身体僵住了。
“老实点,你的卫士们正跟其他姑娘huan乐快活,管不得你这个郎中令大人了。”
后面传来比刀锋更冷的声音。
“休得乱来,伤害朝廷大臣,那可是死罪。壮士若是缺钱,在下兜里倒是有十两黄金,足够兄台一时急用。”李儒倒也是见过风浪,随即冷静下来进行威逼利诱。
背后那人撤开剑锋,右膝盖一顶他的大屁股,将他顶翻在床上:“少废话,就是天子驾到,老子一样斩杀。快穿上衣服,你这身肥肉看得老子想吐。”
李儒急忙将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捡起迅速穿上。
剑锋又向他指来:“将印绶交出!”
那比剑锋更冷的杀气让李儒一凛,乖乖的将郎中令印绶交出。
“吱呀”一声,厢房门被打开,一人闪入。
“史阿,你岂敢对郎中令大人如此无礼,速速闪开!”
正是袁基!
李儒大怒:“袁基匹夫,安敢如此无礼,不怕我禀报丞相灭你九族吗?”
袁基哈哈大笑:“李大人差矣!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就算是董丞相要灭袁家也要掂量掂量。何况李大人并不是跟丞相一条心,哈哈!”
李儒心里一惊,破口怒斥:“你这狗贼岂敢血口喷人,我与丞相虽为翁婿,亲过父子,岂有二心?”
袁基笑道:“丞相无子,养子和侄子董璜均却是碌碌无为之辈,李大人欲继承丞相基业之心已久了吧。李大人唆使丞相行废立叛逆,诛杀朝中大臣,伤残百姓,置丞相于万劫不复之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岂能逃过我袁某的法眼。”
李儒哼哼一笑:“你就准备凭这一张嘴去丞相面前告我?”
袁基笑道:“先帝传位于陈留王,丞相废弘农王立陈留王,并非完全叛逆。然李大人故意遗失先帝遗诏,却其意不言自明,遗诏尚在老夫手中自可为证。而李大人背弃丞相千金,暗中狎妓,又有郎中令印绶在此,亦可为证。故袁某若性命有忧,李大人恐怕也难以活的如此自在。”
李儒怒道:“你欲何为?”
袁基阴阴一笑:“袁某与李大人素无仇隙,又仰慕李大人之谋略,故欲李大人合谋大事,各得其所。”
李儒狠狠的盯着袁基,良久才缓缓说道:“欲谋何事?”
袁基道:“我弟本初和公路,会同曹孟德在外举事,不日将率百万雄师攻至京城。董卓已离死日不久也。在下不忍战争过于激烈而荼毒生灵,又惜李大人之才学,不忍李大人与董贼同受叛逆之罪。故请李大人与在下合作,既能保天下生灵,又能助李大人荣登凉州之主。”
李儒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不动声色道:“如何合作?”
袁基笑道:“李大人为董卓最亲信之心腹,自然毫不设防。只要李大人暗中略施小计,除去董贼性命,凭大人与董家之姻亲,又与李傕和郭汜等人交好,则董贼属下当尽属李大人管辖。大人只须撤兵退回凉州,我等当禀奏天子封李大人永为凉州之主。”
李儒冷冷笑道:“禀奏天子?不知袁大人到时会禀奏那个天子?”
袁基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笑得很狰狞:“李大人只管坐拥凉州之地,管他谁为天子,哈哈!”
李儒哈哈大笑,良久才止住笑声:“好一个四世三公,好一个朝廷栋梁,袁家与董公又有何异,无外乎一明一暗而已,却在天下人面前以大汉忠良自居,可笑可笑!”
袁基一愣,随即也哈哈大笑:“李大人,识时务俊杰也。阉党已除,外戚已尽,这朗朗乾坤,终究是士人的天下。李大人虽然跟随莽夫董卓,但是学识过人,经纶满腹,其实也是士人一员也。”
李儒从案几拿起酒壶,满满倒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向袁基:“这票交易,李某做了!”
袁基含笑拿起另外一杯酒,与他一碰杯:“合作愉快!”
两人仰脖一饮而尽。
袁基对剑客史阿一挥手示意离去,然后抱拳与李儒告别:“袁某就此告别,凝儿姑娘不但皮肤嫩滑得像奶油,床上功夫也是一流,大人终日劳累,当好好放松放松!”
说完带着淫笑离去。
李儒怒道:“李某的印绶,难道你不打算还了?”
门外传来笑声:“他日当以凉州刺史大印还之。”
李儒气得一脚踢翻案几,愤然大怒:“袁氏小儿,行于死柩之中,犹不自知。”
经此一闹,再无兴趣,拂袖走出厢房,跑到其他厢房里将那几个正在xun欢作乐的护卫骂出,悻悻率众而去。
第二十三章十八诸侯
陈留城外。
十八路诸侯共三十万大军屯集。营帐连绵两百余里。
最前头搭着一个三层的主将台。台上插满五色旗帜,正中间竖着一面白旗,上书“忠义”。这个时代还没竖白旗表示投降一说。台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令人豪气骤生。
台下戈戟如林,甲衣如雪,接天铺地,连绵不绝。又有一面面大旗书写着十八路诸侯的姓氏。
哪十八路诸侯?第一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冀州刺史韩馥。第三路,豫州刺史孔铀。第四路,兖州刺史刘岱。第五路,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路,陈留太守张邈。第七路,东郡太守乔瑁。第八路,山阳太守袁遗。第九路,济北相鲍信。第十路,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路,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路,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路,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路,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路,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路,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路,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路,骁骑校尉曹操。
但是由于地域关系,西凉太守马腾并未亲自来参加会盟,而是派兄弟马跃(马岱之父)前来作为代表。
此次起事,本是曹操率先发矫诏,高举讨伐董卓的义旗,其他人都是闻风响应,最后只因袁氏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影响力无与伦比,反被袁绍做了盟主,曹操只是副盟主。
但是毕竟陈留是此次讨伐董卓的发起地,故十八路诸侯集结在陈留歃血为盟。
只见袁绍长身玉立,银盔银甲,手持三尺青锋,慨然走上主将台。后面另外十七路诸侯分立两旁。袁绍接过边上递过来的三柱香,虔诚的拜了三拜。慷慨而略带悲泣的声音大声念道: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至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其声激昂,其语哽咽,泪流满面,神情悲壮。众人无不热血沸腾,涕泪交零。
司仪捧上一碗羊血,袁绍接过血碗,伸指入碗蘸血重重的涂在脸上。众诸侯依次效仿。
这就是传说中的歃血为盟。
众人歃血完毕,相视哈哈大笑,接过司仪安排的酒碗,举碗朝向台下众兵士随着袁绍大喊:“杀董卓,兴汉室!”。
喊完一饮而尽,砸碗于地。
台下的将士纷纷大喊“杀董卓,兴汉室!”,喊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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