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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幸运的苏拉)



这时两名兄弟会的祭司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给了夫妻俩一些精面做的食物。外带一小罐酒水,西塞罗很恭谦地用双手接过,并对对方的良善表示感谢,带着沙哑的腔调说,“真正内存正义的人,还是愿意帮助我的。”

正说着,泰罗几乎累到半死,自原路折回。他带着满是愤懑的表情,站在主人面前,几乎因为激动与疲累而说不出话,西塞罗劝慰自个的老奴兼朋友不要着急,并给他些吃食和酒水,一会儿后泰罗说了,“我见到了维比乌斯......”而后他就不说话,只是狠狠地咬着面饼。

西塞罗喉结滚动几下,他仰着面不知该说什么,双手死死抓着腿部与膝盖。想平复几乎无法自已的心情,伦夏特也什么都明白了。在这落魄的时节里,别人都忙着落井下石,又有谁真的能帮助我们呢?她坐到丈夫的面前,说“我们毕竟还有些体己钱,去布林迪西港找艘船只出海,去希腊或去小亚好了,若是生活艰难你完全可以教授哲学为生。”

也只能这样了,对妻子意见表示赞同的西塞罗摇摇晃晃站起来,揽着妻子和老奴的手,慢慢朝着血色般夕阳的方向走去。

这时,同一片暮色下,李必达走上了青烟袅袅的白杨别墅的废墟间,脚下踩着烧焦的屋梁或瓦片,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看着鸟群在背负着沉重的斜阳,朝着不知名的深色公寓方向归去,那儿是它们的巢,看着飞鸟远去的天际,李必达又转眼,看到了树起的新的青铜碑,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来,那是他庇主委托凯利在刚才送来的,庇主的话语很简洁,“你做得过分了,任何事情如果不留余地,那就不算好事情。”

庇主的意思,李必达自然明确,他只需要按照凯撒的意思,将西塞罗逐出罗马,不让他留在政治圈里成为庞培的代理人,与自个岳父为难就成,确实没必要赶尽杀绝。“东西带来没有。”废墟的那边,两位奴仆打扮的,听到了李必达的询问后,立刻鞠躬表示都办妥了。

布林迪西,深色的海浪和呼啸的海风,还是逆风,西塞罗出海去希腊的船只还没扬帆多远,就重新被吹回到岸边,西塞罗夫妻狼狈地走到了海港外的一处寒酸的茅舍里,随即浑浊恐怖的海浪排空而来,爆发了海啸,西塞罗和伦夏特惊慌下,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处高阜,好在这次海啸还不算很大,所以忍冻挨饿了一两日后,当潮水慢慢退去后,西塞罗才扶着东倒西歪的灌木与枝桠,拉着伦夏特走到了泥泞的土地上。

正在他完全走入彷徨时,却看到在山岗后的土地上,有一群人正在朝他俩的方向赶来,打首的正是凯撒的追随者,那个现在高卢行省某军团司令官李必达,他在西塞罗面前下了马,而后以种既不专横也不卑下的姿态,站在了西塞罗夫妇的对面,让前段时间接连遭逢打击和磨难的西塞罗,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愤激——他还记得之前这位李必达来到自家宅院里,言之凿凿地说如果自己不愿和克劳狄和解,那么家族和宅子都会遭到惩罚,现在全都兑现了,要说李必达没参与这场图谋,鬼才相信。

“你究竟还来干什么,还来干什么!我们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最先情绪失控的是伦夏特,她挣脱着丈夫的拉扯,朝着李必达咆哮道。

李必达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只是很沉静地对西塞罗说:“你不该出尔反尔,得罪凯撒和克劳狄,指望庞培和那个犹太佬只会坑了你自己。现在我不是作为凯撒副将来见你的,而是作为我庇主的门客来的,我庇主也希望你能暂时离开罗马,避让下风头,而后再回来,这是......”这时,两名奴仆抬上个精致的皮革箱子,打开后西塞罗清晰地看到,里面是丰富的银币和名贵器皿,“不要拒绝,这是我庇主赠送给你们夫妻的,并非我的钱财,可放心接下,这样你们可以前往罗德岛或以弗所,租赁套舒适豪华的新宅院,渡过这个难关。”

海风中,西塞罗的嘴角耷拉着,但他思考了会儿,还是接过了那装满钱币的皮革箱子,并带着凄凉的语调说,“请代替我向您庇主问好,我们等到风向转过之后,就前往东方的国度去。”

“这样也好,希腊是个尊重文化和雄辩的国度,它不像罗马这么野蛮。另外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只是个受人指使的角色,你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因为触犯了凯撒和庞培的利益,要知道庞培现在是凯撒的女婿,他怎么可能站在你这一边。”李必达努力地把责任推卸到这两位的身上,随后扔下表情复杂的西塞罗,也不顾伦夏特的怒骂,跨上了马匹,转身朝着罗马城的方向离去。

第21章再逐(中)

西塞罗终于还是走了,不管有多少元老为他说话,还是有多少文学家、诗人创作作品为他悲叹,他还是前往了希腊地区,听说这位到了彼处受到了各个城邦和小王国的殷切欢迎,每天前来问候、请教他的人络绎不绝,馈赠的礼物也是堆积如山,但西塞罗整个人却变了,他不修边幅,不剪发,蓄起了胡子,并且对所有的访客说,我不是个雄辩家,只是个哲学家,雄辩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不可靠的,它充其量只是研究哲学或者政坛立名的手段而已。

没访客时,西塞罗就会孤独地在海滨散步,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海洋和天空边际的远方,那儿是他的母邦,现在他却被自己的母亲驱逐了,就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也像个失去恋人的伤心者,“即便如此,他还在思念着罗马。”这是所有人对他的判断。

大概在冬春之交时,也到了罗马城里最热闹的农神节尾声,克劳狄、李必达轻车简从,仅仅带了两名束棒扈从,登上了小加图的宅门。加图家的奴仆看到这两位,都惊慌地四处避让,甚至碰翻了不少盆栽,回家省亲的波西娅冲了出来,看到李必达就万念俱灰地扶着廊柱,带着瘫痪的神色:她实在是种矛盾的心理,她当然知道李必达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像驱逐西塞罗那样,也把她父亲自罗马城去赶走;但她也记得,之前是李必达的运作,自己丈夫布鲁图才和那个幼稚的、被人利用的暗杀计划脱离,保全了家庭乃至名誉。

但李必达并没有和波西娅正面说什么。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即与克劳狄并肩走入了内庭。那儿的小加图丝毫不为周边的混乱噪杂所动,躺在圈椅上静静地在阅读着家训,这是他每日傍晚的必修课,就是要让自己每时每刻的行为,都在祖先的训导下理智地完成。

这次也不例外。

克劳狄开门见山,但是语气却难得的客气谦逊,他只是询问加图,既然前任执政官凯撒阁下已经前往行省履新了。那么按照元老院与民会的集体决议,加图阁下您是不是也该前往塞浦路斯岛了?

见加图没回答什么,克劳狄笑了笑,就开始继续说下去了,“其实,阁下您也不要会错意,此次您前往塞浦路斯的身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行政长官,因为阁下年龄还没到,所以只是派往彼地区的监察官。故而我不得不代表罗马公民团体。事先和您说清楚,没有军团和卫队派送给您。”

这时。始终悄悄跟在众人身后的波西娅失声痛哭起来,现在塞浦路斯岛的局势谁都明白,到处都是渴望杀死罗马人的土著或海盗,连那儿的托勒密也对罗马使者或官员持敌视态度,若父亲连护卫他的军队都没有,生命安全将如何保障?这不就是种迫害嘛。

“没关系,我就按照好友凯撒的提醒,将府邸暂时安设在罗德岛,随后尽力在外交上让塞浦路斯的托勒密再次臣服罗马。”小加图依旧背对着所有人,波澜不惊地说到。

克劳狄鼓起掌来,随后故作惊讶激动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语,就招了招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与一位驼背独眼的男子,走到了加图的身边,“根据尤利乌斯新判例法,我们民会将对有对外使命的官员实行经费和随从削减的政策,所以这两位就是指定后的,您的随员。来,我介绍下,这位女子叫阿谢尔,出身苏布拉区,您称呼她‘铜焊头’就行,因为没人敢少付她嫖资的;而这个丑陋的男子,之前当过盗墓贼,叫狄林默。”

天啦,一个苏布拉区的妓女,一个惯窃盗贼,波西娅的哭声更大了,她不知道该同情父亲未来的遭遇,还是要赞扬克劳狄邪恶的幽默。

“这样也行,没什么不好的。对了,你俩叫什么名字?”加图这时在圈椅上转过身子来,和气地问到,这倒让那两人有点措手不及了,只能再次自报出身。“很好,阿谢尔你负责总督府的傧相任务,而狄林默你就是财务总管,我将钱箱托付给你,只不过里面的银币可能少得可怜。”

这下,轮到克劳狄自讨没趣了,他简短地说了两句,意思是既然加图的随员也安排好了,那就请尽快启程,不然在规定时间内再不去履新,将遭到来自民会方面的追责。

最后,克劳狄将披风一转,就离开了加图家的宅院,而李必达在离开时,给扶着柱子的波西娅,使了个眼色,波西娅顿时注意到了。

入夜后,波西娅披着暗色的斗篷,在侍女和奴仆的护卫下,匆匆赶到了阿皮隆处李必达家的别墅,这儿她已经很熟悉了,毕竟她与波蒂的关系很好,别墅高耸的院墙上吊着与军营类似的火把,照得四周的森林黑白不定,波西娅报了自个的名字后得到门阍的放行,径自进入了内厅,在那儿李必达与波蒂都坐在烛火下,波蒂看到好友来到了,便急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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