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解开陆皓山心中一个谜,话说二人把李向财骗出来杀掉也有几个月了,祁阳县的捕快就是猪,几个月总能查得出吧,可是一直没有看到有关二人的通辑令,现在才明白,原来逼急了,兔子真会咬人,李向财家财百万,早就让人盯上,看看上面那日期,还真是巧,正是诱骗李向财出门的当天晚上,或许当地县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会归咎于那伙山贼,这样一来,倒没陆皓山和刘金柱的事了。
二人知道这则消息也很感概,当时为了掩饰行踪,一直都是用假路引加假身份活动的呢。
陆皓山冷笑地说:“现在想想,还是让他死得太舒服了,那头肥猪放了那么多利子钱,不知害得多少人卖妻卖女,家破人亡,要是落在别人手上,估计没那么好运。”
“少爷,我们亲手替陆老爹报仇,这也不错。”
陆皓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会,刘金柱有些担心地说:“少爷,你说陈贵他们知道我们来上任吗?”
“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啊,为什么?”
陆皓山指了指前面说:“看,他们派了人在前面候着,嗯,一会机灵点。”
“是,山哥,不,少爷。”刘金柱一边应,一边看着几个穿着捕快装束的人,在通往江油县必经的官道边候着,不停地打量着往来的人,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不时还有人上前抽查那些过路商旅的路引。
两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很快,一个捕快走上前,行了一礼说:“这位公子,看样子你非本地人氏,可有通行路引?”
看到二人面生,穿着打扮也不少当地人,捕快马上上前查问。
“大胆!”陆皓山还没说话,而一旁的刘金柱已大声喝道:“我家少爷是新上任的江油县令,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来迎接还罢了,还敢挡县老爷的去路。”
“柱子”陆皓山在一旁似是不悦地说:“我们上任,是造福一方百姓,岂能劳师动众?退下,不得放肆。”
“是,少爷。”
那捕快面上一惊,不过转而大喜,连忙激动问道:“公...公子是新上任的县官大老爷?”
在这里等候,正是为了等快上任的县令,现在终于等到了,自然喜出望外。
陆皓山对着京师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陆某不才,盛皇上厚爱,任龙安府江油县令一职,怎么,需要验官印么?”
“不敢,不敢,原来是县老爷到了,小的奉命在这里等候多时,终于把人等到了,回县老爷的话,陈县丞、张主簿他们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呢,不过还得处理公务,这才没有前来迎接,大老爷,这边请,那后衙早就打扫干净,就等您入住呢。”那捕快一脸讨好地说道。
看两人的气势,也不像普通人,再说这年头也没几个敢冒官员的,那可是杀头大罪,不过就是验,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能验的,他的任务,就是来这里接人,再说他们也不会验。
于是,陆皓山和刘金柱在几个捕快的簇拥下,径直朝江油县衙走去,就在几人动身没多久,一个气喘吁吁的捕快跑江油县丞陈贵面前禀报:“大...大人,新任县官大老爷到了。”
终于到了?
此刻,陈贵正恋恋不舍地坐在大堂海水朝日屏风前的县令宝座前,一边言自言自语一边轻轻抚摸着这张造工精细的红木椅子。
第十二章县尊升堂
江油县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街知巷闻,在九月二十八这天,江油县的百姓惊讶地看到,江油县丞陈贵、主簿张去辉、捕头曹虎、户房司吏周大源、其它房的司吏、三班快衙、导、教谕、典史、巡检、驿丞等人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站在县衙门口,躬着腰、脸上堆着笑容,好像在欢迎什么人一样。
可以说,江油县有权有势的人全来了,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样的排扬,不是有上官来巡视,就是新任的县官大老爷到任了。
仔细看清一点,只见一个约二十多岁、一身士子打扮的人,昂首挺胸客套了几句后,把一个锦袋交给陈县丞,而在江油县跺一脚也会震三震的陈贵,一脸郑重的接过来,轻轻打开锦袋,好像是在检验着什么。
县官大老爷,不是说你说是就是,还得展示凭证,此刻县丞陈贵正在按照例规检验眼前这位新任县令的任职文书和官印,一打开任职文书,上面清楚写明,吏部派遣眼前这个名为陆文华的人担任新一任的江油县令,上面有吏部尚书的亲笔签名,还有吏部的印章,其实不用看那任职文书,陈贵一拿起那枚官印就知信物没有差错。
那县令是三年一任,可是他这县丞已经连任了三任,加起来有九年之多,没少和这枚熟悉的官印打交道,可以说非常熟悉了。
“属下陈贵,拜见大人,下官盼星星、盼月亮,可把大人给盼来了,江油的父老乡亲,一直等着你当家作主呢。”一确认陆皓山的“身份”,陈贵马上向他鞠躬行礼,一脸激动地说。
那样子,好像陷入水深火热的老百姓看到救星一般,可以说七情上面,非常感人。
“学生参见父母大人”
“小的参见县官大老爷。”
“见过县官大老爷。”
“老父母年轻有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起,县令被称作父母官,于是很多人用“老父母”“老大人”来称呼,在尊称上多加几分亲近之意,而不同的身份,称呼也有所差别。
一看到陈贵已确认了陆皓山的身份,前来迎接的众人连忙行礼,面有谦卑之色,话带讨好之意,虽说前几天还开会声言要团结一致,但是这些场面的活还是要做足的,再说还不清楚这个新任县令的背景、性格和脾气,没到万不得已,脸皮是不轻易撕破的。
面对着众人的热情,陆皓山理所当然受下,也不去搀扶行礼的一众下属,只是淡淡地说:“嗯,不必多礼,我们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俗礼免了,我等只要尽忠职守,那比什么都重要。”
陈贵和张云辉对视一眼,彼此眼内有几分喜色:眼前的这个县令不仅年轻,还有点年轻气盛,这种雏是最容易对付的,起码比那些官油子好对付多了。
眼珠转了转,陈贵一脸受教地说:“大人教训甚是,我们一直谨记大人教诲,眼看这天色将晚,得知老父母前来,下官和诸位同僚设个了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个簿面。”
“免了”陆皓山毫不犹豫地摆摆手说:“本官盛蒙圣眷,自当兢兢业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一上任就大摆宴席,只怕让百姓寒心,这接风宴给我撤了,本官现在要升堂点卯。”
主簿张云辉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大人清正廉明,此乃江油百姓之福,请大人先到后衙沐浴更衣,我等也将衙门之人集合,供大人检阅。”说完,马上吩咐衙役道:“来人,快带大人到后衙沐浴更衣,不得有误。”
很快,新任县令陆皓山就在几名衙役的带领下,昂首挺胸走进了江油县的政治中心:县衙。
“这个陆县令,好大的官威。”陆皓山到后衙换官服之时,站在二堂的捕头曹虎一脸不愤地说:“这姓陆的,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一眼。”
户房司吏也淡淡地说:“不仅没有赴宴,现在太阳快落山了,还要点卯,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架子大得很呢。”
堂上有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这新任县令有些不近人情,就是主簿张云辉也有些沉不住气说:“陈兄,此事怎么办?”
相对众人的不愤,陈贵却是一脸沉着,大有稳坐钓鱼台的姿态,闻言轻描淡写地说:“年少气盛,再说苦读寒窗多年,朝思暮想等的就是这一天,现在如愿以偿,有些激动也在所难免,这样的人没什么城府,反而好对付,看着吧,只要我们把他这股锐气给磨掉,那就好办了。”
说完,脸上还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一脸自信地说:“碰上这种县令,这江油县还变不了天。”
众人一听,顿时心中安定多了。
此时,在后衙,刘金柱一边帮陆皓山换衣服,一边小声地说:“山哥,你不是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刚才是不是太不给他们面子了,这样不好相处吧,再说他们设了宴,不吃白不吃啊。”
这个吃货,陆皓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好了,以后有你吃的时候,记住我教你的,千万不能露馅了。”
如果陆皓山只想求个二餐一宿,自然是给他们面子,找机会刮一大笔,必要时候找个机会开溜,快快乐乐地做一个富家翁,可是再世为人的陆皓山不甘心做乱世中一介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小民,这江油县是梦的起点,自然要多花一点心机,要不然,也不会在上任前微服先打探一番,一上任就装着一副楞头青的样子,一来符合初次做官、没有经验样子,二来也乘机麻痹像陈贵那样的人精,只有他们这些地头蛇松懈,才有机会把他们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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