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了,创建一套密码通信系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写信的人得会编码,看信的人会译码,这中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传来的情报等于废纸一张。编写一套密码本费时费力,一月两月也未必能完成,而且一旦密码本保管不善,遗失损坏就无法再正常通信了,而且将来要是落入敌人之手,等于完全破译了情报传输,后果更加危险。
思索再三,刘泽忽然想到了汉字五笔,汉字五笔简单易学,每个字都有固定的四位编码,用来做密码再合适不过了。
想到此节,刘泽不禁嘿嘿一笑,将来这些情报“有幸”落入曹操手中的时候,他该是怎样一付表情?上面全是abcdxyz,不把曹操的头疾搞复发了才怪。
刘泽想得简单,但实际学习起来还是困难重重。毕竟汉字五笔是基于简化字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首先得将繁体字转化为简化字才行。所幸锦鹰卫的人员都读了几年书,简化字大部分只是偏旁部分做出简化,只要将简化的偏旁学会即可,至于四分之一完全简化的字只有死记硬背了。刘泽干脆抄了十来份繁简对照表给他们让他们有空再好好学学,务必做到滚瓜烂熟。学完简化字,又背字根表,王旁青头戋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
好不容易挨了半个月,锦鹰卫大部分的人员总算初步将汉字五笔掌握,刘泽这才算松了口气,吩咐他们到目的地后勤加练习就可以了,毕竟汉字五笔有规律循,学通之后并不困难。刘泽将后代计算机的技术应用到了古代的密码通信之中,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汗颜了。
看着锦鹰卫各站人员逐步离去,刘泽心底里踏实了不少。这样的一支奇兵,将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刘泽现在虽然无法知晓,但他依然很期待,四年的心血打造出来的这支特种部队无论取得怎样的成绩都不会令他吃惊,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有着上天入地的本领,他们就好似一双鹰眼,让刘泽洞悉着世间的一切。
管亥被刘泽安排在了凤凰谷等待,刘泽给他们的命令是,即使天塌下来,也要等他回来。至于潘凤的锦鹰卫总署,还有大约五十人的编制,全部跟随刘泽前往洛阳。
临行前,刘泽又到了曲阳窑厂,吩咐管亥在明年正月烧完最后一窑瓷器之后,将窑厂全部摧毁,所有工匠有愿意迁移到芒砀山的,可连同家属迁往芒砀山,有不愿迁移的结算清工钱任其离去。最后一批瓷器不必再运往洛阳,直接运往芒砀山即可。所有迁移工作,务必于正月十五前完成,不得有误。
管亥对刘泽是言听计从,凡是刘泽的命令,从来都是执行地不折不扣,从来也不问为什么。
刘泽赶回洛阳的时候,赶了上除夕的年夜饭。今年的年夜饭,是最隆重的一次,人员也是空前的,刘泽在福源庄、扬威镖局、汇通天下摆了几百桌的酒席,刘氏集团的规模可见一斑。
光和六年的日历终于翻了过去,光和七年来到了——
又是一个甲子年,六十年一个轮回,天地悠悠,岁月沧桑,这个甲子年,带给大汉朝庭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第九十一章车裂酷刑
一场倒春寒,使天气变得格外地冷,厚厚的积雪将巍峨的洛阳城装扮的银装素裹,雪后初睛,流光溢彩,分外妖娆。不过纵然天气寒冷,也难挡人们过节的兴致。上元赏灯的习俗自明帝开始,便盛行于世,除了家家户户挂桃符彩灯之外,官府和世家豪门也有大型的灯会供民众赏玩。虽然还没到点灯时分,大街上早已是人流熙熙,摩肩接踵,一派详和繁荣之景。
人群之中,一位身长九尺开外的大汉格外扎眼,体健如牛,虎背熊腰,肤如黑炭,目似铜铃,满脸短短的虬须根根倒竖,恰如一尊凶神恶煞,在如此拥挤的大街上,竟然让人纷纷避让。与那汉子相偕而行的,却是一青年士子,峨冠博带,华服轻裘。看行头装束,那士子应当是主人,那汉子应该是保镖家丁一类,可令人诧异的是,两人并肩而行,不分尊卑,以致于人人侧目。
那大汉抱怨连连地道:“这鬼天气,怎地如此的冷,还有人有闲情出来赏灯,真是吃饱了撑的。”
青年士子悠然一笑道:“正月十五雪打灯,虽恰如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但如此踏雪寻梅,观灯赏月,倒也别有一番异趣。”
黑大汉道:“大哥,这冻死人的大冷天,啥有趣的,还不如让俺回家暖上一坛酒喝个痛快。”
青年士子笑道:“翼德,除了喝酒,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爱好。”
黑大汉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俺老张也就剩这点嗜好了,真若没酒,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我们快走吧,云长文和宪和他们恐怕都等急了。”
就在此时,传了来鸣锣开道的声音,大队的禁军铠甲鲜明,刀枪锃亮地出现在了街头,队伍中间押解的竟是一辆囚车,缓缓地通行在开阳门内大街。囚车上关押着一个人,蓬头垢面,浑身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严刑拷打。队伍前的禁军大声地喝斥着,老百姓象是在躲避瘟神一样地给禁军闪开一条道。禁军在洛阳城中飞扬拨扈惯了,平民百姓那里敢招惹,虽是上元时节街上人流熙攘,但一点也不妨碍禁军的行进。
黑大汉咋舌道:“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捉了什么样的朝庭重犯。”
青年士子淡淡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囚车上的人定是张角的大弟子马元义。”
“马元义?”黑大汉嘟囔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诧异地道,“他是何人?大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呵呵呵……”青年士子自然就是刘泽了,他又如何不知晓这将要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冲着张飞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
果不期然,禁军行至闹市口便停了下来,军中有人敲锣高喊:“奉圣谕,太平道叛贼马元义犯上作乱,意图谋反,处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
而后,便有军士打开囚笼,准备将马元义搀扶下马车来。马元义冷哼一声,挣脱了军士的手,傲然地迈出囚笼,虽然刚刚遭受的酷刑让他的行动极为蹒跚,但他还是强咬牙关,拖着一条半残的腿,带着几十斤的手铐脚镣,艰难地站在了闹市口上,高傲地挺起了脊背。
十多个禁军在忙乎着,将马元义的手铐脚镣去掉,用五根又粗又长的铁链系在他的颈部和四肢上,马元义直直地站立在那里,任由禁军摆弄,纹丝没动,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须发皆张,看起来十分地狰狞可怖。但他的眼睛出奇地亮,缓缓地扫视着人群。
忽然他从人群中看到了刘泽,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地嘲笑,似乎被处以极刑的并不是他,而是眼前洛阳城里的所有的人。
马元义是张角的首席大弟子,也是荆扬大方的渠帅,在去年底将荆扬数万人马带到冀州与张角的主力会合,准备在三月初五起事。受张角委派为“神上使”,前来洛阳,秘密地会见中常侍封胥徐奉等人,便结连洛阳城内外的大批太平道信徒,准备于初五日同时起事。马元义的任务很明确,联络中常侍和禁军中的信徒,于张角在冀州起事之日,突然在洛阳发动叛乱,包围皇宫,诛杀皇帝和文武百官。
刘泽暗暗思忖,这招釜底抽薪真得是厉害无比,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官兵很难应对黄巾军的奇袭。也许张角没有什么信心和官兵打持久战,起事之初就派出马元义执行“斩首行动”,利用中常侍封胥徐奉及大批禁军做内应,一举击杀汉灵帝和文武百官,只要成功,大汉朝庭便是群龙无首,天下唾手可得。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弟子中出了一个叫唐周的叛徒,向朝庭告发了张角,很快地马元义和手下千余人便在洛阳落网,张角的“斩首行动”也就宣告破产。
不过马元义倒也算是一条铮铮硬汉,严刑拷打下居然只字未吐,朝庭也没有耐心再去逼供,一面派遣使者前往冀州捉拿张角,一面将马元义车裂于市,另外参与叛乱的全部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张飞倒也钦佩万分,道:“大哥,这个马元义何许人也?临死之前也不皱半下眉头,倒也算是一条汉子。”
刘泽压低声音道:“这个马元义是太平道张角的弟子,记得在巨鹿时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显然是被张角派到洛阳来发动叛乱,若不是太平道中出了叛徒,马元义就不一定会被捕,说不定他们造反就会成功。”
张飞一呆,道:“凭几个小小的毛贼,也能撼动大汉朝庭?”
“张角聚众数百万人,如洪水猛兽,如不是他那个猥锁的弟子唐周告发,恐怕天下易主还真成现实。”
张飞疑惑地咽了口唾沫,道:“大哥,你以前说乱世将至,难不成是真的?”
刘泽微微一笑道:“我何时曾骗过你,不出十日,天下必定大乱。”
两人的谈话是压低了嗓门说的,周围的人目光都在死刑犯身上,至于刘泽和张飞“大逆不道”的言论谁也没注意。
五辆战车威武地出现在了闹市口,向东向西向北各停了一辆,向南停了两辆。禁军军士将长长的铁链分别系在了战车的车尾,向北的战车系着马元义的头颅,左右手分别系在东西方向的战车上,两条腿则系在了向南的两辆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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