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帅众以一阵箭雨攒射,解了城门之围后,顿时率军喊道。
内城之上的守军听闻十多万援军到来,一时间气势大振,而反观那信阳王一方,刚才还在欣喜登上了城墙,准备立功领赏的叛军,此刻却是如同热锅上的,焦急的不行,到最后索性放下了兵刃,一个个开始投降。
信阳王在本来在城下兴奋的来回转圈,此刻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鼓噪之声,待他回头一看,只见那领头一人手持军刀朝他杀将而来,不是那刘经纬还有谁。
“该死,怎么把他给忘了!还有,我不是早就通知那蠢材关闭洛都九门了么?”信阳王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几十年的布置,眼看就要成功,却就这么毁于一旦,本来他还想放手一搏,但是看到随后杀来的钱勇之后,他便明白,此时不走,必定会被宛城之兵给围困。
“撤!随本王突围!”信阳王当下便下定了决心,这小皇帝刚登基,跟脚还不稳健,若能突围,相信凭借他多年的布置,也能割据一方。
“赵衡,我千算万算,甚至连孟太监和那陈政都算了进去,但是去漏了你这么一条大鱼,我就说,是谁有那么大能耐布置这一切!”刘经纬与信阳王相聚百十来米,一双虎目紧盯着信阳王道。
“哼,本王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你这个小小的县令,本以为你根基不稳不足为虑,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却成长到这个地步,下次,我们沙场再做分晓!”信阳王拨转马首,召集几位亲兵便要逃去。
而刘经纬却是没有再冲杀过来,只是拿着那尼泊尔军刀在那观望,嘴角似乎来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赵衡,杀我兄弟!还不束手就擒!”
赵衡眼见哪里不对,但听到这声话语后转头一看,只见那天空中直直的落下一人,只见此人一记手刀砍刀了赵衡的脖子上,那赵衡顿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头,你若再不来,我等兄弟怕是要死光咯!”来的正是瘦猴,他与鬼眼和徐贲三人眼见赵衡就要逃走,顿时让那鬼眼指明方向,那徐贲便上前抓住瘦猴的腰带往那方向一扔,于是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猴子,先别说了,还好这赵衡中计,不然我们就危险了!”刘经纬示意瘦猴先不要聒噪,只是扯开嗓子大喝,“赵衡已被生擒,余者速速放下武器,否者诛杀九族!”
猴子虽然不明白刘经纬为何这么说,但是却将命令彻底贯彻了下去,也随着一起大喝起来。
众叛军见赵衡被抓,宛城援军又到,顿时便有小半丢下武器跪了下来,而剩下的大半士兵知道起兵造反失败乃死路一条,顿时便聚集在一起冲杀出去。
“大人,为何不派人歼灭?”鬼眼与徐贲率领剩下四人来到刘经纬面前,只见那叛军率众离去,当时便不解的问道。
“如何追击?就凭我手下这赶来的区区五百士卒?”刘经纬苦笑道。
随即与钱勇两人下马,一一拥抱了剩下的七名天狼战士。
此战,若无天狼,内城必陷!
刘经纬一步步的朝前迈着步子,心中感慨万分,“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真是何苦来哉!”,刘经纬轻声低吟…
龙腾国跟他前世的华夏很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善于内耗,还好,这次能将信阳王擒下,避免了大规模的内战,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吱呀呀呀!”内城城门终于打开了,率众而出的是脸色发白的新人天子,他来迎接他的老师,镇国侯刘经纬。
然而打开城门后所看到的一切却人他一阵恶心,那烧焦的尸体,那断裂的胳膊,那满地的头颅,此情此景无不刺激着这幼小的帝王之心,让他在登基之初便深深的上了一课。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刘经纬即使再不想跪,也得做足样子。
小皇帝脸色煞白,双目含着泪水,没有立马请刘经纬起来,只是大声说道,“何以族叔要反朕!老师,请您教朕!”
刚刚失去父亲的小皇帝面对这信阳王的背叛,感觉到了这世界给他的巨大敌意。
“唉!”刘经纬叹了口气,回到,“皇上,龙腾国大兴二百多年,承平日久,如今龙腾国早已失去了建国时的骨气了,现在的龙腾,脊梁骨已经弯了。”
皇帝年幼,太深奥的道理他不懂,只是两眼茫然的看着刘经纬,等着他的老师,镇国侯,来为他解释何为“脊梁骨!”
“皇上,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富贵不能淫,平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如今龙腾国富强不错,但也物欲横流,早已没了那份正气了!”
“老师请起,何谓正气,请老师教朕。”太子终于醒悟,将刘经纬扶起来,随即躬身一礼,就在这战场之上请教起来。
尸横遍地,但是没人去打理,只在空气中反复回荡着一首气势磅礴的诗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第六十章 春梦了无痕
刘经纬很累,所以勤王救驾后他便上交了尚方宝剑自己回去休息了,但是这一举动,落在朝臣中却是知进退,不争功,这是后话。
带着疲惫的身形,刘经纬朝着洛都城东走去,那里有萱公主榜他准备的一处宅院,这也算是自己的家了。
说也好笑,这宅子送给他那么久,刘经纬还没去看过。
“诶诶诶!站住站住!就是你!”刘经纬一身疲惫的朝着家门走去,正要进门呢,却被门房给拦住了。
刘经纬摸摸脑袋,左右看了一下,又往回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门匾,只见门匾上写着“镇国侯府”四个金漆大字。
“没错啊!”刘经纬嘀咕了一声,转身又往大门走去。
“诶,我说你这个臭要饭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再不走,抓你去坐大牢!”那门房可是牛气的很,自从来了这侯爷府上当差,自己身价可是倍长。
刘经纬无语,对他说道,“我说小哥,我回家,难道我家都不能回了吗?”说完甩甩手,就朝着里屋走去,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哟呵!回家!你脑袋有问题吧!出门左拐有个城隍庙,什么时候我堂堂侯爷府上也成了叫花子的家了,来人啊!有人硬闯侯爷府!。”那门房见刘经纬还要往里走,直接抄了根棍子就朝刘经纬奔来。
这下乐子可大了,堂堂侯爷府上哪能没几个家丁护院?特别是刘经纬府上,他的家丁护院可是从朔方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老兵,虽然缺胳膊断手,但那可是见过血的,只听悉悉索索一阵大响,侯爷府中顿时窜出百十来个手持棍棒的汉子。
“哈哈,你这个叫花子,现在出去却是晚了!兄弟们,就是他,打断他两条腿扔出去,让他开开眼!”那门房见护院来了,顿时双手叉腰,得意无比。
谁知,待前来的护院们看清来人后,顿时哗啦啦全都跪了下去,“恭迎侯爷回府!”
这下门房可犯傻了,这都哪跟哪啊,顿时也不敢再说,直接傻在了当场。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以后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没必要跪来跪去的,来个人带我去洗澡,浑身都臭了。”刘经纬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下跪了,当下便不耐的说道。
好在在场的都是在天水便跟着刘经纬的老部下,都了解他的脾气,当时便有人站起来道,“头儿,这不是见你升官了么,都说这升官了脾气也会长,兄弟们这不怕给头儿你丢人么!”
那人揶揄道,顿时也惹得在场众人一顿哄笑。
这人刘经纬认得,他叫牛大力,在朔方最艰难的一战中他所在那个伍几乎全军覆没,此人最后被伍长救了之后连杀数人,自己也身受重伤,刘经纬回洛都后便让人找了一批朔方的老兵来帮自己打理家事,这牛大力就是其中一员。
“大力,怎么样,可还有不习惯的地方?”刘经纬拍拍牛大力的肩膀问道。
“还别说,头儿,来了洛都咱兄弟们好吃好喝,生活都好,就是,就是整天闲的蛋疼。”刘大力退伍后性格也开朗了很多,说道。
刘经纬点点头,说道,“行了,改天给你们找点事情做,我累了,带我去洗澡,我先睡一觉再说。”
“得嘞!那个什么春兰秋菊,还不领着头儿,不,领着侯爷去洗澡!”牛大力一听,顿时扯开嗓子喊道。
“笨,是沐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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