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此处土地富饶,良田万顷,乃真正的天府之国,此等所在正是我们筹备大业所必须的地方,淮南,纵然是沃野千里,但是无险可守,又多穷山恶水,定然不是长久之地。”
“三來,王爷,若是我等能按照原來的计划扼守淮水,占据着龙腾半数江山,不用五年,不,三年,我便有八成把握战胜赵珉,只是此刻,我不得不执行第二套方案了。”
……
李谏之每说一句,赵衡心中就更加难受一分,一步错,步步错,但是赵衡知道,这乃是最好的办法了,他无法辩驳。
“既然如此,那就将撤退事宜全权交付给先生了,我赵衡自今日起,便开始蛰伏,哼,总有一天,我会让那赵珉臣服在我的脚下。”赵衡说罢,从腰间解下了一块令牌拍在了桌子上,随即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帐之外走去。
李谏之听到动静之后,将一直背对着赵衡的身子转了过來,拿着桌子上的玉牌凝视良久,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踱步出营了。
翌日,赵衡大营一如既往的安静,然而,随着一通鼔响,赵衡大营中却是重出了一队人马,刘经纬这边见状,当值的吴璋更是提枪上面迎了出來。
双方碰面,并沒有立刻展开厮杀,只是从那赵衡军阵中奔來了一员小将,开口便对着吴璋说道,“对面将领听真,某奉军师之令,特來邀请刘元帅一晤。”
吴璋闻言,顿时一阵冷笑,说道,“败军之将,那李谏之可在。且让他來见我。”
“这。”那小将见对面一名短须黑脸,身着长袍,皮肤犯黑,目露精光的儒将如此说话,顿时感觉一窒,按照事情的发展,对方不是应该立马转身回去通报么。
但好歹也是有些应变之才的,不然也不会被李谏之派來传话,当即便问到,“敢为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某家南蛮吴璋,尔等可听得我名号。你且去通禀,看那李谏之是见我不见,哈哈哈哈。”吴璋自报家门。
只是此话一出,顿时赵衡一方的军士们便不淡定了,作为李谏之的亲卫,他们自然是知道吴璋的,从莽山中出征开始,吴璋便给他们这帮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份记忆不在吴璋杀伤多少己方人马,而是在于吴璋的那份神出鬼沒。
甚至这里面的人,包括李谏之在内,都沒有见过吴璋的真身,见过吴璋真身的,几乎全都死绝。
“他,他就是吴璋。”
“我听说这人的手下都有妖术,诶,阿木,你曾经跟着五洞洞主跟他们打过,到底是不是啊。”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们五洞里最强大的勇士在碰到吴璋手下的时候,几乎是连动手的能力都沒,直接站着爆炸了。”
“对,对,这事我也见到了,那场面可是诡异的很,都说是吴璋手下的方龙清和李于辰会妖法,我们这边连反抗都沒有,就死掉了。”
若说谁给南蛮的震慑力最大,那肯定不是刘经纬,而是当初在南蛮跟这帮蛮人有过直接交手的吴璋,吴璋的手段也彻底让蛮人心中敬畏了。
就在队伍不断小声嘀咕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咳嗽又将他们拉回到了战阵当中,正主李谏之出场了。
“吴璋。吴将军,吴都督,当初在南蛮沒要得你的小命,沒想到还能在这里相见,倒是奇哉怪也。”李谏之策马上前,丝毫沒有畏惧的走到了阵中,说道。
吴璋见状也是一笑,拱手上前说道,“李军师,当初你可把我逼得好惨啊,新好我命硬,才沒死在那莽山之中。”
二人可谓是隔空交手良久,此番却是第一次碰面,因缘际会,不可谓不神奇。
“吴将军,且去通报刘元帅,我李某人有话要与他讲。”李谏之也不与吴璋废话,直接说明了來意。
谁曾想吴璋却是哂然一笑,说道,“李兄,有事直说,大帅很忙的,不是谁都能见到。”
李谏之闻言却是好不介怀,淡然一笑说道,“也罢,你替我告诉刘经纬,那这一手却是绝妙,我李谏之佩服的很,接下來,就让刘元帅接招吧,看我如何应对。”
说完,李谏之一拱手,便在亲卫的簇拥下离开战阵而去,约莫盏茶功夫,赵衡营中便是鼓声大作,显然是在擂鼓聚将。
吴璋在原地稍微思忖了片刻,感觉还是不得要领,便领军回了大营,去见刘经纬去了。
“嗯。那李谏之过來就是为了给我传达这么一句话。”刘经纬眉头一皱,顿时站了起來死死的盯住了龙腾地图,半天沒有说话。
“报。贼将脱脱前來邀战。”就在刘经纬沉思之时,找外响起了斥候的通报声。
军情至上,在刘经纬的授意下,吴璋自是带着韩玉前去迎战。
“李谏之此举是何意。淮南的局势想必他也知晓,定然是要出手救局的,为何还要阵前告诉我一声。”刘经纬对于赵衡一方沉静多日之后,突然前來挑战一事沒有丝毫关心,只是不断的思索着。
“南方要救,而阵前却也是十万火急,这骑虎难下的局面他李谏之如何破。”
“若是分兵南下,则势必前线压力大增,他认为在分兵的情况能拖住我大军。不对不对,若我是李谏之,定然不会如此做。”
“但若不分兵,我只要坚守淮河南岸,那么稍微耗费点十日,待得张远山坐大的时候,他赵衡也难灭覆灭一途,李谏之不可能这么短视。”
“他此刻出兵定然是要调动我方人马,然后趁机打破僵局,但是他目的何在。逃。淮南虽然多山,但若是他一逃,他辛苦积累下來的这点家当几乎要全部丢弃,以后也只能成为丧家之犬。”
“不对不对,其中定有蹊跷。”
苦思良久,刘经纬依然不得关窍,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事打的也是越來越猛,李谏之似乎是吃错药了一般展开了自杀式的攻击。
他们的攻击全是以命搏命的打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损失,连日來,刘经纬一部的几处防线甚至差点就被李谏之冲破了。
“哼,这李谏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天真到想用人命从正面战场上取得突破不成。”大帐中,韩玉将头上的盔甲往刘经纬的帅案上一扔,抓起放置在一边的陶罐猛喝了几口凉水说道。
刘经纬笑笑,连日來的不得其解让他也冷静了下來,语气不得其解,倒不如以力破法。
“哼,不管他李谏之耍什么花样,在绝对力量面前,我都会将他碾压成渣。”刘经纬拔出身后久久不用的军刀,沉声说道。
韩玉听罢此言一怔,瞬间整个人便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了起來,大声问道,“大帅,可是要动真格了么。”
刘经纬点点头,“嗯,本來不想多造杀孽的,但是这样拖下去我心中难安,派人传令张远山,我方先行开始执行复兴计划的天网行动,待他接到命令之日,即可开始天网行动,他李谏之此刻不是很疯狂么。那我就便让他在疯狂中覆灭。”
“瞧好了您嘞,给我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要打得他李谏之连老娘都不认得。”韩玉双手一拱,兴冲冲的便冲出了营帐。
第二百六十四章 消失的赵衡
面对赵衡的攻势,刘经纬选择了不再沉默,在任何阴谋诡计面前,刘经纬要用绝对实力让李谏之明白,即使他胸中有韬略万千,但是在面对领先于整个时代的科技面前,他所做的那些都将是无用之功。
战争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残酷,不管淮南兵是多么的羸弱,但是战争进行到这个阶段还能活下來的人,早就杀红了双眼。
按照龙腾的军户制度,只要是的户籍是军户,那么你们一家子的命都是属于军队的,随着杀伤的越來越大,父亲死了儿子,战士死了兄弟,双方仇恨在此刻也彻底的爆发了。
他们不再需要军官鞭策,不再需要督战队在身后举起屠刀,一切,只为了杀戮,报仇。
就在第三日的时候,双方停战各自休整之时,淮河三个战区突然突然出现了一队队的马匹,两匹马为一组,马匹拉动着后面的特制车辆快速的朝着战区奔來。
待得这支队伍刚一停稳,正在进餐的军士们便纷纷丢下了手中的饭盆,朝着此处跑來,他们早就接到了通知,说是有一支特殊的部队将要來支援前线,只要这支部队一到此处,那么赵衡的防线便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士兵们将这一批批奔马是围得水泄不通,然而,那硕大的物件却被油布给包的严严实实的,根本观察不到油布下面是什么景象。
“嘿,老王头,你在军中日子长,你可知道这油布下面藏的是啥宝贝。”队伍中,一名显得较为精明的士兵拉着一个年过五十的火头军问道。
那火头军却是摇摇头,说道,“我在军中三十來年了,什么刀枪剑戟沒见过,各式战车也是见过不少,但唯独这玩意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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